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能冒險進入魔獸森林深處馴化高級魔獸?
武天驕搖搖頭,當初馴化獨角獸完全是湊巧,老天可不會天天掉餡餅。
進入密林深處後,連人多勢眾的武鳳儀一行都損害慘重,他可不願意被眾多高級魔獸撕成碎片。
通過熊家堡投降的武士和奴仆,他知道熊國強的父親剛好率精銳的武士外出,讓自己鑽了一個空子,輕而易舉地攻下易守難攻的熊家城堡。
自己斷了他的香火,鏟平了他的老巢,對方豈能干休?
所謂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藏在暗處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武天驕可不想什麼時候突然被人從背後捅一刀。
再者,紅梅山莊遲遲沒有動靜,那位梅夫人作何感想?
以她和熊家堡的關系,是否真的會置身事外?
梅夫人曾經是熊家堡堡主熊世光的夫人,只是不知因何緣由,夫妻反目,最後分道揚鑣,各據一方。
他和熊世光的關系一直是說不清,道不明,錯綜復雜。
熊家父子雖然稱霸風城,魚肉百姓,但對紅梅山莊卻是秋毫無犯,避而遠之。
武天驕與熊國強交惡,最後發展到了決斗,這一切梅夫人當然知曉。
就在武天驕與熊國強決斗的當天,梅夫人發下了命令,禁止山莊的人外出,更不得參與到城主府與熊家堡的交戰當中去。
否則,嚴懲不貸。
對於梅夫人的命令,紅梅山莊的人自然人人遵守。就在武天驕率眾攻下熊家堡的當天,一騎快馬出了風城,一路飛奔紅梅山莊。
馬上之人非是別人,正是梅夫人的義子,梅文俊。他一到山莊門口就急急的跳下了馬。門口早有一位年輕少女在著急的等待,正是那位熊月香。
她一見梅文俊便快步迎了上去,急切地問道:“怎麼樣了?”
梅文俊臉色沉重,見此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黯然道:“完了!都完了!熊國強死了,連熊家堡也被武天驕攻下了……”
啊!熊月香踉蹌地倒退兩步,身形搖晃,臉色蒼白,顫聲道:“大哥……死了!武天驕殺死了大哥……”
梅文俊點了點頭,皺眉道:“他……吃了毒龍丹,但最後仍不敵武天驕,屍體化成了毒水……”
“大哥……”熊月香淒呼一聲,掩面而泣,痛苦地道:“武天驕,你……好狠!”
梅文俊暗暗嘆氣,連忙安慰道:“月香,這也怪不得他人,是熊國強作繭自縛,只是……武天驕攻下了熊家堡,這恐怕娘也不會想到,我們得趕快稟報娘知道!”
熊月香身體一震,緩緩放開捂臉的手,淚眼斑斑,但眼中不可掩飾的掠過一絲的恨意,咬牙道:“我只道武天驕是個人物,沒想到他那麼狠,殺人也就罷了,還……我一定饒不了他!”
“香妹,武天驕武功高強,手下能人眾多,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萬不可輕舉妄動!”梅文俊勸解道。
熊月香哼的一聲,頷首道:“文俊哥!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會亂來的!”
此刻,梅夫人正在後院的花廳中與一位朋友下棋,梅文俊雖然想急著稟報,卻不敢進去打擾,一直在門外侯著。
梅夫人與她的朋友一局棋下了一個時辰,梅文俊也等了一個時辰,沒有絲毫不耐之色。
等到梅夫人召見時,天色已經全黑了,整個山莊立刻被各式各樣的花燈照亮,顯出迷蒙的七彩。
時已入冬,天氣十分嚴寒,梅文俊在門面站了一個時辰,以他那付外表給人瘦弱感覺的身體,竟然抗得住,簡直讓人驚奇。
不過,梅夫人卻相信他比任何人都要健康。
“文俊見過母親!”梅文俊躬身施禮,態度十分恭敬,充分顯示出他對義母的感恩之心。
梅夫人微微擺了擺手,問道:“外面的事情怎樣了?”
“熊國強死了,熊家堡也被武天驕攻下了!”梅文俊道:“現在,武天驕已經控制了整個熊家堡!”
“甚麼?”梅夫人身軀一震,臉上變色。她再也不能保持平靜,坐直了身軀,沉聲道:“怎麼會這樣?”
梅文俊道:“娘!看來我們都低估了武天驕,這小子雷厲風行,不擇手段,他鼓動傭兵,利用他們對熊家的仇恨,煽風點火,完全沒費吹灰之力就攻下了熊家堡,熊家的武士……差不多都死光了!”
“報應!這是報應!”梅夫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眼角滲出了兩滴淚珠,幽幽地道:“善惡到頭終有報,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梅文俊道:“娘!那……熊堡主不在,他要是回來了……”
話未說完,梅夫人兩眼一睜,瞪了他一眼,頓時令他乖乖住嘴。
花廳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好半晌,梅夫人才發出了兩聲冷笑:“哈哈!武天驕年少識淺,膽大妄為,他以為鏟除了熊家堡,他就能在風城獨大,卻不知這里面的水有多深!到時,不僅熊世光不會放過他,就是鷹王也不會放過他!”
“鷹王!”梅文俊一怔,疑惑地道:“鷹王不是武天驕的岳父嗎?他怎麼會……”
梅夫人手一擺,凜然道:“不該知道的,你不必知道。哼!熊家在風城幾十年,上面要是無人,能到現在嗎?唉!我看那武天驕是個人物,香兒看上了他,我也有意招他為女婿,希望他能看在香兒的面子上,和熊家達成默契,做到相安無事,誰知這小子不識好歹,既然他一心找死,那就讓他去死好了!”
梅文俊微微皺眉,道:“娘!武天驕已經控制了熊家堡,他下一步會不會……是我們?”
“他敢!”
梅夫人冷冷一笑:“我們紅梅山莊一向安分守己,與世無爭,他不來則罷,來了我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眼中掠過了一抹的寒芒,令近在咫尺的梅文俊心中一寒。
別人或許不了解梅夫人,但梅文俊再是清楚不過了,梅夫人表面慈善,但內心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發起狠來,沒人狠得過她。
有道是:無毒不丈夫,最毒婦人心。
梅夫人略微沉吟了一會,忽地將梅文俊招到了身邊,悄聲的吩咐了幾句。梅文俊聽完了,面露駭然:“娘!這個時候……我們這麼合適嗎?”
梅夫人冷笑道:“有什麼不合適的,也該讓那小子知道一下厲害,讓他以後收斂一點。記住,要他們做得干淨一點,別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梅文俊連連應是:“孩兒這就去辦!”說著,轉身快步離開了花廳。
一場針對的城主府的陰謀暗殺正在悄然展開,而在風堡中的武天驕對這一切毫無所知。
拿下熊家堡後,雖說熊國強已死,但熊世光還在,為了應對熊世光的報復,武天驕將風城的一切事務交給自己的女人打點,而他則獨自一人在風堡的密室中苦修武功和巫決。
密室中,武天驕盤膝而坐,靈台空明,竭力運轉體內的真氣,所過之處,一點一點地淬煉體內的肌肉、骨頭和筋脈,在真氣的運轉之下,運轉的速度頭越來越快。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是一條小溪,那麼後來則變成了一條奔騰咆哮的洪流,沿著一個玄奧的軌跡在體內運轉,一圈又一圈。
澎湃的真力所過之處,武天驕感覺像火燒一樣火辣辣地痛。
仿佛渾身的骨頭都被一寸寸撕斷,自動接起來後再次撕斷,如此周而復始。
慢慢地,痛覺越來越麻木,意識也跟著越來越迷糊。
不知過了多久,武天驕慢慢地睜開眼睛,感覺體內的真力澎湃龐大,奔騰不息,不可同日而言。
身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大層黑色的汙垢,一揭就是一大片。
破而後立?
想起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武天驕心中一動,把意識沉入九龍玉鐲所在的神秘空間。
九龍玉鐲空間內,眾多金角蜂、雷獸和天獅獸正大口大口吞食九龍玉鐲散發出來的霧氣,那些參天大樹也在瘋狂吸收神秘的霧氣,一邊散發出一圈圈淡淡的綠光。
綠光所過之處,金角蜂和雷獸的身體一點一點地漲大,似乎這綠光對他們有莫大的好處。
很快,武天驕就發現兩千多只金角蜂全都進化到第二級,擁有了毒刺異能。
至於早已進化到第二級的金角蜂,更是進化到了第三級,一左一右長出了一對角翼。
不僅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倍多,而且快速飛行時無聲無息,令敵人防不勝防。
此外,受傷的雷獸不僅全都恢復如初,而且全都進化到了第二級,每天能發射一次閃電,使敵人暫時失明。
武天驕相信,只要充分利用雷獸進紡後的這個異能,整支魔獸大軍的實力絕對能上一個台階。
轉一圈後,武天驕感到遺憾的是,實力最強的天獅獸和獨角獸卻沒什麼明顯的變化,也許是它們進級需要更多能量的緣故。
畢竟,跟金角蜂和雷獸等低級魔獸比起來,天獅獸和獨角獸的戰斗力不知強了多少倍。
盡管有點遺憾,但武天驕仍然興奮不已,就憑進級的金角蜂獸和雷獸,自己的實力就不可同日而言。
並且他相信,隨著自身功力的提高,天獅獸和獨角獸總有一天也能跟著進化。
只要有足夠的生命之水,他相信那一天並不會很遙遠。
吸幾口霧氣後,武天驕感覺心曠神怡,體內的功力快速地運轉起來。
通過空間中方尖碑的解說,他明白這些九龍玉鐲散發出來的霧氣能迅速促進魔獸們的進化,自己的功力越深,霧氣就越濃,蘊含的能量也跟著越高。
在神秘的九龍玉鐲空間轉幾圈後,又看望了一下斑淑嫻、孟金花等一干女人後,武天驕不再逗留,心中一動,意識就慢慢地退了出來。
站起來試試身手,武天驕驚喜地發現身輕如燕,一拳就能在堅硬的玄武岩牆壁上砸出一個深深的拳印。
這時,他終於確定,自己的功力已經突破到聖級二層的境界。
武天驕剛走出密室,就看見一群人在門外焦急地走來走去。
“天驕,你沒事吧?整整半個月一點動靜都沒有,把我們急死了!”看見武天驕的身影後,夷族美女李雪煙不顧一切地撲過來,雙眼通紅。
半個月了?
武天驕搖搖頭,沒想到似乎僅僅打個盹,時間就過了半個月。
空間洞里方尖碑上說巫決修煉到後來,一次入定就要半年,甚至幾年時間。
自己之前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嘿嘿,我的美女大小姐,半個月不見就想死我了?”
“想你個頭!”李雪煙羞得滿臉通紅,趁眾人沒注意,伸手在武天驕腰上擰一把,然後趕緊走到一邊。
武天驕年少俊美,魅力十足,以他風流的性格,不管是蕭韻華,還是檀雪公主,都默認了李雪煙的存在。
她們自問,誰也無法單獨擁有武天驕,與其被“折騰”的死去活來,每天起不了床,倒不如放任自流,多個姐妹好“照應”!
現如今,武天驕的大多女人都已搬到風堡居住,但也有幾個仍留在城主府。
如宮嬋,她的身份比較敏感,加上有孕在身,不好跟武天驕住在一起。
還有薔薇夫人,也許也是身份使然,加上她每天都要接待很多的病患,干脆住到了醫館。
深夜,城主府。數條黑影像風一樣掠上一座樓的屋頂。其中一條黑影對身後的人道:“大家分頭行動,半個時辰之內解決所有的人。”
話音未落,在同一個屋頂上的另一邊,一個風華絕代的白衣美婦修著指甲道:“大漠六魅?這名號真威風,可惜一看人,嘖嘖,我真為那四個字叫屈。”
“哪里來的野丫頭?敢跟我們過不去。”一條黑影喝道,同時撲了過去,敢情他們還不知道自己要殺的是誰,就公然地闖進這座府邸了。
如果他知道面前的這位白衣美婦是三音聖母之一的神音聖母,就不會如此說話了,更不敢罵人家“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