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眨著媚眼,輕飄飄的問:“我哪兒美啊?”
雪代遙道:“姐姐哪都美。”
十六夜嗔了他一眼,說道:“沒誠意。”
雪代遙笑道:“如果我單說十六夜姐姐你一個地方美,那才叫沒誠意。”
十六夜媚眼如絲的瞧了雪代遙一眼,明明只是普通的夸贊,卻覺格外受用,說道:“遙少爺您能說會道,我可說不過您。”
雪代遙笑道:“能說會道也得說實話啊。姐姐您不能說,那我就說給您聽。”
十六夜湊到他耳邊,一口口的吹著熱氣道:“遙少爺,您可真會討女人喜歡。”
雪代遙正待說話,忽得耳垂一痛,好像有幾滴血流出,又聽十六夜嫵媚道:“還好您的耳朵不像您胳膊那麼硬。”
雪代遙神色如常,笑道:“那十六夜姐姐您再咬一口。”
十六夜怒氣早消,居然有幾分心疼了,輕輕道:“那我咬了?”
雪代遙道:“咬吧。”
十六夜張開嘴來,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倒來,反而是陣陣的溫熱包裹,好不舒適。
雪代遙都舒服的眯上眼睛,過了片刻,聽十六夜取笑道:“遙少爺您渾身上下都是硬的,只有耳根子是軟的。”
雪代遙道:“還有個地方是軟的。”
十六夜不解風情的望著雪代遙,目光滿是純情靈動,說道:“遙少爺,還有什麼地方是軟的?”
突得,她說不出話了,過了許久許久,大口大口的喘氣,抹了抹粉紅誘人的嘴唇,說道:“應該是韌的才對。”
雪代遙笑道:“十六夜姐姐說的是。”
十六夜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居然趴在雪代遙的胸膛上,鼻子忽得一癢,還聞見淡淡的香水味,笑吟吟的道:“遙少爺,您房間里還有其他女人?”
雪代遙如實道:“是啊,我的兩名女仆正睡在里面。”
他有些意外十六夜怎麼知道?
但看她鼻子微微縮動的小模樣,立刻反應過來,一定是剛剛自己幫紅菱白樺蓋好被子,沾上了些許氣味,沒想到十六夜連這也能聞見,幾乎堪比紫夫人的嗅覺了。
十六夜眨了眨美目,問道:“遙少爺,您看我像笨蛋嗎?”
雪代遙不解其意,道:“不像啊。”
十六夜沒好氣道:“遙少爺您既然知道我不是噒笨蛋,那就別開這種幼稚的玩笑。”
“玩笑?”
雪代遙面色古怪,但聽十六夜笑道:“哪有人做了那種事,還直接說出來的,遙少爺我可不會上當。”
雪代遙面色越發古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明明他說的是大實話,十六夜居然還不相信,認為自己又想戲弄她。
十六夜媚笑道:“遙少爺,陪我出去逛一逛。”
雪代遙笑道:“好啊。”
說著,嘗試性的摟向十六夜的腰肢,她只是略微扭了扭身子,用飽含深意的目光看了眼雪代遙,卻什麼也沒有說。
雪代遙當作不明白她的意思,摟著她細細的腰肢,不得不說十六夜的腰很細,讓人想起纏人的水蛇,要是真的被盤在腰上,只怕骨頭都不會剩。
兩個人出了屋子,來到外邊的樓道,電梯上方的紅字跳個不停,顯然樓上有人正在乘坐電梯。
十六夜最煩等待,也不想加個陌生人乘坐在電梯間內,說道:“遙少爺,我們走樓梯下去吧。”
雪代遙自然沒有異議,摟著十六夜下樓。
她本能的把身子靠在雪代遙身上,竟有種說不出的安心。
等她反應過來時,早已經舍不得分開,心想:“有個男人依靠,這個感覺真是不錯。”
竟不經回憶起這些年所受的種種委屈。
那麼多流言蜚語,說她是個放浪形骸的女人,要說她完全不在乎,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地位雖高,但卻比不上紫夫人,根本封不上其他人的嘴巴。
尤其是散播流言的,都是藤原家的親戚,自己再怎麼阻止也是無用功,索性放任她們嚼舌根,那顆心早就漸漸麻木了。
十六夜隨著雪代遙一步步走下樓梯,看了眼身邊的遙少爺,心中感慨莫名,原本最早只是把他當作有好感的小弟弟,甚至同情他往後的遭遇,沒想到居然一步步成長到現在這個地步。
想到自己那些好姐妹也一個接著一個的淪陷,心中居然有種說不出的快感,應該很快就會輪到紫夫人了吧。
十六夜臉上不禁露出魅惑的笑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下樓梯,落日的余暉落在她的臉上,讓她不禁閉上眼睛,有種要落淚的酸澀,在朦朦朧朧之間,依稀看見雪代遙俊美的臉龐,余暉完完全全的消散,雪代遙的臉在眼前越來越清晰。
十六夜有一瞬間,望著雪代遙的俊臉居然有了心動的感覺,克制不住的想:“要不是我提前就知道了,恐怕還真把遙少爺當成紫夫人的孩子,長相實在是太過出眾。”
想起紫夫人絕美的臉,恐怕沒有哪個女人不生起濃濃的壓力。
小區里時不時有過路人,雪代遙不好摟十六夜的腰肢,免得被人注意到了。萬一富人區里有認識她們的人,到時被紫夫人發現,可不好解釋。
十六夜巧笑倩兮,輕輕的道:“遙少爺,您怕了?”
雪代遙可不吃激將法這一套,正想說出其中利害關系,忽得注意到她美目當中的期盼,像是對感情的渴求,竟壯起膽子摟住她了。
十六夜真正有了安心感,她自輕輕一笑,霎時間媚態橫生,艷麗無匹,把雪代遙的手輕輕推開,說道:“遙少爺您膽子真的大,不怕其中有人正好認識咱們,到時被你媽媽發現嗎?”
雪代遙眨了下眼,他自然不會傻傻的說:“不是你說我怕了嗎。”而是說:“那我也願意。”
十六夜心情大好,媚笑連連,說道:“那我可舍不得遙少爺您。”
還好,沒有人注意到她倆剛剛親密的動作。不過就算看見也無妨,這幫子富人根本不在乎,就算再荒唐至極的事也見過,才懶得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