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艷艷自然是知道白曉凡說的是什麼。
白曉凡本以為這樣一個理由就可以敷衍了事了。
沒想到薛艷艷說:“曉凡,我聽說男人抹了那種叫什麼神油的,就可以無往不利了,有沒有這回事啊。”
白曉凡白了她一眼說:“有事有,不過艷艷,現在打雷閃電的,你讓我上哪里買去。”
薛艷艷顯得無比遺憾。
白曉凡穿上自己的衣服,輕輕笑了笑說:“艷艷,你別想那麼多了,穿上衣服吧。”
“可是……”
薛艷艷剛想說什麼,忽然又是一陣打雷聲,她嚇得即刻躲進白曉凡的懷里,整個身子都瑟瑟發抖。
白曉凡輕輕拍了拍她,笑道:“怎麼樣,艷艷,你現在還想繼續嗎?”
薛艷艷腦袋搖的像篩子一樣。
“還……還是算了吧。”
白曉凡心里終於長長的松口氣了,這次可是薛艷艷主動放棄的。白曉凡心里默默的感謝老天爺幫忙。
於是薛艷艷就這麼像個孩子一樣躲在白曉凡的懷里。她很安靜的睡著了。白曉凡想,這一夜她絕對是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過了很久,白曉凡確定薛艷艷終於睡著了以後,然後緩緩的將她放倒在床上,然後給她蓋上被子。白曉凡隨即下床,小心翼翼的想要離開。
剛要走薛艷艷卻似乎知道似的,一把抓著白曉凡的手,說:“曉凡,別走,我好怕。”
白曉凡當時驚出一身冷汗,白曉凡也不敢回頭,慌忙說:“我沒走,我去上廁所。”
讓白曉凡意想不到的是薛艷艷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那一番話。
白曉凡發現有問題,這才回頭看了一眼,一看發現薛艷艷讓然閉眼在睡覺。
頓時白曉凡明白了,薛艷艷這是在說夢話呢。
白曉凡松了一口氣。
轉過身子,將薛艷艷的手拿開然後放進被子里,這才悄悄的出了她的房間。
此時此刻,外面仍然在下著大雨。
不過卻沒有雷聲了。
白曉凡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機,然後撥通了陳涵依的手機。許久陳涵依才接了電話。聲音有些慵懶,大概她已經睡著了。
“喂,曉凡,怎麼現在你想起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涵依姐,你,你睡覺了。”白曉凡心里忽然有一種很不吉祥的感覺。
“恩,是啊,這麼晚了,肯定睡覺了。”陳涵依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白曉凡有心想要問潘局長是不是在,可是白曉凡覺得這麼問太唐突了,這等於是對陳涵依的不信任,可是不問,白曉凡心里卻放不下。
一時之間,白曉凡猶豫不決。
陳涵依這時問道:“曉凡,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我……”白曉凡吞吞吐吐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候,陳涵依的語氣清晰了很多:“曉凡,你沒有和艷艷在一起嗎?”
“她,她睡覺了。”白曉凡說。
陳涵依笑道:“呵呵,曉凡,你和艷艷在一個房間吧。面對青春美少女,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法嗎,你可別告訴我你一直都在當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啊。”
白曉凡哭笑不得,都這個時候了,她還來尋白曉凡開心。白曉凡於是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將給她聽了。
陳涵依聽完哈哈大笑:“我怎麼感覺著聽起來很像演電視啊。就是再好的編劇也編不出這麼水准的情節啊。”
白曉凡嘆口氣:“涵依姐,你難道覺得我是在騙你啊。”
陳涵依慌忙說:“哦,沒有了,我只是覺得太匪夷所思,很不可思議。”陳涵依說著又在電話里偷笑。
不過這在白曉凡看來也的確夠可笑的。
想想一對干菜烈火的男女,竟然被一陣驚雷搞的激情全無。
白曉凡說:“涵依姐,我給你打電話除了給你匯報這個事情外,我還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陳涵依似乎早就知道白曉凡想要說什麼了,淡淡的說:“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我一直都沒睡覺,我就在等你這個電話呢。”
白曉凡吃了一驚:“涵依姐,你怎麼知道我會給你打電話。”
陳涵依說:“因為我從你走的時候眼里流露出來的那種不甘心的眼神看出來的。當時我就知道你晚上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白曉凡心里震撼不已,陳涵依真可謂是明察秋毫啊。白曉凡說:“涵依姐,你猜的很對,難道你就沒猜到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失於薛艷艷了”
陳涵依這時候忽然沉默了,大概兩三秒,才靜靜的吐了一句。
“其實我也想到了,但是我沒有辦法。而且我也知道你的難處。即便你今天真的和艷艷做出什麼來,我也不會責怪你的。畢竟你如果一再拒絕艷艷,她必然會有所懷疑。從今天在我家里的情況看,可以肯定她對我們的關系有所懷疑了。如果讓她知道我們的關系,那麼勢必會引起她的記恨,進而離開我們學校。那麼我們苦心經營的美術專業就算是毀於一旦了。而且,艷艷一走,我還有很多計劃就不能施行了。愛情和事業不能兩全。這從我剛開始安排你和艷艷接觸的時候就想過。隨著後來我們之間的關系進一步加深,以及伴隨著這個引發的一系列事件,就更加堅定了我這個看法”
白曉凡很清楚陳涵依為此所作出的巨大犧牲究竟是為了什麼。盡管她會為此而犧牲,可是白曉凡卻不能因此而放縱白曉凡自己。
陳涵依接著說:“曉凡,我知道,你一定很擔心我和潘局長在一起是不是舊情復燃了。”
白曉凡慌忙解釋,可是剛說了一個我字,就被陳涵依打斷了。
“曉凡,你不用去解釋。這是人之常情,換了我,也會這麼做的。其實我和潘局長早已經無法回到曾經的歲月了。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永遠都無法再找回來了。即便當初的這個人還在,但是一切都變了。尤其是我們的心靈。潘局長現在在我的眼里,只是一個老同學,除了對他有無盡的悔恨和歉疚,再無其他。”
陳涵依說著長長的嘆口氣。
白曉凡分明感覺出哪里面的無奈以及淡淡的憂傷。
其實那時,白曉凡並不知道,電話對面的陳涵依,眼睛里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這一夜,白曉凡無心睡眠。
白曉凡就坐在薛艷艷的床邊,然後靜靜的看著她熟睡,心里想著白曉凡和陳涵依,還有薛艷艷,白曉凡們三個人的關系將來要如何的維系,要如何的發展。
白曉凡忽然覺得只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白曉凡不得不去面對,可是白曉凡卻不知道要如何著手。
很多事情正如陳涵依和潘局長所猜想的一樣,次日中午的時候,白曉凡就接到了高建軍的電話,讓白曉凡和艷艷去他的辦公室。
這倒是讓白曉凡很詫異。
按說教育部門如果想要找白曉凡們這些老師那也會一級級的從上往下逐一的下命令,不過現在高建軍越過了陳涵依,直接給白曉凡打了電話。
其實白曉凡也很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
高建軍在他的辦公室接待了他們。
誠如昨天一樣,他對白曉凡們依然那麼熱情。
在白曉凡們各自坐下後,高建軍命人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
笑吟吟的說:“呵呵,曉凡,艷艷,你們兩個每天工作量那麼大,一定非常辛苦吧。喏,這個茶是專門祛除疲勞的,你們嘗嘗。”
白曉凡盯著升騰著裊裊熱氣的茶水,小心端起來,輕輕吸了一口,呵呵,但是這香味就足夠怡人的。
白曉凡輕輕抿了一口,味道清甜甘冽。
這的確是個好茶啊。
八成這是別人送給他的。
一般而言,走關系送的東西那都是非常珍貴的。
你可以擔心自己在商場里買到假貨,但是你絕對可以放心別人走關系送的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的。
薛艷艷也嘗了一口,很享受的吸了一口氣,說:“高叔叔,這是什麼茶啊,真好喝。”
高建軍笑了笑說:“這個是我托朋友從雲南那邊帶來的。聽說還能美容呢。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女孩子,越越喝越年輕漂亮。”
高建軍可真會說話啊,這算是說到薛艷艷的心窩子里了。端著茶杯含笑不已。末了,說:“高叔叔,你說的是真的嗎?”
高建軍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包包裝精美的茶葉,起身走到薛艷艷面前,親自放倒她面前,說:“艷艷,這些你都拿去喝吧。”
薛艷艷連忙雙手一推作拒絕狀,“不不不,高叔叔,這怎麼好意思。”
薛艷艷盡管是這麼說,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茶葉,並且放射著光芒。
這種白曉凡非常熟悉,通常,薛艷艷只有在看到心愛的衣服或者珍貴的珠寶的時候才會有的。
高建軍當即說:“艷艷,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都是自己人,別這麼客氣。”
薛艷艷笑笑說:“高叔叔,昨天我才剛拿了你的入場券,今天又拿你的茶葉。我這感覺太過意不去。”
高建軍笑著拍了拍薛艷艷,說:“好了,艷艷。收下吧。這是一點小禮物。高叔叔也沒什麼好的送給你。”薛艷艷當即笑著千恩萬謝的手下了。
高建軍隨即回到自己的辦公椅上坐下。然後皺起眉頭,長長的嘆口氣。
白曉凡說:“高局長,您,您為什麼唉聲嘆氣?”
高建軍看了白曉凡一眼,說:“最近的工作壓力太大啊。曉凡,艷艷,我昨天見秦市長了。他很高興,當面夸獎了你們辦事很好,很得力,是難得的人才。”
白曉凡笑笑說:“高局長,你過獎了。”
白曉凡又不是傻子,怎麼看不出來,高建軍說這些話,大多是已有所指。
秦副市長會找他說這些話,八成是他自己編造的。
高建軍擺擺手說:“我說的可是實話啊。”
薛艷艷說:“高叔叔,你們教育局不也是人才濟濟啊。難道還找不出辦事很得力的人啊。”
高建軍嘆口氣說:“我們教育局人很多,但是真正像你們這樣人才卻很少,應該說沒有。”
什麼事辦事得力。
現在白曉凡算是聽出來了。
能夠替領導排憂解難的那才算是真正的辦事得力。
高建軍分明是想讓白曉凡和薛艷艷幫他去賈部長哪里替他也說情。
但是人家畢竟是官場上混跡多年的老油條,說起話來也是非常隱晦的,這得需要人去猜測。
薛艷艷打了個哈哈,說:“高叔叔,你不用擔心,我覺得像你這麼出色的領導,一定可以找到非常得力的屬下,當然要比我們出色的多。”
薛艷艷巧妙的回絕了高建軍這樣的請求。
高建軍不自然的笑了笑。
皺著眉頭說:“唉,最近工作特別繁忙,我就有一些吃不消了,太久是等不了了。”
白曉凡沒有說話,這個高建軍,他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薛艷艷說:“高叔叔,你不用擔心嘛。白曉凡聽我爸爸說過一句話,一個得力的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高建軍當即干笑了一聲,吞吞吐吐的說:“哦,對,對啊。艷艷說的很有道理啊,凡事不可操之過急。”
事情於是就這麼結束了。高建軍今天等於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白白丟了一包上好茶葉,卻也沒有辦成事情。
“艷艷,曉凡,你們今天和高局長談的如何啊。”
這是中午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陳涵依特別坐到了白曉凡們身邊。
其實從教育局回來,白曉凡們就專程來向陳涵依匯報,不過她卻沒有再學校,王興禮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學校了,把她給叫走了。
白曉凡笑笑說:“校長,你真的說對了,正如你所料想,他找白曉凡們就是談這個事情的。”
陳涵依早已經算是胸有成竹,她輕輕笑了笑說:“那麼你們是如何說的。”
白曉凡看了看薛艷艷,說:“這得要問艷艷了。人家關系和後台都比我硬,這種得罪人的事情她干比較合適。”
薛艷艷正吃著飯,這時抬頭狠狠瞪了白曉凡一眼,轉而很自豪的說:“陳校長,這個你請放心了,我用很圓滿的方法解決了這個問題。”
她說著頗為得意的看了白曉凡一眼。
陳涵依輕輕笑了笑說:“這也只是個開始而已,我今天去市政府了。聽說常務副市長的爭奪已經進入了白日化。高局長和秦副市長各自使出了自己的本事。”
白曉凡嘆口氣說:“校長,依目前的情況來看,你覺得誰勝算的幾率比較大一點呢?”
陳涵依嘆口氣說:“這個還真的很難說?”
“怎麼說?”白曉凡問道。
陳涵依說:“高局長和秦副市長的實力各有千秋,這是不能夠一概而論的。你要讓白曉凡說還真不好說。”
薛艷艷聳聳肩,說:“陳校長,現在的情況已經是非常明朗了,你看,秦副市長後面有馮書記在撐腰,而高局長身後雖然有蕭市長撐腰,但是蕭市長到底不如馮書記啊。”
陳涵依不以為然,笑道:“艷艷,你這個話就有些偏頗了。蕭市長就級別而言確實不如馮書記。不過蕭市長是東平市土生土長的市長,在這里,他的人脈關系要比馮書記深的多。況且這麼多年來,蕭市長和省里打交道就屬他最為熟悉了。你別看表面上馮書記是壓著蕭市長的,但是真正的深究去看,其實他們的勢力旗鼓相當。甚至可以說,蕭市長是占據著上風的。”
白曉凡說:“校長,如果僅僅是從升遷的角度來看,可觀的說,我覺得秦副市長升遷的機會要更大一點。一般而言,常務副市長的提名好像都是從副市長或者縣級領導提拔的。而且按照一般的程序,市委書記的舉薦,這就更增加了一個籌碼。從這點講,秦副市長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薛艷艷補充說:“對啊,曉凡說的很有道理。而且省委組織部在對他的考察期里,因為我爸爸的關系,秦副市長的籌碼無疑又增加了很多。”
陳涵依輕輕笑了笑說:“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啊。”
白曉凡嘆口氣說:“涵依姐,我們就不要談這些事情了。其實誰當常務副市長和我們都沒有多大的實質性關系。”
陳涵依淡淡的說:“曉凡,這怎麼會沒有關系呢,只是你還沒有覺察到而已。一旦事情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你就會發現很多事情都會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
陳涵依這句話可謂是高瞻遠矚,因為事實證明,在不久之後市委里所發生的一些巨大的權力變動後,跟著白曉凡們這個學校也因此受到了一些影響。
當然這都是後話,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白曉凡們幾個人面臨的麻煩紛沓而至。
那是在一個星期後的下午,白曉凡剛上完課,閒來無事,正在辦公室里和幾個同事聊天,突然接到陳涵依的電話,讓白曉凡迅速到她的辦公室。
陳涵依的口氣非常的焦慮,白曉凡一聽就知道這是出事情了。
掛了電話,白曉凡當即奔往陳涵依的辦公室。
白曉凡一進來,就見她在辦公室里來回踱著步,一臉的焦慮不安。
白曉凡進來關上了門,然後問道:“涵依姐,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這麼心事重重的。”
陳涵依擺擺手讓白曉凡坐下,然後說:“曉凡,大事不好了。剛才我接到消息,省里來了一個調查組,把潘局長帶走去談話了。”
“什麼,把潘局長帶走了。”白曉凡聞聽,心中頓時一沉,慌忙問道:“涵依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為什麼要帶走潘局長。”
陳涵依嘆口氣說:“據內部人士透露,有人舉報潘局長在處理國家補助人數這件事情上,存在著人數數目不詳細的情況,可能出現多報的情況。這些多報的人數產生出來的國家補助款,統統進入了潘局長的腰帶里。”
這一聽就知道是栽贓陷害,白曉凡很了解潘局長的為人,他的目的根本不是中飽國家的這點錢,矛頭是對著高建軍的。
所以白曉凡非常肯定這事情絕對他不會做的。
一定是人陷害。
“涵依姐,這百分百是別人栽贓陷害的。”
陳涵依點點頭,說:“這個我清楚。我知道潘局長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可是現在有憑有據,就是想要翻案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白曉凡氣惱的說:“涵依姐,看來他們是准備的很充分了,才會這麼搞,這就是讓潘局長沒有回應的能力。”
陳涵依點點頭,說:“是的,曉凡。”
白曉凡仔細想想,潘局長在東平市似乎也並沒有樹立有仇人啊,當然高建軍是算個的。
白曉凡看來一眼陳涵依說:“涵依姐,你說這人會是誰呢?”
陳涵依臉色隨即沉下來,靜靜的說:“這還用的著去說嗎,是巧雲。這一天我早就知道要到來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
白曉凡怎麼沒有想到呢,這個女人,真夠歹毒的,好歹潘局長和她也算是夫妻一場,她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等同於是把潘局長一輩子都毀掉了。
其實陳涵依憂心的還不是這個,她隨即坐到白曉凡旁邊,長嘆口氣說:“曉凡,你知道嗎,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麼。巧雲既然現在敢對潘局長動手,那麼接下來的人就會是我和你了。我深切的感覺到這個日子已經不遠了。”
“什麼”白曉凡聽著心里不由的一陣揪緊,白曉凡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的手道:“涵依姐,那我們得趕緊想一個完全的辦法啊。”
陳涵依搖搖頭,幽幽的說:“不行,曉凡,現在太晚了,很可能,我們的證據都掌握在她的手里了。而且省里我們是沒有什麼後台和關系的。”
“不,不會的。一定還有辦法。”白曉凡一時間有些慌亂,忽然白曉凡想到了薛艷艷,是啊,她一定有辦法的。
“涵依姐,我們可以去找艷艷,艷艷一定有辦法。”
“還是算了吧。”陳涵依搖搖頭,目光里死灰一般,看來她有些絕望了。
“潘局長和賈部長關系向來都是很好的,這次潘局長有難,賈部長都還沒有動靜呢而且聽說省委對這件事情很重視,賈部長也是非常為難的。更何況,就算賈部長要搭救,我們三個人,他也只能救一個。”
白曉凡頓時猶如泄氣的皮球一樣。
這時陳涵依輕輕握著白曉凡的手,一只手撫著白曉凡的臉,輕聲說:“曉凡,如果這一次,姐被解除了職務,變得一無所有,你還會愛我嗎,還會像現在這樣和我在一起嗎?”
白曉凡盯著陳涵依,陳涵依的臉頰此時此刻放佛洗盡鉛華一樣,看起來非常的淳朴,她的目光雖然很暗淡,可是卻流露出濃烈的真誠期待來。
白曉凡很明白,如果這一次真的出事情,陳涵依因此被罷免所有的職務,那麼她就此將一無所有了。
這些年事業是她生命里的大半支柱,這一棵支柱倒塌了,她一定會就此消沉。
而這個時候,唯一能夠給予她慰藉的就是愛情了。
不管怎麼樣,至少有愛情的存在,那麼陳涵依一定還會感覺到生命的色彩。
其實她這會兒是很擔心連這個愛情也會丟失。
白曉凡伸手將陳涵依輕輕攬入懷里,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說:“涵依姐,我愛你,一輩子都不會變。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別的。不管將來如何,你是否會一無所有,但是至少你還有我,而我也有你。你我都是對方的全部,那麼我們就可以手牽著手繼續幸福的生活下去。雖然李巧雲能夠打擊到我們,可是她看到我們也會眼紅嫉妒憎恨。”
陳涵依聞聽,有些激動,輕輕點點頭。然後探頭在白曉凡的臉上吻了一下,說:“曉凡,你真好。”
雖然事情被白曉凡們說的這麼簡單,可是白曉凡們的心情晚上下班後,陳涵依特別叫上白曉凡和薛艷艷,在她的家里,具體商討如何搭救潘局長的事情。
盡管白曉凡們沒有辦法,可是眼睜睜的看著潘局長這麼被陷害,白曉凡們心里都不是滋味。
白曉凡們三個人坐下後,陳涵依隨即說:“你們談談自己的看法吧。”
薛艷艷氣不打一處來,直截了當的說:“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陳校長,曉凡,我看直接給我爸爸打電話算了,讓他來辦吧。”
陳涵依慌忙說:“艷艷,千萬不要。其實這件事情就你爸爸而言,他其實已經知道了,我想這會兒,他如果有辦法的話也一定實施了。可是如果他沒有辦法的話,他一定也是焦頭爛額的。你現在給他打電話只會讓我更加煩惱”
陳涵依說的也是啊,白曉凡看了一眼薛艷艷說:“艷艷,校長說的很有道理,我看你還是別打了。”
薛艷艷嘟囔著嘴說:“可是我們總得想個辦法啊,我聽說那些調查組都喜歡濫用死刑,有很多人都因為忍不住這種刑罰而自殺。我潘哥怕是忍受不住吧。”
白曉凡有些哭笑不得,“艷艷,我看你是看電影看多了吧,這都哪跟哪啊。”
陳涵依笑著搖搖頭,說:“艷艷,你多慮了。就目前而言,潘局長暫時沒什麼事情。不過我們若是想要救他,就必須找到有力的證據能夠反駁他們對潘局長的指證。”
薛艷艷好奇的說:“陳校長,你的意思是?”
陳涵依說:“我們現在必須想辦法找到這些源頭。我想,勞動局里搜出那些證據,一定是勞動局某一些人所為。”
薛艷艷似乎有些明白了似的,“哦,陳校長,你是說,我們現在要找到那些人,然後逼他們說出實情。”
陳涵依點點頭說:“基本如此,今天下午對那些證據做了一些了解。大部分都是各個學校遞交的花名冊。那些花名冊的數據比實際的人數要多出很多。我聽說但是有一學期白曉凡們學校的人數就比實際的人數多出了一倍多的人數。可不是個小數目。所以我們若是想幫助潘局長,就得要從這個環節入手,找出那些人,找出造假的證據。”
薛艷艷憂心忡忡的說:“陳校長,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陳涵依微微點點頭,說:“我明白,這件事情的確做起來很難。不過如果我們仔細的分析,你們就會覺得這其實也很容易。”
“怎麼說,校長。”白曉凡問道。
陳涵依想了一下說:“首先我們必須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就是負責國家補助上報人數的事情是有誰來負責的。”
“李科長。”白曉凡和薛艷艷異口同聲的說。
說完白曉凡吃了一驚:“校長,你的意思是李科長在這里面做手腳了。”
陳涵依不置可否,卻神秘的笑了笑說:“這個我可沒有說,不過我們有必要請李科長一起出來吃個飯了。”
白曉凡擔心的說:“校長,在這個關鍵的時期,李科長估計神經也是繃的非常緊,她不一定會來吧。”
陳涵依頗為得意的笑了笑說:“你這話未免說的太早了,我敢和你打賭,我現在就能把他一起叫來吃飯。”
白曉凡搖搖頭說:“校長,這個我絕對不會相信的。”
薛艷艷跟著說:“陳校長,我也不相信。”
陳涵依說:“好,那我們就打這個賭。”
薛艷艷拍著手說:“好好。這樣好,要不然這樣,誰輸了明天晚上去夜夜香快餐廳請客吃飯。”
白曉凡說:“好吧,就這麼定了。”
陳涵依微微點點頭,她也是同意了。當下拿著手機撥通了李科長的電話。陳涵依的聲音非常甜蜜和溫柔。
“喂,是李科長嗎……哦,是這樣的,李科長我們學校辦的美術專業成功開班以來,我一直都沒有來得及對你說一聲謝謝……怎麼說不用呢。今天特地邀請你一起吃個飯。啊,你沒時間啊。唉,你沒時間,那真的好遺憾,今天特地在家里准備了酒席等候你呢。而且我還打算給你一份驚喜呢,可是你現在來不了,那就只好算了。哦,你有空啊。那好,我等等沒關系的。好,就這樣。”
說著掛了電話。
白曉凡愣愣的看著陳涵依打完了電話。薛艷艷佩服的說:“陳校長,你真厲害啊,你怎麼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請到他了。”
白曉凡也疑惑不已:“校長,剛才我明明聽出來他不想來了,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陳涵依笑道:“這就因為我所說的那個驚喜上。一般而言,男人在聽到女人給他驚喜的時候,通常都會喪失一些理智。這回讓他們容易勾起一些不著邊際的想法來。”
白曉凡笑道:“這難道就是美人計啊。”
陳涵依微微點點頭,說:“等會我讓你們都看一出好戲。哎,你們等會就躲在我的臥室里。”
白曉凡們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點頭答應。
白曉凡們沒有在房間里做多久,當即就聽到了敲門聲。
陳涵依給白曉凡們遞了一個眼色,白曉凡和薛艷艷也不敢怠慢,隨即起身,溜到了陳涵依的臥室里。
白曉凡們並沒有把門完全給關閉上,而是虛掩著,從門縫里正好可以將客廳一覽無遺。
李科長被陳涵依熱情的應了進來。
這家伙滿臉通紅,估計在別的酒席上正喝著呢,不過聽說陳涵依要給他驚喜,心里就沉不住氣了。
每個人的心里都有邪惡的本性,只是在平常的時候,都掩飾起來了。而酒則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可以將人這種本性徹底的暴露出來。
別看李科長平常對陳涵依是非常的尊重,可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種穩重。
李科長笑吟吟的,一臉不懷好意的盯著陳涵依。
白曉凡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目光里那種熱烈燃燒的熊熊的情欲之火。
“李科長,你過來了?”
陳涵依給他打著招呼,同時一臉含笑。
她本人是一臉的輕松,似乎對於李科長的這種行為絲毫不以為然。
其實白曉凡知道陳涵依是完全可以沉著應付的。
連蕭市長她都可以應付的游刃有余,更何況是李科長呢。
“啊,來了。”
李科長笑了小,然後說:“哎呀,那邊有個特別重要的工作會議,本來是無法抽出身子的。陳校長,我這可是看你的面子上,才臨時撂下那些人獨自趕過來的。”
說著不由自主打了一個飽嗝。
薛艷艷這時掩嘴偷笑道:“我看李科長是在酒店里開會的吧。開會能開到打飽嗝,這可是我第一次聽說啊。”
白曉凡笑笑說:“艷艷,你就看著吧,這好戲還在後頭呢。”
陳涵依和李科長走了過來,然後各自做到了沙發上。
李科長坐下後,似乎覺得有些不妥當,因為這時候他距離陳涵依是有一段距離的,當即挪動屁股向陳涵依湊了過去。
一邊挪一邊笑吟吟的說:“陳校長,坐這麼遠,我都聽不清楚你究竟在說什麼呢。”
陳涵依不以為然,只是笑了笑。
兀自端著一杯水輕輕喝著。
等到李科長坐到她身邊的時候,她轉頭看了他一眼,說:“李科長,你要不要喝一杯水啊?”
李科長笑著擺擺手,“這個就不用了。陳校長,你不是說要給我什麼驚喜啊。這驚喜是不是……”
往下的話李科長並沒有說,而是頗為曖昧的看著陳涵依。
讓白曉凡頗為氣惱的是,李科長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手搭在了陳涵依的腿上。
他是想揩油啊。
白曉凡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還好薛艷艷提醒著白曉凡要注意。
陳涵依似乎對李科長手不規矩絲毫不在意,繼續喝著水。
這時候,她突然發生了什麼閃失,然後整個水杯直接翻掉了。
於是一杯水大部分就灑在了李科長的身上。
這杯水雖然不是開水,不過還是驚的李科長立刻縮回了身子,手忙腳亂的撲打著身上的水。
陳涵依也趕緊慌忙的給李科長招呼著清理身上的水漬。然後很歉疚的說著一些道歉的話。
李科長慌忙擺擺手說:“沒,沒關系。”
在坐下時他就很知趣的和陳涵依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
陳涵依雖然仍然一臉的歉疚,可是白曉凡看出來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得意的神采來。當時白曉凡就明白了,這杯水是陳涵依故意潑灑的。
白曉凡給薛艷艷說了,薛艷艷不無敬佩的說:“曉凡,陳校長太了不起了,怎麼我就沒想到這種辦法來呢。”
白曉凡心說,如果你也能夠想的出來的話,那麼校長就要由你來做呢。再說了,這是陳涵依經歷了多少磨難和痛苦才被逼迫著學會的。
“啊,那個,陳校長,你今天找我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李科長現在也不再去顧及他的那個驚喜了。
“啊,是的,李科長,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我今天就是特別設宴請你吃飯,感謝你對我們學校的工作的支持。”
“設宴?”李科長有些怔忡的看了看陳涵依。
那眼神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你說你設宴,怎麼就沒有見到一盤子菜,一杯酒呢。
陳涵依笑道:“李科長,我備的是一份薄酒。”
李科長似乎對這個也不是很在意,目光一直盯著陳涵依白皙的胸口,笑道:“陳校長真是太客氣了,隨便准備一份酒就好了,要說菜,簡單准備一個兩個就可以。”
陳涵依說:“那怎麼可以,李科長,你今天是貴客,酒和菜都不能馬虎了。”
李科長說:“陳校長,酒可以准備一份,不過這菜就不用准備了,你看,你就是一道活色生香的菜啊。”
李科長看來真的是喝多了,否則這種話擱在平常他決計是不敢說的。
陳涵依倒也不生氣,笑道:“李科長,你真是說笑,我怎麼會是一道菜呢。”
其實陳涵依是在裝糊塗。
李科長為何要說她是菜,那就已經隱隱透露了他本人的企圖,看來李科長對陳涵依也是有那種企圖啊,當然這在平常都是壓抑在心里的。
李科長說:“陳校長這麼漂亮,難道不是正應了那一句話嗎,秀色可餐。”說著哈哈大笑。
陳涵依跟著笑了一下,然後說:“李科長,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拿酒。”
她起身的時候往臥室這里看了一眼,目光閃爍其光。當然她的目光看上去是非常安詳的。這表示現在一切情況都還在她的掌握之中。
陳涵依去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提著一瓶紅酒,一手端著一盤花生米。
白曉凡心里感覺好笑,陳涵依這也太會壓縮成本了吧。
一盤花生米難道就想打發了李科長。
這種酒席上經常山珍海味的人會習慣僅僅這一盤花生米嗎,白曉凡心里泛起了嘀咕。
陳涵依走過來的時候,故意向白曉凡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似乎在炫耀她的能力呢。
陳涵依把酒和花生米放在桌子上後,然後略帶歉疚的說:“李科長,真是抱歉啊,我給打電話的時候以為冰箱里還有很多菜呢,沒想到就只有這一盤花生米了,不然我們出去吃吧。”
李科長慌忙擺擺手說:“這個就不用了,陳校長,我們都是自己人,何必要整這麼多的程序化的東西呢,我看這樣就可以。再說了,我們整天吃那些東西,偶爾吃一盤清淡的花生米也還是不錯的。”
李科長說著抄起一顆花生米送進嘴里,細細咀嚼起來。一邊吃,一邊回味的說:“嗯,這味道還蠻不錯的。”
陳涵依笑笑說:“這是 炒的。”
“哎呀,難怪啊。”
李科長故作驚訝的說:“我說這味道怎麼回味無窮啊 ,就像陳校長你的美貌啊,令人怦然心動啊。”
他現在都已經開始堂而皇之的調戲陳涵依了。陳涵依仍然是不以為然。倒了兩杯酒,遞給李科長一杯說:“李科長,來,我先敬你一杯。”
李科長連忙接住杯子,點點頭說:“嗯,好好好。”說著就和陳涵依碰了一杯酒。
於是就這樣,兩個人這麼喝起酒來。
不知覺間,那一瓶酒已經喝了大半。
李科長的醉意更加的明顯了,身子開始晃晃蕩蕩的,並且越來越大膽,說的話更加肆無忌憚。
但是這一切陳涵依雖然都看在眼里,卻一點都不在意。這會兒陳涵依也喝的有些多了,臉頰紅撲撲的,放佛應日荷花一般,平添了幾分韻味。
這時候,李科長含糊不清的說:“陳校長,你說話可,可不算數啊。”
陳涵依輕輕笑道:“李科長,這話怎麼說,我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李科長說:“你說的,要給我什麼驚喜的,怎麼都酒過三巡了,一點也不見動靜呢。”
陳涵依曖昧的一笑,說:“李科長,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驚喜呢。”
李科長睜著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陳涵依高聳的胸脯,笑道:“那是不是我想要什麼樣的驚喜你都會給我呢。”
陳涵依想了一下說:“可以啊,既然這驚喜是我要提出給你的,那麼我自然會滿足你想要的一切驚喜。”
李科長當即拍著大腿說:“好,好好。陳校長,這麼著吧,我們現在這麼喝酒也沒有什麼勁頭,不如,我們猜酒吧。如果誰輸了,那麼要罰酒一杯,而且在脫掉一件衣服如何。”
王八蛋,丑惡的嘴臉終於是露出來了。薛艷艷不由擔心的握著白曉凡的手說:“曉凡,怎麼辦啊,陳校長這要吃大虧了。”
白曉凡嘆口氣說:“艷艷,你別慌張,我們先看看事態的發展,如果實在不行了,那麼我們就衝出去攪黃了。”
薛艷艷嘿嘿的笑了笑說:“曉凡,這種事情我非常在行。你就看著吧,我要讓李科長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白曉凡看了看她,笑笑,其實白曉凡知道薛艷艷的手段。
陳涵依對於李科長說出來的條件,先是一驚,隨後就鎮定下來了,她假裝嗔怒的說:“李科長,你好壞啊。”
本來這種話屬於女人特有的一種撒嬌的話,對男人而言,任何人都沒有抵抗力的,更何況是李科長這樣的人。
他立刻就軟下來了,連忙點點頭說:“陳校長,你覺得如何啊?”
陳涵依假裝很羞澀的說:“既然李科長都說出來了,我還能說什麼呢,一切都聽李科長的吧。”
李科長當即興衝衝的將酒杯擺好,然後斟滿了酒,主動將一杯酒遞到陳涵依面前,說:“陳校長,這是你的酒。”
然後將一杯酒小心推到自己面前。
他之後看了看陳涵依,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笑道:“陳校長,我有得罪之處,你要見諒了。”
這句話也抑制不住他滿臉的貪婪和猥瑣。
陳涵依輕輕笑了笑,不以為然。
當即兩個人開始猜酒。
這種結果著實是讓人大跌眼鏡。
因為幾個回合下來,李科長連連敗北,不過陳涵依沒讓他脫衣服,而是讓他喝酒。
她自己說了,如果自己輸了,脫衣服,李科長輸了就喝酒。
李科長自認為是對自己的莫大的照顧,感激不已。
白曉凡本以為陳涵依不會輸一場的,不過幾次下來,她卻輸了兩場。
脫下兩件外套。
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貼身的白色褻衣。
如果這件白色褻衣脫掉了,那里面就是內衣了。
這讓白曉凡很驚訝。
陳涵依平常好像都沒有穿這種背心式的褻衣。
經過這件褻衣的襯托,她的身材看起來更加的風姿奪人,尤其是胸部,在低胸的白色褻衣的依托之下,更加的高聳,充滿著一種動感,真可以用雙插入雲來形容。
這種動人的景象別說是李科長了,就連白曉凡看的也大為躁動不安。
李科長幾乎都忘記喝酒了,目光放佛釘在陳涵依的胸部上一樣,死死的盯著。整個人放佛是丟了魂魄一樣。
陳涵依叫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雖然喝的有些高了,不過人還是有一些清醒的,不自然的笑了笑。
陳涵依示意他繼續喝酒。
看來李科長這是真的頂不住了,練練擺手說:“不,不行了,陳校長,我今天喝的有些多了。不能再喝了。”
李科長的眼睛都變的通紅無比,他是真的喝多了。
陳涵依想了一下,挪到了他面前,說:“李科長,不然我們換個方式玩把。鑒於你是客人,你輸了不用喝酒,我輸了脫衣服,怎麼樣。”
李科長聞聽,頓時眼睛放光彩,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陳校長,你說的這,這是真的嗎,這樣對你不公平啊。”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李科長卻似乎比剛才更加有精神了。
陳涵依點點頭說:“呵呵,沒關系了,李科長。如果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我有一些問題要請教你,你就給我說一下好了。”
李科長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當即就答應下來了。
本來白曉凡對陳涵依是非常擔心的,可是經她這麼一說,白曉凡頓時豁然開朗了。
現在才是陳涵依真正開始她的計策了。
白曉凡不由的暗暗佩服陳涵依的機智才智。
陳涵依說:“既然這樣,那麼我們開始把。”
現在的情況其實都不用白曉凡在擔心了。因為陳涵依在接下來的猜酒中,很輕松的贏得了李科長。
李科長倒也很痛快,含糊不清的說:“陳校長,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陳涵依想了一下,然後轉頭向白曉凡們這里看了一眼,那似乎提醒白曉凡們也要仔細聽了。
然後問道:“李科長,學員的人數上報不是由你來負責的嗎?”
這會兒白曉凡還真的為陳涵依捏了一把汗呢,如果此時此刻李科長仍舊是清醒的,那麼難保人家是不會去說的。
但是事實證明白曉凡的擔心其實是多余的。
李科長這會兒已經喝的是酩酊大醉,腦袋瓜子早就不聽任自己使喚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陳涵依,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含糊不清的說:“陳校長,你怎麼喝醉了。我是做什麼工作的,這當然是我負責的了。”
陳涵依哦了一聲,然後很有深意的笑了笑,說:“李科長,你們上報的補助人數不是也要通過你嗎?”
李科長看了看陳涵依,沒有說話,這讓白曉凡不由的捏了一把汗。
李科長的目光非常的古怪,似乎有一些質疑和疑惑。
白曉凡心里擔心他是不是看出陳涵依的意圖了。
可是看陳涵依卻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她似乎根本就不擔心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李科長忽然笑了笑,說:“陳校長,你怎麼突然對我們這個東西這麼感興趣啊?”
陳涵依笑道:“沒有啊,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不過李科長你若是不說我也不勉強。”
陳涵依說著,就將臉板向了一邊,不去看他。
做出了一副假裝很生氣的樣子。
李科長慌忙說:“陳校長,你看你說到哪里去了。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有什麼不好說的。嗯,是這樣的。”
這會兒白曉凡還真的為陳涵依捏了一把汗呢,如果此時此刻李科長仍舊是清醒的,那麼難保人家是不會去說的。
但是事實證明白曉凡的擔心其實是多余的。
李科長這會兒已經喝的是酩酊大醉,腦袋瓜子早就不聽任自己使喚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陳涵依,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含糊不清的說:“陳校長,你怎麼喝醉了?我是做什麼工作的,這當然是我負責的了。”
陳涵依哦了一聲,然後很有深意的笑了笑,說:“李科長,你們上報的補助人數不是也要通過你嗎?”
李科長看了看陳涵依,沒有說話,這讓白曉凡不由的捏了一把汗。
李科長的目光非常的古怪,似乎有一些質疑和疑惑。
白曉凡心里擔心他是不是看出陳涵依的意圖了。
可是看陳涵依卻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她似乎根本就不擔心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李科長忽然笑了笑,說:“陳校長,你怎麼突然對我們這個東西這麼感興趣啊?”
陳涵依笑道:“沒有啊,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不過李科長你若是不說也不勉強。”
陳涵依說著,就將臉板向了一邊,不去看他。
做出了一副假裝很生氣的樣子。
李科長慌忙說:“陳校長,你看你說到哪里去了。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有什麼不好說的。嗯,我告訴你也無妨。這些人數首先要通過我的檢查,然後還要上報給潘局長。最後要經過潘局長認真檢查過後親自簽名才可以做出最後的定奪。”
“真的是這樣嗎?”陳涵依頗為吃驚,“是不是潘局長看過之後直接上報了。”
李科長點點頭,說:“嗯,理論上是這樣的。原來都是走這樣的程序。不過一直很納悶,這按說不應該出現什麼紕漏的,而且每一個環節都把持的非常嚴格,潘局長怎麼能虛報了那麼多的人數呢。要知道這種假賬坐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本身就有一份真實的花名冊人數在記錄在案。潘局長怎麼可以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呢, 一直都覺得很有問題。”
連李科長也看出這里面有問題了。
陳涵依這時回頭看了一眼白曉凡們這里,嘴角掛起一個很淺的笑容。
這似乎在說明現在事情已經有一些轉機了。
她隨即問道:“李科長,你難道也覺得這里面有巨大的貓膩嗎?”
李科長大概是喝酒喝的太多了,舌頭早就把持不住了,說:“嗯,對啊。因為這個花名冊各個環節都經過認真的排查,想要造假也不是一件難事。就算潘局長真想做一些手腳,卻也不會在這個上面做下功夫。”
陳涵依輕輕笑了笑,說:“那麼李科長,現在事情已經擺在面前了,而且還是證據確鑿,你認為這是怎麼回事。”
李科長其實早就知道具體的事情了。
脫口而出:“難道這事情還用得著去猜嗎,按照官場上的老規矩,這肯定就是別人栽贓陷害的。潘局長為人耿直,估計是得罪什麼人了。”
陳涵依微微點點頭,說:“李科長,這些上報的人員資料在潘局長看過之後就沒有人在去看了,比如檢查這類的。”
“這個……”李科長頓時陷入了沉思,大約有幾秒鍾,他忽然抬起頭,似乎想起了什麼,拍了一下頭說:“哎呀,陳校長,你不提醒我還真的給忘記了。前幾天,我們有一份學員的花名冊要上報,在最後經由潘局長審批下來後,本來要直接送上去的,不過我們科的科員小黃突然給我說里面有幾個人員的電話號碼搞錯了,她需要在做個修改。我當時還挺疑惑的,老實說,小黃工作一直都是非常認真的,這種常識性的小錯誤她一般是不會犯的,但是那天卻犯了這種低級的錯誤。我對她做了很嚴厲的批評,然後責令她做了修改。”
這個消息對白曉凡們而言無疑是一份興奮劑。
白曉凡們幾個人都興奮起來了。
尤其是陳涵依,眼睛里放射著光芒,她似乎都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
“李科長,那麼後來修改過的文件你和潘局長審閱了沒有?”
李科長搖搖頭,說:“沒沒有啊。因為這本來都是神月過後的文檔,而且這種小錯誤並不影響大局,當時我也沒在意,沒有向潘局長上報。”
陳涵依聞聽,不由的嘆口氣,搖搖頭說:“李科長,你真是糊塗啊。這事情就出在這個環節上了。”
李科長聞聽,似乎也感覺出事情有些嚴重了,慌忙說:“陳校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涵依故意很憂愁的說:“李科長,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這事情十有八九是那個小黃做的手腳。你身為一個科長,卻對工作這麼不負責。現在雖然潘局長被帶走檢查了,但是難保下一個人就不是你啊?”
李科長聞聽,臉色頓時變色,慌忙說:“陳校長,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啊。”
陳涵依一臉陰郁,嘆口氣說:“李科長,你覺得現在我還有工夫給你開玩笑嗎。你想想,小黃是在的下轄的那個科做事。現在這個人員虛報的事情雖然由潘局長主要負責,可是你也難辭其咎。因為你才是最主要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