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0章 和宋老師聊天
或許,或許更早?
八歲的那個夏天,她的媽媽帶她去林天龍家里玩,大人們在房間里談事,她和林天龍在屋外樓梯口的水龍頭那里,各自脫了個精光,往身上舀水,等洗干淨了,也不知是誰開了頭,兩個小孩子就那麼光溜溜的抱在一起,粉白細嫩的皮膚,滑爽極了,那種摩擦而生的令人愉悅的感覺,至今還烙印在她的腦海里。
她曾幻想自己穿著婚紗,被高大的爸爸抱起來的樣子,爸爸修長的雙腿轉呀轉,她像是坐在四面陽光的秋千上,幸福的要眩暈過去,可不知何時起,林天龍逐漸取代了爸爸的位置,闊額,寬肩,長腿,林天龍和爸爸在她眼里有太多的相似之處,如今,爸爸胡成奎已經大腹便便,而林天龍身上更有一種向上攀爬的,躁動的活力,她喜歡,喜歡極了。
唉,這下她有的苦惱了。
自從青春的大門向她敞開後,她被時間和自然引入了一個從未來過的殿堂,她窺視里面新奇的擺設,華麗而激烈的裝潢,陡然間,那甜的酸的苦的麻的接涌而來。
在某個悶熱的夜晚,床上的她突然驚醒,被一股從未有過的情緒壓得透不過氣來,仿佛一只手把她從那五光十色與一片靜謐的樹葉里拽出來,推擠上一片喧囂的度假海灘。
她體內多了一股一股陌生的騷動,讓她坐立難安。
心潮起伏間,就連清香透鼻的玉蘭和銀白皎潔的月色都無法安撫她,心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導引她,她無法反抗,只有服從。
就在不知不覺中,胡靜靜學會了自瀆並緊了腿,閉上眼,把洗干淨的手放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撫摸挑弄,一會她就有種飄飄然的感受,那一個又一個熱情而又親切的浪頭推觸著擁抱著她,而天湛藍自由得叫人掉淚。
這種感覺讓她上了癮,她在得到快樂的同時也深深的煩惱,甚至痛恨起自己身上酸酸甜甜的氣味來。
她罵自己,胡靜靜你怎麼能這樣放任自己呢?
你怎麼還不滿足呢?
你怎麼不知羞恥呢?
她惶恐極了,深怕自己從此變成一個放蕩的女孩,從此天厭人棄。
但每次痛罵的結果都走向欲望妥協。
她開始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甚至有些無恥,因為到了後來,她想象自己的手是林天龍的,這個方法往往能給她帶來無可比擬的快感,使她通體恢復了均勻剔透的暢通。
從此她一閉眼,一並腿,一屏息,林天龍高大的身體就浮現在她腦海中,固執而完美。
而她的身體里的那只永難饗足的怪物又蘇醒了,吞噬她的理智和知恥之心,在給她帶來熟悉又讓她上癮的快感之後,卻又給她留下固有的,無法排解的空虛感和負罪感…
她因為自責而自卑,誰也不懂她在賽場上,跑道上那麼努力那麼折磨自己,只是為了懲罰自己。
但她覺得桑雨春懂了一半,看她的眼里有理解和鼓勵,林天龍懂了全部,看她的眼里有憐惜有驚艷!
胡靜靜在胡思亂想,林天龍也沒有仔細聽講,他周末和媽媽回了一趟姥姥家,來學校才知道宋老師去市里參加什麼骨干教師培訓了,要兩個星期呢!
他覺得自己像嘗了青邊鮑的人,怎麼可能再去吃剩飯呢?
看av,打飛機,想想就沒勁。
而又趕上姨夫蔡同海這段時間在家,姨媽林敏儀那里是想都不要想了。
“林天龍同學,你覺得有什麼比老師的課更值得你去注意的麼?嗯?”
戴假發的政治老師托托眼鏡,踱到林天龍的桌前,趴著的,說閒話的,看課外書的,漫不經心的同學們紛紛驚醒過來,林天龍心想我是倒了血霉了,一臉憨厚地站起來,大寶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幸災樂禍,歪著一嘴白牙。
“同學們,我們千萬不能一心二用。”
政治老師孫有理示意林天龍坐下,繼續說道:“現階段,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其它都是次要的,什麼足球籃球,什麼音樂書法,啊,都會干擾你們,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馬克思如果不是心無旁鶩,能寫出《資本論》來嗎?嗯?齊白石如果學跳舞又學電腦,畫怎麼會那麼好?嗯?”
兩個問句都以興奮的升調結尾,像小孩對牆上撒尿欲比高時,最後的搏力,傾情一甩,留下了比前人更驕傲的更高的痕跡。
孫有理說得唾沫飛濺,興致高昂,伴隨著每個鏗鏘大氣的“嗯”,他的頭就會向上猛地一仰,像是有人在上頭用线提縱,而他本身並沒有思想,只不過是會張嘴的木偶。
他頭上的凝成一塊的假發猶如過大的帽子,隨著強烈的頭部動作一掀一掀,讓人擔心它隨時會拋棄為主人遮蓋真相的使命,無情地離頭皮而去。
孫有理踱回講台上,豎起他那真皮的公文包,開口:“魯迅要是喜歡看漫畫,畫漫畫,那他還能成為作家嗎?”
說到這里,他將自己的油臉擱到那黑亮的公文包旁邊:“如果老師我不專心致志工作,又怎麼會成為優秀教師呢?”
“你們看,這就是證明!”
他裝做漫不經心,其實心存故意地拍拍公文包。
他最後這段故事說了不止十遍,大家勉力鼓掌,林天龍卻把手舉了起來。
孫有理以為他的宏論足以讓林天龍幡然悔悟,矜持而涵養的點頭,他高估了青少年的服從之心,低估了他們的搗蛋之性。
“老師,我認為您對魯迅先生的說法有所欠缺啊,能談談我的看法麼?”
孫有理抬腕看看表,時間還早:“說吧…”
“大家知道,魯迅先生沒上過一天所謂正規大學,更別提藝術學院了,可是他的喜愛鍾情的左翼木刻,卻是全新的,超前的,具有清晰的自我意識,與上世紀初德國,英國,蘇俄及東歐的表現主義繪畫,也是即刻響應,與日俱進的,這足以說明先生的鑒賞力之好。”
林天龍在心里總結一下,又說道:“魯迅先生逝世20周年,《美術》第10期上許多知名藝術家張望,力群,野夫等等回憶或論述了先生與美術的關系,他們受到先生教育的情況;1998年,在紐約古根海姆現代美術館,舉辦了歐美世界高端層面的第一次中國美術大展;其中1900年到1980年的專題展,選擇了民國與共和國幾代人具有代表性的國畫、油畫、版畫和書籍裝幀,其中就有魯迅先生偏好的版畫和他設計的書籍裝幀,還有徐悲鴻林風眠的早期油畫。”
“魯迅先生既是偉大的作家,又可以攪動美術波瀾,那麼”
背了這麼一大段,林天龍早已口干,停下吞了吞唾沫要下結論,孫有理趕緊過來把他按下去,他現在知道為什麼初中比小學難教那麼多了!
“林天龍同學說得很有趣,下面我們繼續上課大家跟我念,法制”
林天龍心舒神爽,對著轉過來的胡靜靜,桑雨春,大寶…比了個“耶”,忽然聽到教室外有人笑了一聲,聽聲音是個女的,轉頭間眼角掃到依稀的影子,火紅火紅的,也不知是頭發還是衣服,一眨眼就沒了。
“胖子,今天我那個球做得怎麼樣?”QQ在響。
“絕了,天龍,今晚怎麼沒陪老師洗澡澡?”胖子踢好球發了一個淫蕩的表情。
“老師去市里學習了,等下個月回來。”行走江湖回答。
“怪不得今天是那個更年期的,大家還說宋老師去哪了,不會不來了吧。”
胖子踢好球:“呃不說了,我要洗澡了嘿嘿,886。”
頭像一灰,大寶下线了。
“我了個去!”林天龍悻悻罵了一聲,家里就他一人,媽媽又有手術。
他瀏覽一會新聞,無聊,決定提早開始健身。
剛准備站起來,滴滴滴滴滴滴,他一瞧,是個要加他為好友的,叫玉如美人,驗證信息是叫我嬸嬸老師!
林天龍一把扯過耳機戴上,把對方加為好友,對方申請視頻聊天,當然好了!
然後他就如願以償的看到宋慧蕎。
她穿著件低胸的半袖衫,有些透明,胸前流露一抹驚心動魄的白,薄暮里的皎月一般,飛揚的短發此刻顯得柔順而貼服,那個討人喜愛的鵝蛋臉離得不近也不遠,鏡片後的眼里柔波蕩漾,深情款款。
渾圓的肩上各有一個細細的繩結,林天龍想如果我在旁邊,那麼一拉,老師可就裸半身了!
“想我了嗎,龍兒?”
“想想,想死我了,想你的全部,嬸嬸老師。”
林天龍有些激動,這就是愛嗎?
除了媽媽和姨媽以外的另一個女人讓他突然間激動起來,全身充滿了歡喜的情緒。
“哪里想?”宋慧蕎身子有意無意地向前俯了俯,一對嬌美雪乳出來透透氣,半遮半掩更是誘人。
林天龍兩眼在薄而貼身的衣物上找到了兩朵荷蕾的痕跡,頂立而起,焦急而羞怯,隱隱透著羞紅色,林天龍的眼就在乳肉,乳頭,乳溝之間做著做艱難的取舍。
他幻想自己要用拇指和食指間的虎口把那敏感的荷蕾夾住,用力不輕不重。
又或者,狹促地對那凸起輕輕吹氣,明明近在咫尺,卻故意不碰它們,只用熱氣讓它們變得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