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精神病在這兒不好使
在華京范圍內的各個衛生機構中,特安局下屬醫院算是比較清閒的。
可能是因為醫鬧空間缺失,再加上這邊又經常收治或監護重犯要犯,大多數時候,那兩棟小白樓都沒什麼外來的一般病患。
所以理所當然的,這里也沒什麼名醫,不少都是大劫難時期臨時抱佛腳修習醫護知識,大重建期間論功行賞分配過來,安安分分等退休的中年人。
7號就已經過了媒體訪問期,8號上午,門外不死心的小媒體和自媒體被全副武裝的S?D?G隊員驅離後,醫院就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動畫制作公司縱火案的元凶就住在這里的特別監護病房。
那個男人名叫青木真一,四十多歲,無業。
履歷上有搶劫的前科,被判刑三年。
出獄後一直宅居在家,熱衷於參與網絡論戰,並在小圈子中撰寫一些狗屁不通的小說。
而他縱火的原因,據他本人裹著繃帶有氣無力地交代,是因為那家動畫公司剽竊了他小說的故事。
當然是扯淡,用妄想來形容這種論調,都會讓人想要跟“妄想”道歉。
可就是這麼一個純粹的廢物一樣的傻屄,在他不在乎自己那條爛命的情況下,靠幾桶汽油和一個打火機,就能輕易摧毀一個溫暖的發源地,殺死一群構築美好世界的織夢師。
設身處地想了想,韓玉梁望著旁邊雙拳緊握殺氣四溢的易霖鈴,多少能體會到幾分她的憤懣。
不過,他此刻沒興趣一直設身處地下去。
昨晚上和許婷聊出了興致,倆人抱在一塊兒跟狼狽為奸似的交頭接耳嘀嘀咕咕了大半個晚上,好好將中秋佳節的安排仔細規劃了一番。
她還給他出了一串主意,有好有壞。
壞的他酌情修改,還不合適的放棄,至於好的,當然要虛心接受,照做執行。
如果一切順利,中秋前只要能在家里休息一周,他就有信心在月圓之夜左擁右抱共赴紫禁之巔……啊不對,高潮之巔。
這又衍生出了另一個問題,為了一定程度上推波助瀾,中秋之前,他得給兩位家屬禁欲。
和男人的性欲不同,女性的肉體渴望程度受到許多因素影響,比如年齡、經驗、激素水平、感情、環境、風水、星座、包包、房車……
等等等等。
他大體可以確定,在二十歲上下這個年齡段里,春櫻和婷婷都已經被他賣力灌注得遠超一般水平。
但也就是二十歲上下的強欲而已。
別說葉春櫻那種恬淡溫和的類型,就是許婷這樣熱情大膽的逆推愛好者,在經期前後和排卵那兩天欲望最旺盛的當口,也完全可以做到安安心心獨個睡覺,不來騷擾他。
所以他只能選擇主動調控,盡量讓她倆在中秋那天晚上達到比較“渴望”的狀態。
其實本來他覺得不費那麼多功夫也行,許婷只要點頭,他去給葉春櫻下點水磨功夫,感覺不會有什麼阻礙。
但許婷說,既然要玩,那就努力讓三個人都開心,都玩得投入一些,這樣今後才能變成常態,晚上才可以左右摟著他當抱枕來肉夾饃睡姿,公平。
他想了想也對,而且,也挺好奇欲望高漲後被許婷推波助瀾的葉春櫻會變成什麼樣子。
於是一口答應。
當然,這個禁欲不是說葉春櫻和他一起睡覺的時候主動求歡也找借口推拒,說點頭疼、累、沒心情之類掉好感的話。
而是讓他不要給她滿足得那麼徹底。
平時三大碗肉一頓,這期間就每餐只給薄薄兩片,既應付了差事,也能有效提高食欲。
這也只是最後以防萬一的手段,以葉春櫻如今的加班狂狀態,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在學習工作,總要熬到累得堅持不住才肯休息,韓玉梁自己能把持住,一個多月不做一次愛,估計她都意識不到。
可能當初選擇主要留守後方的時候,她就給自己加上了心如止水的被動技能。
韓玉梁看一眼時間,打了個呵欠,道:“時候還早,我躺下眯會兒,你們盯著吧。汪梅韻來了再叫我。”
這次行動任清玉不需要參加,留在酒店練功,順便消化前幾天在華京中心地區長見識留下的震撼。
所以後座很寬敞,他把椅背放倒,改裝過的大越野里就多了一張很適合車震的真皮床。
還有加熱功能,深冬時節開到合適地方,也不耽誤歡樂一把。
躺在上面閉起眼,他忍不住想,當初定制這個改裝的時候,他那個還很羞澀的小所長,就已經在考慮這個用途了麼?
想著想著,他便在功力運轉如意,周天往復帶來的舒適中,松弛睡去。
易霖鈴和許婷似乎在前排嘀咕著什麼,不過他懶得去聽,徑自入夢。
反正,這已不是需要提心吊膽過日子的那個時代了。
車內這兩人,絕不會趁機害他。
修煉狀態的睡眠與尋常不同,時間可長可短,韓玉梁擺明了在等汪梅韻,就放寬心一覺睡到了許婷叫他,才散去功力睜眼坐起。
“汪梅韻到了,在前面那輛車里,你過去談行動步驟吧。我給鈴鈴做個簡單的喬裝。”
“嗯。”他頷首下車,揉揉眼睛,吸了一口外面清冷的夜風,走向前面那台招搖的鮮紅轎車。
意外的是,車的檔次並不高,一貫獅子大開口的愛財偵探,竟然開的是看起來就很廉價的古早低端款式。真不知道錢都花去哪里了。
為了洗人設悄悄捐獻做慈善了?
開門進去,習慣了大空間的韓玉梁在副駕駛坐得都有點憋屈,忍不住道:“汪大偵探,你生意火爆收費又高,怎麼開這種節能環保的車啊?”
汪梅韻拿起墨鏡戴上,“投資賠了,新換舊先開著。挺好的,本邦產,皮實,省油,適合我現在的經濟狀況。”
他看了看儀表盤上的時間,已經接近子夜。
車窗外飄落著細細的雨絲,天氣談不上好。
一場秋雨一場寒,在這被深冬覆蓋的地區,更是如此。
所以汪梅韻裹得很嚴實,一身比較寬松的仿古衣裙,把身材盡數掩飾,看著和那副充滿現代氣息的墨鏡都不太搭調。
“告訴我怎麼行動吧。”韓玉梁看著安靜下來的白色小樓,問道。
汪梅韻摸出一副很小的無线耳機,像是間諜用品,遞給他,“戴上,一會兒目標樓層的監控會被我臨時接管,我一步一步指揮你怎麼做。”
“行。需要我做什麼准備?”
“展現你的身手。我家老姐可是把你夸得好像強化適格者一樣厲害,那麼制服幾個醫生護士看守警員,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做不到的話,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韓玉梁想了想易霖鈴最近不時黯然神傷的表情,開門下車,戴上那副耳機,用頭發擋好。
“開始指揮吧。”
汪梅韻滿眼興奮,拿出手機打開一個提前設置好的程序,略作調試,放到嘴邊,“能聽到嗎?”
“嗯。”
“進門之後說你要探病,找住院部五樓普外14床的李東。”
韓玉梁略一頷首,大步走進充滿獨特氣味的醫院樓棟。
雖然已經過了規定的探視時間,但接待台的護士小姐並沒多說什麼,大概已經習慣了特安局探病同事的作息,做了一個簡單登記,就讓他進去。
他登記的名字和電話,都是汪梅韻提供的,想必已經打點妥當。
“進電梯後去四樓,心內科護辦室,說你是小汪的朋友,拿給你備好的白大褂、口罩和帽子,穿戴上,從另一頭走樓梯去六樓監護病房。”
韓玉梁依言照辦,心里隱隱興奮起來,有種在真人視角拍攝警匪片的刺激感。
同樣是做偵探,汪梅韻這種玩法還是更有趣些。
“OK,我看到你了。跟那個護士打招呼,自然一點。往盡頭走。放心,這一層今晚沒人會問你的身份。”
韓玉梁扭頭看了一眼那個笑容友善的護士,小聲道:“你人脈還真廣。”
“不全是我的功勞,算你走運,想那王八蛋死的人不止你們。但你們也知道,很多事情……執法者反而不方便下手。你應該慶幸他沒拒捕,稍微有點反抗動作,他這會兒骨灰都涼了。也輪不到你撒氣。”
“我到頭了,這邊是空病房啊?”
“進去,里面有張帶輪子的床,拉出來,帶到4號床病房外,然後,想辦法在不造成嚴重傷害的情況下,把屋里屋外的人都弄暈過去。我姐說這點小事兒難不倒你,我拭目以待。”
“收到。”
韓玉梁這會兒捂得嚴嚴實實,不怕被人認出來,拉著那張病床走到門口放好,看一眼正靠在牆上打盹的穿制服小警察,出指一點,把他定在了原地。
然後他推門進去,里面另外兩個警察都沒有防備,以為他是醫生,起來要問,被他一指一個全部點倒。
“你指頭比電棒還厲害啊。超能力?還是點穴術?”
“點穴。點女人的穴時候更厲害。”
“別性騷擾了,抓緊時間,那人燒傷的地方不少,但不算要命,你把尿袋之外的都拔了,放床上用白布蓋住,走盡頭拐角的大電梯,去地下一層,停屍房。”
“明白。”
韓玉梁照著操作,過去對著已經醒了滿眼疑惑的青木真一一掌劈下將其先打昏過去,拔掉輸液針和各種管子,拎出來扔到床上拉起白布單一蓋,按汪梅韻所說的路线下到了地下一層的臨時停屍房。
“OK,大功告成。凌晨四點之前,你們把這人囫圇個兒帶回去放病床上,剩下的就不用管了。自然有人收拾。”
“囫圇個兒?”
“嗯,別缺胳膊少腿兒的,讓法醫不好寫報告。人是完整的就行。”
“需要活著麼?”
“有必要嗎?這種人為什麼要留著浪費醫院寶貴的水電吃喝?不過你們具體誰動手我就不管了,免得你擔心我留證據。准備送上去的時候手機給我響一聲,我先打個盹,不耽誤你們出氣。”
“多謝。”韓玉梁誠懇道謝,拿出手機給易霖鈴發了一條信息,叫她從側面翻牆進來,走住院部小門下負一層。
“不客氣,合作愉快。我還期待著你的指點呢。另外……也稍微替我出出氣。”
“你也看那家公司的動畫?”他稍微有點驚訝。
“我上學的時候他們的作品正紅火呢。要不是後來進了古裝圈,說不定會考慮出未來人的cos。”
“好,那就算你一份。”
通訊結束,韓玉梁摘掉耳機,感嘆了一下行動的輕松之後,意識到汪梅韻的能量也許並不僅僅來自於她自己。
那位就在隔壁總部辦公樓里居高臨下俯瞰世界的汪鄴商,恐怕才是這次行動如此輕松的根源。
這可能就是,所謂權力的能量。
能量沒有善惡,掌握能量的人卻有。
而連汪鄴商都無法解決的L-Club,汪媚筠真能如願以償徹底鏟除麼?
在這充滿死亡氣息的地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易霖鈴走出電梯,雙手抱著胳膊打了個哆嗦,小聲道:“那個偵探就不能找個陽間的地兒麼?”
“送人下陰間,當然還是離地府越近越好。我覺得這兒就挺不錯。”
開門進去,已有的屍體大都在冷櫃里封存著,並沒有滿地停屍蓋白布的老恐怖片場景。
易霖鈴這才松了口氣,開燈掀開單子,對著那張新聞里看到過、但此刻稍微有點扭曲的臉,咬牙道:“這個……王八蛋……”
韓玉梁伸手在她身前一攔,柔聲道:“你在旁看著便是,沒必要髒了你的手。”
易霖鈴一抬眼,“我又不是沒殺過人。”
“你知道我的意思。若你甘心將他一掌打死,那,請。”
她白里透紅的小手高高舉起,陰寒掌力運到極致,肌膚上都彌漫開一層淡淡的青色。
但那一掌終究還是沒有落下。
如果只是殺掉就能甘心,她根本不必來這一趟,交給死刑去解決就是。
仇恨是最大的心魔,如果韓玉梁不為她代勞,她必定會在今夜,突破一個過往不曾越過的底线。
她感激地望了韓玉梁一眼,退後靠在了牆邊。
如此冷眼旁觀,當然也不是什麼俠義行為,更談不上慈悲。
但站在底线上靜靜看著,已經是易霖鈴郁結開解的最低需求。
韓玉梁戴好手套,在青木真一脖子側面按揉幾下,將他喚醒。
那渾濁的眼珠白多黑少,轉了幾下,迷惑地望著身邊醫生打扮的陌生男人,咕噥出了一串含糊不清的東瀛語。
易霖鈴在旁冷冷翻譯道:“他問咱們是誰。”
“不必轉述他的話。”韓玉梁拇指張開,卡住他的下巴運力一扭,嘎巴一聲,下頜關節被他震斷扭開,“咱們又不是來問口供的。”
“哈啊啊啊——!”
無法合上嘴的青木真一連舌頭都被奇怪的力量麻痹,只能發出分貝不大的慘叫,那雙眼睛立刻怨毒地鎖定住韓玉梁的面孔,仿佛要用目光來詛咒他。
“我聽說,燒傷是最疼最難受的病症之一。康復之前的日子,大都會生不如死,康復之後,還要面臨毀容之類的後續問題。”
韓玉梁扯掉單子,緩緩解開他身上纏繞的繃帶,“所以今晚你就可以解脫,應該感謝我。”
青木真一的燒傷位置偏下,左肩和胸口的大片皮膚還算完整,臉上也只有幾處,不過四肢和軀干其余部分應該都被火焰舔舐過,為了不黏連纏滿了厚厚的紗布。
比起那些真正的重症燒傷受害者,他這種程度其實已經相當輕松。
鎮痛泵下來之前就已經拔掉,這會兒效果估計已經不怎麼樣,青木真一的面孔正迅速變得扭曲而猙獰。
嘶——
韓玉梁運功直接扯掉了一塊覆蓋創面的紗布。
膿液飛濺,一塊爛肉也被粘了下來。
“嗬嗬嗬……嗬啊啊啊——!”
單手輕松壓制住青木真一劇烈顫動的身體,韓玉梁冷冷道:“怎麼,想告訴我你有精神病,可以不受刑罰?抱歉,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
“我就是來送你下地獄而已。”
嘶——
“啊嗚——”
嘶啞的慘叫低沉到恍如沉於泥沼,回蕩在空曠的停屍間中。
韓玉梁按住他的心口,送了一股真氣進去。
在體驗夠痛苦之前,這種敗類既不能死,也不准昏。
他就該被無盡的疼痛將大腦凌遲,讓他帶著真正的悔恨,去地府面見判官。
易霖鈴死死盯著發生的一切,起初還微微一顫想要轉頭,但很快,就握緊拳頭,強迫自己不錯過眼前的每一幕。
因為很痛快。
青木真一很痛,而她很暢快。
從出江湖就大多數時候一帆風順的她,總算品嘗到了復仇那有毒的甜美滋味。
她松了口氣,慶幸有韓玉梁,抗下了大部分的毒性,只把過濾後的愉悅留給了她。
也許那些善良的受害者並不一定樂見這種充滿戾氣的殘忍復仇。
但至少她,此刻,感到了一陣輕松,似乎,就是網上常說的那個詞,念頭通達。
韓玉梁也趁機宣泄了一下心里的戾氣,看青木真一衰弱下去,就再加點真氣到他心脈之中,保他不至於失去意識。
等到凌晨兩點多鍾,這具燒得里外一樣丑陋,破破爛爛的身體,終於靠多少內力也無法再激發生命的活力。
即使是“仙針鑽”打在陰囊破開的水泡里,他也沒有了多大反應。
生命力已經流瀉得干干淨淨,只剩下纏繞滿痛苦的靈魂,等著被牛頭馬面捕獲。
韓玉梁看向易霖鈴,緩緩抬起了手。
易霖鈴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輕聲道:“可以了。就這樣吧。”
啪。
他一掌拍下,把青木真一的腦子,震成了酥爛的豆花。
叫醒汪梅韻,按照她的指示把屍體送回病床,交還衣物,韓玉梁下樓和等待的易霖鈴會合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即使是夜生活豐富的華京,整個城市如今也已安靜下來,陷入了沉睡。
汪梅韻的車已經不在,看來安排好了後續,就第一時間回去睡美容覺了。
許婷應該在車里練功順便打盹,韓玉梁伸了伸腰,道:“咱們也該回去了。”
易霖鈴嗯了一聲,跟著忽然一笑,道:“小賊,你回去可得好好洗洗,身上全是臭味,小心婷婷把你踢下床。”
他抬起胳膊聞了聞,“很臭麼?”
“很臭。”她一本正經道,“臭得我都想玩野獸先輩的梗了。”
“你也考慮一下我穿越過來的時間好麼,說些我聽得懂的,謝謝。”
“反正就是很臭的意思。回去一定要好好洗澡。”
“那要不你幫我洗?洗完順便鑒定一下干淨了沒?”
易霖鈴腳步一頓,似笑非笑道:“你這是打算叫婷婷跟散人一起睡咯?”
韓玉梁扭頭笑道:“你不介意,我當然歡迎。”
“哼,你想得到美。這種小恩小惠,就打算哄我幫你洗澡?”她小嘴一撅,“穿泳衣都不行,差得遠呢。”
“那還得怎樣獻殷勤才好?”
“起碼先幫我把書多賣幾本。”她隔著衣服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肉,“你說那天穿短袖,你會不會覺得冷啊?”
“以我的內功,你問這個是不是有點多余?”
“還要運功扛就還是算了。場地夠熱的話再說。”
她嘆了口氣,“你真身材真是讓人眼饞,回頭我的作品要是有機會改真人版,一定邀請你演男一號。”
“那你還把我寫成個零。”
“誰叫你以前做淫賊,你整天挺著個棒子欺負人,我還不能寫你被人捅一捅啦?”
“我捅的姑娘大都巴不得我多捅幾次。”
“說不定你真被捅了之後也會整天惦記著呢。不試試怎麼知道。”
韓玉梁笑著瞪她一眼,“休想,掰彎我,下輩子吧。”
“我也沒真想掰彎你。就是那體驗總要男的才能告訴我,除了你,跟別人我可沒臉提這種事。”
“我這陣子不是跟你說了不少麼?”
“那是手指,還是春櫻那樣溫柔靈活纖細的指頭,根本不說明問題好吧。我寫的攻可都是那種虎狼之姿,一上陣就扒了猛干的類型。你……”
說到這里,他們已經走近了等待的車。
但韓玉梁的臉色忽然變了。
殺意!
濃烈的殺意,正從側後方傳來。
“小心!”
他沉聲提醒,轉身橫臂攔在易霖鈴身後。
砰!
子彈打在韓玉梁的防護服上。
一個穿緊身皮衣戴面具,右手拿槍左手拿刀,好像游戲BOSS一樣緩緩走來的瘦削女人,出現在他的視野。
危險的氣息,隨之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