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體質適合,並且在這上面下了苦功夫,那麼就一定能夠有所成就。
尤其是經過武無敵揣摩改良變化過的千步擒龍手,更加的狠厲、凶狠,簡單實用,無懈可擊。
武天虎的“小擒龍手”一旦施展開來,身周頓時是布滿了虛幻的爪影,仿佛將他的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
而他的對手赫哲,此人除了劍法高絕外,竟然是一位剛陽內功的修煉者,深厚無比。他的出手大開大闊,充滿了強大的力量。
席上的武無敵瞧得直皺眉頭,他能清晰的看出,赫哲對於力量的掌握,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其高明的地步,每一拳,每一腳看似粗枝大葉,浪費內功。
但實際上,他拳腳中的勁力卻是凝而不散,散而不亂,到了收發由心,隨心所欲的地步。
由此說明赫哲已經將剛陽內勁修煉到了天武巔峰境界,並且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連一點兒的浪費都沒有。
眼角微微的跳動了一下,武無敵暗暗心驚,若是這樣發展下去,此人早晚有一天肯定能夠順利進階皇武境界,修羅帝國真是人才輩出,而神鷹帝國則是……
在這一瞬間,武無敵想到了武天驕,那個反骨仔,頓時面沉似水,心中嘆息:“或許只有他,才能夠……”
想到此,他沒有再想下去,盡量的將腦中出現的武天驕的身影摒去,心中不由得一陣的煩燥。
樓堂之中,拳風呼嘯,掌影翻飛,赫哲和武天虎雖然打得極其熱鬧,但卻並沒有生死相搏。
不過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試探之後,他們各自心中的火氣也是逐漸的上升,出手之時的顧慮慢慢減少,甚至於連一些殺招也開始動用了。
這畢竟是一場關系到兩大帝國顏面名聲的比武,也關系到他們各自的名聲地位,到了這個時候,自然是不顧一切也要獲得勝利了。
勝了是天堂,敗了,赫哲倒還好,畢竟他先前贏了一場,而武天虎要是敗了,不僅於帝國、於武家的臉面丟盡,更是要遭世人唾罵,怕是下地獄,也不為過。
武天虎的雙腳踏著穩定的步伐,始終保持著一種不疾不緩的頻率,這是武家對敵最為擅長的戰斗方式,只要能夠保持不勝不敗,那麼任何功法的回力速度都不可能與武家的功法相比。
他可以肯定,只要繼續下去,那麼最終他肯定能夠獲得勝利。
然而,就在此刻,赫哲的身形一頓,大吼一聲,身體似乎在瞬間拔高了三分,那原本就有著接近兩米的身高,此刻更是如同魔神般的充滿了凶戾的氣息。
他大步向前,雙拳如錘,渾然不顧自身安危,就這樣向著武天虎衝擊而去。
武天虎見狀心中一凜,面對這連環而至的拳頭,似乎已然將他左右後面的退路完全封死,心中突然泛起一種無法躲避的念頭。
哪怕是他展開移形換影身法,身形急閃,似乎也始終籠罩在對方的拳頭之下,那凌厲的拳風驟然在臉旁掠過,竟然給他帶來了如同刀割般的感覺。
雖然心中明白絕對不能硬拼,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武天虎除了硬拼,竟然別無選擇。
雙掌如飛般的揮舞著,在他的眼前布下了一層層的如同波浪似的的掌影。這是大般若千重掌的第七式,波浪滔滔。
對於大般若千重掌的修煉,武天虎也僅是練成了九式,卻也未練到圓滿的上乘境界,此刻在對方氣勢壓迫下,將這門掌技的威能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如同巨錘般的雙拳重重的落到了水波般的掌影之上,一股強大的氣流驟然爆開,那一片虛幻般的掌影瞬間消失了。
一雙巨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武天虎的手掌上,如同鐵拳一般,勁道之強,並且勢如破竹的衝開了他的防護,直奔其前胸而去。
武天虎大驚,但在這一瞬間,眼中再也沒有了驚慌失措之色,而是在瞬間恢復到了冰點般的冷靜。
他的身體微微一側,就這樣避開了胸腹要害,但是卻被這一拳重重地擊中了右肩。
不過他早有防備,在這一拳剛剛及體之時,雙腳已經是足不沾地的向後飛掠。
不過,他低估了赫哲拳上的力道,赫哲拳上的力道強勁的不可思議,如同山崩海嘯一般,洶涌澎湃,盡管他已經後退,但強大的拳勁直將他轟飛了出去,飛出了金鷹樓,直向樓外的御河中墜落……
啊——
見此情景,樓內樓外,所有的神鷹人都為之嘩然,武無敵臉色大變,想要出手相救,但距離太遠,已是來不及。
只能眼睜睜看著武天虎墜向御河……
萬眾矚目下,無數道目光注視著武天虎落向御河,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武天虎會落入御河中,變成落湯雞或者是落水狗的時候,一道白色人影突然出現在了金鷹樓內%那人右手探出,五指如鈎,向著正落向御河的武天虎遙空抓去,刹時之間,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就在武天虎離御河水面約半尺之時,突然停住了,並隨著那白衣人的手臂回縮,飛回了金鷹樓……
看到這樣的一幕,御河岸邊廣場上的數萬民眾一片嘩然,群情鼎沸,不少人為之驚呼:“神呐!天神下凡了……”
金鷹樓內的人也是為之愕然,誰也沒有瞧清楚這個白衣人是如何出現的?是從哪兒出現的?
只見他右手一伸,仿佛施了定身術,霎時間便將十幾丈外將要落水的武天虎給定住了,再遙空一攝,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繩索牽引著,將武天虎龐大的身軀懾進了金鷹樓。
這一手神乎其技,引得在場不少人一片的喝彩,見多識廣之人為之驚嘆:“凌空懾物……”
“千步擒龍手,是武家的千步擒龍手……”
待到所有人看清那白衣人的相貌時,更是一片驚呼:“武三公子……”
“是他,武天驕……”
“金刀駙馬……”
“他來了……”
原來這突然出現的白衣人不是別人,赫然是武天驕。
先前扮作月奴嬌的武天驕,看到修羅三傑挑戰帝國的青年高手,陸重敗北,再看到貝雲霏又即將不敵,便尋思著自己是否該出場?
不過,當他看到在座的武無敵之時,心中泛怒:“武無敵,你不是瞧不起我這個私生子嗎,今天我武天驕便在你面前露一手,讓你瞧瞧!”
想到此,武天驕借故內急,出了金鷹樓,找了一個偏僻的無人之處,卸下女裝,換上了男裝,重新恢復了武天驕的身份,還特意將宣和帝御賜的虎頭金刀佩掛在了腰上,借此表明提醒人們,他是帝國的金刀駙馬,並不是什麼武家野種!
當武天驕重新回到金鷹樓之時,不出他的所料,貝雲霏已經敗北,武天虎出戰赫哲,由於樓內的人全神貫注赫哲和武天虎的比武拼斗,因此,誰也沒有注意到武天驕的到來,即是少數人見到了武天驕,也不認識,只道是哪家的貴族公子。
直到武天虎被赫哲打飛了,落向了御河,武天驕才出來露臉,使出武家的千步擒龍手,將武天虎“救”了回來。
當然,武天驕並不是真想救武天虎,在他的內心,巴不得武天虎就此落入御河中淹死。
之所以救他,一是給自己露臉,二是給在座的帝國官員和武無敵瞧瞧,三是給自己搏得一個好名聲,知道武天驕和武天虎這對兄弟恩怨的人見了就會翹起大姆指,說:你看,武天驕還真是顧全手足之情,兄弟之情,哥哥比武輸了,弟弟不念舊惡,出手相救,以德報怨,真是胸襟開闊啊!
武天驕一手使出千步擒龍手,將武天虎懾回了樓里,扶著他,滿臉關切地道:“二哥,你沒事吧?受傷了沒有?”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關心武天虎呢,但武天虎卻是知道武天驕一片的虛情假意,如果可以,他寧願落入御河中也不要武天驕“救”,武天驕這一“救”,使他更加的在人前丟人。
然而,赫哲那一拳轟散了他的護身真氣,震得他半身劇痛,受了嚴重的內傷,胸口血氣翻騰,鮮血上涌,幾乎奪口而出。
他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便要吐出血來。
武天虎強自壓住胸口翻騰的血氣,臉色漲的通紅,難受的內傷、翻騰的氣血使得他不自然地悶哼了一聲,衣袖一甩,甩開了武天驕,向福王的身邊走去,哪知剛走出幾步,再也壓抑不住體內的傷勢,哇地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變得極度蒼白,身體晃了兩晃,撲通倒地,昏了過去。
“二哥!”武天驕忙過來扶起武天虎,可謂做足了戲。兩個宮廷侍衛忙過來將武天虎扶走,請御醫醫治。
此時,樓內一片安靜,武天驕的突然出現,震驚了全場,和他有過恩怨情仇的,各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武無敵僅是臉色微微一變,便已恢復了平靜,面不改色。
皇太後和宣和帝感到欣喜,他們早就期待著希望武天驕能夠出現,而端陽公主和武德公主她們則沒來由的變得臉色蒼白,渾身禁不住微微的顫抖,顯得十分的害怕。
曹貴妃、檀雪公主、檀香公主、燕妃、蕭韻華姐妹等這一干與武天驕有過關系的女人,則是又驚又喜,若不是顧忌在場的人太多,眾目睽睽之下,不然,她們早就衝到武天驕的身邊了。
今晚參加皇太後壽宴的貴族女人,過去在人間天堂,和武天驕有過一腿的豪門艷婦不在少數,此時見到武天驕,不少艷婦都為之驚呼出聲,盯著武天驕,均露出了迷醉、仰慕的目光!
剛看到武天驕出現,青龍太子並不認識他,很為這突然出現的白衣少年所展露的武功感到吃驚,聽到周圍的呼喊聲,才猛然醒悟,原來他就是武家的三公子,神鷹帝國的金刀駙馬。
在這一刻之間,青龍太子的眼中掠過了一抹凜冽的殺機,臉色變得一片青綠,真像是戴了一頂的綠帽子。
青龍太子不期然地望向了蕭韻華。
只見心目中的戀人臉泛紅潮,正在看著武天驕,那眼光中充滿關懷與愛憐,似喜似羞,一副的含情脈脈、蜜意柔情。
轟!
青龍太子腦間一陣巨響,直覺得天旋地轉,天昏地暗。
頓時心中百感如潮,情思混亂,蕭韻華那含情脈脈的目光,在他腦海中留下了鮮明的印象,那花朵一般的笑容,竟似是有生命的東西。
可惜這含情脈脈的目光並不是對他的,而是對武天驕的,是他的面前,她竟然不顧他在,竟然這樣看武天驕,有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蕭韻華那花朵一般的笑容,仿佛變成了有刺的玫瑰,深深地刺痛了青龍太子的心。
青龍太子的心,劇烈地疼痛,臉上的肌肉抽搐跳動,臉色陰沉的可怕。
旁邊的朱雀公主察覺到了青龍太子的異常,忙一手按著他,眼睛盯視著堂中的武天驕,露出了仇恨的目光,低聲道:“皇兄,不要為了一個女人而激動,你可是我們修羅帝國的太子,尊貴無比。那蕭韻華已是殘花敗柳,又怎能配得上你,你可千萬不要為了這樣水性楊花的賤女人失了理智,亂了方寸!”
青龍太子痛苦地閉上眼睛,右手抓著座下的凳子邊緣,抓出了一道痕跡,強忍了好一陣子,才睜開眼睛,眼神變得冰冷一片,平靜無波,轉首向朱雀公主點了點頭,低聲道:“多謝皇妹提點!為兄不會亂了方寸!”
說著,目光轉向了武天驕,瞳孔收縮,低沉地道:“武天龍要是知道他弟弟和蕭韻華的事,想來他的心情也不會比本太子好到哪里去?”
這時,武天驕向高座上的皇太後和宣和帝行禮道:“武家庶子武天驕,叩見太後娘娘,叩見陛下,祝太後娘娘年輕不老,美若天仙,比花還美,比花還嬌……”
“好了!好了……”皇太後打斷他道,不過神情甚是愉悅:“金刀駙馬,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怎麼到現在才來給哀家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