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起搬家
一腳雞飛蛋打踢下去,許婷馬上讓出正面,給韓玉梁閃開了入場通道。
他也不客氣,一個箭步竄進玄關,一邊單掌震飛一個廚房里拿刀出來的,一邊側踢一腳將地上睾丸中獎的男人踢暈。
許婷沒有光在外面搖旗呐喊,而是彎腰撿起那個男人掉下的棍子,跟了進來。
里面果然還有,並不大的客廳中,竟然站著三個滿頭五顏六色的小痞子。
韓玉梁有心試試許婷到底有幾分本事,故意側身一讓,劈空掌打暈兩個拿著刀的,把剩下一個帶著指虎的小個子留給了她。
但許婷動作也挺快,第一時間就選定了那個小個子作為目標,嬌喝一聲揮棍劈下,卻是虛晃一招,半途收力,狠狠一腳熟練無比地踢在了那小子的胯下。
活脫脫一個蛋蛋終結者啊……四個暈的,一個還在抽抽的,都被韓玉梁弄到客廳地板上堆著後,許嬌進來鎖好門,驚魂未定地打量著家里一塌糊塗的樣子。
許婷氣哼哼地用鞋跟踩在小個俘虜的褲襠,一邊轉著使勁兒一邊憤憤道:“你們把我家弄成什麼樣啦,干嘛啊,我收拾好容易嘛!我跟我姐哪兒得罪你們了?”
韓玉梁趕忙把她拉開,“行行,你悠著點,還問口供呢,這都吐白沫了。”
他蹲下拍了拍那小子的臉,微笑道:“小兄弟,我估計呢,你應該是張家那邊請來給家里姑娘出氣的吧,這事兒吧,冤有頭債有主,張螢微是我干的,先奸後殺未遂,你說你們怎麼就衝著無辜的許婷姑娘來了呢?”
那小子疼得臉色都有點發青,哼唧著說:“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韓玉梁笑了笑,拿過旁邊一個暈倒的混子滿是紋身的胳膊,淡淡道:“你看這手,花里胡哨的,真不好看。”說一個字,他就在那條胳膊上輕輕掰一下,那胳膊里面就發出嘎巴一聲,一句話說完,一條胳膊就斷成了連肘十五截,拿起來一彎,手指碰肩能成個圓。
許婷狐假虎威,一棍子砸在那小子臉邊,杏眼一瞪,說:“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我就是……就是跟著大哥過來,把這兒住的倆女的抓回去。要活的,別的……別的真什麼都不知道。”
韓玉梁看著人已經篩糠一樣抖了起來,知道不是個嘴硬的,微微一笑,凌虛一指,隔空點在那小子老二本體上。
喜歡走下三路這毛病,他跟許婷還挺有默契。
見那小子臉紅脖子粗就要慘叫,許婷一棍子戳進他嘴里,狠狠一壓,“喊什麼喊,私闖民宅還要打擾鄰居休息,不要命了?”
那小子咬著棍子哆嗦了幾下,含含糊糊地說:“哥,姐,我錯了……饒命……我……我真就是跟著大哥來的……大哥……大哥是張三少叫來的,別的……別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哪個是你大哥?”韓玉梁皺了皺眉,沉聲問道。
那小子哭喪著臉,說:“就那個……那個胳膊被你撅成甜甜圈兒的。”
許婷哼了一聲,在他臉上抽了一棍子,斥道:“你還吃甜甜圈兒的年紀,不上學出來混什麼社會啊!沒爹媽管你嗎?”
那小子呲牙咧嘴地說:“我……我爹也是道上的……”
還是子承父業,看來是沒救了,韓玉梁也懶得留活口回去告狀,免得引來更多麻煩,便道:“你們兩個,先去屋里躲躲吧。”
許嬌點點頭,就要拉著許婷回避,但許婷一甩手掙開,“姐,你去躲躲吧。我沒關系,既然是衝著我來的,那老韓殺人滅口,我也高興看著。臭大夫,你放心,我不是你家那個好心的,你殺利索點,我不攔著,你殺慢點,讓這種為虎作倀的臭王八蛋死得難受點,我還給你拍巴掌呢。”
韓玉梁記得聽許嬌委婉提過,她們父母好像就是死於幫派分子的爭端,她倆的爹也不算什麼好人,所以許婷對這種出來混的小流氓,一向是深惡痛絕。
也好,這種人情,他不在乎每天賣上十個八個的。
那小子慌了神,連忙說:“別……別殺我,大哥大姐……”
“大姐?”許婷一棍子抽歪了他的嘴,“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對你不管用是吧?”
“不是……大哥小姐……”
“小姐?”又一棍子,“我身材好長的漂亮就像是出來賣的?”
“大哥……美女……你們問的……我都說了啊……哪兒有招供了還殺的……”那小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臉都徹底花了。
韓玉梁忍不住笑了起來,如今這時代幫派底層弟子實在是有些不中用。
看這人年紀確實很輕,想到葉春櫻整天不間斷的仁心善意,他吁了口氣,道:“算了,留你一條狗命,等醒了記得馬上滾,以後都不要再在黑街出現,不然再見面,我就送你去給閻王爺當跑腿的。”
“是是是……一定一定,一定……”
韓玉梁順手一拂,春風化雨手的暗勁兒用上,照例習慣性廢了這人的命根子,免得不良血脈流傳下去,跟著一掌劈下,將他打暈,拎起丟到晾台上。
許婷撇了撇嘴,“你倒挺好心,他們可是知道我住的地方了,以後我怎麼辦?搬家?”
“放心,張三少很快就沒勁頭來騷擾你們了。”韓玉梁淡淡說道,俯身先把剩下三個年紀大些,用的武器也狠些的男人挨個點死,剩下一個被指認的大哥,從脊梁骨上催了一口真氣下去。
沒想到,他剛把那人弄醒,兜里的手機嗡嗡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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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婷剛才就已經解開那人的纏手布,把寒光閃閃的西瓜刀拿到手里,一見他電話響,馬上把刀橫在那人脖子上架住,棍子丟開一邊,說:“接電話去吧,這麼晚,估計你家葉大夫擔心了。”韓玉梁摸出來一看,還真是葉春櫻。
他走開兩步,到陽台門口接通,放到了耳邊,“喂,春櫻。”
“韓大哥,你……還在特安局嗎?不會真出了什麼事吧?要不要我去給你做證?”聽得出,那極為克制的嗓音依然在微微顫抖,不過奇怪的是,除了擔憂,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恐懼。
他皺起眉,沉聲道:“我沒事兒,來許家幫那姐兒倆收拾幾個混小子。馬上就能回去了,家里出事了嗎?”
葉春櫻猶豫了一下,輕聲說:“嗯,稍微有點事兒……不過沒關系,雪廊的人幫我解決了。就是……呃……就是診所暫時不能呆了,我本來說等你回來收拾收拾一起走,可你這麼晚還沒信兒,我就先收拾了。這會兒雪廊安排的車都到了,這樣,你告訴我地址,我跟車過去,接上你之後見面說吧。診所要關門一段時間,咱們……得去雪廊安排的地方住一陣子。韓大哥,你沒意見吧?”
“你受傷了沒?”韓玉梁暫時不關心別的,先問這個。
“一點皮外傷,擦了碘伏,沒什麼事兒的。”
“外傷?”腦內自動屏蔽了皮字,韓玉梁自己都沒想到一股怒火竄頂而起,“具體什麼情況一會兒見面談,你先告訴我,背後是誰主使的,是不是又是那個張三少?”
葉春櫻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雪廊的人說應該是,具體的咱們見面再談吧。行李他們搬好了,我上車,你跟我說一下地址吧。”
韓玉梁大步走進屋內,把手機遞給許婷:“去,給春櫻說一下這里地址。”
許婷察言觀色,馬上接過手機走到一邊,親親熱熱說:“葉姐,那我說你聽著啊,可別記錯了……”
韓玉梁殺氣四溢地看著那個剛醒來還沒鬧明白自己胳膊怎麼就成了面條的男人,冷冷問道:“是張鑫卓派你來的,對麼?”那人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懶得再問什麼了。
韓玉梁一掌伸下,嘎吱一聲捏碎了那人下巴,斷刺碎骨順勢一按,連著舌頭一起壓進嘴里,跟著掌力一吐,將聲音徹底封住,旋即出掌如風噼噼啪啪從雙肩向下一路打去,震斷筋骨同時,還灌入一股真氣護住心脈,幫那人強行吊命。
轉眼間,那人一身骨頭連筋一起斷得粉碎,僅剩個腦袋還算完整,但也塌了下半邊,看著好像剛從恐怖片里走出來的一樣。
韓玉梁這才怒氣少平,摸索一下確認這人身上沒帶著“黑天使”,滿意站起,留他苟延殘喘等死。
許婷口齒伶俐,早就把地址說完掛了電話。
見韓玉梁這一番打完,有點緊張又有幾分不信地小跑過來,蹲下按了按那人的胸口。
韓玉梁內息早已經收放自如天人合一,想只碎筋骨,就絕不會傷了皮肉內髒,此刻這人全身粉碎性骨折,致命的傷處卻是一開始下巴碎後插入喉嚨的骨刺,氣管受傷,血流倒灌,一下下嗆得他咳,卻又被舌頭倒塞堵著咳不出來,不多久,就會漸漸窒息而死。
但這一身碎骨周圍內里神經皆在,許婷不動,都已經是活地獄般的煎熬,胸前這一按,尖銳碎骨頓時刺破肌肉,刺穿內膜,刺入到肺葉之中。
許婷並不知道厲害,只覺得這人忽然就變成了軟綿綿的面團,大感有趣,一下下按著,問道:“老韓,你這是怎麼弄的,跟變魔術一樣啦……也忒神了喂。”
本來還要多疼一時半刻才死的男人,被這幾下按得扎爛了肺,一股血涌上喉頭,和扎破氣管流下去的順利會師,算是一起給主人送了終。
“呀……沒心跳了。”許婷拿起手正看那軟綿綿的樣子,就發現摸不到脈搏,扭頭一看,方才還凶神惡煞的大哥,這就算是死透了。
見她膽子大,還有股子狠勁兒,韓玉梁略一沉吟,揚聲道:“許嬌,出來,我有事說。”
許嬌戰戰兢兢走出來,望一眼地上躺的明顯氣色不對勁兒像是已經沒命的四個大男人,沒敢細瞄那下巴都碎了的,躲到韓玉梁身後,陪笑道:“怎麼了,韓哥,你說,是要我幫著收拾嗎?”
“不,這兒一會兒交給雪廊的人清理,你們兩個,收拾上貴重行李,一會兒雪廊的車就到了,你們都跟我走,先去臨時住處躲一陣子。等張家的事情結束,再回來。”
“啊?”許婷頓時叫了出來,“真搬家啊?臨時住處……在哪兒啊?不會是要跟你同居吧?”
韓玉梁笑道:“我給沈幽打個電話問問,這事兒我也有點懵,不過我覺得這是個機會,你們姐妹還住這兒,確實有點危險。到了新地方就算不同住,起碼我就在附近,照應一下也來得及。”
許嬌轉轉眼珠,小聲問:“那葉大夫呢?她怎麼辦?”
韓玉梁淡淡道:“她也一起,診所那邊一樣出事了。將軍出征,不能有後顧之憂。都找地方避避風頭吧。”
許婷唇角一翹,挑眉問:“喲,我也算是你的後顧之憂啦?”
韓玉梁故意把許嬌往懷里一攬,笑道:“你現在是我後顧之憂的妹妹,今後是不是,還得看你表現。”
“切,誰稀罕似的。你求著我讓你憂我還不樂意呢。”
她一皺鼻頭,決斷倒是很快,轉身就踢開地上的屍體,打開衣櫃用鑰匙開了里頭的小抽屜,翻找出銀行卡金銀首飾之類的貴重物品,邊裝邊說,“姐,來幫忙,我收拾值錢東西,你拿咱倆的換洗衣服,挑好看點的啊,雪廊那麼有名,咱倆可別露了怯。”
看她倆利索收拾起來,韓玉梁走去陽台,把電話打給了沈幽,不料,占线。
他皺眉掛機,正考慮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沈幽打了過來,看來,剛才是巧合撥打撞車了。
“喂。”那邊的語調帶著一股頗為明顯的戲謔,“韓大夫,為了兌現保護葉春櫻的承諾,我們幫你們倆搬家了。葉大夫通知你了嗎?”
“剛剛說過了。”
“沒想到你這麼久還沒回診所,本來准備住在許家嗎?我看葉大夫在車上坐著的樣子,不是太開心啊。”。
韓玉梁才不會順著她的話頭往下,自顧自開口道:“沈幽,我正好有事找你。”
“什麼事?”
“你要給我們搬去的是什麼地方?我要多帶兩個住客。”
“別告訴我,你打算帶著許家姐妹。”
“我就是要告訴你這個。”
“韓大夫,”沈幽的口氣聽起來都有些敬佩,“你不覺得,這麼一個兩人獨處的環境,是你跟葉大夫更進一步的大好機會嗎?”
“我還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支持春櫻啊?”
沈幽輕笑一聲,道:“葉春櫻是個好人,各種意義上的好人,如果你這樣的男人有個能影響你的伴侶,我當然希望那個人就是葉大夫。”
“那你多慮了,我不會讓女人影響我太多。而且,許家姐妹這邊遭到襲擊了,不安全,你要麼讓我把她們一起帶去,要麼,就幫我多保護倆。你也不想我出去辦事時候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吧?”
“韓大夫,你將要去的住處呢,有兩個臥室沒錯,但也就只有兩個臥室,兩張雙人床。你不覺得你帶兩個女人過去後,家里會很擠嗎?”
韓玉梁笑道:“不覺得。只要沒第二個男人,多少女人我也不嫌擠。”
“那好,你讓她倆收拾行李吧。我等著聽你給我講你美好的同居故事。”
“美好不美好,我都沒興趣講給別人聽。”
說了幾句,掛掉電話之前,沈幽給他發來一個號碼,讓他存上。
那是今晚負責幫他們搬家的人,就是上次韓玉梁見過一次,被沈幽喊死老鼠的小青年,開鎖很快動作麻利,不過看上去不太能打。
沈幽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同伴,他叫舒子辰,在雪廊代號“飛鼠”,不過大家都習慣喊他死老鼠或者耗子。
那是雪廊的技術成員之一,擅長各種奇奇怪怪的本事,平常不在雪廊值班,有個正兒八經的職業——在南郊小影視城里的一個公司做特效化妝師。
用韓玉梁的常識來描述,舒子辰就是個負責給人易容的。
他以前也略微研究過易容改扮的伎倆,後來發現不如神功蓋世好使,就僅僅淺嘗輒止,保持在遇到急事能臨時喬裝混過去的水平而已。
就是有點不明白,這麼一個人為什麼要特地叫來幫忙搬家呢?
等葉春櫻打電話說到了,帶著許家姐妹兩大旅行箱下樓,韓玉梁才明白理由。
舒子辰把影視城的中巴車開來了……本來韓玉梁還說上車先跟葉春櫻解釋一下情況,結果他把旅行箱放到車頂捆上,再進去看,許婷已經坐到了葉春櫻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親親熱熱嘀咕著,看表情,差不多已經進入到舌燦蓮花的狀態了。
許嬌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跟舒子辰攀談兩句,算是打個招呼。
“你好。”舒子辰坐在司機位置上,衝著韓玉梁伸出了手。
一直都不太習慣這種可以在指縫里夾暗器的握手禮,而且這還是個男人,但入鄉隨俗,韓玉梁也只能應付一下。
有點意外,這男人看著文質彬彬,手上的繭子還挺厚。
練習外家功夫的高手中有句話,叫老繭不會騙人。
說不定,這只耗子還真能咬死貓。
看倆女的在後排說個沒完,韓玉梁干脆靠著司機位置坐下,問:“診所那邊出什麼事兒了?為什麼要緊急搬家?”
舒子辰發動汽車,拐進大道,搖了搖頭,說:“我不清楚,我是被緊急通知安排你們住處的。我就知道,趕過去保護葉大夫的四個兄弟死了兩個,急救車拉走一個,剩下那個我也顧不上問什麼。”
“那,不打擾了。”韓玉梁起身往後走去,站到許婷面前,嗯咳清了清嗓子。
許婷看了看旁邊,也不讓出太遠,一挪屁股給他閃出了倆人中間的位置。
倒是葉春櫻有點不好意思,往里面挪了挪,最後一列的四人座,變成了她倆各頂一頭。
韓玉梁可沒興趣兩半屁股各占個座鬧分家,理所當然地一轉身坐在了挨著葉春櫻的那個位子,先掃了她身上一遍,問:“哪兒傷著了?”許婷對著車窗的反光憤憤撇了撇嘴,做了個鬼臉。
葉春櫻心里一甜,攢了一路的那點酸勁兒頓時被化去了七分,把短袖往上拉了拉,亮出一塊擦傷,小聲說:“就這兒,其實沒什麼……是我自己膽子小躲的時候絆倒蹭的。”
“跟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怎麼雪廊的人還死了兩個。”葉春櫻才開始回想,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你走後,我沒什麼心思干活,就關門收拾一下,等你回來。”她白白淨淨細細長長的指頭交叉握到一起,看上去還是有些後怕,“在洗手間卸妝的時候,突然有人在外面捶門,喊了一些挺難聽的話,叫我出去。我記得沈幽說過遇到緊急情況不要慌,只要在診所,就一定會有人幫我處理。我就只是把桌子拉過去擋住了診所里面那道門。”
“可我沒想到,”說到這兒,她哆嗦了一下,聲音也小了幾分,許婷忍不住湊了過來,在旁邊探頭聽著,“我才把桌子擺好,一個拳頭,就把兩道門一起打穿了。”
“我嚇得轉身跑,絆了一跤,肩膀就是那會兒擦傷的。我想給你打電話,可還沒拿到手機,就聽外面打了起來。”
“我不敢出去,就在門上被打出的洞那兒往外看。”
“一個男的跟瘋了一樣,揮著個暖氣管子,在跟另外幾個人打。”
“那些來幫忙的人都帶著手槍,掏出來就衝那男的開,有打腿的,有打肩膀的,有打頭的,有打胸口的,反正我就看……血亂噴,腦袋也被打出了洞。”
“誰知道……誰知道那人就跟上次跳樓那個女的一樣,渾身槍眼,就硬是不肯死。而且勁兒還特別大,暖氣管子掃出去,一下就把兩個……兩個來幫忙的人頭給敲碎了。”葉春櫻抬手捂住嘴,難過得紅了眼圈,啜泣兩聲,才接著顫聲說:“四個人的子彈都打光了,有一個人一邊跑一邊換彈夾,結果被那個怪物丟出去暖氣管砸中後背,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最後一個人把新換的彈夾打完後,摸出把刀子衝了上去,後來……後來他倆廝打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了。等舒先生到了,我才看到,那個用了‘黑天使’的人,被割掉了腦袋。但最後那個人也被咬斷了一條腿……”
她低下頭,一邊擦淚,一邊說:“韓大哥,怎麼……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事,我都以為是在看恐怖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