江山樓,還是原來的江山樓,但自從出現了武天驕侍女香兒的命案之後,生意陷入了短暫的蕭條。
但中央街畢竟是京城的中心街,繁華之街,命案僅過了短短數日,江山樓的生意又重新興隆了起來,不論是白天或是晚上,出入江山樓的貴族富商絡繹不絕,日進斗金。
武天驕等人的到來,使得江山樓一陣轟動。江山樓掌櫃金大富聽說武天驕到來,驚出了一身冷汗,渾身的肥肉不住的哆嗦。
他不敢怠慢,親自將武天驕等迎入江山樓,躬著身子恭敬地道:“駙馬爺大駕光臨,小店蓬壁生輝,請駙馬爺與眾位小姐樓上就座!”
武天驕搖了搖頭,指著狂猛道:“金掌櫃,這位是我的下屬,你給他找個雅座,好酒好菜的侍候著,莫要怠慢了他!”
“是是是!”金大富瞧了狂猛一眼,臉上浮現了一抹的奇異之色,叫過了一名侍從,引領著狂猛前往二座的雅座。
“駙馬爺,眾位小姐,您們都是貴賓,有什麼需要盡請吩咐,小人無不遵從!”金大富畢恭畢敬地道。
咳咳……
武天驕咳嗽了幾聲,故作老持成重地道:“金掌櫃,今晚是本駙馬請六位姐姐來吃大餐,我們都喜歡清靜,不喜歡喧鬧的地方,你給我們安排一個單獨的院落,有什麼也吃好喝的,給我們上一桌,錢嗎本駙馬是一個子兒也少不了你的!”
金大富連連稱是,陪笑道:“難得駙馬爺和六位小姐駕臨小店,像您們這樣的貴賓小店是請都請不來,小人又怎能要駙馬爺的錢,今天就權當是本店請客!”
“誰要你請客了!”
武天驕臉色一沉,不悅地道:“今晚是本駙馬請六位姐姐的客,你要是請了,那本駙馬還請個屁!哼!你少哆嗦,還不趕快給我准備去!”
“是是是!”金大富嚇得直哆嗦,這一下真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吃力不討好。
好在武天驕並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來請客用膳的,這讓金大富松了一口氣,心中的一顆石頭落了地,再也不敢怠慢,吩咐侍從交代下去,親自引領著武天驕等人出了後堂,來到了一座單獨的小院。
小院清靜幽雅,里面的屋子更是寬敞,點璀著亮晶晶的燈火,將整個屋子映得一片通明。
屋子里設有臥室,臥室中的一切布置得精美華麗,不論是漂亮的地毯,還是牆上的裝飾物,或是房間里面的家具,都散發著金碧輝煌的光芒,到處都彌漫著奢侈的氣息,而且,小院里還有著四位極為美麗的侍女。
可見這座單獨的小院是貴族們享受消費的地方,不是普通人消受得起的。
對於這個地方,武天驕還是十分的滿意,對金大富贊賞了幾句,吩咐趕快上菜。
金大富連連答應,招呼四位侍女好生侍候著,退出了小院。
他在院門處稍稍停頓了一下,轉而去往了後院。
穿過一排排別致的精舍小樓,金大富到了江山樓的後院,後院中,有著一個相對獨立的花園,花園中坐落著一座小巧典雅的小樓,樓門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書:棲香樓。
上得樓來,兩名艷麗女子攔住了金大富,兩女子一穿綠衣,一穿紅衣,她們不是別人,正是隨肖壁兒去過晉陽王府的綠玉和紅玉。
“金掌櫃!”兩侍女同時向金大富款款的微微蹲身行禮,嬌滴滴的稱呼道,聲音說不出嬌媚,令人魂銷。
嗯!金大富應了一聲,向兩位侍女微微頷首,道:“夫人呢?”
“夫人在里面!”綠玉向門內嘟了嘟嘴,道:“夫人可不想見您?”
金大富聞言眉頭一皺,搖了搖頭,苦笑道:“事非得已,夫人就是不想見我也不行,你去稟報夫人,就說武天驕來了!”
“武天驕!”
綠玉和紅玉同時驚呼,異口同聲,隨即對視了一眼,紅玉眼中露出了痛恨之色,緊咬銀牙,狠狠地道:“這個淫賊,他又來了,他還想干什麼?”
“他……好像不是來找麻煩的!”金大富深沉地道:“但我怕出事,還是來稟報夫人一聲!”
“進來吧!”他話音剛落,樓內便響起了一個冷峻而又甜美的天籟之音,正是肖壁兒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綠玉和紅玉忙讓開了室門,金大富這才得以進入了室內。
這一幕景象,若是落在外人眼中,定然是難以置信,江山樓的掌櫃金大富對自己的夫人竟然如此的禮讓恭敬或者是畏懼。
非得得到肖壁兒的答應才能進入樓內,這哪里像是夫妻?
室內布置得清新典雅,淡秀大方,顯示出小樓主人高尚的情趣。
年輕美麗而又雍容華貴的美艷夫人肖壁兒,穿著高雅精致的宮裝繡服站在華麗的地毯上,烏黑亮麗的絲滑長發盤成了發髻,發髻上斜插著一根閃爍著瑩色光芒的白玉釵,讓她渾身散發著高貴的典雅氣息,動人至極。
在她的手中,端著一個高腳的水晶杯,里面的美酒在燈光下閃爍著鮮血般的殷紅之色,卻是一杯美味的鳳凰血酒,醇酒美人相映成趣,惹人遐思。
在她的對面,站著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絕艷美婦,看起來年約三十來歲的模樣,身上穿著精美雅致的大紅羅裙,上窄下寬,合體的羅裙襯出了她完美的身材,纖細高挑,身體充滿了柔美的曲线美感,風韻如火。
如瀑般的長發從頭上垂下,在窗外吹來的夜風之中飄飄蕩蕩,散發著無盡的美感。
令人驚艷的是她穿著低胸的晚禮服,露出了的香肩,甚至柔滑也暴露出了大半,似欲裂衣而出,在亮晶晶的燈光下散發著瑩潤的光芒,中間那一道深深的乳溝醒目無比,驚心動魄。
她的身材好到極點,雖然體型纖細苗條,卻的俱好,高高的個子站在肖壁兒的面前,比肖壁兒還要高上一些。
她高傲的站在肖壁兒的面前,美麗明亮的大眼睛又黑又亮,散發著神秘的光芒,勾魂攝魄,其間強烈的魅力,令人無法自持。
只是眉宇透著一層的陰狠煞氣,令人不敢逼視。
金大富沒有想到小樓內除了肖壁兒之外,竟然還有著另外一個女人。
看到這位高挑美艷的絕色美婦,金大富在驚艷的同時,也是大驚失色,趕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瞅絕色美女一眼,慌忙不迭地跪倒在地,駭然道:“屬下金大富……見……見過盟主。不知盟主駕臨,屬下冒然驚擾,請盟主恕罪!”
原來這位絕色美婦不是別人,赫然是武林中新近崛起的金雕盟盟主,金雕夫人。
誰能想到,金雕盟的盟主竟會出現在江山樓後院,金大富夫人肖壁兒的閨房里!
看到金大富進來,肖壁兒順手從旁邊的座椅上拿起一件輕紗,披在金雕夫人裸露在外面的香肩上,遮掩住了胸口那一大片美好春光,小鳥依人地偎入金雕夫人的懷中,清脆地道:“盟主,夜涼風大,您多穿一件,免得讓某個臭男人的眼睛占了便宜!”
“我的小可兒,你可真會吃醋!”金雕夫人右手食指輕刮了一下肖壁兒那小巧玲瓏的瑤鼻,格格嬌笑道。
跪在地上的金大富聽得冷汗涔涔,渾身不由得微微顫抖,頭低得幾乎觸及到了地,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心中後悔不已,若是知道金雕夫人在小樓內,就不來了。
兩個絕色美婦旁若無人地溫存了一會,金雕夫人姿態優雅地坐到了座位,瞅也不瞅地上跪著的金大富一眼,淡淡地道:“金大富,你可令本座感到失望啊!”
聞聽此言,金大富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連連磕頭,顫音道:“屬下……未能把江山樓經營好,出了那麼大的紕漏,連累了肖壇主,屬下……罪該萬死!請盟主……治罪!”
金雕夫人冷哼一聲,一揮手,凜然道:“罷了!你在京城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一次本座就饒過你,但要是再出什麼紕漏,哼哼!你就自行了斷!”
“是是是!”金大富連連應首,噤若寒蟬。卻也暗自松了一口氣,慶幸不已。
“起來吧,站起來說話!”金雕夫人淡淡的道。
聞言,金大富這才站了起來,站到了一邊,頭垂的低低的,直視自己的腳尖,不敢瞅座位上的金雕夫人一眼,躬著身子,畢恭畢敬地道:“盟主,那武天驕已經來到了江山樓,屬下擔心他是來找麻煩的,因此前來知會肖壇主一聲!”
“武天驕!”
金雕夫人黛眉一挑,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冷聲道:“那小子最近春風得意,名動天下。哼!本座正想找他算帳,他倒送上門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肖壁兒神色一變,順勢坐到了金雕夫人懷里,撒嬌般的嗲叫道:“盟主,在江山樓里,我們可不能動他,動了他,我們的江山樓就不能保住了,您可要三思啊!”
金雕夫人左手摟著肖壁兒的,右手在好她那嬌顏上捏了一把,格格嬌笑道:“我的小心肝,不用你提醒,本座理會得,只是那小子占了你的便宜,動了本座的女人,本座豈能饒恕了他!怎麼著也要為我的小心肝報仇啊!”
“可是……”肖壁兒蹙起了眉頭,擔憂的道:“那小子武功高強,在皇家斗獸場,妾身親眼瞧見他一刀斬了唐傲然的一條手臂,搶了唐傲然‘天下絕刀’的名號,他還有赤龍獸,要找他報仇,妾身擔心……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金雕夫人不置可否,微微點頭,蹙眉道:“那小子的武功本座在龍河上已經領教過了,聽你一說,本座怎麼也不敢相信他能一刀擊敗唐傲然?本座倒真想再會他一會!”
“不可!”
一旁的金大富見機脫口道:“盟主!那武天驕不是一般的厲害,就在前天晚上,他就在我們江山樓前的街道上遇刺,屬下在頂層的樓閣內親眼所見,那麼多的殺手都殺不了他,死在他手里的殺手倒是不少。盟主您是尊貴之軀,萬不可輕易涉險!”
“怎麼?你認為本座不是那武天驕的對手?”金雕夫人不由瞪了金大富一眼,眼中露出煞然之氣,面寒如冰。
“屬下不是那個意思!”金大富慌忙道:“屬下的意思是那武天驕身在京城,我們輕易動他不得,萬一江山樓暴露了,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金雕夫人聞言冷哼,她只是隨口一說,倒也不認為自己能夠輕易地擊敗武天驕。
但自己的“小心肝”肖壁兒被武天驕給汙辱了,此仇不能不報,敢動她金雕夫人的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活膩了!
“那武天驕來我們江山樓干甚麼?”坐在金雕夫人懷里的肖壁兒斜眼瞧著金大富,插口問道。
“他是來請客用膳的!”金大富不敢怠慢,如實回答。
“請客用膳?”肖壁兒冷笑道:“請客竟然請到我江山樓來了,他請的是誰?不會是來白吃白喝、要我們請吧?”
對於武天驕向她敲詐勒索一事,肖壁兒一直是耿耿於懷,想起就又氣又恨,又是難以言明的復雜萌動。
“他請的是他的姐姐!”
金大富肅然道:“一共有六人,武凌霜、武紅霜、武玄霜、武青霜,另外兩位屬下沒有見過,不知她們是哪兩位武家小姐?哦!是了!前天在大街上刺殺他的那個巨人大漢也來了,他好像…………被武天驕收做了手下?”
“什麼?那巨人大漢被武天驕收服了?”金雕夫人吃了一驚,放開了肖壁兒,站了起來。
“是!”金大富道:“他讓屬下好好招待那位巨人大漢,而且…………他把赤龍獸也騎來了!”
他之所以說那麼多,就是擔心金雕夫人和肖壁兒會不知天高地厚地找武天驕報仇。
在金大富想來,金雕夫人在得知武天驕騎來了赤龍獸,便會有所顧忌,不敢找武天驕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