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媽媽”,明明浴缸中的水無比冰涼,但紫夫人身體卻漸漸開始燥熱了。
雪代遙感覺背後一癢,仿佛有大片大片滑膩黏糊的洗發水黏在背上,又聽見紫夫人輕輕“嗯”的一聲,讓他胸膛不由自主的癢癢了。
“把眼睛閉上,不然水容易落在眼睛里。”紫夫人柔聲道。
雪代遙心中越來越癢,恨不得立刻轉過頭,去看看她絕美的面容,但還是壓制下來,把眼睛慢慢閉上。
那只為他洗頭的手,是那麼溫柔,仿佛與某段記憶重合起來,那份蠢蠢欲動的癢,怎麼撓都撓不到,最後雪代遙終於忍耐不住,把眼睛睜開了。
紫夫人在他背後說道:“洗完了,該站起來了。”
雪代遙緩緩站了起來,他沒有轉身,而是看著那只俏手在他身上塗抹香皂,身體的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很不老實。”紫夫人輕輕的道,“我記得我從來沒有教過你其他東西。”
雪代遙感覺紫夫人聲音有些嚴厲了,他逐漸不在止步於癢,而是一種滑溜的舒適。
……
……
這次的澡洗了很久,雪代遙穿上干淨的衣服,臉就像蒸熟的螃蟹,十根指頭像泡了水的紙巾,布滿了褶皺。
他愜意的趴在紫夫人的床上,可以聞見淡淡的香氣,讓他聯想起紫夫人裊裊婷婷的姿態。
雪代遙自出生以來,頭一回享受到了做孩子的幸福,洗澡全程沒有動過手,都是由家長代勞。
最後連頭發都吹得干干淨淨,仍殘留著份暖意。
雪代遙看向浴室,其中衝洗的水聲已經停了許久,直到這時,門才被打開。
紫夫人換了身單薄的紫色和服,又變回了那個高貴凜然的家主。
“坐起來。”紫夫人命令道。
雪代遙翻身坐起,坐在了床邊的位置。
紫夫人跪坐在了床上,說道:“躺下來,靠在我的腿上。”
雪代遙小心翼翼的側下身子,把腦袋靠在了紫夫人充滿彈性的大腿上,他本以為紫夫人又要用頭發掏耳,卻沒想到她拿出來根棉花簽子的掏耳勺。
“呼。”紫夫人輕輕吹著氣。
雪代遙耳朵里只有紫夫人的聲音了,等棉花那頭輕輕伸進來,他的腳趾微微顫動,裝作若無其事,道:“媽媽,有人幫你洗過頭嗎?”
“自從我母……”紫夫人頓了頓,說道:“自從我懂事以來,就都是我自己洗頭了。”
雪代遙忽然有了種感同身受,因為他猜得出紫夫人要說的是,我媽媽幫我洗過頭。
他突然想要流淚,認真的道:“媽媽,我以後想幫你洗頭。”
紫夫人輕輕道:“先等你長得比我高再說吧。”
雪代遙道:“再過幾年,藤原家應該我長得最高了。”
紫夫人笑了笑,輕輕吹著雪代遙的耳洞,專心為他撓著耳朵。
雪代遙越來越舒服了,腳趾忍不住顫動。
紫夫人撫摸著雪代遙的臉頰,吹氣道:“你覺得這是懲罰還是獎勵?”
雪代遙身體輕飄飄的,有些提不起力了,但還是說道:“媽媽無論都我做什麼,都是獎勵。”
紫夫人輕笑兩聲,摸著雪代遙的臉,說道:“就在這邊睡個午覺吧。”
雪代遙閉上眼睛,喉結開始發癢。
紫夫人望著熟睡的雪代遙,認為他越來越符合自己心目中的模樣。
唯獨她親手教導起來的男人,才能真正讓她接受。
“遙,正在被我馴服。”紫夫人悄聲道,卻沒有想過這是一個相互被馴服的過程。
……
……
清晨。
啾啾啾。
兩只麻雀飛在枝頭上,你情我濃的用腦袋互相蹭著。
雪代遙打開窗戶,一縷清風吹了進來,讓他心情很是舒暢,看見兩只麻雀立在枝頭,他的臉上流露出笑意,從桌上拿出一包面包,撕成碎沫,放在掌心,跟著啾啾叫了兩聲,把手伸了出去。
這兩只麻雀也不怕生,經常被雪代遙喂食,早已熟絡的落在他指尖,輕輕啄食著掌心的面包屑。
“秋,啾啾。”
雪代遙輕輕撫摸著這兩只麻雀,明明長相一模一樣,他卻可以認出哪只是哪只,還給它倆一只公的取名叫“秋”,另外一只母的取名叫作“啾啾”。
兩只麻雀回應的啾啾叫著,親昵的蹭著他指頭。
雪代遙笑了笑,把它倆放在桌面上,擰開瓶礦泉水,把水倒在瓶蓋上。
秋不舍得喝,先讓啾啾喝了,自己用鳥喙為它整理羽毛。
兩只麻雀吃飽喝足,抖了抖羽毛,對雪代遙啾啾叫了兩聲,像是在說謝謝,飛出了窗外,回到自己的樹上。
樓下的女仆們看見這幕,已經見怪不怪了。
其中一名女仆笑道:“連鳥兒也喜歡少爺呢。”
另外一名女仆感嘆道:“我們這邊的麻雀很凶,上次有只小麻雀掉下來,我想把它包扎一下,卻被麻雀媽媽麻雀爸爸追著啄。”
雪代遙可以聽見下面的女仆們,討論他的聲音,有些不好意思了,把紗窗關上。他喜歡麻雀,可不代表他喜歡蚊子。
雪代遙拿出手機,播打了個號碼,很快電話就通了。
小泉信奈激動道:“遙?”雪代遙笑道:“是我。義母你打算什麼時候接我過去?還是我自己坐車去你那邊?”
小泉信奈笑道:“你這孩子,也不早點打電話,虧我還以為你又忘了媽媽。”
雪代遙有了絲不好意思,說道:“義母,我現在才剛放假。”
“我知道了,我親自過去接你。”
“下午?”
“我等下就過去接你,可能要點時間。”
“沒事,我可以等。”
雪代遙和小泉信奈又聊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叮鈴鈴……
剛剛掛斷電話,手機來點鈴聲再次響起。
雪代遙立刻接通電話,問道:“義母,你還有什麼事沒說?”
電話那頭的聲音揶揄道:“我怎麼就成你義母了。”
雪代遙認出聲音是誰,好笑道:“清姬,你怎麼打我電話?”
“不行嗎?”藤原清姬饒有興致,“我現在就在門外,你還不出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