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見不得人的齷齪？

　　王慧娟有點尷尬的低下頭，以切牛排掩飾自己的表情：“海潤影視就是劉總的一言堂，他想干什麼沒人敢反駁的，這次因為他想單方面增資導致劇本不得不停工，所有人都挺憤怒的，現在整個劇組組完全處於停擺狀態，每天無所事事不說，花費也很大。”

　　衛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就不說這些掃興的了，這日本和牛肉也是分等級的，由低到高分為A1到A5五個等級，最高等級的A5最適合的吃法是刺身，這里是西式餐廳，所以沒有，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品嘗一下，我們現在吃的是A3或A4級別的，這個級別的和牛肉最適合碳烤。

　　因為和牛是日本食品的一個標志性品牌和產品，被日本視為國寶，並有嚴格的出口規定，”其中公的活牛和精液是不允許出口的，防止基因流到其他國家，對日本和牛在市場上的地位造成影響 。”

　　見衛雄岔開話題，王慧娟只能順著衛雄的話往下聊：“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些利益熏心的人為了金錢可不會管什麼規矩，活牛還好，那麼大的個頭想在嚴控的情況下走私是比較難，但是那個精……咳，應該比較容易吧？畢竟只是一點點，就算走正軌渠道也不容易檢查到。”

　　精液兩字畢竟比較敏感，雖然指的是牛的精液，但她還是有些難為情，當下中國的風氣便是如此，哪怕是在北京這樣的大城市，她又是高知識分子，當然，最主要的是和衛雄還不熟。

　　衛雄微笑道：“你說的這個問題日本人早就想到了，從各個牧場，到行業協會，到檢疫部門，再到海關，日本人建立了一整套完整且嚴密的檢查機制。此外，各個牧場的老板都知道一旦日本和牛的基因流傳出去將對日本整個和牛產業造成巨大的負面影響，所以都還是很自覺的。

　　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帶有日本和牛基因的肉牛在其他國家大規模養殖。”

　　王慧娟點了點頭：“我去日本旅游過一次，雖然心里挺討厭日本人的，但日本人做事的細致卻很值得學習，這種情況如果放中國，早不知什麼時候就流出去了，就算有監管也很難到位。”

　　停了下，她主動端起酒杯示意：“不過張董懂的可真多，在今天之前連什麼是和牛肉我都不知道。”

　　叮……輕碰了下：“生活中沒有接觸到的東西，不知道很正常。”見王慧娟笑容中帶著嫵媚，他終於把話題繞了回來：“其實像這樣的事劉燕銘不應該讓你一個女的出面的，有點不厚道。”

　　王慧娟剛將酒杯放下，聞言，表情不禁有些尷尬：“主要是他打電話張董您，您可能在忙，一直沒接，後來聽說我跟您認識，這才讓我來的，還有就是他今天沒空，有一點急事飛西安去了。”

　　衛雄輕笑一聲，直言不諱：“我是故意不接電話，剛才說了，這種人就應該給他一點教訓。飛西安？呵呵，他現在應該是進退兩難吧？可惜，要是中央電視台或湖南衛視還好，收視率高，廠商爭著投廣告，陝西衛視嘛，算是全國收視最差的衛視之一了，廠商沒那麼容易打發。”

　　王慧娟更加尷尬了，畢竟她現在代表的是劉燕銘，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

　　正如衛雄所說的，遠在西安的劉燕銘正在宴請陝西衛視的台長，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他剛提起廣告的事，鄭台長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件事不好搞啊，我讓市場部和幾個廠商接觸了下，態度都比較強硬，在這方面陝西衛視是屬於相對弱勢的，沒辦法，收視率常年沒法提高，這次能拉到這麼多優質廣告，《西游記後傳》起了關鍵作用，如果沒法按時播出，問題很大啊。”

　　劉燕銘眉頭一皺：“你看能不能這樣，海潤現在另有兩部電視劇在拍，其中《緝私要案組》還沒確定在哪個衛視播出，讓它頂替《西游記後傳》如何？我看過劇本，這部戲也很不錯。”

　　鄭台長搖頭輕笑道：“劉老弟啊，不是我不幫忙，而是真沒辦法，這個《緝私要案組》聽名字就知道是警匪劇，類型跟《西游記後傳》根本就不沾邊，而且警匪劇從來沒有真正火過，

　　就算我同意，那些廠商也不會同意啊，沒有人是傻瓜，人家願意將廣告投在陝西衛視，就是看中了《西游記後傳》可能大火。

　　當然，說白了是陝西衛視沒有那個實力對那些廠商強硬。

　　唉，我要是湖南衛視的台長，一句話出去哪個廠商敢耍橫？小心電視台明年不接你的廣告。”

　　劉燕銘只能苦笑，他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是死馬當活馬醫而已，說實話他現在有點後悔當初選陝西衛視合作了，就算不選央視或湖南衛視，浙江衛視和東方衛視也比陝西衛視好，

　　不然的話現在的情況可能會好很多，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鄭台長突然道：“這部戲的那個女主叫什麼名字來著？哦，對了，王慧娟，她呢，現在什麼個情況，怎麼沒跟著你一起來？”

　　見鄭台長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劉燕銘哪會不知這個老色鬼在想什麼，心里暗自冷哼一聲，微笑道：“劇組停了，她能干什麼？不過她沒有待在橫店，已經回北京了，有點事才沒跟來。”

　　“這就是你不對了，什麼事能有事業重要？既然是演員就應該多出來應酬，多認識一些有臉面的人，擴展自己的人際關系網，這樣才能獲得更多資源，老待家里，機會可不會從天而降。”

　　劉燕銘跟著笑道：“這話在理，想在演藝圈混得開，確實該多認識一些有頭有臉的人才行，特別是像鄭台長這種位高權重的人，只是慧娟確實有點事，來不了。要不這樣，《西游記後傳》的女二號馬雅舒人還在橫店，應該是有時間，我讓她明天早上就飛過來認識一下鄭台長？”

　　他倒是不介意王慧娟陪鄭台長上床，陪一個男人是陪，陪兩個男人也是陪，反正他又不是要娶回家當老婆，只是他不知道王慧娟那里是什麼情況，不好答應鄭台長，才提起了馬雅舒。

　　他跟馬雅舒倒是沒有一腿，主要是他看中了王慧娟，姿色稍遜的馬雅舒自然而然被他忽略了。

　　“馬雅舒？有點印象，是個不錯的演員，像這樣有潛力的人才應該多給機會才是，這樣，你現在就打電話，讓她明天早上過來，我好歹也是一個台長，多少還是有一些資源介紹給她的。”

　　………

　　衛雄並沒有存心讓王慧娟尷尬和難堪，很快就又主動岔開了話題，以他的口才自然不會讓氣氛沉悶，說說工作上的經歷，聊聊生活中的趣事，偶爾炫一下自己的見多識廣，再有他的高顏值加成，氣氛一直相當愉悅，時不時能聽到王慧娟的輕笑聲，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尷尬。

　　到晚餐結束時，兩人的稱呼已經變成了超哥和涓子，並不是衛雄故意套近乎，而是王慧娟提的，人家一個女人都這樣主動了，衛雄自然不會扭捏。

　　不過聽起來，王慧娟叫得可比他順口多了。

　　來到停車場，衛雄看了眼裙擺被風吹起，露出雪白大長腿的王慧娟：“接下來我們去哪里？”

　　王慧娟微低著頭，裝模作樣的看了下手表：“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一會？”話說時間再早也是晚上，兩人不僅不是男女朋友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可她卻主動要求續攤，

　　這幾乎已經可以用赤裸裸的暗示來形容了，衛雄嘴角一勾，打開副駕駛座車門：“那去我家吧。”

　　這更直接，可王慧娟卻只是略微一遲疑後就坐進了車里，路上王慧娟突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幾次衛雄跟她說話都在走神，完全沒有在餐廳時的放松，甚至主動對衛雄發出挑逗信號。

　　“請進。”衛雄打開門，映入王慧娟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的客廳，裝飾並不豪華，但卻很有現代感，據她目測，這套房子至少有200平方，而附近地段的房價據說已經漲到每平方米5萬了，

　　也就說這套房子至少值1000萬，這對她這種不久前還需要向朋友借錢交房租的新人來說無疑是天價。

　　砰……聽到身後傳來的關門聲，她回頭看了眼，突然衛雄上前攬著她的腰將她頂在了牆壁上：“你……你干什麼？”她臉上布滿驚慌之色，是真的慌，畢竟向這種主動上菜上門她還是第一次，上一次她雖然也是主動到酒店找劉燕銘，但卻是被逼無奈的，心理感受自然不同。

　　衛雄嘴角微微一勾，劃起一個弧度，手從後腰緩緩往下：“你說呢？你是自己去洗澡，還是我們一起洗？”

　　“我不知……”王慧娟本來是想說‘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但當她接觸到衛雄充滿侵略性的目光時，這種騙人的話立刻吞了回去，很顯然，衛雄早就看出她的打算了，她當然可以繼續裝，

　　但那樣只會讓她變得虛偽，如果在虛偽的女人和風騷的女人中選擇，估計大部分男人都會更喜歡風騷的女人，因此在短短的幾秒鍾里她就做出了選擇，臉色通紅的低下頭：“我自己去洗，主臥是哪一間？”待衛雄朝一個房間指了下後，她立刻用力將衛雄推推開，朝主臥跑去。

　　衛雄笑了笑，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之後看到王慧娟打開主臥的門後並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回頭嫵媚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還不快來。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更濃了，這個女人表面看起來挺純的，沒想到是個明白人，關鍵時刻能做出選擇，而是騷起來絲毫不比其他女人遜色。

　　………

　　結束晚餐，剛走出餐廳，許誠毅立刻道：“時間還早，如果你不急著回去，我們找個酒吧坐會？”

　　黃麗芬看了下手表，面露遲疑之下，但最終在許誠毅期待的目光中道：“就去上次那家吧，環境不錯，也方便停車。”許誠毅自然沒意見，去哪里無所謂，只要能和黃麗芬在一起就行。

　　因此兩人都有開車，便相約在酒吧見，兩人的車一前一後，等黃麗芬到時，許誠毅已經到一會了。

　　坐下後，許誠毅立馬給黃麗芬倒酒，跟上次的節制不同，今天許誠毅明顯喝得比較凶，

　　而且還時不時找黃麗芬干杯，黃麗芬是個聰明或者說是精明的女人，一開始就從許誠毅的眼神和舉止中看出對方在想什麼了，只是故作不知而已，加上她的酒量還行，便沒有太推辭，

　　到差不多有兩三分酒勁時，她裝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不……不行了，呼，不能再喝了。”

　　許誠毅臉有點紅，但看起來人還很清楚，他仔細看了看黃麗芬，面色通紅，眼睛迷離，就算沒醉，也有五六分了，等會出去再吹下風，估計酒勁立刻就會上頭：“嗯，確實也差不多了。”

　　“很久沒喝這麼多久了，都10點了，也該回去了。”黃麗芬拿著包站了起來，許誠毅忙跟著起身：“你今天喝了不少，自己開車惡胎危險了，我送你吧？你的車明天我再幫你開去公司。”

　　黃麗芬遲疑了下：“也好。”在繞過桌子，准備朝外走時，她腳下一倉促，差點摔倒，忙扶著桌子，許誠毅見了哪會放過這種機會：“我扶你吧，本來以為你挺能喝的，小心點，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