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卷 第2657章 兩場發布會
3月4日早上,各國記者在巴布亞外交部記者會大廳外等待進入大廳時接到通知到,樞密院將舉行新聞發布會,各國記者立刻意識到又有大事發生,紛紛趕往樞密院的新聞發布會現場,要知道一般情況下樞密院很少開發布會。
9點20分,這個時間外交部的例行記者招待會還沒開始,一身淺灰色女式西裝配包臀裙,神色冷傲的陳菲菲踩著恨天高,噠噠噠的從車門走出來,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刷,立刻全部集中在了陳菲菲身上,
男人的目光或愛慕、或欣賞、或充滿占有欲;女人的目光則要簡單得多,不是羨慕就是嫉妒。
在所有人眼中樞密院的兩個發言人就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哪怕是再挑剔的人也不可能在她們身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瑕疵。
能擁有這樣的女人無疑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可惜她們是巴布亞樞密院的發言人,而樞密院一眾官員與衛雄的關系又是人盡皆知的,只是有些人不願接受現實,才會出現陳菲菲和崔婉兒身邊總有追求者的情況。
隨著陳菲菲走上主席台,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陳菲菲翻開文件夾,習慣性的掃視眼台下,才開口道:“今天我就不說歡迎各位了,因為今天要發布的新聞是一件讓駭人聽聞的慘案。
印度時間3月3日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印度新德里市中心的康諾德廣場,有數名歹徒暴力闖入兩個巴布亞公民家中,兩個巴布亞公民為一對年輕男女,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輪奸和非人虐待,這兩個巴布亞公民慘死在自己家中。
原本出於人道主義和個人隱私權,公布死者照片是不人道且違法的,但為了讓所有人看到凶手的殘忍,在征得受害者家屬的同意後,我們選擇公布數張照片,請我們的工作人員給各位分發。”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幾個工作人員立刻將手上印有現場照片的文件一一分發給在坐的記者,所有照片都只給受害者的臉打碼,身體各個部位受到的傷害清晰可見,一時間台下的記者無不變色,有些女記者甚至忍不住想要嘔吐。
看台下嘩然一片,陳菲菲示意安靜,繼續道:“或許在一些人看來這只是一起有些惡劣的刑事案件,但事實卻非如此。據調查,在那些歹徒闖入受害者家中時,隔壁有一戶中國居民剛好看到並第一時間報警。
按理說康諾德廣場位於新德里市中心,而且基礎設施相較其他地方要好得多,接到報警的警察完全可以在10分鍾內趕到,可直到一個多小時後歹徒離開都沒看到警察,期間那位中國居民又多次報警催促,無一例外都石沉大海,最後一次報警,接警員一聽到是那位中國居民的聲音,不等他開口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萬般無奈之下那位中國居民選擇了向中國大使館求助,不久中國大使館的兩個工作人員趕到現場,在他們出發前大使館已經再次代為報警,警察剛好跟大使館工作人員差不多時間到達,但已經來不及了。
這些照片是在現場由中國大使館工作人員拍攝的,為的是保留證據,可卻遭到了現場印度警察的阻擾。
我想問的是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那麼歹徒可以輕易找到受害者的家並輕易進入?
為什麼報警那麼多次都沒有出警?
如果警察能夠第一時間出警,這場悲劇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另外據不完全統計,近一個星期以來,已經有十幾位巴布亞公民在印度新德里、孟買等城市遇襲,其中有一個在街上被一個印度人無緣無故用水果刀刺傷,緊急送醫後搶救無效死亡。我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後一句時陳菲菲提高了音量和語調,神色也越發冰冷:“綜合以上所有情況,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是一次有預謀的,針對巴布亞人,有印度權力高層參與的犯罪,否則警察為什麼一個多小時都不出警?為什麼要阻擾中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拍照留證?這是對巴布亞的又一次嚴重挑釁,是對人權的蔑視,是對法律、人性和道德的踐踏,是徹頭徹尾的反人類行為。
我們要求印度當局立刻立案調查,逮捕背後策劃者、涉事警察和歹徒,並交給巴布亞進行審判,我們希望印方三天內能給出答案,否則巴方將采取進一步措施。”
記者:“你好發言人,我是英國《衛報》的記者,從你公布的幾張照片看,兩個受害者都是白人,能公布更多消息細節和個人信息嗎?”
陳菲菲:“你的這個問題相關部門已經征得家屬同意,男的名叫羅伯特-羅伊斯,祖籍法國,41歲,五年前移民巴布亞,女的名叫伊莎貝拉-斯科盧普,祖籍英國,25歲,三年前移民巴布亞。
我要強調的是巴布亞是一個偉大且包容的國度,我們歡迎來自世界各地,附和條件的所有移民,只要加入巴布亞國籍就是陛下的子民,不分民族與種族。”
記者:“你好發言人,我是《鳳凰衛視》記者,你剛才說希望印方三天內給出答案,否則巴方將采取進一步措施。請問三天時間是巴方給予印方的通牒嗎?所謂的進一步措施又是什麼?”
陳菲菲:“通過這件事,我們對印度官方處理人權和犯罪的方式已經很清楚,我們不可能將還受害者公道的事交給這樣的政府,巴方會用自己的方式和法律讓所有加害者得到最嚴厲的懲罰,沒有人可以無視巴布亞人的權益。”
再次我有另外一件事公布,本來應該由國防部公布的,但我覺得有必要讓印度當局感受到巴方的堅決態度。”
聽到‘應該有國防部公布’這句話,台下的記者精神頓時一陣,既然是本來是由國防部公布的,那肯定是跟軍事有關的。
果然只聽陳菲菲道:“鑒於當前持續緊張的局勢,為了保證亞齊與巴布亞的合法利益不受侵犯,巴方將在亞齊部署遠程巡航導彈。”
聞言台下立刻議論開了。
毫無疑問,剛才的通牒和在亞齊部署遠程巡航導彈必將引起印度的反彈,本來這兩天印度一直沒有就烈火2導彈營地被毀一事做出回應讓不少人覺得事情將開始趨向緩和,
但昨晚發生在印度新德里的巴布亞公民被虐殺一事卻再次點燃了衝突的導火索,有人覺得巴布亞是小題大做,借題發揮;也有人覺得歹徒的手段太過殘忍,如果真是印度的當權者在背後操控,確實已經超越了道德和人性的底线,再憤怒都不為過。
………
辛格剛起床就聽說了昨晚的事和巴布亞樞密院的新聞發布會,氣得差點沒吐血,剛重買的煙灰缸、筆筒等東西立刻又成了犧牲品。
待稍微冷靜下來,他只能無奈的給外交部長打電話。
本來今天他都准備服軟了,現在發生這樣的事他怎麼服軟?除非他想今天就被轟下台並被貼上賣國賊的帽子。
正准備前往記者招待會大廳的發言人被要求立刻前往部長辦公室,導致記者招待會整整推遲了半個小時,等發言人來到大廳時,台下的記者早已等得不耐煩。
當然,不耐煩歸不耐煩,但沒有一個人離開,他們渴望從印度這里得到他們想要的新聞。
發言人:“歡迎大家參加今天外交部的例行記者招待會,在剛剛印方已經注意到了巴布亞樞密院的新聞發布會,毫無疑問,巴方的指控是荒謬的,昨晚確實發生了一起與巴布亞籍公民有關的刑事案件,但我們認為這是一起個案,所謂背後有人操控完全是即可笑又荒謬的陰謀論。
當然,我們承認新德里警局的接线員在處理報案時出現了一些程序問題,目前該接线員已經被逮捕,是否涉嫌瀆職,正在調查中。
在這里我需要聲明兩點,一,印度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我們有自己完善且公平公正的司法體系,我們的犯人不需要別人替我們審判,任何人都沒有那個資格;二,我們不接受所謂的通牒,如果巴布亞想通過捏造事實來達到局勢升級的目地,那麼我們等著,我必須要強調,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觸碰底线。”
記者:“你好發言人,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你憑什麼主觀的認為巴方的指控是荒謬的是陰謀論?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新德里的警察確實在接到報警電話後一個多小時都沒有出警,這種情況在文明國家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難道有人會覺得那只是接警員個人情緒化的行為?
難道在那個中國人幾次電話報警並說明情況後,經過專業訓練的接警員會意識不到情況的嚴重性?他有那麼大的膽子因為自己看巴布亞人不爽就不管他的死活?難道他不知道這會將他送進監獄?既然所有的答案都應該是否定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確實收到了某些人的指使,或者他跟凶手本來就是一伙的。”
發言人:“你的所有反問都是假設性的,人的情緒就像風就像雨,是這個世界最難精准預測的東西,我們誰也不知道當時他是怎麼想的,目前案件正在調查中,如果有最新進展我會外交部會及時公布的。”
記者追問道:“也就是說你僅憑情緒的不可預測性就斷定巴布亞在汙蔑印度,你不覺得你這樣的回答同樣是非常情緒化的嗎?相比之下巴布亞的指控是有依據的,或者印度當局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想將真相關在箱子里?”
發言人:“不不不,我剛才說了,案件正在調查中,讓我們用事實說話,既然現有的證據只是指向接警員,那麼我們就不應該依照自己的想象無限擴展,這樣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
記者跟發言人杠上了:“既然是用事實說話,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康諾德廣場是印度有錢的聚居地,受害者住的那個小區更是高檔小區,有24小時保安守門和巡邏,我想知道那麼多人是怎麼輕而易舉的進入小區的?而且受害者家的大門並沒有被暴力破壞的痕跡,顯然是用鑰匙打開的,那他們又是怎麼拿到鑰匙的?
憑借這兩點就可以證明那些歹徒是有針對性的作案,他們是為了殺人而殺人,因為沒有任何財物丟失。
我們可以冷靜的分析一下,在沒有必然的利益關系的情況下那麼多人有針對性的做一件可能會被判處死刑的事,你們覺得可能嗎?情緒化是個別現象,他不是群體的,特別是極端情緒化,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將他們聚集在了一起。”
發言人:“你剛才所說的同樣是假設性的,我還是那句話,案件正在調查中,有進展我們會第一時間對外公布,現在是下一位提問的時候了,你可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