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710章 不吃人頭,血色百合
正午時分,四明山蜿蜒的山路上,兩騎一車踟躅行來。
“嫣夫人,過了前面的山口就是西湖了,再有五日就到臨安了。”
馬上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說道。
車窗的青簾掀開一角,露出一張芙蓉般的俏臉,嬌聲道:“於大叔,西湖府的風物如何?”
聲音如黃鶯般好聽。
“西湖是個好地方!”
姓於的漢子打開了話匣子,“山清水秀,魚米之鄉,單是有名的大富翁兩只手都數不過來,只是這些年不太平啊!像南粵的歐陽山莊的歐陽大員外……唉。”
老於突然嘆了口氣,“昨日打尖時聽說南粵出了大案,歐陽山莊出了件禍事,說歐陽家小姐被賊害了。歐陽員外可是個大好人啊!怎麼會碰上這種事……”
“什麼賊這麼厲害?”
嫣夫人好奇地問道。
“這幾年南粵不靖,連出了幾個神出鬼沒的飛賊,像血色百合陳鳳娟,還有‘不吃人頭’李大嘴——歐陽山莊的案子聽說就是李大嘴做的。這個凶徒殺人越貨,手段毒辣……唉……”
老於又嘆息起來。
“官府難道不管嗎?”
“管?官府怎麼管得了啊!那些武林強人來無影去無蹤,尋常官兵能逮得住?”
老於壓低嗓子,“還有個銘刀邪少,手段更在這些人之上,出手必有人重傷,聽說連黑多成名多年的高手都不敢招惹他呢!”
“啊?”
嫣夫人玉手輕輕撫著胸口,“這麼大膽?”
前面一直默不作聲的漢子突然勒馬停步,揚聲道:“在下威遠鏢局趙振川,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山坳中響起一陣粗啞的笑聲,一個皂衣漢子長身而起,立在石上,高聲道:“老子‘不吃人頭’李大嘴!放下財貨,饒你一條性命!”
老於眼神一厲,像換了個人般挺起胸膛,抬手從鞍側摘下短槍。說曹操,曹操到,碰上這個煞星,只好性命相搏了。
趙振川展臂擋住老於,凝視李大嘴半晌,然後從背上解下包裹,扔到路旁。
“還有!”
李大嘴大咧咧抱著他的鬼頭刀,根本不把這兩個鏢師放在眼里。
趙振川回馬走到車旁,低聲說了幾句。
過了片刻,車簾一動,一只白淨的纖手遞出一個包裹。
趙振川扔下包裹,冷聲道:“財物盡在於此。”
驚鴻一瞥間,那只柔美的玉手便勾走了李大嘴的魂魄,李大嘴貪婪地盯著車簾,舌尖舔了舔嘴唇,獰笑道:“車里的貨也給老子留下!”
趙振川勃然變色,沉聲道:“李兄不要欺人太甚!”
“操!你他媽算什麼東西!老子欺負你又怎麼著!”
“這是京師徐大人的家眷,閣下莫要打錯了主意。”
李大嘴一哂,不屑道:“就是王母娘娘也得給老子留下!”
趙振川顧忌李大嘴的凶名,本想息事寧人,送走正主兒再做計較,眼見此事難以善了,他當即拿出一個拳頭大的鋼球,一彈機括,張開一只軟盾,接著從腰間拔出歐陽葉刀,冷冷道:“姓李的,你以為能穩贏我們兄弟嗎?”
李大嘴還未答話,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柔媚的女聲:“加上小妹呢?”
不知何時眾人身後多了一個紅裳女子,她容貌甚美,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女子雖然身材不高,但豐胸肥臀,頗為撩人,她依著大樹,笑吟吟望著眾人,手里兩粒小小的珠子,一拋一拋。
嫣夫人二十五歲,本是台州歌姬,被京師徐大人納為妾室,故遣人護送至臨安。
趙振川是威遠鏢局鏢師,護送嫣夫人至臨安,而老於是威遠鏢局鏢師。
年紀不詳的陳鳳娟是江南大盜之一,喜著紅衣,擅使暗器,嗜血好殺,人稱血色百合。
趙振川是威遠鏢局功夫最硬的鏢師,但面對李大嘴刁鑽毒辣的刀法還是技遜一籌,不多時便被逼落下風。
老於連忙挺槍上前,合兩人之力才堪堪敵住李大嘴。
嫣夫人坐於車中,聽著外面的兵刃交擊聲響成一片,不由芳心驚顫。
忽然叮的一聲輕響,趙振川厲聲叫道:“有暗器!小……”
話音未落,老於便發出一聲慘叫。
趙振川用軟盾擋住兩枚鋼針,卻被一枚小小的銀珠打在眉心。他眼前一黑,接著腰腹突然一震,整個人輕飄飄地飛了出去。
他在半空中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下半身還穩穩站在地上。
李大嘴臉上鮮血直淌,隨手抹了一把,接著扯下車簾。
只見一個華服少婦戰戰兢兢蜷在車廂中,那雙玉手抱在胸前,正是方才所見的女子。
她一副官眷裝束,上身穿一件湖綠色的對襟綢衫,下身是一條水紅色的百褶長裙,頭上盤著精致的發髻,紗冠卻掉在一旁。
李大嘴抓住女眷的秀發把她拖下車來,在陽光下細細打量。那美姬雪膚花貌,豐肌弱骨,雖驚懼交加,眉目間依然有種嫵媚婉轉的風情。
嫣夫人抱住李大嘴的雙腿,流淚乞求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李大嘴摟住嫣夫人的玉頸,在她臉上又摸又舔,笑道:“這婆娘生得倒美!”
陳鳳娟白了李大嘴一眼,“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個婊子?剛玩死了歐陽家小姐,從南粵逃到中原來,還不敢去大城鎮,在這深山野林避風頭,還改不了臭毛病!”
李大嘴破口罵道:“去你媽的,老子玩個女人怎麼了?老子又不是娶她回家當老婆!”
血色百合陳鳳娟氣衝衝躍到石上,一個人生悶氣。
這是南來北往必經之路,來往客商甚多,李大嘴卻不理會,他把嫣夫人往地上一丟,就在路上扯掉她的長裙,抓住褻褲往下一扒,露出肥光光的白臀。
嫣夫人趴在地上,眼前正是鏢師淒慘的屍身,她緊緊閉上美目,在光天化日下,人來人往的大路上屈辱地挺起下體,任人凌辱。
李大嘴大力拍打著美姬的肥臀,贊道:“官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好肥的屁股啊,又白又大,還他媽香噴噴的……”
說著李大嘴在臀上狠狠咬了口,留下兩排滲血的牙印。
“啊呀……”
嫣夫人一聲痛叫,痛得玉體亂顫。
李大嘴掰開滑嫩的臀肉,陽具一挺,對准干澀的肉穴,硬生生插了進去。
嫣夫人顫抖著咬緊唇瓣,拖在膝彎的褻褲象風里的樹葉般抖動起來。
李大嘴身子半蹲,兩手掐著美姬的纖腰,肉棒在肥美的雪臀中直進直出。
臀肉如一團黏稠至極的油脂,在肉棒抽送下不住變形。
肉穴還未濕潤,只靠肉壁天生的滑膩和柔軟,才能讓肉棒得以進入。
然而這卻使得美姬愈加痛苦,她死死咬住牙關,不時從鼻孔中發出疼痛已極的悶哼。
肉棒在緊密的腔體內費力地進出著,只見得肉棒帶著艷紅的嫩肉翻進翻出,卻沒有一點聲音。
半刻鍾後,肉穴漸漸濕潤,李大嘴的抽送也愈發粗暴。
肉棒長驅直入,每一次都狠狠撞住花心,這才退出。
但旋即再度捅入,不讓身下的女體有片刻喘息。
美姬被他凶狠的撞擊搗得腹內酸疼,花心便在龜頭前滑來滑去,沒有絲毫安寧。
若被肉棒頂個正著,凶惡的龜頭擠入花心,頓時撐裂般痛徹心肺。
正午如火的陽光下,一個美婦跪伏於地,上身金紐玉扣的華服滑至腰間,下體赤裸,雪臀閃動著白花花的肉光翹在半空,正被一條黑鐵般的漢子恣意抽插。
美姬俏臉雪白,細羽般的黛眉擰成一團。
高舉的圓臀豐滿白膩,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腠理間不時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如此華美的艷姬只當以金屋藏之,愛若珍寶,但此時卻在山野間橫遭凌辱,直被插得嬌泣連聲,婉轉哀嚎。
“這婊子叫得還真好聽。”
李大嘴意猶未盡地提起褲子,腳尖在嫣夫人滑膩的股間四下挑弄。
“想聽還不簡單,老娘把她屄撕爛,讓你聽個夠。”
血色百合陳鳳娟冷冷說著,五指如鈎,朝嫣夫人股間抓去。
美姬哭叫道:“饒命啊,求求你饒了妾身……”
李大嘴抬手擋住陳鳳娟,“別急啊!”
陳鳳娟臉色一變,“你這個王八蛋!肏也肏過了,還想怎麼著?留著她還想玩嗎?”
李大嘴甩開她的手,不耐煩地道:“我李大嘴答應的事絕不反悔!至於她嘛……”
李大嘴踩著嫣夫人嬌嫩的肉體,舔著嘴唇獰笑道:“這樣的美肉,浪費了未免太可惜……”
“釵燕籠雲晚不飲,擬將裙帶系郎船,別離滋味又今年……楊柳夜寒猶自舞,鴛鴦風急不成眠……”
嫣夫人長發委地,赤裸的玉體蜷成一團,貓咪一樣柔順地伏在兩人腳前,用嬌嫩的嗓子,婉聲唱著曲子。
陳鳳娟偎依在李大嘴胸前,幽幽道:“這種日子我真是過夠了。李哥,咱們不干了吧……去嘉興買處宅子……”
李大嘴正在翻檢包裹,嘖嘖道:“這婊子還挺有錢。”
陳鳳娟推了他一把,怒道:“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叫什麼叫!”
李大嘴惱怒地揚起手掌,做勢欲打。
“你敢打我?”
陳鳳娟指著李大嘴的鼻子叫道:“你這個王八蛋弄死了歐陽家小姐,惹出‘金蛇郎君’楚無名,老娘好心好意趕來幫你,你敢打我!”
“楚無名算個屁!老子會怕他?要你助拳?滾!”
李大嘴大聲吼道。
嫣夫人嚇得噤若寒蟬,伏在地上一聲也不敢吭。
“好好好……”
血色百陳鳳娟合咬牙道:“姓李的,你別後悔!”
說罷扭頭便走。
李大嘴一個箭步擋住去路,厲聲道:“讓你滾你就滾?你他媽的還真聽話!”
說著聲音軟了下來,“別走。”
陳鳳娟眼淚撲撲擻擻落了下來。
李大嘴笨手笨腳地從嫣夫人包裹中揀出一根金釵,別在陳鳳娟腦後,“剛闖出名頭,怎麼能收手呢?什麼時候我李大嘴的名頭蓋過那兩個姓楚的,戚長征,風行烈,刁辟情,讓天下都知道我這號人物,再說洗手。”
陳鳳娟泣道:“兩年前你為什麼救我?”
“老子去找陳家兄弟的晦氣,正好碰上。”
李大嘴滿不在乎地說,“別哭了別哭了。”
陳鳳娟拭淚道:“我知道自己身子髒,對不起你。你玩女人我也不管,可你不能這樣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