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雪純見到紫夫人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離開藤原家。”
紫夫人依舊保持著平靜,問道:“你打算去哪?”
藤原雪純本來不想回答紫夫人,但不知為何還是說了:“我要搬去雪代遙那邊。”
在這一刻,紫夫人古井無波的面容微微有了變化,淡淡的盯著藤原雪純,後者也毫不客氣的與其對視。
讓桃沢愛沒有想到的是,紫夫人居然答應了。
要知道,雪代遙可是她一手培養起來的愛人,這跟拱手讓人有什麼區別?
但桃沢愛也猜的出紫夫人內心有多麼難受,藤原雪純也是她心中最為關懷的妹妹,只不過把這份關心掩藏在心里。
一個是自己最關心的妹妹,一個是自己親手培養起的愛人。
讓兩人住在一起,不是等於成全了二人?
紫夫人卻仍然維持著風度,自信一笑道:“我相信雪純和遙不會讓我失望了。”
桃沢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面無表情道:“夫人,那需要多多關照下大小姐和少爺之間的情況嗎?”
紫夫人眉頭一蹙,說道:“別做多余的事情。”
桃沢愛道:“明白了,夫人。”
第二天清晨。
雪代遙從床上清醒,一想到藤原雪純就住在他的隔壁,心情不由得大好。
他洗漱過後,做完了例行的動作,不由得擔心藤原雪純接下來會不會和他一起跑步。
雪代遙想了想,來到308號房間門口,摁下了門鈴。過了十幾秒鍾,門被打開了,他的呼吸微微停滯了下。
藤原雪純上半身穿著運動背心,並沒有完全遮住,露出白嫩腹部上的肚臍眼。
腰部往下是瑜伽褲,勾勒出蜜桃般的臀部,以及兩條恰到好處的長腿。
“早上好。”雪代遙呼吸有點急促,明明自己接觸過的女人已經超過五指之數,但面對藤原雪純仍不可遏制的有種緊張感,有種青春的律動。
“早好。”藤原雪純回應道,面對雪代遙的視线有點羞澀,感覺自己的小腹清清涼涼。
“你早餐吃過了沒有?”藤原雪純問道。
“還沒有。”雪代遙回答道。
藤原雪純猶豫了下,問道:“我也還沒有吃,你要進來一起嗎?”
雪代遙想也不想,直接道:“好啊。”
藤原雪純笑了笑,說道:“進來吧。”雪代遙跟了進去,藤原雪純把自己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條,連裝飾品都換了一遍,有種簡約的風格。
兩個人來到餐桌,藤原雪純的早餐很簡單,就是煎吐司香腸培根,配新鮮牛奶。
本來一人份就足夠了,但多個雪代遙,不得不去廚房多做了一份。
雪代遙和藤原雪純保持著微妙的距離坐下,各自吃著自己的早餐。
藤原雪純問道:“等下要一起跑步嗎?”
雪代遙道:“好啊。”
藤原雪純道:“如果你不過來的話,我估計要在跑步機上跑一早上。”
屋子的隔間里不但有跑步機,還有專供引體向上的器材。
昨天幫藤原雪純清理屋子的時候,雪代遙就看見了。
雪代遙笑道:“你一個人就不跑步了?”
藤原雪純道:“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跑步很奇怪,我估計得先適應幾天。你剛來的時候,有沒有在這邊跑過步?”
雪代遙本來想很自豪的說當然,但想了想,還是說:“沒有。”
藤原雪純笑得很愉悅,說道:“你不也是這樣嗎?”
雪代遙心情大好,心想:“我可不是這樣。”
藤原雪純說道:“你最近都有晨跑吧,對這里應該很熟悉了?”
雪代遙道:“也沒有那麼熟悉,比藤原家差遠了。”
藤原雪純笑道:“那你得帶著我跑步了。”
雪代遙對此樂意至極。
藤原雪純說道:“明天早餐在我這邊吃嗎?”
雪代遙意外的瞧著她,聽她說道:“這樣也不用麻煩女仆了。”
雪代遙道:“就是麻煩你了。”
藤原雪純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想什麼呢?你和我輪流做早餐。”
雪代遙“啊”的一聲,說道:“我倆輪流做?”
藤原雪純笑道:“當然啦,互相輪著來。如果你願意的話,晚餐也可以我來做。”
雪代遙心動不已,嘴上說:“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想輪流做晚餐。”
藤原雪純嫌棄道:“肯定都是由我來做。等你上學回來都幾點了。天色那麼晚,我可不想餓肚子。”
雪代遙不太好意思了,說道:“這樣不好吧?”
藤原雪純反倒不在意,說道:“沒什麼不好的,反正我本來就要做晚飯,多煮個一人份而已。”
雪代遙道:“那麻煩你了。”一邊說著,一邊從兜里脫出把鑰匙,遞給了她。
“這是什麼意思?”藤原雪純不解道。
雪代遙說道:“這是我房間的鑰匙。”
藤原雪純道:“我知道是你房間的鑰匙,你把它給我干嘛?”
雪代遙道:“總不能我一直過來你這邊敲門吧,那得多麻煩,還不如去我那邊。”
藤原雪純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本想說:“我把我房間的鑰匙給你。”
卻聽雪代遙說道:“你是個女生,如果我進去正好撞見你在換衣服,那豈不是很尷尬。”
藤原雪純既好氣又好笑,拿過了雪代遙的鑰匙,說道:“你覺得我是會在客廳換衣服的女人?”
雪代遙臉不紅心不跳,說道:“我怕我看見客廳里沒人,忍不住去敲你臥室的門。”
藤原雪純冷冷的望著他,雪代遙道:“你也可以敲我臥室的門。”
藤原雪純的目光越發得冷了,像是要凝結成冰,看見雪代遙自覺說錯話的低下頭,卻又忽得笑出聲來。
吃過早餐以後,雪代遙幫忙洗了髒盤子。
藤原雪純趁著這會兒時間,在客廳做了拉伸運動,等雪代遙出來以後,披上了件運動專用的短外套。
她性格保守,並不太喜歡暴露太多肌膚給外人看,就算只有小腹肚臍眼也是如此,非得遮得嚴實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