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昨晚媽媽貌似和小泉太太在聊天吧。
桃沢咲夜想到了什麼,難怪她們兩個一副沒有睡好的模樣,想必是昨天聊天聊太晚了。
她和藤原清姬之前也是這樣,聊著聊著就忘記時間了。
桃沢咲夜到底還是太年輕,沒有懷疑過雪代遙。
“愛,你哪里不舒服嗎?”
不單單桃沢咲夜發現桃沢愛很疲倦,就連紫夫人也有所察覺。
桃沢愛神色如常道:“可能是南風天,我感覺身體有點累。”
“這種天氣確實讓人不舒服。”紫夫人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上次南風天你也不太舒服,得多注意下身體,別累著自己了。”
“是,夫人。”
“嗯,我也回去了。”紫夫人摸了摸雪代遙的腦袋,迤邐著長長的紫色和服,轉身回房去了。
桃沢愛告誡道:“咲夜,你和二小姐別光顧著玩,有空的時候多復習下功課。”
“哦。”桃沢咲夜心虛的應道,回想起昨日自己偷偷跟蹤遙和媽媽的舉動。
雪代遙說道:“愛姨,該回去上課了。”
今天是中文課,得學習中國的詩句。
藤原清姬說道:“遙,先陪我玩一會兒吧。”雪代遙說道:“晚點我再陪你,今天的課還沒上吧。”
“好吧,早點回來陪我。”藤原清姬打了個哈欠,心想難怪愛姨都一副困乏的樣子,南風天真是讓人想睡覺。
桃沢咲夜眼睜睜望著桃沢愛和雪代遙一起離開,總感覺有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
……
圖書室。
本來是存放圖書的地方,卻被桃沢愛改成了小教室。
雪代遙推開門,空調冷氣吹在了臉上,讓他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愛姨,你累不累?”雪代遙關心道,算算時間,桃沢愛最多才睡五個小時。
桃沢愛恭敬道:“被少爺您折騰一夜,又有哪個女人不累呢?我和小泉太太都腿軟的很,您沒看我今天都沒穿高跟鞋,就是怕被站不穩,被這南風天濕潤的地板給滑倒了。”
雪代遙低頭一看,桃沢愛果然沒有穿高跟鞋,而是雙黑色的長靴,配上黑色透光的絲襪,襯得那雙長腿越發筆直。
“那我以後不讓愛姨您這樣累了。”雪代遙說道。
桃沢愛低下頭,一縷金色長發垂下額頭,說道:“少爺您不必在意我的感受,萬事由您喜歡就好。”
“愛姨您不喜歡的話,那我也不喜歡了。”雪代遙說道。
桃沢愛湊向雪代遙耳邊,說道:“我其實喜歡得不了,希望得到少爺您日日夜夜的喜歡。”
雪代遙呼吸急促了,竟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桃沢愛拉著雪代遙坐下,拿過課桌上的紙筆,寫下了“愛”和“欲”這兩個字的中文,問道:“少爺,您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愛姨您要考我?”雪代遙笑道:“一個念‘愛’,一個念‘欲’。愛情的愛,欲望的欲。”
“是這個意思。”桃沢愛說道,“愛和欲是分不開的。一般是先有愛情,而後才有情欲。也有的是先有情欲,而後催生出愛情的。兩者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雪代遙說道:“愛姨,你名字里也有個‘愛’字。”
“是,我先之前是桃沢愛,現在已經被少爺您變成桃沢欲了。”
“欲姨?”
“嗯。”
桃沢愛被雪代遙這樣一喊,肌膚像被火撩了似的,上方的空調冷氣都壓不下她心中情動的火焰。
“喊起來怪怪的,還是叫您愛姨好。”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少爺您想怎麼稱呼我都沒有問題。”桃沢愛容貌冷艷,吐出的話卻讓雪代遙心癢,“昨天您喊我什麼,我不都答應了嗎。”
雪代遙生怕只能克制不住欲望,連忙壓下火氣,說道:“愛姨,快點上課吧。”
“是,少爺。”桃沢愛拿起筆,開始教導雪代遙今天的中文課程。
雪代遙專心致志的聽著,過去將近半個小時,桃沢愛說話聲有所停滯,看起來很疲倦。
畢竟被他折騰了一夜,才睡四五個小時,現在還要講課,換成誰也熬不住。
雪代遙關切道:“愛姨,你先休息一會兒,我自己臨摹一下。”
“也好。”桃沢愛意識到自己狀態不佳,這樣講課根本沒有效率,還不如放下筆休息一會。
兩個人坐的椅子,都是沒有靠背的,為的就是養成主動挺直腰背的習慣。
只不過現在,桃沢愛光坐在這根本得不到休息。
雪代遙說道:“愛姨,你靠在我手臂上吧。”
“是。”桃沢愛服從的靠在雪代遙左邊的胳膊,感覺他手臂結實有力,整個人壓在他的臂膀上,都不見得他會晃動兩下。
本來,她只想小休一會兒,但聞著雪代遙身上的氣味,卻逐漸有了股安心感,身上的疲倦全都爆發了出來,眼皮變得沉重了。
“睡吧,愛姨。”雪代遙輕聲道。
“是。”在得到少爺的允許下,桃沢愛身心才真正放松,完全依賴的靠在他身上。
雪代遙笑了笑,左手托著桃沢愛,右手拿著鋼筆,在田字格上臨摹剛剛學會的詩句。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雪代遙描的很認真,寫了整整六頁多,鋼筆都描得沒水了。
他把旁邊的墨水瓶拿了過來,用單手輕松旋開蓋子,把鋼筆尖放在其中吸飽墨水。
叮叮叮……
雪代遙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有人給他打電話。
由於他一手撐著桃沢愛,另外一只手拿著鋼筆,任由手機響了兩秒多鍾。
桃沢愛睜開了眼睛,額頭的金發都有種剛剛蘇醒的困乏,她看了眼騰不出手的雪代遙,善解人意的替他掏出電話接通,雙手恭敬的捧著,放在了他的嘴邊。
“喂?”雪代遙抽出吸飽墨水的鋼筆,用紙巾擦拭干淨筆頭。
“遙,我已經到家了。”小泉信奈明快的聲线,也難以掩蓋心中的失落。
雪代遙聽出來了,安慰道:“義母,有空的話,您隨時都可以來我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