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令我意外的事情,馬上就出現了。
郝江化進去不到五分鍾,門很快打開,接著他走出來。
“哎呀,笑死我了,”徐琳頓時捧腹大笑,前俯後仰。
“老郝,看來你真老了,沒到五分鍾就搞完了呀。傳出去不笑死個人啊——”
“大妹子,哥告訴你,你嚴重想歪,”郝江化正了正色,眼珠子骨碌直轉。
“我們夫妻正經很,從不搞那些小動作。哥可以很負責人地告訴你,我和萱詩剛才什麼都沒做,萱詩真有正事要交待我,並不是你想那一套哦。”
“是啊,你是柳下惠,坐懷不亂。她是孟姜女,一往情深,哈哈——”為自己的妙語連珠,徐琳拍手叫絕。
“你倆簡直就是絕配,新時代的梁山泊和祝英台。”
“什麼事呀,江化兄?”劉鑫偉追問道。
郝江化朝我這邊瞄上一眼,正兒八經地說道:“山莊突遭大賊,萱詩叫我過去處理一下。兩位兄弟,不能陪你們玩牌了,失敬失敬!一句話,我桌子上贏得錢,就由鑫偉兄做主,分給今晚在場每一位女士。兩位兄弟若是不嫌棄,改日我定當帶著拙荊,登門造訪,失陪失陪…”邊說,邊對大伙作揖打躬,客氣萬分。
聽說可以分錢,在場女士頓時山呼萬歲,一個個爭先恐後去劉鑫偉那里搶,早沒了繼續搓麻將心情。
郝老頭子那一堆錢,少數也有三十來萬,在場五個女人,每個人都至少分個五六萬塊吧。
我冷眼旁觀這一切,目送郝江化點頭哈腰退出房間,輕輕帶上門。
不知怎地,郝江化帶上門刹那,我感覺他怪怪地瞅了我一眼。
我注意到到,他雙眼里流露出一種特別異樣的光芒,扎在我身上,如芒刺背般疼痛。
跟著,我的心緊緊一揪,放佛感應到來自地獄的魔咒之音。
郝江化離開後,兩桌牌自然而然散了。
分完錢,每個女人臉上都喜氣洋洋,容光煥發。
先是徐琳夫婦率先離開,接著走了岑筱薇和吳彤,然後是王詩芸。
等母親洗完澡出來,房間里就只剩我、 何曉月和鄭姓領導。
沐浴完後,只見母親身穿一套白色蕾絲睡裙,外罩一件銀灰色大風衣,腳上一雙毛茸茸的睡拖,秀發濕漉漉地批在肩上。
眼角含笑,含情脈脈,雙靨紅潤,欲說還休,全身上下散發著陣陣沁人心脾的幽香。
鄭姓領導見著母親後,當即魂不守舍,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那饞嘴貓一樣的色相,讓我恨不得從廚房里拿來把刀子,剜掉他兩只眼珠子。
“鄭市長,您喝茶吧——”
母親從何曉月手里接過茶杯,微微彎腰俯身,捧到鄭姓領導跟前。
趁此機會,老色鬼伸長腦袋,朝母親脖領里瞧去,舌頭舔來舔去。
“妹子,咱白天說不是說好了嘛,”鄭姓領導連茶杯一起,握住母親的手,反復摩挲。
“不叫市長,叫哥哥,你不會忘了吧。”
母親臉色一紅,眼角余光掃向我,急速抽回手,站直身子。
“哪能忘呢?什麼都可以忘,唯獨這件事不敢忘,”母親理了理秀發,柔笑說。
“咳咳咳——”鄭姓領導這才顧忌到旁邊有人,情知剛才失態,連忙咳嗽幾聲,假意朝我笑笑。
“左京,還在這里呀。時候不早,該去休息了。年輕人,就應該早睡早起,精氣神十足。”
“謝謝鄭市長關心,我想多陪陪我媽,等郝叔叔回來——”我皮笑肉不笑地回了老色鬼一句。
或許,此時此刻,老色鬼心里正一個勁兒咒罵我不識趣,壞他好事呢。
我原本想早點去休息,自打明白這一點後,越是賴著不走,看他能耐我何。
一杯茶喝完,母親又給鄭姓領導添了第二杯茶。
喝完第二杯茶,老色鬼開始坐不住,在房間里四處走動,並不時朝我瞪一眼,無計可施。
“早點去休息吧,京京,”母親見狀,柔聲勸慰。
“媽,我不困,多陪你一會兒,沒事,”我嬉皮笑臉回答。
又干坐十幾分鍾,鄭姓領導不得已暗嘆一聲,假惺惺起身告辭。
母親吩咐何曉月領鄭姓領導去休息後,送他到門口。
倆人互道晚安後,母親掩上門,折回客廳沙發,挨著我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