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澤咲夜聞言呼吸一緊,偷偷觀察藤原清姬表情,見其神色如常,顯然就是句玩笑話而已。
她剛剛差點以為自己和少爺之間的關系,已經被二小姐發現了,還好只是在打趣。
“二小姐你和少爺在一起,我就不必站在旁邊當電燈泡了。”桃澤咲夜平淡道,任誰也看不出情緒變化。
“也可以你和遙在一起,我在旁邊看著,或者我們三個一起啊。”藤原清姬笑道。
桃澤咲夜腦袋發怔,看著她的笑顏,不住想:“難道是被清姬發覺了我和少爺之間的關系?可看她的樣子也不像啊,難道只是試探而已?”
桃澤咲夜說道:“二小姐你別開這種玩笑。”
藤原清姬笑了笑,說道:“咲夜,你應該順著我說好啊。我們三個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對不對?”
“對。”桃澤咲夜心中有愧,說出這句話時,宛若小刀割肉。
回顧起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兩個人不是姐妹勝似姐妹,幾乎任何東西都可以共享。
可是,自己卻搶了藤原清姬最愛的雪代遙,而且在愧疚之余,居然有種說不出的興奮感,這讓她越發無地自容。
“這是真話對不對?”藤原清姬問道。
桃澤咲夜差點脫口而出:“這都是假話,其實我已經和遙在一起過了。”
但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而是道:“是真話。”
“有多真?”藤原清姬戲謔道。
“比真金還要真。”桃漢咲夜自覺自己讓二小姐失望了。
藤原清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咲夜你說的自然是真話,我通通都信了,只不過你要說的好聽點。”
“好聽點?”
你應該說:“清姬,我不會騙你的,你要相信我。”
桃澤咲夜面帶古怪之色,說道:“我試試!”
“試吧。”藤原清姬饒有興趣道。
桃澤咲夜道:“清姬,我不會騙…”
“停!不是這樣的,說話要有感情,看著我的眼睛說。”
“藤原清姬不滿意。”
桃澤咲夜深呼吸一口氣,盯著藤原清姬的眼睛看,認真道:“清姬,我不會騙你的,你要相信我。”
“很好。”
藤原清姬笑道,“咲夜,你和我還是最好的姐妹嗎?”
桃澤咲夜除去“雪代遙”
有關的事情,自然是完全向著藤原清姬,想也不想,直接說道:“當然是最好的姐妹。”
藤原清姬斜著看了桃澤咲夜一眼,忽得現出戲謔的笑容,說道:“咲夜你說這句話時的樣子,跟剛剛完全不一樣。”
桃澤咲夜腦袋一懵,如墜冰窟,暗示到這種地步,她又不是傻瓜,怎能還不明白?
怔怔的想:“莫不是莫不是如若不是繼承母親冷淡的個性,只怕早就現出驚慌之色。”
藤原清姬心滿意足,惡劣的大笑起來:“咲夜,你上當了吧。”
桃澤咲夜這才醒轉過來,原來藤原清姬也只是逗逗她而已,虧的她驚出一身冷汗,心生慶幸:“剛剛清姬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我還以為被她發現了我和少爺之間的關系。”
可剛剛的樣子太過真實,桃澤咲夜仍然懷疑是不是被藤原清姬發現了什麼?
如果真的被發現了,那到底是哪里暴露了。
殊不知,她並非桃澤愛那般慎重,藤原清姬在感情方面也沒紫夫人那麼遲鈍。是否真的被發現,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咲夜,你再坐過來一點。”藤原清姬拉著桃澤咲夜的手,讓出了一點空位,使其挨得更緊。
桃澤咲夜劫後余生,自然不敢坐得太過去。
藤原清姬像高高在上的公主,用命令的口吻說:“我讓你坐過來!”桃澤咲夜這才走過去,感覺藤原清姬又恢復往日的模樣,剛剛凝結的氣氛消弭於無形。
“我回來了。”
雪代遙從前門走了進來,看見藤原清姬和桃澤咲夜友善的坐在一起,笑道:“要不是咲夜發色不一樣,我遠遠看過去,差點要把你們當成姐妹。”
藤原清姬不容置疑道:“就是姐妹。”
雪代遙道:“果然?”
藤原清姬笑道:“那還用說?”
她指著桃澤咲夜道:“她是我妹妹,就算做錯事我也得原諒。”
桃澤咲夜眼中有些許無奈,其實從小到大,都是她把藤原清姬當妹妹一樣照顧。而且,就算按照年紀來說,自己也比清姬大上一點。
藤原清姬笑著問道:“遙,你去辦公室,那個老師有沒有刁難你?”
雪代遙說道:“沒有,她就問了我幾個問題,然後就放我走了。”
前堂緒子主要不是責怪雪代遙翹課,而是擔心他倆出現安全問題。
至於帶雪代遙去辦公室,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免得人家看見沒有懲罰,一個個到時都競相效仿。
“遙,坐進來。”藤原清姬又往旁邊讓出一點位置,示意雪代遙坐進來。
這讓他頗為無奈,這點座位兩個女生坐進去都嫌擠,更別說再加上自己這個大男生。
雪代遙笑了笑,說道:“那我坐進來了?”
藤原清姬嫌棄道:“別磨磨蹭蹭的了。”
雪代遙沒有直接坐進去,而是一手一個的夾起藤原清姬、桃澤咲夜,自己獨自坐在了椅子上,讓兩女各自坐在了他的左右腿上。
桃澤咲夜面色不變,但周遭人的視线看了過來,還隱隱約約聽見男生們羨慕的聲音:“藤原清姬不是雪代遙女友嗎?桃澤咲夜為什麼也坐在他腿上?”
“她倆好像是姐妹吧。”
“這家伙不會有兩個女友吧?”
聽得這些話,她臉蛋漸漸有了抹紅暈。
藤原清姬才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但覺雪代遙臂膀寬厚有力,隱隱能夠聞見雄厚的氣味,不禁春意萌發,牢牢反抱住雪代遙,倒騎在他的左腿上。
桃澤咲夜性格內斂,不習慣別人的注視,低聲道:“我先回位置了。”
藤原清姬毫不在乎,直接把桃澤咲夜的位置全占了,完全倒騎在雪代遙雙腿上,溫柔的替他整理著衣領和領帶,笑道:“這樣才有點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