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中午徐凱都趴在辦公室忙著工作,連休息都顧不上。
下午三點半玉榮將要有一單較大的生意需要協商,為了在談判桌有更大的把握,身為公司老板的他不得不一大早就開始准備材料,進行前期准備。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半。
上班時間剛過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外面什麼事這麼吵?”
把女秘書叫進辦公室訊問道,工作中的徐凱最忌諱被人打擾,這樣很影響他的思路和情緒,顯然他被外面的吵鬧聲弄得有些生氣。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工作的時候不要吵我,你們怎麼做事的?”
“不是……吳總,是……夏氏企業的人來了,她說想見您……”
“夏氏?之前不是已經跟他們說過了?叫他們走吧,沒什麼好談的。”
“我也跟她說過,但是她怎麼都不肯走,她說今天一定要見到吳總您。而且……”
“而且什麼?”
“她說她只需要見您五分鍾,五分鍾過後她就離開。”
“五分鍾?”
徐凱愣了一下,“五分鍾能談什麼?叫她……算了算了,叫她進來吧!真是煩人!”
考慮到下午的談判如果因為這是而受到影響就麻煩了,徐凱覺得還是把那人放進來見一面趁早打發了比較好。
半分鍾後秘書帶進了一個人。“你是夏氏企業的?”
徐凱疑惑地問道。這並不是之前與自己談過幾次的夏氏公司代表,而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美女,手上提著一個紙袋子。
“是的吳總,我們謝總派我來見您。”
美女微笑地朝他微微鞠躬,顯得很有職業素養。
“關於我們的合作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提出的條件你們既然不肯接受那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你們還來做什麼呢?我現在很忙,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那就請您回去吧,替我向你們謝總問好。”
徐凱下了逐客令,繼續將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工作上。
“吳總您誤會了。”
美女依舊是衣服笑容滿面的樣子,顯得不卑不亢,“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我們兩家公司合作的事。我只是受我們謝總之托給您送來一件禮物。”
說著話美女上前兩步將手中的紙袋子輕輕放在了辦公桌上。
“禮物?”
徐凱掃了一眼面前的紙袋,“我與你們謝總素不相識,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生意來往,似乎沒有什麼理由收你們的禮物。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謝謝你們謝總的好意,替我告訴她如果真的有合作的誠意我們可以在正式場合大家一起談。”
“吳總您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今天來與生意的事情無關,這只是我們謝總送您的一件私人禮物,謝總說您看完了自然就明白了。我只是一個傳話人,請不要讓我難做。告辭!”
美女說完只是稍稍鞠躬便立刻退出了辦公室,留給了辦公室一股清香和一片寂靜。
一頭霧水的徐凱只得帶著滿肚狐疑拿起紙盒,從里邊取出了一個鞋盒子大小的紙盒。
盒外面包著一層精美的禮品紙。
撕去包裝紙,里邊果然是一個鞋盒,看到鞋盒徐凱愣了一下,立刻打開,露出了放在里邊的一雙嶄新的高跟鞋。
那是一雙Dior經典款蕾絲魚嘴高跟鞋,黑色蕾絲外層,銀色金屬細跟,兩種反差的顏色和諧統一使得整雙鞋子極具視覺衝擊力,鞋面點綴的一朵蝴蝶結造型更給整體的優雅增添了幾分性感和俏皮的女人味。
看到這雙高跟鞋徐凱心中猛地一驚,連忙伸手掏出鞋子倒轉了過來,果然看到在兩只鞋底都清晰地刻著一個“凱”字。
“天啊!”
徐凱驚呼了一聲,將鞋子收好提著瘋一般朝門外衝了出去。
“剛才夏氏的那個人呢?”
徐凱朝秘書喊道。
“早……早就走了……”
秘書從來沒見過老板向今天這麼慌張過,在她的印象中老板一直都是文質彬彬、鎮定沉著。
“我要出去!”
“但是……華亞公司的人馬上就要來了啊!”
秘書著急地喊道。
“通知他們改期。”
徐凱丟下一句話,迅速消失在了樓道中不知去向。
半個小時後,懷著一個急切而又惴惴不安的心趕到夏氏企業董事長辦公室門口,接待她的依舊是那個年輕美女。
見到徐凱她一臉得意,似乎早已料到他一定會來,詢問之下得知謝總已經出去了。
“她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
“可以聯系到她嗎?或者……可以給我她的電話嗎?”
“對不起,這個我們不便告知。”
“那……我可以等她回來嗎?”
“當然可以,您可以在會客室等候休息。不過……我們也不敢保證謝總今天一定會回來。”
“沒關系,我可以等。如果謝總回來請您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好的,這邊請!”
秘書將徐凱引到樓下會客室給他倒了杯水便出門離開,只留他一人獨守,懷揣著那個令他心神不寧的鞋盒子陷入了沉思。
十年前。
當時剛升大學的徐凱離開了偏遠的山村老家來到大城市,跳出了那片狹小的井底世界第一次接觸了無比廣闊的天地和花花世界。
外面的時間讓他驚嘆不已,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卻同時也是那麼新鮮,他像一塊巨大的磁鐵瘋狂地吸收著自己希望了解的一切,無論好的還是壞的。
他是一名孤兒,很小的時候外出打工的父母便在一場礦難中失去了生命,只留下年幼孤獨的他與奶奶一起生活,幼小的他一手肩負起了照顧奶奶的重任。
高三那年與他相依為命的奶奶赫然長逝,但他強忍悲痛埋頭苦讀,終於不負眾望考出了好成績,在鄉親與政府的資助下進入了名牌大學。
為了支付昂貴的學費和生活費,他勤工儉學,每天除了正常學習,幾乎把所有課余時間花在了同時兼任的幾份工作上,一個學期下來雖然門門功課皆為優秀,也順利拿到了全額獎學金,但原本性格內向的他卻也因此一步步拉開了與同學及同齡人之間的距離。
他不不懂得如何與別人交流,或者說不敢與別人交流,雖然他也渴望向別人一樣更夠融入大學這個充滿活力的大家庭,但是埋在內心深處的自卑卻也像一顆破土而出的萌芽與他一起迅速成長了起來。
孤獨的徐凱開始接觸互聯網,通過那個虛擬網絡深切地表達著他希望與全世界交流的渴望。
也正是通過網絡,徐凱第一次接觸了SM。
那一刻,他被深深震撼,更被深深吸引。
他從來沒想過,一個男人放棄自尊跪在一個女人腳下受她凌辱、糟她虐待竟是一件如此有趣並讓人魂牽夢縈的事。
從那之後他開始失眠,滿腦子都是從網上看到的那些女王調教奴隸的圖片和文字,每天晚上夢到的是當年在縣城中學念書時受到那些校外小太妹和有錢女同學欺負時的場景。
醒來之時,下體早已粘稠一片。
苦於當時昂貴的調教費用和心理難以跨過的那道坎,徐凱始終沒能實現這個深藏在心中的夢想——受到女王的調教,只得通過網絡收集圖片和文字過過心理的癮,實在忍受不住便去偷兩件女生掛在宿舍外面的絲襪、內褲偷偷滿足一下自己這點見不得人的小愛好。
命運最終還是讓他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SM論壇內偶然看到的一篇關於女王招收私奴的帖子讓他看到了光明,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渴望的他終於還是按照帖子要求給女王發去了自己的個人簡歷和請求信。
一個星期之後,女王打來電話讓他接受面試。
那是他終身難忘的一天。
根據女王的要求,他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定了總統套房,早早地坐在房間內焦急地等待著,絲毫沒有半點心思去享受這豪華套間內舒適的設施和優美的環境。
半個小時過去了,門外也絲毫沒有動靜。
他開始焦慮、開始急躁、開始懷疑夢中的女王是否真能出現。
這個房間一天的費用足以抵得上他當時大半年的薪酬。
“她真的會來嗎?”
徐凱重復地問自己,無數次拿起了房間電話,卻始終沒有勇氣按下撥號鍵。
“砰砰砰!”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這已經相較約定的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這輕輕的敲門聲猶如驚天霹靂,徐凱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一個箭步竄到門邊,懷著急迫的心情渴望將門打開迎接女王進來。
轉動門把手的那一刹那,徐凱想到了什麼。
慢慢將手縮了回來,深吸了一口氣轉到門邊跪下,再伸手輕輕扭動把手拉了一下門,將門打開了一半,俯身在了地上——他已經預習過了無數次。
一個美麗的身影從門外踱著優雅的步子飄進了房間。
附跪在門後的徐凱不敢抬頭,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頭頂上投射來的女王鄙夷的目光和她身上強大的氣場形成的壓力,而這種壓力更多的是來自於他長期以來積聚在內心的強烈渴望。
“啪!”
頭頂傳來了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他的脖子一陣冰涼,好像有什麼硬物捅了過來。
那是一只黑色高跟鞋正頂在他的下巴上,皮鞋的皮革味夾雜了淡淡腳香飄蕩在他的鼻尖。
這魂牽夢縈的時刻已經無數次在徐凱的腦海中預演,此刻終於成為了現實。
高跟鞋輕輕挑起,那細微的力道卻迫使徐凱的頭顱完全失去了控制,跟著高跟鞋抬了起來。
他驚呆了,那是多麼美麗而高貴的一個女性,她的氣質、她的容貌,無一不符合著自己心中對於女神的完美想象。
她苗條的身形,披肩的長發,折射出的是一種純潔而神聖的氛圍,一抹精神的濃郁香氣,這股香氣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徐凱只覺煙霞籠罩,恍如進入了仙境。
這一跪,徐凱這一輩子再也沒能站起來。
“跟我說說你自己吧!”
女王坐在沙發上,雙腳自然地搭在跪在地上的徐凱肩膀上。
“回稟女王,奴才叫徐凱,今年……”
徐凱向女王詳細介紹了自己,他的家庭、他的生活、他的經歷,他的過去、他的現在、以及他的未來。
他一直是一個誠實的人,渴望著能夠向他人敞開自己的心扉,他所能想到的他都一無巨細向女王和盤托出,但是緊張的情緒使得他無語倫次,表達地支離破碎,甚至連自己都無法弄清自己到底想說什麼。
他很想偷偷抬頭,想看看女王聽到他那番毫無章法的自我介紹時是什麼表情,但他最終沒有這個勇氣。
“你伺候過其他女王?”
“奴才……奴才沒有……”
“為什麼?”
“奴才……奴才窮……伺候不起……”
“那你做過什麼?舔腳?舔鞋?黃金?聖水?”
“奴才什麼都沒做過,奴才只是聞過別人的絲襪……和內褲……”
“是誰的?”
“女……女同學的……”
“偷來的?”
“是……是的……”
“哼!什麼感覺?”
“奴才……奴才喜歡那個味道……”
“除了這些你什麼都沒做過?”
“奴才……沒有……”
“諾!”
女王從她的LV挎包中掏出一個塑料瓶子遞了過來,徐凱伸手接過,那里邊裝著小半瓶黃色液體。
徐凱擰開瓶蓋,一股刺鼻的騷味從瓶內猛衝了出來直往他的鼻孔內鑽,強烈的刺激性氣味迫使他忍不住憋氣並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強忍著將瓶口塞進嘴里一仰頭將瓶內的液體一飲而盡。
液體從食道猛灌入體內,那濃烈的味道嗆得他胸口一陣煩悶,口中苦澀難當。
這是他的第一次,想象中的聖水與現實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好喝嗎?”
徐凱咳嗽不止,輕輕地搖了搖頭。
“怎麼?你不喜歡?幾乎所有喝多這些的人都告訴我這是天底下最美味的東西你居然覺得難喝?你要知道這僅僅只是我放了一天的聖水,如果你當了我的奴你將承受比這更為嚴酷的考驗,你做得到嗎?”
“奴才……”
徐凱慚愧地低下了頭,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沒有看到,女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是令她滿意的答案,因為他誠實。
“這樣的話你憑什麼能當我的奴,我需要的是一個成熟、有經驗、能把我伺候地舒舒服服的奴才,你什麼都不會難不成還要我花時間去教你嗎?”
“奴才……奴才聽話,奴才可以學,主人您說什麼奴才都會學著去做,奴才一定會做好。求主人相信奴才,奴才……奴才一定會伺候好主人您的……求主人給奴才這個機會。”
“你應該明白,我希望尋找完全能夠屬於我的奴隸。我不需要錢,只要求奴隸能夠絕對忠誠於我、歸附於我,將我視作生命的唯一。如果你想成為我的奴,你就要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包括你生活、你的財富、你的家庭,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奴才知道!奴才沒有親人,什麼都沒有,只有奴才自己……”
“你應該知道這需要做出很大的犧牲。對於你這樣一個沒經驗的奴才,你完全可以花點小錢找個女王過過癮也就夠了。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
“不,奴才不後悔,奴才希望一輩子都能跪在主人您的腳下。”
“哼!明白一輩子的概念是什麼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之前都不知道我的長相,就憑著今天見這一面就說一輩子,我所需要的不是幼稚的奴。”
“但或許你可以證明你能夠做得更好。”
女王停頓了一會兒又接著說了一句。
那之後徐凱說了很多,說出了對SM的理解和向往,說出了對女王的想象,說出了自己對投身男奴事業的決心,說出了他僅憑電話里女王的幾句談話所感受到的女王的高貴和威儀以及對跪在女王腳下用生命成為她的附屬品的最誠懇的最求和渴望。
女王沒有說話,只是帶著微笑靜靜地看著他,而那一絲溫柔的微笑卻恰如一把無形的利器深深扎進了他的心里,把他的內心和靈魂扎得千瘡百孔、支離破碎,再也無法拼湊起一個完整的自我。
那一刻他堅信眼前的這個女人將成為自己生命的主宰。
“你會做什麼?”
“奴才……奴才每次成績都拿A,每年都能拿獎學金。”
“這些對我沒意義,說點實在的。”
“奴才……奴才會做菜,會打掃衛生,會修理電器……”
“你會做菜?”
“是的,奴才一直在一家餐館打工,平時經常在旁邊看那些廚師做菜,多少學了一些。有時大廚忙,偶爾也會當幫廚,所以……”
“那個餐館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徐凱說出了一個數字,一個讓女王難以置信的數字,這個數字甚至連他的一條內褲都買不起。“這份工作干了多久了?”
“兩年”“就這麼點錢為什麼要干這麼久?”
“這個……老板人好,雖然錢不多但對我一直很照顧,這是我到這做的第一份工作,我不能忘本。”
徐凱低著頭說道——他是個天生當奴隸的好材料。
“你現在每個月一共賺多少錢?”
徐凱又說出了一個數字,這是他連做幾份工的總和。
“有積蓄嗎?”
“有!”
“多少?”
答案讓女王再次震驚,憑他那點收入徐凱這兩年居然能夠存下這些積蓄,不敢相信他平時過的是什麼樣拮據的生活,對於早已過慣奢侈生活的女王來說,貧窮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雖然她也曾經貧窮過。
“今天這房間的費用花了你不少錢吧?”
“是……是的……”
徐凱不敢抬頭,顯得自卑。
之前的電話中女王早已了解徐凱是一個窮小子,這是一個精心的設計,這次的見面對他來說本身就是個考驗。
對於那些有錢的奴隸來說,金錢只是數字上的概念,區區幾千塊根本算不得什麼。
但是對於徐凱這樣的窮人,僅僅一分錢或許就可能代表著生存下去的希望,這是衡量他們生活和精神唯一的指標。
如果他們能舍得夠花費巨大的投入而不計後果,僅僅只是為了見女王一面,這種行為本身就代表著忠誠。
所幸的是,結果讓女王滿意。
“如果我今天沒收你,你後悔嗎?”
“奴才……奴才不後悔,能見到主人您,奴才已經很滿足了。”
女王點了一根煙吸了起來,她沒有再說話,直到吸完一整根煙。
“拿去吧!”
女王遞給來一張紙,徐凱接過,那上面是一串數字。
“這是我的銀行賬戶,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你全部積蓄打到我這張卡上,否則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見面了。當然,如果你沒有這樣做的話我也不會怪你,今天這房間的費用我會找時間全部還你。你未來的路還很長,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好好考慮吧!”
女王說完直接起身,頭也不回徑直離開了房間,只留下徐凱靜靜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十五分鍾後,女王的銀行賬戶內多出了一筆錢。
在女王腳下,徐凱人生中第一次享受了被征服的快感和樂趣。
也正是在女王腳下,徐凱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只狗、一個奴,變成了另一個高貴生命的附屬品。
主人賜給他一個名字——凱子。他很努力、成長得很快,短短時間內學會了主人教給他的一切,成了主人最喜歡的玩具和奴仆。
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半年後的那一天,那是他生命中更為重要的轉折。
那一天,主人命令他一大早到家里候命。
一起到的還有主人的另外四只奴隸,凱子認得他們,他們都是有權優勢有地位的人物。
在他面前他們總是有意無意表現出一種優越感,但凱子並不羨慕他們,因為他知道他們的地位是平等的,在主人腳下他們都只是一條供主人驅使、玩樂的忠實的狗而已。
主人讓他們跪在廚房待命便匆匆離開。
久等沒有動靜,跪累了其他幾個奴隸便索性坐在地上閒聊了起來,說的無非就是工作事業啥的,凱子跟他們沒有共同話題便只能默默將廚房衛生打掃了一遍,干完了便坐回到地上獨自思考著學業上的難題。
幾個小時之後,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開門聲,幾人立刻警覺地爬回了原地靜靜跪著。
外面的腳步有些嘈雜,回來的似乎不只主人一人,隱隱還可以聽到主人與另外什麼人的談話聲。
突然聽到“啪啪”幾聲拍手聲,他們知道這是主人在召喚自己,立刻飛一般爭搶著衝出了廚房朝著聲音的方向爬去。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他生命中的另一個主宰,她偷偷躲在主人身後,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他們,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訝和好奇,顯得是那麼稚嫩、粗俗、無知。
雖然有著一張美艷的面容,但與高貴典雅的主人站在一起更像是一個毫不起眼的鄉下妹。
“他們是我的私人財產,是我最寶貴的財富,有他們我才會有這一切。”
主人對身邊的那個陌生小女孩說道,“不管他們有什麼身份,現在的他們只有一個共同的很好聽的名字——奴隸!當然你可以稱他們狗,稱他們奴才,稱他們賤貨、狗東西,這都沒關系,只是一個名稱而已。當他們跪在我腳下的那一刻便已經決定了他們終身的身份和命運,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相對於他們,我就是女王,是至高無上的,是主宰著一切的神!”
“你看他。”
主人用腳勾住了凱子的下巴將他的臉提起,“他是一名名牌大學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這是凱子與她第一次正面相視。那雙眼睛,凱子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充滿了對未來不可知的好奇與渴望。
“施舍給他們,激發出你的高貴,表現出對他們的鄙視!”
主人拿起一個盛滿垃圾和剩菜碟子遞給了她,用一盤垃圾向她展示了作為女神的高貴與偉大。
“你喜歡他們中的哪一個?”
主人拉著那女孩的手問道。
經過一番的遲疑,那女孩帶著一臉的羞澀將手指指向了自己。
凱子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那隨意的一指卻徹底改變他今後的命運。
那一天,主人嚴厲懲罰了他,沒有任何理由與情理。
一直以來主人對他都很好,雖說是主奴但對他更像是寵幸一直可愛的寵物,甚至給他錢讓他完成自己的學業。
直到那一天主人下手極其嚴厲,好似突然變了個人,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在主人心中的低位永遠都只是最下賤的。
那一陣狂風暴雨之後,凱子已是遍體鱗傷。
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能得到主人的懲罰對他來說是一種榮幸,一種驕傲。
但此後發生的事卻是他無論如何能無法想象、難以接受的。
“凱子!”
“是,主人!”
幾乎已經奄奄一息的凱子回答道。
“從今天起,我把你送給玉主子,你一定要好好聽玉主子的話,像伺候我一樣伺候玉主子,知道嗎?”
那一刹那凱子心中好似五雷轟頂一般被炸的粉碎,從今往後自己就要離開高貴的主人而跟著這個粗鄙毫無氣質而言的野丫頭,他仿佛看到跪在一旁的其他幾個奴隸不懷好意的幸災樂禍。
“怎麼?你不願意?”
頭頂上主發來了嚴厲的呵斥。他沒有選擇的權力,只要是主人的命令他都必須義無反顧地執行,這就是他的使命。
“是,凱子聽主人吩咐!玉主子萬歲!萬歲!萬萬歲!”
激烈的心理斗爭之後,凱子把頭埋在了她放在沙發下的拖鞋上……
從那一天起,他步入了人生的另一個階段。
在他身上,新主人完成了他生命中的許多第一次,從一個無知粗鄙的少女蛻變為一個偉大高貴的女神。
主人的高貴典雅與新主人的理性狂野相得益彰,魅力四射。
那些年他經歷了許多,跟著兩位主人見證了女王俱樂部的起起伏伏、聚散離合,見證了舊主人的不幸離世和新主人的涅盤重生,越來越多奴隸跪倒在她的腳下,也有許多奴隸最終選擇了離開,而他始終默默堅守著自己的職責,就像第一天伺候主人一樣,充滿了激情、充滿了期望,滿懷感恩、不離不棄。
有一天,主人消失了。
消失得那麼突然,那麼毫無預兆。
看著那間一夜之間變得空蕩蕩的房間,一切就好像一場夢,發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虛幻的想象,好像主人並沒有真正存在於自己的生命中一般,他久久跪在了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
那是人生的最低谷。
想盡了一切辦法卻仍舊沒有主人的任何消息。
沒有主人的他就像一個斷了线的風箏在雲端漫無目的地隨風浮動,看不到目標、找不到方向、尋不到歸宿,唯一能做的就是捧著主人曾經恩賜給他的絲襪和內褲,靠著搜尋上面殘留的哪怕是一絲絲即將逝去的味道借酒消愁。
直到半年之後,回想起主人在舊主子逝世後意志消沉下的重新崛起,凱子突然有了感悟。
那一天,他回到主人曾經居住過的地方——那里已經住進了另一戶陌生人,對著門口磕了三個響頭,回到家里重新振奮了精神,此後靠著自己的知識和技能在熟悉的領域逐漸開創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一切都如夢幻一般,曾經日日夜夜夢中出現過的場景今天卻是以這樣一種突如其來的方式成為了現實。
若非懷中那雙實實在在的高跟鞋,凱子仍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突然,一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把他從深深的回憶中拉回了現實。
不知什麼時候,那個年輕的女秘書已經站在門口。
“謝總回來了,正在辦公室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