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進來的美女們,都在搔首弄姿,似乎是在用她們最性感的曲线,搏得換取金錢的機會。
對她們來說,張文這麼一個清秀可愛的年輕人,明顯比劉富這中年胖子有魅力多了,盡管不是在談愛情,但大多還是喜歡年輕一點的男人。
但張文一開始還是斯文秀氣的靦腆,讓她們禁不住竊笑著,突然的一聲大吼,讓她們又驚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別說她們愣住了,就連劉富都吃驚的呆住了,關毅和陳君維也有些呆滯,不明白這看似秀氣的張文,為什麼會突然那麼有爆發力,而且臉上還隱隱的帶著怒色!
“你,過來!”
陳君維似乎以為是那個扭捏的女孩子這種不給面子的舉動,惹惱了張文,馬上冷著臉朝她一指,陰聲的說:“什麼意思,想得罪我的朋友嗎?”
女孩子似乎有些害怕,一直想往外跑,但馬上被旁邊一個女人猛地拖進房內,渾身都在惶恐的顫抖著,臉上化著夸張的濃妝,身上穿著不倫不類的短裙,在其他性感的女郎面前,看起來特別的別扭,她根本就不適合這種嫵媚的打扮!
女孩子長著一張十分標致好看的瓜子臉,可再怎麼檫致都顯得太過於稚氣。
臉上的濃妝掩飾不了她身上的青澀,水汪汪的眼里全是不安和害怕的志忑,楚楚可憐的動人,如果素顏的話,絕對會是個美麗動人的少女,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即使妝化得不倫不類,但還是十分的青春動人。
站在這些職業的小姐群里,她那種青澀純美的感覺,還是鶴立雞群般的顯眼,甚至於一眼看上去就覺得不該出現在這里,完全就是格格不入的另一種存在。
女孩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抬起頭來害怕的看了看好奇的其他人,又惶恐的,看了看陳君維,幾乎是被他瞪得有些發抖了。
陳君維似乎隱隱的有點火氣,這時候看起來倒有幾分男人味。
“不好意思。”
張文感覺自己似乎激動得過了頭,馬上穩了穩心神,滿是歉意的說:“一不小心亂喊了,打擾了大家的興致。”
“那倒沒事。”
劉富搖了搖頭,他對於張文的印象,就是那麼的文靜秀氣,一瞬間的怒吼讓他都有些呆滯了,滿臉不解的問:“不過你倒是在氣什麼?”
女孩臉上的紅暈有著羞澀也有著難堪,更多的是對生活的迷茫和害怕。
在陳君維的怒視下,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張文,低下頭去好久一會兒後,才怯生生的喊了一聲:“文、文叔!”
一句“文叔”立刻讓其他人目瞪口呆,敢情這小姑娘是張文家的親戚岈?
女孩子似乎羞愧得都快哭了,抿著下唇,紅著眼眶,隨時要掉淚的樣子。
陳君維沒想到會有這麼湊巧的事,這時候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劉富和關毅。
“這,小文你認識呀?”
劉富滿臉驚訝,指著眼前秀氣漂亮的女孩,張著嘴問:“是、是你家親戚?”
“嗯。”
張文點了點頭,手指敲著桌子,滿臉陰霾,再看看眼前的女孩子眼眶發紅,都已經噙著淚水了,似乎羞愧得痛不欲生,好一會兒後,才嘆息了一聲問:“君哥,我想和她聊聊,好嗎?”
“沒問題”陳君維倒沒多想,似乎也覺得這事有點尷尬。
一邊吩咐服務員把他辦公門打開,一邊笑著說:“沒想到還是你認識的,你們聊吧,我們繼續玩!”
“關哥、劉哥,對不起了!”
張文站了起來,很不好意思的道了個歉,畢竟在這地方碰見熟人,是很尷尬的事,尷尬得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了。
“沒事!”
劉富馬上大剌刺的揮了揮手,說:“我玩我的,有什麼為難的事,你再說就好了,反正時間有的是,大家都不會多想的!”
“小張呀!”
關毅溫和的笑了笑,說:“沒想到還碰上這樣的情況,不過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了。既然這樣的話,你們聊吧,別管我們。”
劉富似乎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馬上色眯眯的挑了兩個性感的小姐,還一個勁的要張文別太緊張。
張文感激的朝他們點了點頭,馬上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朝陳君維的辦公室走去,女孩子也低著頭在後面跟著。
辦公室的裝潢倒是很正式,像是間正規的公司,服務員見兩人進了房,馬上知趣的關上了門。
張文也坐到沙發上,一邊抽著悶煙,一邊皺著眉頭問:“曼瑩,你為什麼要到這種地方來?”
眼前的女孩子叫張曼瑩,是張家的一個小女孩,但從小並不在村子里長大,而是隨著父母一起到了城里居住,長得白皙動人但也沒城里女孩的嬌氣,是個溫婉動人的女孩子。
她的父母雖說住在城里,但也就是打工維持生計供她讀書,並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
說實話張文也只見過她兩次,一次是在喬遷新居時,另一次是在張家祠堂祭祀的時候。
雖然只是微微的一點頭,但還是對這個知性、溫婉的女孩子有點好感。
當時彼此都沒說過話,但張文也沒想到再碰上她,會是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身分!
因為張曼瑩是大家稱贊不已的一個女孩子,不僅成績好,還是個大學生,這一點讓張文對她的印象十分深刻。
“文叔……”
張曼瑩羞愧的低下了頭,眼里的淚水已經在打轉了,似乎對於張文這簡單的問題,有說不出的苦衷,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話還沒說出來,眼淚倒是先掉了下來。
“曼瑩。”
張文嘆息了一聲,看著她這時候輕輕啜泣而顫抖的身體,心里也是一疼,一邊拿起紙巾遞給她,一邊輕聲的說:“你都叫我一聲叔了,難道有什麼難事,不能告訴我嗎?我相信你是個好女孩,會到這也是逼不得已的!”
“文叔,你別問了!”
張曼瑩突然眼淚如決堤一樣的控制不住,一邊歇斯底里的大哭著,一邊跪到了地上,扶著桌子似乎是在發泄痛苦。
張文本想去攙扶張曼瑩,但想了想,自己和她不過見了幾次面而已,還是把手縮了回來,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她特別的委屈、特別的無助,雖然讓人心疼,但也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的一瞬間讓人有些錯覺,就是她特別的嬌小動人,但實際上她的身材很高挑,嬌小的只是她的行為,而那才是真正楚楚動人的地方!
張曼瑩哭得是撕心裂肺,嬌美的身軀在地上顫抖個不停。
張文心里早就軟得要命了,雖然兩人不是很熟悉,但到底是本家的晚輩,她也半開玩笑的喊了自己很久的文叔,即使這時候想幫幫她,但看她哭得那麼傷心,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隱隱有些哭累的張曼瑩,這才算是停下了啜泣,她一邊顫抖著,一邊站起身,水蒙蒙的大眼睛看著張文,很傷心的問:“文叔,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
聲音顫抖著讓人感覺特別可憐,而她這一哭,也衝淡了本就不雕於她的濃妝,現在看起來倒有些不倫不類,但眼里的純真,卻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動人。
張文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後,嘆息著說:“曼瑩,你覺得我會這麼想嗎?”
張曼瑩羞愧的低下了頭,低低的啜泣著:“文叔,對不起。”
“曼瑩!”
張文這時候才伸出手,一邊把她攙扶到沙發上坐下,一邊柔聲的說:“好了,有什麼難處,你和我說說吧。能幫你的話,我會盡量!”
“文叔,我……”
張曼瑩滿臉的痛苦,似乎有著說不盡的傷心事,但這些事又是那麼難以啟齒。
她在猶豫的時候,猛地對上張文的眼神,深邃而又特別的溫柔,一瞬間似乎擊碎了心里的戒備,終於斷斷續續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張曼瑩一家從小就搬到城里,父親是在工地上扛磚頭,後來因為腦子靈活,也一步步的往上升,當上了小隊長;母親在衣服廠做工,雖然在繁華的都由里、生活得並不算富裕,但好歹把她一直供到了上大學。
雖然老家一帶都是重男輕女,但貧窮的家庭根本就無力再生養一個,張曼瑩自然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好在小姑娘很爭氣,學習上特別的努力,幾乎只要有獎學金就有她的分。
而且她特別懂事,從小到大面對那些男同學幼稚的追求、女同學無聊的嫉妒,都是一笑置之,幾乎沒被城里的復雜所染,一心只想著在有生之年,讓勞累的父母過上好日子。
張曼瑩以優異的成績考上大學的時候,父母臉上寬慰的笑容是她最好的鼓勵,逢年過節的時候,一家人都會回村里的老家住上幾天。
每當大家夸起這個聰慧可人的女兒時,倆口子總是笑得十分開心,似乎這已經是他們生活最大的動力了。
張曼瑩也挺喜歡老家的生活,尤其是一大族的人聚在一起辦活動時,更是從小她最期待的事!
然而城里紙醉金迷的生活,並不是誰都能抵抗誘惑,甚至在欲望的誘惑下,有的東西都顯得太過脆弱。
幾乎只是在一個月的時間,這個原本平穩而又幸福的家馬上就垮了!
母親因為受不了一些壞人的唆使,不僅吸了毒還被他們騙去販毒,沒等東窗事發,就因為吸毒過量而暴斃!
原本賢慧、老實的母親會有這樣的一面,是誰都不敢相信的,她的死瞬間就讓這個家庭崩潰了。
但沒等張曼瑩從喪母的痛苦中解脫,一向老實木訥的父親也傳來了壞消息。
他在上班的時候,因為心神恍惚而操縱錯誤,不僅使單位在鷹架坍塌中蒙受損失,連他都被掉落的鋼筋砸得生命垂危,渾身是血的面對著機會渺茫的搶救。
在舉目無親的都市,這時候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冰冷殘酷,即使是有些窘迫的生活,但在父母的呵護下,張曼瑩幾乎沒受到什麼挫折,甚至連什麼是生活的艱難,都只能從父母疲累的臉中看出,對於金錢的概念,模糊得根本跟不上現實的腳步。
而這時她才發現,在這偌大的地方,竟然沒法找到能幫助她的人!
十五天的搶救下,十六萬的欠款是那麼的巨大,每一個零都像是一塊沉熏的石頭,壓得張曼瑩幾乎都喘不過氣來,令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現*.就在這時,一些債主的上門更是讓張曼瑩措手不及,沒想到在優裕的成長過程中,父母竟然是舉債累累,而這一切只是為了給她最好的生活。
張曼瑩借遍了能借的人,老家還有來往的幾個親戚,勉強湊起的點錢,本就不濟事,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一切的一切,伴隨著父親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似乎在瞬間崩潰、瓦解。
原本單純可愛的世界也變得支離破碎,在張曼瑩還沒做好准備時,生活的殘酷已經把她逼到了懸崖邊上。
生活的欠債、醫院接連不斷的催款單、昂貴的喪葬費用,都像是一把把尖刀讓她害怕。
而面對著紛紛上門的債主們,這種沒想像過的可怕,更是壓得張曼瑩瘦弱的肩膀幾乎快要斷裂,有時候她真希望這一切都場夢,但別人的怒吼叫罵卻是那麼的真實,真的讓她都有了輕生的念頭。
那時候,關於錢的可怕,讓張曼瑩為之恐懼,甚至有伴隨父母一起走的想法。
因為連父親下葬的錢都不知道從哪里來,那次的事故,完全是因為父親的失誤而造成,人家沒追究就算不錯了,根本不可能賠你半分錢。
在一個月內失去了雙親,這樣的打擊,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那時候,張曼瑩已經有了死的念頭,但想想還沒法入土的雙親,他們連個下葬的地方都沒有,張曼瑩只能無奈的選擇讓自己堅強一點。
後來還是學校里一個平日放蕩的女生找到了她,一邊說著同情的話,一邊誘導她放棄原則,用最快的速度來換取金錢。
畢竟校花級的美貌和身材,都是張曼瑩自己沒有特別注意,但又倍受青睞的資本,在人家信誓旦旦的保證了父親的後事和欠債的情況下,張曼瑩只能無奈的答應。
張曼瑩讀懂了同學在同情時,眼里難掩的鄙夷,似乎是在取笑你張曼瑩再清高又怎麼樣,還不是得去當妓女!
但這一切都沒辦法,張曼瑩沒想到自己會走到這一步,但面對現實的壓力,她只能含淚的選擇妥協。
第一天來到這,張曼瑩渾身都感到不自在,甚至十分討厭這個環境,且明顯那些小姐也很討厭她,一個禮拜過去,她都是拒絕像商品一樣擺在那給人挑選,這種沒了尊嚴的事情,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直到今天經理很生氣地問她到底要不要賺錢幫父親下葬、她醫院和債主的錢要怎麼辦時,她才含淚的穿上庸俗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一件廉價的商品,拋棄了少女浪漫的幻想,木訥的等待著自己的第一次變成交易的籌碼。
但張愛瑩沒想到的是,竟然會碰到張文,這更讓有點驕傲的她,頓時比死還難受!
說完了這一切,張曼瑩已經泣不成聲,她一邊拉著張文的手,一邊嘶啞的哀求道:“文叔,我求求你了。別和村里的人說我在這的事,我爸媽都死了,我不想他們死了,還有人說閒話,求求你了!”
“曼瑩……”
張文思索了好一會兒後,長長的嘆了口氣,滿臉嚴肅地問:“我知道你也是有難處,雖然你們一家很少回去,但大家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為什麼出了這樣的事,卻一點都不說呢?”
“說什麼?”
張曼瑩一邊哭著,一邊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喊起來:“文叔,我知道您有錢,但你會莫名其妙的把錢借給我這個不熟悉的親戚嗎?而且老家那些人有幾個有錢呢?就算有的話,他們會幫我嗎?從小到大有那麼多男孩子追我,真到有事的時候,哪一個能幫上我?那麼多的錢,我除了這條路,我還能有別的方法嗎?我又能去找誰?”
張曼瑩這一頓嘶吼,透露著近乎絕望的味道,似乎在處處碰壁中,早就了她的幻想,甚至於都有了不想活的想法。
張文也是有點無奈,這種事情擺在面前,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畢竟一個小女孩被逼到這個地步,也不是她情願的。
張文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心里頓時起了一絲憐憫,尤其是她跪在地上的那一幕,更是讓人無法承受。
張文沉重的思索了一會兒,叮囑她說:“你先在這待著,我馬上回來!”
“文叔……”
張曼瑩一邊嚶嚶的哭著,一邊面露痛苦的說:“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不想多說了,您回去的時候,別和別人說好嗎?我求你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張曼瑩秀美的臉上早就哭得一塌糊塗,濃妝都被弄得亂七八糟,但眼眸里那一絲的可憐還是讓人無比心疼。
張文低頭看了看張曼瑩,突然心里隱隱有點火氣,猛地抬起一巴掌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特別響亮,張曼瑩沒想到在張文斯文的外表下,會突然向她出手?
痛苦伴隨著臉上火辣的疼痛,讓她禁不住摔倒在地,淚眼蒙朧卻又滿臉的驚訝,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文。
因為即使只有數面之緣,但眼前比自己還小的長輩,那溫柔的微笑讓她印象十分深刻。
張曼瑩目瞪口呆的摔在地上,連哭泣都忘記的看著張文。
張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只覺得心里隱隱有火氣要發泄一下,或許是心疼,或許是氣惱,感同身受地想到自己父親去世那段時間天塌下來般的感覺,舉目無親的絕望,讓他對眼前的女孩的選擇充滿復雜的情緒。
張文也不想解釋什麼,馬上清了清嗓子,皺著眉頭朝她說:“在這里等著,我馬上來找你!”
“好。”
張曼瑩似乎有點被打傻了,沒有半點被打的憤怒,她搗著疼痛的腮幫子反而是木然的點著頭,似乎被張文這有點粗暴的行為弄得有些愣神。
張文緊緊的皺著眉頭,除了因為這個女孩的突然出現,讓自己心軟了之外,還有一些是因為不知道她爸媽到底欠了多少錢,自己有必要為了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人,掏出這筆錢嗎?
再一個,就算自己願意,這種事該怎麼去和陳君維開口?
舉竟大家是第一次見面,雖然他看起來很好說話,但這種事情特別的復雜,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網開一面,幫自己這個忙。
張文感到特別的苦惱,隱隱有點後悔自己一時的憐憫。
說到底還是不知道自己的腦子哪里短路了,即使張曼瑩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孩,但和自己也沒多大的關系,有必要去管這個閒事嗎?
管閒事的代價有多大,還不知道呢!
意外的是,張文在苦惱中剛一出辦公室的門口,就看見陳君維倚靠在門邊,手捧著一杯紅酒輕輕的搖晃著。
那一刻給人的感覺特別的高貴,甚至有一種輕柔但又略帶威嚴的氣勢,似乎是刻意在等著張文。
“聊完了?”
陳君維溫和的笑了笑,看著一臉苦惱的張文,有些調笑的說:“是善心大發了,還是覺得自己一時衝動了?”
陳君維的語氣雖然平和,但多少帶著嘲諷的意思,或許這種情況,在他看來是屢見不鮮了,在金錢的面前,有很多的東西都很脆弱,這種現實的殘忍,會讓人變得特別的麻木。
不過也因這小小的不屑,反而刺激起了張文的好強和倔強,朝陳君維走過去後,笑笑的點了根煙,斬釘截鐵的問:“君哥,你說我得付出多少錢,才能完成這一時的衝動呢?”
陳君維稍稍的有些錯愕,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張文,用略有質疑的口氣說:
“小張,別怪我說你兩句。有些事一時衝動是不值得的,這社會就是這麼的現實。我看得出那女孩和你的關系不是很深,沒這個必要吧?”
“謝謝。”
張文客氣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從容的笑著:“不過我想知道的是,我一時衝動的代價是多少!您看看能不能幫我這個忙,畢竟還是自己家的晚輩,我也不好放著她不管。”
陳君維上下打量著張文,似乎有點不相信張文在這時候竟如此鎮定,他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輕聲的說:“小張,衝動後大多都是後悔。你得先想好了,這錢花得值不值。說不好聽點,在我這里要把人帶走可不容易,她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你花的這個錢,哪怕你找十多個處女都是容易的事,不值的”
“謝謝君哥。”
張文還是謙卑的笑著,不過語氣里已經有了一絲的堅定:“但我真的是想帶她走,您就看能不能成全我吧!”
“有個性!”
陳君維似乎沒猜到張文會這麼的決絕,因為他知道那筆數目不是一般人能拿出來發善心的,他溫和的笑了笑後,猛地朝旁邊一個滿臉忐忑的男子喝道:“小林,這個姑娘多少錢弄來的!”
“兩、兩萬塊!”
旁邊的西裝男子有些不滿地看著張文,但還是唯唯諾諾的說:“除了這筆錢,還和有些道上的人說好了,那些債和後事的錢,咱們先擔,那些錢不少呀!”
陳君維不耐煩的阻止他繼續羅嗦下去,微微的皸起了眉頭,哼聲問:“看你那點出息,一個女人值得那麼多廢話嗎?我問你的是要多少錢,不是要你來這訴苦的!”
張文一下就看明白,這個人就是接了張曼瑩錢債的人,好不容易到手的好處,自然不願意讓它飛走,馬上冷笑了一下看著他。
這種事情雖然不算是奇怪,但起碼是缺德,但在現實和金錢的面前又是那麼的合理,人真是奇怪呀!
他似乎一下就被陳君維的不悅嚇到了,馬上戰戰兢兢的說:“算起來有三十六萬塊,我估計她做四、五年就能還回來!”
“你先離開吧。”
陳君維笑呵呵的轉過頭看著張文,有些調侃的說:“我是個做生意的人,這姑娘雖然不聽話,但我也得從她身上賺錢。你可得好好的想一下,四十萬塊這個價格已經算很低了,真有英雄救美的必要嗎?”
四十萬塊,這數目可不小!
張文只是稍稍的一猶豫,腦子不由得有點抽了,雖然是一時的衝動,但一看陳君維臉上淺淺的竊笑卻是靈機一動,自己根本就無權無勢,而關毅和眼前的陳君維明顯不是普通人,自己日後可能會有倚仗他們的時候,絕不能在這個時候示弱!
即使不為了張曼瑩,為了維持這層關系,花這個錢也值了。
陳君維明顯對這件事也不是很在意,小姐對他來說多一個,少一個也沒什麼區別。
從他臉上玩味的微笑來看,或許他更有興趣的是,張文真的會為了一個所謂的親戚,而付出這一筆在常人看來多得嚇人的錢嗎?
張文想明白後馬上就下了決心,肯定的點了點頭,說:“沒問題,但我有個想問的問題!”
陳君維詫異了一下,馬上明白了張文的意思,溫和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陰狠,輕哼了一聲,說:“只要你能給錢,但凡出了其他的事,都算我的!”
“謝謝君哥”
“張文一邊感激著,一邊隨著他一起走進了包廂。這四十萬塊真花得有點莫名其妙,但值與不值,也只能等以後再判斷了。
包廂的情況很奇怪,劉富點了兩個身材極佳的小姐,左擁抱右抱的在嬉鬧著。
他甚至一只手摸乳房,另一只手鑽進了另一個小姐的裙子底下,弄得她嬌喘連連的嗔怪著;而關毅則坐在一旁看著AV上的畫面,似乎對旁邊的下流事視而不見,甚至讓人懷疑他有沒有硬起來的可能。
“皆大歡喜!”
陳君維一進來,就微笑著說:“小姑娘是小張家的親戚,他肯出錢解決這件事,我也不好強人所難,既然是毅哥的朋友,當然要成人之美了”
“自己管,我不知道!”
關毅抬起頭來給陳君維溫和的一笑,馬上低下頭去不再言語,似乎也對這樣的事不感到驚奇。
“小張!”
陳君維呵呵的笑了起來,朝張文做了一個搞怪的表情,打著響指說:“那現在就是兌現的時候了,先說好了,咱這可不興賒欠的!”
“沒現金!”
張文緩緩的搖了搖頭,把隨身帶的包包放到桌上,猛地踢了已經有點醉生夢死的劉富一腳,見他滿臉的不樂意,馬上笑罵道:“趕緊起來,干活啦!”
“什麼、什麼活?”
劉富已經醉得打起了酒嗝,一臉全是淫蕩的賤笑,戀戀不舍的把手從小姐的裙底抽出來時,手指上已經是濕潤的一片了。
紅著臉的小姐似乎松了一口氣,悄悄的撿起掉在地上的內褲。
“小張倒是有個性。”
關毅一看也知道包包里的肯定是古董,對於張文投機的舉動,贊許的笑了笑後沒說什麼,似乎這時候他已經不需要太多的現金了,一些小古董反而有用一些。
關毅這一笑,讓陳君維的表情越發的溫柔,似乎對於放走一個處女的事情,已經沒半點介意了,即使他曾指望這個漂亮的處女,給他帶來很多的利潤,但在這時都顯得微不足道。
包包里裝著一些小物件,都是玉佩或者酒杯之類的,粗略算下來有十多件,原本張文是想留著下次再脫手的,畢竟一次賣太多也不好,錢多了難免會惹來麻煩,所以在數量上,張文一向不會一次脫手太多。
劉富即使酒色侵腦,但一看有活干也馬上打起精神,仔細的鑒定了一會兒後,把一只小碗丟到旁邊,挑了半天似乎也只有這個是假貨,把所有的東西鑒定完後,醉眼蒙朧的點了點頭,說:“東西還不錯!”
“那你怎麼看?”
關毅在旁邊小聲的問了一句,似乎對他來說,這些東西再多都不是問題,只是在花錢出去的時候得有收獲。
“最少八十萬,少了找我!”
劉富心不在焉的說完,馬上又撲到小姐的身上又啃又咬的,似乎一點都不專心,但這種態度反而更讓人放心。“你呀!”
關毅溫和的笑了笑,看著張文有些開玩笑的說:“小張,這一下我反倒得找你錢了!”
“呵呵!”
張文只是笑著沒有說話,明顯關毅很滿意,而他一滿意的話,陳君維就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把東西都收好!”。關毅一邊讓陳君維把東西全收起來,一邊笑呵呵的說:“小張,剩的錢,我一會兒讓他給你轉過去就好了。”
“謝謝關哥了!”
張文頓時松了口氣,事情總算解決了,不過這樣一來,自己也是兩手空空,沒其他的東西壓底了。
“我敬您一杯!”
張文拿起了一瓶啤酒,站起來感激的說:“晚上還碰到這樣的事,打攪了大家的興致!不過還是謝謝關哥的成全,小弟在這先干為敬了!”
話一說完,張文直接一仰脖子,喝了個底朝天。
關毅贊許的笑了笑,或許是張文說話、辦事的時候,都拿捏有度,讓他很欣賞眼前這個男人。“不夠!”
劉富從一個小姐的乳房中抬起頭,用有些結巴的語氣起哄道:“白、白……幫你了呀……再、再喝一杯,敬大、大君……”
張文明白劉富這是在把這件事鐵板定釘,馬上敬了陳君維,干了另一瓶啤酒,他看這死胖子悄悄的幫著自己,便悄悄的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接下來,你是不是得說你那份小費得我付了?”
“對、對!”
劉富哈哈的笑起來,點著頭說:“你小子有覺悟,很有前途!”
氣氛一下子又活躍起來,張文悄悄的拉來服務員要他去叫張曼瑩收拾東西,又和他們推杯換盞的喝著。
陳君維和關毅都是小口淺抿著,一副特別恩愛的樣子,讓人有些受不了。
突然,關毅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頓時皺了一下眉頭,馬上示意關音樂、要兩個小姐別出聲。
陳君維一下子也有點不自在,似乎打電話的人,讓他們有點害怕。
“老爺子的。”
關毅嘆了口氣,給了劉富一個求助的目光後,才接了起來:“爸,這麼晚了,還沒睡嗎?”
這時候,關毅和陳君維的手緊緊的牽在一起。
張文雖然聽不清電話里的人說什麼,但感覺這三個人都一致的很不自在。
關毅嘮叨了一會兒後,無奈地解釋:“沒有,老劉過來看我,這會兒我們一起喝點酒。”
話一說完,他就把電話遞給了劉富。
劉富似乎在接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表情很不樂意,但還是恭敬的接起來:“老爺子呀,我富子!”
“是、是,有點事過來辦!我就拖他一起了,這會兒閒下來喝點小酒。
“沒有、沒有,我們馬上就走了!大君這邊也忙,沒想耽誤他的生意,是,沒喝多少!”
劉富滿臉的淫蕩都不見了,恭敬得叫人咋舌。
關毅和陳君維的臉上全是苦笑,似乎他們的關系很受家人的厭惡,這次能好好的聚一下,也是因為劉富來了有個借口,這讓張文反而有了點同情心。
“好、好,晚上我讓他上我那去住!”
劉富信誓旦旦的保證著,電話一掛,馬上長吐了一口大氣。
“老爺子要你回去呀?”
陳君維滿臉不舍的拉著關毅的手,眼底多少有點痛苦的無奈。
“好消息!”
劉富看他們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突然狡猾的笑了一聲,道:“老爺子同意他晚上陪我,嘿嘿!”
“真的?”
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驚喜,隨後又有種興奮的紅暈,恩愛的樣子,讓張文真想一吐為快。
“是的”劉富得意的晃了晃手機,笑咪咪的說:“晚上怎麼謝我呀?”
“太好了”陳君維一直高興的笑著,似乎一點點相處的機會,對他們來說是很奢侈的事,他馬上興奮的朝服務員喊道:“叫燕子和小紅進來!”
沒一會兒,便進來一對雙胞胎姐妹。
陳君維把她們全推給了劉富,笑呵呵的說:“雙胞胎的滋味肯定不錯,晚上給你來個一王四後吧!”
“謝了!”
劉富爽朗的笑了起來,怪手馬上不停的在她們身上摸索著,握著她們的乳房,捏得那叫一個過癮呀,似乎是要區分這對雙胞胎,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同。
張文更加的疑惑了,這地方的等級那麼高,關毅的父親又是什麼人,怎麼感覺誰都怕他?
而且他似乎知道兒子的性向不正常,還在橫加干預著,看來這爹當得也不輕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