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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逍遙道20

快穿寵妻無度 鹿泱泱 6255 2024-03-04 17:43

  大祭司瞪著陳容,恨不得把她戳出一個洞來,可氣的是偏偏又動不得。

  右使見大祭司生氣,忙在她耳邊低聲道:“大人再等幾天,再等幾天就不必顧忌了,到時候……區區一個陳容還不是任由你懲罰?”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如今事情進程很順利,那邊說完全沒有問題……”

  大祭司喝了一杯酒,看著那邊蜷縮在陳容膝上的鳳闕,眼神有些復雜,“她倘若不忤逆我,我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是啊。”右使附和著,心里卻嘆了口氣。

  鳳闕這些天不僅身子不舒服,還經常做噩夢睡不著,心里仿佛有什麼在啃咬一般,讓她時常能夠感覺到自己越來越接近死亡。

  只有陳容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可以忽視掉鼻尖縈繞不絕的血腥味,忍耐著疼痛安然入眠。

  陳容看著鳳闕皺起的眉頭,抬手在她眉心撫摸了一下,大袖在她鼻尖劃過,惹得她皺了皺鼻子。

  陳容忍不住翹起嘴角,挪開了視线。

  太後只在這邊坐了沒多久說了幾句恭賀的場面話就離席了,一走氣氛也緩和了許多。

  不過還有個大祭司在,其余人也都是悶悶地互相奉承著,不少人一輪酒敬下來,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這個朝廷可不是以前的朝廷,排除異己,留下的都是會做人的。

  有人敬酒敬到陳容這里,剛要脫口而出的大人好氣度也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拐去了另外一處。

  大家都不願結交,陳容倒是喜得清淨呢。

  北御城停在了陳容面前:“多謝你今日來參加喜宴,敬你一杯。”

  陳容不方便動彈,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抬起酒杯示意了一下,道:“不好意思,不方便,失禮了。”

  “無礙。”北御城並不在意,喝了酒隨口問道:“今日你貂姨呢?”

  陳容放下酒杯,了然地點頭:“她在少祭司府里呢,好好的,你不必擔心。”想著又補充了一句,有些杜撰的嫌疑,“就是……哎……最近她食欲不振,瘦了不少。你若是有空就去看看她吧,她一個怪可憐的。”

  “嗯。”北御城有些壓抑,對陳容客套地笑了笑:“幫我轉告她,正妃之位,只會是她的。”

  “好的。”陳容爽快地答應,頗為欣慰啊。

  她貂姨魅力真大,這國母之位都要唾手可得了,前途無量,感慨道:“想不到我貂姨才是最後的人生贏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到了夜幕之時,這邊宴會也結束了,大祭司把鳳闕叫走,留下陳容一個人百無聊賴的。

  她尋思著秋葉之前的話,想去尋她問問清楚鳳闕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丫頭平日里無處不在的,到了關鍵的時候卻又怎麼樣都找不到人了。

  先前她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勾起了陳容的好奇心,話又只說一半,著實是不靠譜的很。

  陳庭今天可謂是風光無比,頭一回受到諸多大臣的捧賀,他向來是注重這些的,自然是喝的紅光滿面意氣風發。

  到了宴會結束才戀戀不舍地從大殿里走了出來,嘴里還含糊著說“下次再不醉不歸”,剛踏出門檻就看到陳容,酒瞬間醒了一大半,以為陳容是特意在等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

  如今他兩個女兒,一個不要命的敢和太後作對,一個卻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自然是知道取舍的。先前那些承諾自然也就不算數了。

  陳容要找人,不耐煩和陳庭寒暄,“恭喜陳老爺成為皇親國戚,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陳庭話都醞釀到嘴邊了,可是陳容卻理都不理他直接走人,搞得他目瞪口呆。

  陳顏諾在行過成親的禮儀之後就被人攙扶著去了婚房,大清早便梳妝打扮,連水都不曾喝一口,一個人在婚房里枯坐到了大半夜,可是婚房里半個人影都沒有,原本也該來的太子殿下此時不知蹤影。

  她有些納悶,手捏著婚服坐立不安起來,“他總不至於在大婚夜晾我一晚上吧?”

  陳顏諾對北御城還真是沒有了解錯,她掀開蓋頭,覺得自己備受侮辱。想叫個侍女都沒人知會一聲,干脆推開門離開了婚房。

  瞅見一個侍女從回廊出去,正要叫住,可是目光卻發現長廊處站著大祭司和少祭司,趕緊捂住嘴蹲在了花叢底下,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你是要我死嗎?”鳳闕聲音冷冷的,“可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同命蠱不受控制,和我有什麼關系?你總不會覺得我和自己過不去吧?”大祭司哼了一聲,笑著扶了扶鬢上的花。

  她之所以尋回鳳闕,就是為了種下蠱,如今到了這種互相忌憚卻不得不容忍的地步,也只是因為同命罷了,“你也知道,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不必胡思亂想。你這不過是一個風寒而已,明日我便讓太醫去你府上給你看看……”

  鳳闕冷笑了一聲,打斷了大祭司的話,“姨母如果要玉石俱焚,我會奉陪到底的。”

  說罷就直接甩袖走了。

  大祭司看著鳳闕的背影,眼眸里有些疑惑的神色,“她這麼不惜命的人,如今也顧忌起來了麼?”嗤了一聲,“可是已經遲了,用不了多久……一個不聽話的棋子,我就算是再舍不得,也必須毀掉啊。”

  又有腳步傳來,是右使,“大人,東西已經准備好了。”

  “這回你倒是利索。”大祭司看了一眼那小盞里的東西,哼了一聲:“找個機會把這毒藥給陳顏諾,讓她下到太子的飯菜里,往後太子……就會變成我們的傀儡了,呵呵……”又道:“她身體里那枚丹藥還有多久發作?”

  “半個月。”

  “還真當自己撿了大便宜呢……”

  夜里很冷。

  陳顏諾覺得渾身冰涼冰涼的,不知道人都走了多久了,她才慢慢地從花叢後邊站起來,腳步踉蹌又倉皇地跑回了婚房。

  巫殿利用她,甚至連活路都不留下,等讓她陷害完太子……她所有的利用價值也就沒了——只有死路一條。

  “我該怎麼辦……”陳顏諾窩在床上,抱著被子瑟瑟發抖,鳳冠已經歪歪斜斜的了,“我不想做別人手里的刀,我……”

  這時候若是有人來,必定是要因她倉皇的模樣大吃一驚的。

  “我要告訴太子,現在只有他能夠救我了。”陳顏諾抹去眼里的淚,下定決心一般。

  下了床把頭發拆了,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再貪求,只要活著就好。

  太子說不定會顧念自己告訴他這件事,放她一條生路的。

  陳顏諾等了一夜,不過讓她失望的是,北御城一整夜都沒有來。

  “為什麼會這樣……”

  紅燭燃盡。

  侍女們來伺候陳顏諾起身洗漱,仿佛是早就知道了她獨守空房的事情,“娘娘今日要和太子殿下一起去拜見太後娘娘,您要穿哪件衣裳?”

  陳顏諾任由侍女們扶著自己洗漱換衣裳,眼底溢出了一絲絲的絕望。

  出了婚房,外邊穿戴整齊的北御城已經在等候她了,身上是黑色的正服,劍眉冷冰冰的,沒有半點溫度。幾乎是不近人情地看著她,“走吧。”

  “太子,我,我有話……”陳顏諾想要去拉北御城的衣擺,周圍的侍女都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可是北御城卻直接躲開她的觸碰,大步流星的走遠了。

  陳顏諾看著北御城的背影,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就算是和太子坦白,又有什麼用呢?她一瞬間便想清楚了,太子如此厭惡自己,而且……自身難保。

  到了太後的宮殿,按照規矩行禮,太後也給這新婚夫婦封賞了禮物。

  北御城被太監們帶去了皇帝的寢宮,而陳顏諾卻被單獨留了下來。

  下人們都低著頭退出宮殿,門也被合上了。

  “太子妃昨夜休息的可還好?”太後手里拿著茶杯,不急不緩地開口。

  “孫媳休息的很好,多,多謝太後娘娘關心。”陳顏諾趕緊道謝,不敢抬眸直視太後的面容,手心里都浮起了一層汗水。

  倘若這個時候太後把藥給她怎麼敢拒絕?

  “那便好,太子現在雖然不喜歡你,不過感情之時誰又說得准呢?來日方長。”太後笑了笑:“哀家甚為喜愛你,往後啊,你可不能再這麼唯唯諾諾的了,那成了一國之母像是什麼樣子呢?”

  陳顏諾得到這種承諾,卻只是扯出一個受寵若驚的微笑,故意道:“娘娘說的是。”

  成為一國之母,活的只怕是還不如死吧?

  太子的婚宴舉國關注。

  京都人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制約太子的把戲罷了,而太子萬事任由太後安排,沒有任何波瀾,讓許多對太後把持朝政不滿的人多失望極了。

  太子在京都毫無根基,也沒有依靠,拿什麼去和太後斗呢?

  陳容自皇宮回來之後,到了晚上才看見鳳闕回來。

  不曉得鳳闕和大祭司說了什麼,臉色更差了,咳嗽個不停,陳容吩咐人給她熬藥,可是只是緩解一些卻並不能根治病症。

  “你到底怎麼了?”陳容關切地看著靠在床上的鳳闕,巴掌臉本就小小的,此時更加消瘦了。

  鳳闕搖了搖頭,讓下人都下去了,慢慢地抱住了陳容,聲音可憐兮兮的,“我最近老是做噩夢,整晚都睡不著。”小心翼翼問:“你能不能陪我?”

  陳容自然是不忍心拒絕她的,脫了外衫上了床睡在外邊,認真地看著鳳闕,“我在你病好之前都會一直在這里陪著你,放心睡吧,無論什麼妖魔鬼怪都不必害怕,有我在。”

  ——有我在。

  鳳闕蹭進了陳容的懷里,呼吸淺淺的,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那你不要走。”

  “我絕對不走。”陳容摸了摸她的頭發,聲音溫柔極了。

  鳳闕很快就睡著了,不過卻是不是皺著眉發出低低的痛呼聲,陳容一整夜不敢合眼,心態都要炸了,這絕對不是簡單的風寒!

  看著鳳闕受罪,她卻束手無策,讓她心底也不安了起來,一天到晚跟盯賊一樣盯著鳳闕,生怕她一時不察就出事。

  鳳闕自那天起秘密見了許多人,陳容雖然擔憂,可是卻沒有插嘴多問。畢竟鳳闕想說的話,自然是會說的。

  鳳闕在書房里和人商議事情,送走他們的時候,正好看到不遠處用後背靠著欄杆在仰頭看天的陳容,忍不住笑了笑,“你在哪里做什麼?”

  陳容“啊?”了一聲,站好看向鳳闕,做賊心虛道:“沒什麼,就是今天陽光很好……對,今天陽光那麼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曬曬太陽?”

  鳳闕正要踏出房門,可是卻又有人來了,不得不對陳容道:“你若是在府里悶,可以出去走走,我一個人沒關系的。”

  陳容哼了一聲,倔嘴:“外邊有什麼玩的,我就喜歡待在這里,你忙你的,我就只是曬曬太陽而已。”

  鳳闕深深地看著她,張了張嘴,陳容卻沒有聽見她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鳳闕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的鼻子莫名其妙的有些泛酸,關上了門進了書房,不想讓陳容看到她失態的樣子,不然她只怕又會擔心自己的。

  “主上,這樣拖不了多久的。”巫醫嘆了口氣,“找不到啊,真的找不到辦法……所有頂尖的巫醫都在大祭司那里,我們……才疏學淺……”

  鳳闕還沒有開口,秋葉就已經紅著眼睛在罵了,“找不到也要找,要是主上有什麼事,我就把你們這些庸醫的腦袋都擰下來!”

  巫醫們面面相覷,都無力地嘆息。

  “今天我就會搬到楚樓去,你們准備准備吧。”鳳闕開口:“秋葉,不要讓她知道了。”

  “是。”秋葉咬了咬唇。

  鳳闕是走了之後才讓人告訴陳容自己出去辦事,大概要十天左右才能回來。

  陳容才不相信這種關頭她有什麼要緊事,想要找她問問,可是早就已經找不見人了,就連秋葉都不見蹤影了。

  少祭司府剩下的人都是一問三不知,陳容問遍了也得不出什麼信息。

  這樣不辭而別讓陳容更加的緊張和不安了起來。

  與此同時,京都的局勢也愈發的凝重。

  說來始作俑者還是陳容,先前她把林侍郎回京的消息讓人秘密地傳達到了太後的耳朵里,引起了太後的重視。

  林侍郎自然是被處理的很慘,殺雞儆猴一般的被找了個罪狀趕出了京都,永遠不得回來。

  不過沒想到的是,這竟然也成了太後再一次弄得興師動眾的源頭——這滿朝文武,又有多少是太子的人呢?

  她但凡是想想都覺得夜不能寐,對太子的忌憚也重了起來,陳顏諾終於收到了宛若催命一般的任務。

  陳容一直在等鳳闕,兩耳不聞窗外事,錯過了許多好時機,她不覺得可惜,貂前輩卻惋惜不已。

  大清早,有一個女子去酒樓找到了陳容,給她一封帖子之後匆匆離去,上面是陳顏諾的名字。

  陳容不由納悶:“這陳顏諾又找我做什麼?她總不至於還和我過去吧?”頓了頓:“如今她已經成為巫殿的棋子,該是自顧不暇才是。”

  貂前輩看了一眼,嗤之以鼻:“鬼知道呢,別見,她這個事精指不定憋著什麼壞。”

  陳容對於陳顏諾的品行真是不敢苟同,不過這次反而覺得有些奇怪,“反正沒事,去看看也無妨。我感覺陳顏諾這次好像是真的有事,她的性格還不至於正兒八經地給我下帖子,言語還這麼官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她該不會是被挾持了吧?”

  貂前輩眨巴眨巴眼睛,沒有回答,腦回路不夠彎彎繞繞。

  陳容起身付了茶錢,叫馬車去了太子府。

  “若是待會兒發現是大祭司或者太後的陰謀怎麼辦?”貂前輩看著車窗外邊漸漸遠去的風景,悶悶道:“不過也沒關系,我們還不見得會怕。”

  陳容卻搖了搖頭,大祭司和太後還不至於來利用陳顏諾和自己之間那點情分。

  她下了馬車,看著門庭冷落的太子府,抬腳走上了台階,有人來引薦,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那視线毫無做下人的覺悟,反倒是跟看守所的門警一樣。

  陳容這下能夠確定一些了,看樣子陳顏諾還真的被巫殿看守了起來。

  准確的說是太子府都在巫殿的眼皮子底下。

  陳顏諾魂不守舍地在房間里下棋,聽到外邊又腳步聲,手里的棋子一頓,抬眸看見陳容走了進來,忍下了要開口的衝動。

  揮手屏退了其他人,不過還有兩個侍女沒有走。

  陳容見氣氛不對,不過只是笑了笑,大大咧咧坐了下來,很是生疏,“陳顏諾,你又要炫耀你這生活過的比我好了?我承認太子府是不錯,可是我們少祭司府可也不差。”

  陳顏諾抿了抿唇:“你就算成了少祭司的徒弟又怎麼樣?按理講你死的應該比她早吧?”

  兩個人在掐架方面倒是默契的很。

  “你們還在這里待著做什麼?以為我會對你們太子妃下手嗎?”陳容看了眼礙眼的兩個人柱子,語氣不滿,嗤了一聲,譏諷,“你這侍女可真是不懂規矩。”說著輕蔑地翹了翹嘴角:“正好,我也不想和你們太子妃單獨待著,不過我等會兒控制不住脾氣拿你們撒氣,倒是有可能的。”

  “你們先下去吧。”陳顏諾開口。

  那兩個侍女面面相覷,知道陳容是個什麼德行的人,退了出去。

  陳容這才多久沒見陳顏諾,有些驚訝她居然消瘦了那麼多,可見在巫殿過的倒不如意。

  “你找我有事?”

  陳顏諾從榻上下來,跪下了。

  陳容才端起茶杯,動作一愣,堪堪潑灑了兩點在袖子上。這驚嚇可是不輕。

  “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想求你一件事,我知道……我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怨無法了解,我會告訴你一個秘密,關於鳳闕的。”陳顏諾若不是逼不得已了,是絕對不會向陳容低頭的。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打算再安然無恙地過下去了。

  陳容心沉了沉,表情也嚴肅了一起,微微蹙起眉頭:“說吧。”

  陳顏諾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你之前不是把你娘送走了嗎?我希望你也能夠幫我,通知我的家人趕緊離開,幫助他們在別處生活……我死後,巫殿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家人。”

  “我只有這一個請求,想必對於你而言並非難事。”

  陳容把手放在棋盤上,思考的時候手指在上邊輕擊了兩下,吐出了一口氣:“我答應你,說吧,鳳闕的事。”

  她抬起眼眸,看著陳容苦澀地笑了:“我至今才明白,原來你一直讓人嫉妒的好運氣,不過是聰明罷了。”從地上起來,抹去眼角的淚,道是世事無常,自己到最後能夠求的竟然只有陳容。

  “鳳闕和大祭司身上有同命蠱,而且大祭司是鳳闕的姨母,如今鳳闕身體每況愈下並不是因為什麼風寒,而是因為大祭司想要摘除掉同命蠱。我打聽到當年大祭司性命堪憂,所以才會把鳳闕找回來,如今鳳闕忤逆巫殿,所以大祭司寧可冒著風險也要鏟除鳳闕這個隱患……”

  陳容聽完,目光有些怔忡,喃喃道:“原來這就是她們之間制衡的點。”

  心底躥騰起一股怒火,站了起來,“我會盡快幫你完成你的要求。”

  陳顏諾卻拉出了陳容的手,眼底有些絕望:“三天,只有三天的時間。無論是我,還是鳳闕……”

  陳容對上她祈求的眼神,遲疑片刻,鄭重地點頭:“好。”

  陳顏諾松開陳容,跌坐了回去,如釋重負一般,看著陳容的背影,低聲道:“謝謝你,陳容……”說著又笑了:“若不是我的野心太過,我也該,也該是……哈哈哈……”

  陳容出了太子府,上了馬車,對上貂前輩疑惑的視线,把事情說了一遍。

  貂前輩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拍了拍陳容的肩膀,“當務之急是救鳳闕。”

  陳容心頭很亂,再這麼拖下去,鳳闕只怕是真的會有生命危險,冷笑了一聲,眼底宛若無盡深淵,“鳳闕可不是她那些棋子,想要就拿來,不要了就丟棄……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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