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陳洛還在打坐,敲門聲已經響起,而且有些急促,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沒有動手,房間門自動被打開了。
簡有些彷徨,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在懼怕著某種東西。
“你好,簡,坐吧。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黛茜,去衝杯咖啡過來。”陳洛笑呵呵的說道,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簡落座後仿佛感到了稍微安心了一些,有些後怕的說道,“陳洛,你一定要幫幫我!”
陳洛點點頭,“如果我可以幫你的話,我一定會幫你。你遇到了什麼困難了嗎?”
簡接過了黛茜遞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口,穩定了一下心神才說道,“我剛才和黛茜回來的時候撞死了一個人,我撞死了人!我喝了酒,我,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說完就有些驚慌起來,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的面對自己殺人的事情,更多人殺人之後還是會恐懼、後怕、彷徨,備受良心的譴責和煎熬。
說到激動的地方,簡還捂著腦袋顯得特別痛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安穩的在殺完人之後無所事事的。這種心理上的折磨,沒有人可以抗拒。
黛茜走過去抱住了顯得無比痛苦的簡,“沒事的,陳洛會解決這一切的。他有這個本事,這件事我也跟你一起做的,然後他才能給你想辦法。”
一個知名的天文學家是一個殺人犯!
這種勁爆的新聞會讓狗仔隊瘋狂的,到時候為了業績,什麼問題都會曝光出來,簡的風評會一路下滑。
即使到時候證明了不是她的過錯,但是名譽這種東西是要不回來的。
況且一個殺人犯還真的沒有資格獲得學術上的認可和獎勵,也不會有人承認,這就相當於把簡給廢掉了,讓她畢生所學沒有發揮出一絲的用處,這是非常極端和殘忍的現實。
陳洛靜靜的聽著簡的話,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意,他似乎找到了某種開心的事情了。
黛茜看著陳洛的笑容後,內心忽然跳動了幾下,壞壞的笑容,特別的讓女人著迷。
簡在訴說完了自己的經歷後,用彷徨的眼神看著陳洛,“陳洛,你可以幫我解決這個困難嗎?我可以賠錢,那個死者的家屬我可以賠錢給他們,只是要求這件事不要公開。”
簡真的很害怕自己會身敗名裂,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一步,天文學領域里她確實是天才。
只是沒有多少人知道她這個天才,要是換成了發明家,或許還有很多人感興趣。
陳洛微微一笑,“當然可以,我先查一下。”說完拿起了電話撥打過去,似乎在詢問著什麼。
聊了一會,陳洛才放下了手機,嘆息道,“簡,我需要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你撞死的的那個遇難者是一個男人對嗎?”
簡點點頭,有些激動,“沒錯,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陳洛點點頭,走過去摸著簡的後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相信你。但是那個年輕人後面很有來頭,是參議院里的一個參議員兒子,現在那個參議員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在利用自己的權力施壓,向警方施壓,要讓警察找到凶手。而且看起來已經懷疑到了你的頭上,有人看到了你開車出去了,方向正是撞車的地方。你的車輛也有撞擊的痕跡,這一切對你都很不利。”
美國的警察都是這樣,如果是平民的案件,沒有任何壓力的情況下,他們永遠不會查清楚是怎麼回事。
但是如果報案者是一個身份尊貴的人,那麼他們肯定會不顧一切的運作起來。
資本和權力才是他們敬畏的東西,至於平民?
誰在乎他們的死活呢?
這哪里是勸人,分明就是在恐嚇,在用語言把簡給嚇的半死。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簡感到恐懼。
黛茜還會意的補充道,“這就慘了,如果你被抓進去,那麼你發表的論文也就會作廢。甚至連天文學研究協會都會撤銷你的常務會員資格,到時候甚至連補助的研究資金都沒有辦法申請,這太難受了。”
果然簡的身體都在發抖,說話都開始變得不利索。“陳洛,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求求你了,嗚嗚。”
陳洛點點頭,做出為難的表情,“幫你可以,但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我需要考慮一下。這樣吧,你坐在這里等我,我先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好,那麻煩你了。”
簡被嚇壞了,有些哆嗦,她不想進監獄,盡管她殺人了。
她很清楚,在資本主義的世界里,只要有錢,那就可以擺平一切,所謂的平等不過是一個幌子。
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一點,簡才會來找陳洛幫忙,否則她會直接認命自首。
最關鍵的還是黛茜一直在若有若無的說著後果,變相的恐嚇著簡,讓簡根本就沒有辦法平靜下來思考。
等到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了,其實早就被嚇壞了,想法都是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只不過是十分鍾的事情,對於簡來說卻是一輩子那麼漫長。如果沒有殺過人是不會感覺她的焦急心情,根本無法感同身受。
簡已經有些彷徨到快崩潰了。
助手黛茜一直在說著她的後果,而唯一能救她的人就是陳洛。
陳洛有錢,即使是參議員的兒子,也是可以擺平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
就看簡願不願意付出一些代價了,是要清白,還是苟活下去,當一個著名的天文學家,選擇權就在簡自己的手里。
“我問過了,對方可以答應不追究。但是需要很多,通往俄羅斯和中東的生意航道,還有一個礦井,這個代價太大了,而且還需要支持他,給他一票。”
陳洛說完還搖了搖頭,這個代價卻是很大,他都有點扛不住了,假裝扛不住。
簡被嚇的有些顫抖,聲音都有些不利索,“那,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