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60章 展翅待飛的鳳凰
回香港時,邵毅夫主動要求坐衛雄的車,剛開始兩人的話題都圍繞著影視城的建設,從話語中看得出來,通過今天早上的所見所聞,邵毅夫對影視城未來的發展卻是比之前更加有信心了。
聊著聊著,邵毅夫似是平淡的把話題引向了最近雙方發生衝突的一件事上:“鳳凰衛視最近發展得不錯,特別是那個《非誠勿擾》,我聽說占據了周六晚間黃金時段不小的收視比例。”
“呵呵,《花樣姐姐》的收視可是高多了。”衛雄淡淡一笑,對邵毅夫突然提起《非常勿擾》毫不意外。
話說,自從《奔跑吧,兄弟》開播之後,不僅該檔節目本身收視率爆棚,最高時甚至達到恐怖的68點,橫掃該時段的所有節目,鳳凰衛視的其他節目也跟著受益,均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這倒也沒什麼,畢竟很多人都預料到了,可讓邵毅夫有些不舒服的鳳凰衛視繼跑男之後,播出的另一檔大型娛樂節目《非誠勿擾》。
本來這檔節目定在星期六播出,邵毅夫就有些許擔心。
但隨著《花樣姐姐》第一期取得57點的超高收視率,這種擔心就放下了很多,畢竟無論是節目自身的質量,還是市~場反饋回來的信息,都證明《花樣姐姐》是一檔廣受市場歡迎的節目。
可惜這種樂觀在《非誠勿擾》播出後就消失殆盡了,第一期《非誠勿擾》在《花樣姐姐》的強大壓力下只取得了14點收視率,與同日同時段播出的《花樣姐姐》的53點收視相差甚遠。
到第二個星期,《非誠勿擾》第二期播出,兩者的收視立刻發生了重大變化,《非誠勿擾》的收視率從14點上升到了28點。
而相應的,《花樣姐姐》的收視率從53點,呈直线大幅下降到了44點。
再接著是第三期,《非誠勿擾》的收視繼續上升,達到了30點。《花樣姐姐》的收視則略微上浮。
到了這個階段,明眼人也看的出來,,《非誠勿擾》的收視要想超過《花樣姐姐》,或許有點困難,但分流一部分收視卻已成為必然了。
對此,不少人都忍不住暗自感慨衛雄這手後招的厲害。
“是高不少,不過《花樣姐姐》第一季只有三個月,而《非誠勿擾》卻是長期的,等再過兩個月《花樣姐姐》結束,恐怕《非誠勿擾》就要雄霸周六的收視了,鳳凰衛視也能借此再次提升。”
衛雄眉頭微微一挑,邵毅夫這樣說,顯然是真正對鳳凰衛視起了忌憚之心,至於邵毅夫具體是怎麼想的,他不知道,也懶得去猜測,他只需讓鳳凰衛視按照現在的軌跡發展下去就行……
回到公司時已經四點多了,衛雄只是稍作停留就前往澳門,他與何朝瓊也有段時間沒見面了。
昨晚在電話里約好今天一起吃晚飯,雖然現在時間有點晚了,但他也不想放自己女人的鴿子。
等他來到電視台,已經是下班時間了,打了個電話給何朝瓊,隨後他來到了《非誠勿擾》的演播廳。
說到這個如今鳳凰衛視的一號演播廳,中間還有一番曲折,因此鳳凰衛視原有的演播廳,面積都很小,最大的一個也只有一百多平方,顯然無法達到衛雄心中錄制《非誠勿擾》的最低要求。
經過商議後,鳳凰衛視把電視台旁邊的一棟六層的大樓買了下來,並對內部進行大規模改裝。
如此一來不僅緩解了電視台本來就緊張的辦公環境,另外,還修建了兩個大型演播廳和兩個中型演播廳。
《非誠勿擾》就是在其中一個大型演播廳,也就是一號演播廳,同時也是面積最大的演播廳錄制。
剛走進演播廳,衛雄就在一個角落看到了何朝瓊,剛剛走近,他尚未開口,何朝瓊就先說話了:“中午打你的電話打不通,若不是你的秘書說你去深圳視察一個項目,我都以為你被綁架了。”
“昨晚忘記跟你說了。”衛雄的表情略有些尷尬。當然,他尷尬的不是和何朝瓊打他電話打不通。
而是他幾乎可以肯定何朝瓊已經從報紙上看到林雪麗找王組賢的事了,否則昨晚在電話里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會他一來就給他臉色看。
好在何朝瓊總算知道周圍有人,還顧著他的面子,沒有再說什麼。
此時演播廳里正在錄制最新一期的《非誠勿擾》,才剛剛開始。衛雄見何朝瓊把注意力放在台上,便也看了過去。
剛好這時導演下達開機命令,然後演播廳內響起了一曲輕快的dj和現場數十名觀眾熱情的歡呼聲,其間伴隨著一個低沉男聲:“歡迎收看鳳凰衛視《非誠勿擾》,歡迎主持人鄭丹瑞。”
隨著男聲落下,舞台最里側的中央一扇門緩緩向上升起,露出了一個身材高瘦,戴著眼鏡的男子,男子面帶微笑從門中走出,在舞台中間站定,面對鏡頭說道:“歡迎收看由xxx冠名的大型生活服務節目《非誠勿擾》,歡迎各位觀眾來到現場,大家好,我是主持人鄭丹瑞。”
“在請出24位美女嘉賓前,我照樣先歡迎兩位點評嘉賓:黃沾先生和李碧華女士,歡迎。”
切換到2號攝像機,錄制畫面中出現了一男一女,男的已近中年,戴著黑框眼鏡,正是被稱為‘香港四大才子’之一的黃沾,他的身份不少,包括詞曲家、作家、主持人,乃至電影導演。
女的看起來才二十多歲,此女是如今香港新銳的女作家,原名李白,挺有個性的名字,代表作包括《青蛇》、《霸王別姬》、《胭脂扣》等,目前衛氏已購入《霸王別姬》和《胭脂扣》的電影改編權。
掌聲才剛剛響起,說話向來葷咸不忌的黃沾就開口了:“我覺得你的話有點多了,事先說好的有24個美女的,可我都在這里坐半天了一個都沒看到,不會是把我騙來就不認賬了吧。”
李碧樺立刻說道:“聽你的口氣好像是特地來看美女的,就像真的是這樣,你也應該表現得含蓄點吧,電視機前的觀眾可不少,你多少應該注意點形象,你別這樣看著我,難道我說得不對?”
鄭丹瑞趕緊制止兩人的話題,說道:“恐怕不止我們的黃沾先生等不及了,現場觀眾和電視機前的眾多觀眾朋友們恐怕也等不及了,那好吧,現在有請我們今晚的24位單身美女出場。”
伴隨著dj音樂,舞台最里側正中的那扇門再次緩緩拉起,一個個畫著精致妝容,身穿時尚服裝的年輕美女排成兩隊從中魚貫而出,通過演播廳中間的長形t台,然後一隊向左一隊向右。
24個美女分別站在設立於演播廳兩邊的的24個小講台後面,剛好一邊12個,每個講台前面都寫有所對應美女的名字。
“美女太多,我看得都有點眼花了,根據慣例大家先做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從1號開始。”
錄制畫面切換到3號機位,“大家好,我叫林君蓉,今年24歲,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醫學系,現在在香港一家醫院工作。”
“大家好,我叫……”
………
就在衛雄觀看《非誠勿擾》錄制的時候,邵毅夫正在和方怡華吃晚飯,只是邵毅夫的胃口似乎不太好。
“你怎麼了,是不是今晚的菜不合胃口?”見邵毅夫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方怡華關心的問道。
邵毅夫搖了搖頭:“《花樣姐姐》接檔節目的事怎麼樣了?”
聞言,方怡華的臉色頓時變得有點難看:“今天倒是拿出了一個策劃案,不過被我直接否決了。”
“哼,他們就不能動動腦筋,想點新的東西出來。”
邵毅夫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雖然如今《花樣姐姐》穩壓《非誠勿擾》一截,但這顯然是暫時的。
若想維持這種局面,TVB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向天恒影視購買節目;一個是自己制作出好的節目。
由於《非誠勿擾》是長期的節目,TVB花費巨資從天恒影視購買節目與之抗衡,顯然不現實。
所以邵毅夫傾向於TVB自己制作一檔節目。
這樣一來,既可以大幅度節省制作費用,也不至於讓電視台養的那一群編劇,每個月都白拿那麼多工資。
可惜現實很不給力。
從他提出想法至今已經半個月了,還不能拿出一個合格的方案,更別提把方案投入正式運作了。
其實他的要求很簡單,就兩個字新穎。
無論是最初的《十二道傳奇》,還是現在的《非誠勿擾》,衛雄玩的就是創意,就像有報道對《非常勿擾》的評價:
從一個看似與娛樂毫無關系的題材著手,以別出心裁的規則和運行方式讓這個題材迸發出濃烈的娛樂色彩。
但這兩個字也是最難做到的。
“這幾天我會加緊督促,盡量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暗嘆了口氣,方怡華只能開口保證,因為她很清楚如今TVB正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而這個危險就來自鳳凰衛視。
原本僅是澳門地區的一家小電視台,隨著《奔跑吧,兄弟》和《非誠勿擾》的相繼開播,以及各項改革的完成,整體收視有了大幅度的提升,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收視率也越來越高。
若是TVB不想辦法遏制這種趨勢,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真的能遏制嗎?
《奔跑吧,兄弟》就不用多說了,收視要有多夸張就有多夸張,幾乎是達到了萬人空巷的地步。
而目前處於海選階段的《超級女聲》已經確定接《奔跑吧,兄弟》的檔,以衛雄的金字招牌。
想來這檔節目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
如果到時候《花樣姐姐》的接檔節目再被《非誠勿擾》打敗,那觀眾流失的速度必然會再次提高。
氣氛有點壓抑,過了片刻,方怡華見邵毅夫眉頭緊鎖,遲疑了好一會,然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
“我有一個想法或許可行。”
邵毅夫眼前一亮,看向方怡華:“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從現在的情況看,婚戀相親這種生活類型的娛樂節目將開始逐漸盛行。我們完全可以做一檔類似的節目。”
“只要在節目名稱和規則上稍微做一下改變就行。”
“相信以無线這麼多年連樹立起來的形象和口碑,收視應該不會比《非誠勿擾》差多少,甚至有可能反超。”
“你的意思是盜版《非誠勿擾》?”
邵毅夫的眉頭再次深深皺了起來,在邵氏時期,他投資拍攝的電影中不乏跟風的,那時他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如今的情況卻不同。
《非誠勿擾》這類相親類節目可以說是衛雄獨創。
他若是做一檔類似的節目,就不單單是跟風了,而是赤裸裸的盜版,再加上如今衛雄的風頭正盛。
他要是真這樣做了,估計所有媒體都會說TVB剽竊。
還有一點他怎麼說也是衛雄的長輩,讓他這樣盜版一個晚輩的作品,他實在抹不開這個面子。
話已經出口了,方怡華自然不會輕易收回。
“不是盜版,頂多只能算模仿,雖然相親節目是衛雄獨創不假,但總不能因為他先做了,就不允許別人做,只要我們不照搬,香港法律也不能說我們侵權,而且老爺您與他私人關系這麼……”
“好了,別說了。”
邵毅夫直接打斷方怡華的話。
“這事休要再議,與其抄別人的留人話柄,不如自己多花點心思,同樣是人,衛雄難道就比別人多一個腦袋?”
見邵毅夫有發怒的征兆,方怡華哪敢再說什麼。
“我明天就再催催。”
………
“呼,我不行了,讓我休息會。”
何朝瓊從衛雄身上下來,直接躺在了床上,一邊劇烈喘息,身體還一邊抽搐著,身上和臉上布滿了汗珠。
衛雄有些郁悶的輕嘆了口氣。
這能力太強有時候也是煩惱,特別是最近幾個月來,一個女人很多時候都無法滿足他的需要了。
“叮。”點燃雪茄後重新把打火機蓋上,隨後一個煙圈就從他嘴里吐了出來,腦海中卻在想著事情。
過了好一會,何朝瓊總算是緩過氣來了。
看著那只依然斗志昂揚的猙獰巨獸,心里也很憋屈。
因為分隔兩地,所以她和衛雄基本上一個星期最多見一兩次面,見面之後自然少不了一番恩愛纏綿。
可即使是這麼低的頻率,每次仍是她開口求饒。
有一次她咬牙堅持到最後,結果是她第二天整整躺了一天,倒不是精神差,或是什麼,而是下體受創不輕。
別說去上班了,連走路都疼。
她不敢想象,若是以後她和衛雄同居的話,會是怎樣一個情景。
作為一個女人,卻無法滿足自己的男人,這讓她在很多事情上都沒有底氣,例如衛雄腳踏幾條船這事。
原本當初剛與衛雄確定關系時,她態度是很堅決的,決不能接受自己將來的另一半有其他女人。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
心里雖然依然是這樣想,但說出口時卻沒有底氣了。
這讓她心里總是憋得慌。當然,她可以選擇離開,如此就不會因為想堅持又沒辦法堅持而心里難受了。
可問題是她舍不得。
若說當初剛與衛雄在一起時,她還能做出理性的選擇和判斷,但如今,她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淪陷了。
因為什麼?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很迷戀那種被衛雄征服和占有的感覺。
除了衛雄,其他男人在她眼中完全一文不值,甚至以前幾個覺得挺優秀的男人,她如今都懶得多看一眼。
比如那個陳白強。
還有那個跟何家算是世交的許晉亨。
“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何朝瓊往衛雄懷里靠了靠,任由衛雄的手在她胸前揉捏著,遲疑了下,她突然問出一個讓衛雄很意外的問題。
“你的那些女人是不是也都跟我一樣沒用啊?”
“呃,這個……”
何朝瓊抬頭一眼,見衛雄臉色有些尷尬,不僅噗嗤一笑:“怎麼,我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應該說有點怪怪的。”
衛雄淡淡一笑,因為身份背景不同,他對何朝瓊的態度也與其他女人略有不同,比如要謹慎一些。
“哼,有什麼怪的,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會是擔心我吃醋吧。”
既然何朝瓊都這麼說了,衛雄也不介意實話實說:“呵呵,你算是堅持比較久的,這個回答還滿意嗎?”
聞言,不知為何,何朝瓊心里頓時微微一喜,不過她可不會表現出來。
“應該是你心里得意才對吧,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你媽只去找王組賢,不來找我,難道她不喜歡我?”
“你也不想想你的背景,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