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武德公主忍不住嬌笑,纖纖素手輕輕地一拍陶丹鳳的肩膀,笑說:“這個太簡單了,只要我們略施小計,二師祖她便會告訴我們了!”
陶丹鳳一愣,詫異地道:“你是說……讓師父她說出來?這不可能!”
她搖頭說:“公主,你是不知道我師父的脾氣,她要是不想說,就是拿刀架著逼她,她也不會說的,怎麼可能會告訴我們是誰呢?”
“這個本宮自有妙計!”武德公主狡黠地道,招了招手,讓陶丹鳳附耳過來,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
陶丹鳳立時瞪大眼睛,驚訝地道:“這能行嗎?我師父她是修仙之人,從來不喝酒……”
“以前不會,但現在她一定會!”武德公主肯定地道:“讓二師祖好好地休息,你們不要打擾她,到了晚上,你們一切要聽我的!”
猶豫片刻,陶丹鳳只得點頭道:“那我和紫煙一切聽從公主的安排!”
說著,她柳眉倒豎,面罩寒霜,陰狠地道:“我一定要將那惡賊揪出來,千刀萬剮,割碎凌遲,讓他知道,我們乾坤宮的女人是不能碰的!”
且說武天驕離開武德公主府後,騎馬直奔皇宮。
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當差,可不能遲到,得給人家老皇帝留下個好印象,兢兢業業,做個稱職的御前侍衛。
不過,當他快要到達帝國廣場之時,忽然想起一事,頓時大驚,忍不住啊呀一聲大叫,身子晃了兩晃,險些從馬背上摔下。
時值黎明,帝國的文武百官都趕往金鷹殿上朝,街道上滿是匆匆馳向皇宮方向的馬車、轎子等等。
武天驕的叫聲十分響亮,引起很多人的注意,紛紛側目而視,均感訝異,以為碰上了不正常的人,大清早的,瞎叫個啥?
顧不得別人的詫異目光,武天驕連忙掉轉馬頭,左手在馬臀上使勁地拍打一掌,打得馬希聿聿地發出一聲嘶叫,撒開四蹄,發了瘋地往回街道上直竄,一陣風似的,轉眼跑得沒影了。
原來武天驕忽然間想起武無敵答應借給他兩名聖衛。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相比起他第一天入宮的差事算得了什麼。
因此,武天驕已經顧不了什麼了,拼命地往晉陽王府趕,希望來得及。
不然,武無敵要是借他不在為由,收回兩名聖衛,那武天驕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武天驕縱馬狂奔,風馳電掣般趕回晉陽王府。此時天已大亮,一輪紅日自東方升起,雲霞縹緲,顯示著今天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一到晉陽王府大門,武天驕便跳下馬,風急火燎地衝進王府。門口的守衛本來是要陰攔,但見是三公子,慌忙讓開,生怕給撞上了。
以武天驕現在的速度,著急的心情,那是誰攔誰倒霉,即使有聖武者攔他,那也是勇往直前。
奔進前院,正好迎面碰上了武天虎,武天驕不由分說,上前抓住了他右臂,叫道:“父王呢?父王在哪里?”
情急之下,抓著武天虎的手使上了勁,以武天驕如今的功力,武天虎哪受得了,痛得呲牙咧嘴,臉面都扭曲變青了,冷汗直冒,卻也強忍著道:“父王……天未亮就上朝去了!”
一聽這話,武天驕心里頓時涼了半截,忙問道:“人呢?父王答應借給我的人呢?”
說話之余,手上不免又使上了幾分力道,更疼得武天虎冷汗涔涔,直覺得自己的手臂要給他抓斷了,忍不住叫道:“三弟!你松手,我的骨頭要給你抓碎了!”
聽他一說,武天驕這才注意到武天虎疼的臉色蒼白,微微一怔,忙松開手,感到有幾分歉意,問道:“父王答應給我的人呢?”
捂著疼痛的右臂,武天虎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生怕再讓武天驕抓住了,反問道:“什麼人?”
話落,他幡然醒悟,叫道:“是了!父王走的時候說了,你要的人已在重華殿等候……”
話未說完,武天虎只覺眼前一花,武天驕已然飛奔而去,一陣風似的跑得沒了蹤影。
武天虎愕然,呆立半晌後,才嘆了一口氣,呐呐自語:“他的功力越來越強了,怎會這樣?他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武天驕興奮的難以言表,盡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重華殿。
重華殿。
翠郁的竹林中,一位青衣麗人正自舞劍,羅袖撫擺,衫角舞飛,她輕抬的纖手如拈蘭花,蓮步款移,秀長青絲隨袂飛揚,如同風中盛放的百合。
竹間曼舞時,劍光流影,羅袖拂過時,成千成萬的竹葉如旋風般卷落,落到身邊三尺即被袖風裹在了一起,圍在她身邊,繞著盤旋,不一會就將整個人包在中間,分不出人影竹葉。
隨著一道劍光破空,漫天的竹葉飛舞散落,隨著劍光的卷起,化為了粉碎,飄落地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離竹林數十丈遠,武天驕便感到竹林中散發著一陣森寒凜冽、若有若無的殺氣,不由腳步一緩,慢慢地行向竹林。
此時,竹林中的青衣麗人業已歸劍入鞘,屹立不動,靜靜地等待著武天驕到來。
走進竹林,當武天驕瞧見青衣麗人的容貌時,不由大為驚訝。
青衣麗人看上去約二十八九歲,長的極為修長,肌膚白晢如雪,吹彈可破,柳腰纖細,玉手如蔥,生得極為柔美,所謂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不外如是。
一襲青衫包裹著一副修長的身材,更顯得典雅出塵,眼神中更不經意流露出一股剛毅、果敢之氣,可以想見她的個性必然是柔中帶剛。
看到青衣麗人,武天驕腦間的第一個念頭便想到:“難道她就是武無敵給我安排的女聖衛?怎麼如此年輕?”
他小心地走到青衣麗人跟前兩丈立住,四下望了一望,心中疑惑:“不是給我兩個聖衛嗎?還有一個呢?”
青衣麗人見著武天驕到來,一拱手,微微躬身,脆聲道:“屬下繆玉,見過三公子!”
“繆玉!”武天驕念了一句,打量著青衣麗人,訝然地道:“你……就是父王派給我的聖衛?”
繆玉微微頷首,算是回答了他的問話。
見此,武天驕愈發的好奇,上下不停地打量著繆玉,那眼光……
好像是一頭大灰狼盯著一只小白兔,並且圍著她轉繞一圈。
這讓繆玉不由蹙眉,雖然沒說什麼,臉上不免露出一絲的不快。
“不像啊!”
武天驕一邊打量著繆玉,一邊說道,口中嘖嘖有聲:“你會是聖衛,真讓人不敢想像,你會如此的年輕?嘖嘖!敢問繆玉姑娘,你多少歲了?”
他也不看自己多大一點,乳臭未干的,毛都沒有長齊,竟然稱呼人家女聖衛“姑娘”!
繆玉被他問得哭笑不得,蹙了蹙眉道:“屬下今年一百八十六歲……”
話未說完,武天驕身體一晃,一個踉蹌,險些沒摔倒在地上。
瞅著繆玉,他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心中在叫:“我的媽呀!一百……八十六歲,這……這是老怪物了,也……太恐怖了!”
瞧著武天驕震驚的神色,繆玉不以為意,眼中不易察覺地掠過了一抹的黠笑之色。
武天驕怔呆半晌,才回過神來,瞅著繆玉仿佛看怪物一般,直覺得不可思議,一百八十幾的人,怎麼二十多歲的樣子?
不過,想想那天靈聖母一百九十幾的人了,也是三四十歲的模樣,而女聖衛就不必說了。
“怎麼就你一個聖衛?還有一個聖衛呢?”武天驕忍不住問道。
“屬下在此!”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倏地從重華殿中傳了出來。
話音未落,一位白衣男子便從殿中走出,風神秀異,說不出的俊逸絕塵,端的是一位絕世美男子。
白衣男子到了武天驕身前,微微一躬身,道:“屬下羿和,見過三公子!”
武天驕呆了,瞧著羿和,又瞅瞅繆玉,兩人是一樣的年輕,一個俊秀,一個清麗,宛如是金童玉女,珠聯璧合,簡直是一對神仙眷侶。
“你們都是聖衛?”武天驕不可置信。
羿和、繆玉對望一眼,繆玉淡然道:“王爺令我們跟隨三公子,謹聽三公子的吩咐!三公子有何吩咐,請您示下,屬下定當遵從!”
定了定神,武天驕才道:“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托大了,我想兩位去靖國公主府,幫我保護一個人?”
“不知三公子要我們保護誰?”羿和恭敬地道。
“靖國公主!”
武天驕沉吟說,一瞥繆玉,又道:“有請繆聖衛隨侍靖國公主左右,寸步不離,而羿聖衛擔任外圍警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能離開靖國公主左右,直到她安全返回南疆為止!靖國公主要是出了事情,本公子讓父王唯你們是問!”
“是!”羿和、繆玉答應一聲,彼此相顧,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訝異之色,有種哭笑不得的感受。
他們昨晚接到武無敵的傳書,連夜趕來京城,以為有什麼重要任務,沒想到武無敵只是安排他們到重華殿,聽命於三公子武天驕。
此時,更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武天驕竟然只是讓他們保護靖國公主,讓兩個聖衛去保護一個人,這也未免太大材小用、牛刀割雞了。
但武天驕任務既然已下,他們只得遵從,心中多少有些不解,靖國公主的安全,為什麼要武家人來安排保護?
匆匆安排完羿和和繆玉的任務後,武天驕這才想到該入宮任職了,當即匆忙地離開晉陽王府,一路快馬加鞭,直馳皇宮。
這一來一回,他想不遲到也不行了。
京城分三重,最外面的為外城,居住的大多是老百姓,再里則是內城,乃是達官貴人以及皇親國戚的居住區域,朝廷各部門辦公之所也都在內城。
最里面一重則是宮城,也就俗稱的皇城,前方為朝議的金鷹殿,後方則是龐大的後宮。
武天驕數度進宮,對皇宮已是不陌生,就連皇宮的守衛也對這位金刀駙馬甚是熟悉,對他又是恭敬,又是巴結,甚至不看武天驕的腰牌,便一路放行。
穿過一道又一道門關,武天驕一路暢行無阻。只見一路上,重重莊嚴肅穆的巍巍殿宇,連綿起伏,恢弘大氣,令人望之而生敬畏之情。
來到後宮入口處,下武天驕馬後,在宮廷侍衛的引領下,來到宣和皇帝的寢宮,長壽殿。
侍衛軍副統領袁驥早已等候在長壽殿前,看到武天驕到來,便主動迎了上來:“哈!金刀駙馬爺,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您怎才來?陛下早就臨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