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鈴音早上就來找雪代遙,讓他將剩余各科的測驗做完,順帶通知他以後早上八點鍾下午三點鍾上課。
雪代遙花了一早上,把試卷全都做完。
村上鈴音批改速度很快,幾乎沒有看到太多的錯誤,一路就圈圈勾勾過去,柔聲說道:“少爺學習成績還不錯,也沒有太多紕漏,我就正常給您上課。”
雪代遙點點頭,村上鈴音怎麼教,他就怎麼學。
吃過午飯,午休了會兒,就是桃沢愛過來教導他禮儀。
雪代遙的背比從前直了很多。
桃沢愛讓他往鏡前一站,儀態比之前更有氣質。
桃沢愛先教他飲茶的禮儀,接著糾正他正坐的姿勢,趁著空檔,沒有浪費一點時間,又陸陸續續介紹了家族各色規矩,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三點。
雪代遙連休息也沒有休息,立刻就跟村上鈴音去隔壁的書房,繼續開始上課了。
他吃苦已經吃慣了,不休息也不嫌累,認真聽村上鈴音開始教課。
她先教得數學,講得東西往往雪代遙一遍就記住了,讓他以老師的口吻,再復述一遍也不再話下。
村上鈴音本來想留著下節課或者下下節課要講的東西,都在這節課就講了。
她還怕雪代遙貪多嚼不爛,但簡單的測試過後,發現他確鑿是會了,不由得感嘆他的聰明。
中途課間休息十分鍾,村上鈴音制定了學習的計劃,把要上的課程拿給雪代遙看。
他有些驚訝,因為時間安排的很緊,也沒有雙修日,只有周天會休息一天。
村上鈴音躊躇的說:“少爺,時間會不會有點太緊了,要不要我再改一改?”
“不用了。”雪代遙笑了笑,“反正我在家中又沒有其他事情干,正好用來學習。”
“如果我有哪里松懈了,鈴音你也別遷就我,直接提醒我。”雪代遙回到了座位,“繼續上課吧。”
“是。”
村上鈴音開始講其他科的課程。
她還是有點擔心,怕雪代遙受不了枯燥,心想:“得再修改修改時間,多安排點休息時間,免得少爺厭煩了。”
想完,繼續開始認認真真的給雪代遙講課。
即使村上鈴音很累,連講幾個小時,中間更是一口水沒喝,但看見雪代遙渴求學習的目光,又不覺得疲倦了,反倒內心有種歡喜。
結束今天的課程,窗外天色完全暗下來。
雪代遙去吃晚餐,心中回想著今天的課程。
匆匆把飯吃完,馬上就去做村上鈴音留給他的作業。
做完作業以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半。
他還是不感覺累,去書房看自己喜歡的書。藤原家光是書房就有不少,比之外面的書店還大,藏書更是比書店還多。
光是同一本書,就有好幾種譯本,就算外面難找的孤本,也放在櫃中珍藏。
雪代遙本就嗜愛看書,宛若來到天堂當中,他抽了本想看的書,坐下來看了起來,渾然忘我。等他回過神,發現已經深夜十一點鍾了。
雪代遙看了眼還剩下小半本未看的書,十分不舍,但確實太晚了,必須得回去睡覺。
他本想把書小小折上一角,留個記號,明日再看,卻又不想損傷書籍,從桌上抽了張抽紙,對折了幾下,當做了書簽,這才心滿意足的回房。
簡單的洗漱過後,趴在床上一下子就睡著了。
他睡到清晨五點十三分,已不用鬧鍾督促,把設置在五點十五分的鬧鍾取消了。
被子外很冷,腦袋昏沉的像灌了水,剛起來就一陣頭重腳輕,像是要腦袋重新倒在枕頭上。
雪代遙搖了搖腦袋,像是能聽見腦中搖晃的水聲。他強迫自己起床穿衣洗漱,但仍有點困乏。
或許是沒睡飽。
雪代遙打了哈欠,開始做雪宮主傳授給他的三個動作。
說來奇怪,做了一遍動作之後,整個人就精神奕奕,也不困了。
做完第二遍,渾身輕松。
當他做完第三遍,身體仿佛在催促他做第四遍。
雪代遙有點驚訝,他之前最多才最到第三遍,就再也做不下去,沒想到今天卻突然想做第四遍了。
他順應著身體做了第四回,身體有種說不清的酸脹感,隨之夾帶著一種微妙的暢快,宛若有雙巧手輕輕揉捏酸脹之處。
不過第五遍卻是做不下去的。
雪代遙沒有強求,跑去涼亭那邊。
藤原雪純還是在那邊等她,只不過沒有做熱身,像是拉伸完畢。
兩個人心有靈犀,一言不發的並肩跑了起來。
跑到第二圈的時候,藤原清姬打著哈欠過來,依舊沒有跟他們一塊跑,就坐在涼亭上面,手撐著臉頰,翹起自己那只美美的腳,倨傲的欣賞著奔跑的兩個人。
晨跑結束過後,雪純和清姬並沒有吵架。雪代遙邀請雪純一起吃早餐,她有點意動,小小的吃了幾口,像只謹慎的小貓咪。
雪代遙不由得大笑起來,藤原雪純臉微微有點紅了,讓他有些驚嘆,像雪一樣的人兒,也會臉紅的嗎?
藤原雪純很快就回去自己的小屋。
藤原清姬則抱著雪代遙的手臂,可惜過不了多久,她就要上學去了,雪代遙也要跟著村上鈴音學習。
到了時間,桃沢咲夜換了身校服,催促藤原清姬出來。
雪代遙多看了幾眼桃沢咲夜腿上的白絲,她像是發冷的抱住自己的雙臂,厭惡的說道:“少爺,您能不能別老盯著我的腿看。”
“你真變態。”
藤原清姬鞋中的大拇指癢癢的翹起來,兩指捏住雪代遙的耳垂,扯開來了的說:“等我回來。”
她跟桃沢咲夜走,像是飛吻似的,忽得面向雪代遙抹抹自己的嘴唇。
雪代遙跟著抹抹嘴唇,忽得發現自己嘴唇沾著甜甜的奶油,他笑了起來,擦了嘴巴,去書房上課了。
村上鈴音教導雪代遙新的課程,她沒想到雪代遙學東西那麼快,往往剛教一點,他很快就掌握訣竅,甚至可以舉一反三,讓她這個當老師的既輕松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