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指著干寧公主,天靈聖母不知怎麼反駁,幾乎氣暈過去。
畢竟是自己的師祖,武德公主不想天靈聖母太過難堪,趕忙打圓場道:“大家還是不要吵了,吵來吵去,非但無濟於事,反而更加的無厘頭。天靈師祖,你們到這里來……終究是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打起來?”
折騰了半天,這會總算是說到正題上了。這場架打得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好多人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就卷了進來。
天靈聖母倒是清醒了,心想自己來不是和這群女人打架的,而是找武天驕算帳的。
該死的武天驕,怎麼還不出來?
是不是怕見到本聖母,心虛的躲起來了?
氣怒之下,天靈聖母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深深呼出一口氣,看了看四周,道:“武天驕呢?他人在哪里?快點讓他出來,他欺負了我徒弟,我要找他算帳!”
又是武天驕!
大家一聽就有點明白了,目光都不由地落到陶丹鳳和柳紫煙身上,眼神中都露出恍然之色。
不可否認,天靈聖母的這兩個徒弟都是美人,姿色不俗。不說是傾國傾城,絕世佳麗,至少是千里挑一,上上之選。
而像武天驕那樣老少通吃的敗類,有什麼美女能逃過他的魔爪?
陶丹鳳和柳紫煙被他欺負了,是理所應當的。並不讓人覺得意外。反之,要是沒欺負,那才是意外呢!
看到周圍人都盯著自己,而自身衣不蔽體,狼狽不堪,陶丹鳳和柳紫煙都羞臊無比,不自主地低下頭去。
蕭瓊華則氣急敗壞,狠狠地一跺腳,低聲罵了一句:“混蛋!”
罵得當然是武天驕了。
不過已經習以為常了。
武天驕就是一只貓,一個不留神就偷腥了,管都管不住。
蕭瓊華也懶得多罵了,等回到風堡後,跟姐姐蕭韻華好好合計,怎樣約束住夫君那不羈的心。
她問身旁的人:“公子呢?”
斑淑嫻等女面面相覷,均搖頭表示不知。
見狀,薛眉上前道:“不多時,我在街上遇到了三公子。當時他正和陶姑娘、柳姑娘在一起。陶姑娘,柳姑娘,是不是?”
事情到了這等地步,陶丹鳳和柳紫煙知道事情捂不住了,只能點頭說是。
柳紫煙為難地道:“我們只是在街上偶遇,彼此打了招呼,由於言語不和,才……發生了衝突!他……他……欺侮我們,簡直……不像個男人!”
她將街上與武天驕發生衝突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
當然,刻意隱去她們跟蹤武天驕一事,說武天驕如何口頭上占她們的便宜,叫她們“老婆”!
說完後,柳紫煙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樣子。
加上她剛才參與了“大戰”,衣衫破損,春光外泄,真像是飽受欺凌、被男人“那個”了的樣子。
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敢情天靈聖母是因為這個緣故,才要找武天驕算帳的。
薛眉覺得詫異,問道:“陶姑娘,柳姑娘,令師該不會是因這件事,才來這里大鬧吧?”
“這……這……好像是!”柳紫煙結結巴巴,不知說什麼好,心虛地瞅了師父一眼,頭低得垂到胸了。
她本意是到時師父那里去哭訴,沒想到天靈聖母神經質的條件反射,沒聽她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跑來這里大吵大鬧,結果一發不可收拾,弄成現這樣在的場面,真是太丟人了!
天靈聖母則是吃驚非小,不敢相信地盯著兩個弟子,指著柳紫煙道:“紫煙,你……你……你說得欺負……是這樣的欺負,而不是‘那個’欺負?”
柳紫煙扭怩地道:“他是欺負了我和陶師姐嗎。我又沒說是那個‘欺負’,是師父沒聽弟子說完,想到……那上面去了!”
那上面是哪方面?
周圍的女人聽得好笑,都想問出這樣的問題。
孟金花嬌笑道:“真是好笑,事情沒弄清楚,就跑來找我家公子算帳,說我家公子欺負了你徒弟,是不是想賴上我家公子,讓我家公子負責啊?”
“這負什麼責!”
董天燕輕哼道:“如果僅僅是打了一架,就要負任,那天下女人要公子負責的多了去。我看啊,就算要負責,也應該對聖母負責才是。誰讓我家公子當初把聖母給那個了呢!”
這話惹得蕭瓊華那邊的女人一陣大笑,天靈聖母無地自容,氣急敗壞,顧不上斥責兩個弟子,狠狠地一跺腳,趕緊灰溜溜地跑了!
見狀,陶丹鳳、柳紫煙也只得跟著師父一道跑了。這一次,天靈聖母師徒三人丟臉丟大了,估計這件事會讓大家笑話一輩子。
武德公主甚為莞爾,但一想到武天驕,眉心不由得擰成一個疙瘩,心道:“這可怎生是好?”
她看得出來,天靈聖母跑來大吵大鬧,並非單純的要找武天驕算帳,為徒弟出氣,恐怕更多的是難耐心中的寂寞和思念。
像她那樣具有身份的高人,最是死鴨子嘴硬,明明心里想得要命,卻什麼也不肯說出來。
武天驕就像是女人的克星,美女只要遇上他,一均纏上後,便難以逃脫魔掌,就像天靈聖母和自己,還有大師祖青靈聖母,師叔楊玉媚,蕭韻華……
乾坤宮的女人,都快被武天驕一網打盡了!
想到這里,武德公主不由狠狠地暗罵:“該死的冤家,你忒風流了!是女人都不放過,乾坤宮都快成你的後宮了……咦!楊師叔呢?”
她左右四望,卻不見煉魂妃子楊玉媚的身影,問干寧公主:“看到楊師叔沒有?”
“楊師叔!”干寧公主一怔,旋即搖頭:“我一整天都沒看到他。”
“武天驕呢?”武德公主目光轉向了檀雪公主等女:“他還沒回來嗎?”
檀雪公主等女頓時面面相覷,不知作何回答。
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全是因為武天驕。然而,作為罪魁禍首的他卻不見蹤影,跑哪去了?
“這個混蛋!”蕭瓊華狠狠地一跺蓮足:“不用猜,他一定在那個地方。嗯!姐妹們,去換身衣服,大家跟我一起出去,把他揪出來。”
於是,眾女回轉房間,換衣服去了。武德公主、干寧公主等女自然不會閒著,也各自回房換了一身衣服,隨著蕭瓊華等人出了郡首府。
眾女幾乎全副武裝,騎著馬,帶著兵器,氣勢洶洶,殺氣騰騰地殺奔一個地方,大明湖。
蕭瓊華只道武天驕去了大明湖,與江山樓的冰蘭鬼混。猜是猜對了,武天驕和冰蘭確是在一起,不過不是在江山樓,而是在西城區的八寶齋。
孤男寡女在一起,那自然是烈火干柴,熱情奔放……
暗室銷魂,春情澎湃,那一波波的潮涌,一個接一個的巔峰,將冰蘭長久積累的哀怨、相思……
盡數的消解無形,化作雲煙,有的只是歡樂、快活……
武天驕如脫韁野馬一般,綿綿不絕地對她攻城掠地,對她予取予求。
此時,屋外院牆掠入一道婀娜的窈窕人影,悄無聲息地落到了院中。瞧那身影,就知道是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煉魂妃子楊玉媚。
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如果將陶丹鳳、柳紫煙武天驕比作是螳螂和蟬的話,那楊玉媚就是最後的黃雀。
當然,楊玉媚和陶丹鳳她們的目標一樣,都是武天驕。
武天驕甩了武守信,擺脫了陶丹鳳和柳紫煙,卻未察覺到暗中跟蹤的楊玉媚。
由此可見,姜還是老的辣。
楊玉媚豐富的江湖經驗,超強的跟蹤這術,不是陶丹鳳和柳紫煙這樣的小妮子可比的。
楊玉媚知道武天驕神識靈敏,警覺性強,因而離得遠遠的。
即使跟蹤到了八寶耍,也不敢靠得太近。
只是武天驕進了八寶耍,左等不出來,右等也不出來,不知在里面搞什麼鬼?
楊玉媚也是耐不住性子的人,便冒著被武天驕發現的“危險”,也要進入八寶耍看看。
只是她沒想到一入後院要地,就聽見陣陣熟悉的靡靡之音,不由暗罵:“我說他怎麼半天沒出去,原來和女人鬼混了!”
怦然心動之余,她禁不住好奇,想看看和武天驕在一起的女人是誰?
靠近窗口,楊玉媚不禁砰砰心跳,呼吸急促。
未看清屋子里的女人樣貌,便已被她的聲聲嬌啼、輾轉哀鳴弄得心神不寧,音心亂情迷,甚至想上場代打,領受一下個中滋味……
再瘋狂的激情,總有極限,當冰蘭再一次敗下陣時,已是一灘如水,虛脫的幾乎動彈不得。
而武天驕則是如狼似虎,予以索求,強悍的不可思議,仿佛永無盡頭,永無止境。
“好人兒,奴家……不行了。你……饒了……奴家吧!”
冰蘭害怕了,恐懼了。這個小冤家真是無可匹敵,讓人又愛又恨。是女人都會臣服,乖乖求饒。
“叫聲好哥哥,我就饒了你!”武天驕仍不罷休,勇往直前……
“好……哥哥……”冰蘭幾乎是口腔著叫出來。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再搞下去,會出人命的。
知道她不行了,武天驕只得放開,正覺索然無趣之際,耳畔傳來一個聲音:“我也要……快點好好‘愛’我……”
武天驕回首一看,不禁驚呼:“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來得……”
…………
只是他沒有想到,離八寶耍不遠的大明湖江山樓,已是天翻地覆,天下大亂……
當蕭瓊華、檀雪公主領著大批的娘子軍殺到大明湖時,江山樓已作好了准備,嚴陣以待。
江山樓明面上是青樓,事實上是神女宮設立在外的分支機構,情報部門。
主要是搜集北疆地區的軍情戰況和江湖信息。
因而,武德公主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
郡首府這邊剛出動,江山樓那邊就得到了稟報。
大批娘子軍殺到江山樓,這樣壯盛的“軍容”,這在江山樓開業以來,還是首次出現。
而且娘子軍極其霸道,如入無人之境。
誰要是擋路或者不識趣,那定然是淒慘,不是挨揍,就是被扔到大明湖里去游泳。
哪來的這麼一群女煞星?這是要砸場子!
不僅江山樓的女人嚇壞了,那些來此吃喝玩樂的嫖客更是嚇壞了。
蕭瓊華等女對女人或許會客氣些,但對嫖客的臭男人,那是絕對不客氣,有一個算一個。
打算他們四散奔逃,哭爹喊娘,屁滾尿流,紛紛呼喊救命。
斷情劍霜月匆匆從江山樓內跑出,看到外面的紛亂景象,不禁勃然大怒,嬌喝一聲:“住手!”
聲若驚雷,震耳欲聾,震得衝進明月洲的娘子軍大多住了手。
當然,也有不聽話、置之不理的,仍將眼前的嫖客扔進了大明湖,直至周圍看不到一個討厭的臭男人,方至罷手。
霜月氣得姣好的面容煞白,有些扭曲。
她本在大廳里做好了准備,迎接蕭瓊華等女的到來。
沒想到她們蠻不講理,完全是不打招呼,見人就打,把客人全打跑了。
這是干什麼?
霜月怒盯著騎馬的武德公主和干寧公主,喝道:“兩位公主殿下,您們這是何意思?是要封我江山樓嗎?”
武德公主和干寧公主沒有動手,見霜月發問,不由報以歉意的眼神。
干寧公主道:“霜長老,這不是我們的意思,你問我們,何不問我的皇妹和蕭二小姐!”
霜月的目光頓時轉向檀雪公主和蕭瓊華,未及說話,蕭瓊華已跳下馬,欺到近前,嬌喝道:“果然有你這個騷狐狸存在。快把我夫君交出來,不然,拆了你的江山樓!”
霜月一聽就明白了,掃視眾女一眼,道:“原來你們大張旗鼓地來我江山樓,就是要找你們的夫君武天驕。格格!別說沒有,就是有,也不會交給你們。”
這話挑釁的意味十分濃厚,猶外刺耳。
蕭瓊華這邊的人聽了不覺什麼,武德公主和干寧公主卻蹙起了眉頭,對那句“你們的夫君”甚有意見,這不是連她們也包括進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