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大年初一。
早上，某小區門口。
“喲，老李，過年好啊！”
“周大姐，給您拜年嘍。”
“你也過年好，怎麼今天起這麼早啊？”
“嗨，昨天累了，晚上八點就睡了。”
“啊？那你沒看春晚啊？”
“春晚？我好幾年不看了啊，沒什麼意思了。”
“哎呦喂，那你這回可錯了！一會兒央視一套有昨天春晚的重播，你趕緊回去看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了！”
“今年春晚有意思？”
“何止啊！簡直好看瘋了啊！”
“是嗎？那我趕緊回去看看！”
有人還沒看。
有人才知道消息，連忙回去惡補。
……
春晚重播了。
很多起得早的人竟然又守在電視機前眼巴巴地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而且看得樂不思蜀！
微博上。
“真贊啊！”
“今年春晚沒的說！”
“張燁太猛了！”
“是啊，這才是本事啊！”
“娛樂圈可能要變天了！”
“張燁能登頂嗎？”
“不知道啊，我就知道那幾個天王天後肯定要著急了！”
“春晚是真的棒，可是五福的事我記這貨一輩子啊！”
“哈哈哈哈哈，一點小錢，別當真啦。”
“我的兩個億啊，怎麼不當真！”
“哭，你們都不知道我為了一張敬業福把手機都按壞一台了，結果才給了兩百二！張燁太缺德了！”
“噗。”
……
新年第一天的報紙也鋪天蓋地地出爐了！
《驚爆！起死回生的春晚！》
《春晚掀起狂潮！》
《張燁：從綜藝導演到春晚總導演的進軍之路！》
《一屆人人贊嘆的春晚！》
《千手觀音驚艷全場！》
《小胡蝶節目話題度爆棚！》
《魔術表演震驚業內！》
《賣拐爆笑好評！》
《張燁獲業內人士肯定！》
《前春晚總導演栗柯盛贊張燁：承認自己不如他。》
《小品賣拐中的多句台詞成為今年最熱網絡流行語！》
《春晚四十個節目全都口碑爆棚，堪稱史無前例！》
《史上最瘋狂的春晚總導演：親手打造所有節目！》
《董杉杉人氣暴漲！》
《集五福——廣告營銷史上最大騙局！》
《春晚收視率即將揭曉？》
《張燁的逆天之路！》
《張燁能否登頂娛樂圈？》
報亭里，報紙一份接著一份。
網絡上，新聞一篇接著一篇。
這就是春晚效應，這是一場全球華人都加入進來的盛大晚宴，更何況是今年這麼一場奇跡般的春晚了！
媒體新聞都被春晚占領了！
從各個排行榜單上也能看出一二。
……
音樂風雲榜：
第一：《因為愛情》。
第二：《時間都去哪了》。
第三：《吉祥三寶》。
第四：《難忘今宵》。
第五：《新貴妃醉酒》。
第六：《我的中國心》。
等等等等。
從第一到第十無一例外，全都是昨天春晚上的歌曲，而且都是遙遙領先的排名，甩開了後面那些歌曲幾倍甚至十幾倍的熱度！
……
微博話題榜。
第一：集五福的坑爹騙局。
第二：《賣拐》。
第三：小胡蝶《時間》。
第四：小品《主角與配角》。
第五：春晚收視率。
等等等等。
前十名，不，前五十名的話題榜都是春晚相關的！
……
視頻點擊榜：
第一：《賣拐》，三億點擊量！
第二：《千手觀音》，一億五千萬點擊。
第三：《千變萬化》魔術，一億兩千萬點擊。
前面都是春晚的節目，點擊量都是過億的，這是很多觀眾看完一遍還不解氣，又重復看了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
而最重頭戲的藝人評級榜單也一樣！
章遠棋就不用說了，早都是天後級別的人物，人氣即使暴漲也不太明顯，但其他人就不同了。
董杉杉人氣飆升：一個小品就讓她來到了二线明星中游！
姚建才憑借春晚上的出色演技，也人氣大漲！
反串傳人高希亮從一個四五线沒什麼名氣的小藝人，一夜之間登上三线明星末尾的評級！
慈秀芳人氣飛躍，儼然已是國內專業小品演員中的一姐了，《想跳就跳》的小品助她登頂小品領域。
魔術師陳田一夜爆紅，已經接近三线明星的位置了！
最讓人驚奇的是胡蝶，別人還都有些實力基礎，有的人就算人氣以前不高，但起碼也有個四五线的評級，是有一些粉絲的，可是小胡蝶儼然是從零開始啊，她以前就是個伴舞的，上台連正臉的鏡頭都沒有的主兒，可是她在春晚上這一轉，竟然轉出了一個頂尖四线明星的評級！
其他人也都如此！
參演春晚的演員們全都人氣大漲！
這就是春晚——一個創造奇跡的舞台，在這里只有不敢想，沒有不可能。
不過當然了，像今年這種情況也是例外中的例外，是歷年春晚也都沒出現過的一幕，今年春晚的造星能力實在太過逆天了，逆天到了當榜單更新的一刻，無數業內人士和全國人民都有點看得傻眼了啊！
……
上午。
張燁父母家。
吳則卿已經起床了，張燁還在被窩里呼呼大睡，也不知道幾點開始，床頭的電話就一聲一聲地響起來。
鈴鈴鈴。
鈴鈴鈴。
張燁翻身繼續睡。
直到最後沒辦法了，才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機接了電話。
是魔術師陳田。
“張導。”
“噯。”
“啊，你還休息呢啊？”
“沒事，你說。”
“人氣榜單更新了，我就說打個電話謝謝你一聲，不說了，您趕緊休息吧，以後有事您說話，隨叫隨到！”
電話還在響。
這回是董杉杉。
“哈哈，張兒。”
“杉杉啊。”
“看見我人氣排名了嗎？”
“二线了？”
“二线中游！”
“嚯，恭喜啊。”
“回頭請你吃飯。”
“得嘞，我記住了啊，吃你一頓可不容易。”
隨即，張霞，陳光，范文麗，高希亮，等等參演人員都打來電話感謝張燁，昨天散場後太晚了，事情也多，場面也亂，大家都顧著高興了，也沒來得及說幾句話，這會兒明星榜單也出爐了，塵埃落定，眾人肯定要感謝一下張燁的，春晚的機會是張燁給的，甚至連節目和舞美乃至服裝都是張燁設計的，他們的人氣暴漲顯然是跟張燁直接掛鈎的，不感謝一下怎麼也說不過去。
二十幾個電話。
張燁足足接了半個多小時。
這下也睡不著了，只能從床上苦笑著坐起來，不過想一想，心情也是相當激動的，不禁也打開最新的明星人氣榜單看了一眼。
我的呢？
哥們兒的人氣呢？
這兩個月時間可算把他給累瘋了，所以昨天和吳則卿一回家，都沒等爸媽從姥姥家那邊回來呢，張燁就倒在床上睡著了，一睜眼就是年初一的上午了，哪兒顧得上看夜里的榜單更新啊。
一頁。
兩頁。
三頁。
張燁翻了個白眼，無語得很。
榜單從上到下都沒有自己的名字了！
他知道，這種事的發生只會有一個解釋，就是他一夜之間的人氣增幅太過龐大，無論是內部的系統還是人工操作都根本無法統計，需要一定時間消化，所以他的評級也暫時變成了“待定”的狀態，這種情況他並不陌生，以前在一次關鍵人氣榜單排名的爭奪中，張燁就被“待定”過一次，過了幾天才統計出來，那一次他的人氣也是一飛衝天。
希望這次也一樣吧！
趕緊讓哥們兒上超一线吧！
趕緊讓哥們兒登頂娛樂圈吧！
就差這一步了啊！
就差這一骨節兒了啊！
半年前定下的登頂計劃，一步接著一步，到此為止全部順利完成，剩下的就是等待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