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第584章 畫堂春(4)
曹墨此人,在京里也算是個名人了。
他祖籍甘州,大宣朝有名的窮鄉僻壤,元壽四十八年西北大旱,百姓流離失所,他跟著同鄉離開甘州一路流亡,最終在漕幫做了苦力。
隨後,他便以瞠目結舌的速度發跡,一統漕河上大大小小稂莠不齊的漕幫,極盛之時,連江南勢力最大的鹽商都要看他的眼色。
風頭正盛時,他卻急流勇退,帶著忠於他的手下離開漕幫,轉而開始做生意。
挾著積累下來的人脈和余威,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不僅壟斷了南來北往的木材糧米,甚至組建船隊出海,一次海運,販回的奇珍異寶數之不盡,賺來的錢薛家幾輩子都花不完。
有好事之人稱他是當世陶朱公,瑤姬雖然不喜歡他,倒也覺得這個稱呼不算過譽。
更難得的是這個男人極聰明,曹家的家底說不定比皇室還厚,他卻從來低調,不腦子發昏摻和什麼奪嫡黨爭,也不學揚州那些大鹽商斗富。
去歲邊關告急,他更是一次獻出了十萬貫充作軍費,今上是個厚道人,當即封他做了上騎都尉。
有在今上那里的情面,再加上他如今與薛家聯姻,即便財帛動人心,曹家這份家資在他在世時,想是無憂了。
只是暴富之家,說來總是不好聽。
京里多的是附庸風雅昀讀書人,自己連飯也吃不起,還要譏諷別人是田舍漢、跑船郎,加上曹墨的名聲實也不算好——他至今未婚,家里卻有四個妾,對時人來說,這倒也不算大錯,奈何他還有一個十歲大的女兒,嫡出庶出也說不分明。
所以曹家第一次上門求親的時候,那會兒何夫人雖因女兒的婚事焦頭爛額,壓根也沒考慮過曹墨。
京里都說,他那女兒是結發妻生的,他發跡之後就拋棄了糟糠,這般薄情寡義之人,如何能把女兒嫁過去,還是做現成的後母?
奈何造化弄人,瑤姬已是嫁了。雖然她現在很想一腳把身上的男人蹬下去,暗自磨了磨牙,還是忍了這口氣。
曹墨卻不知自己的小妻子正對著他犯惡心,察覺到她的不情願,他不僅沒松開手,反抓著她的下巴強令她看著自己,重又親了上去。
她越掙,男人的大手抓得越緊,瑤姬只覺下頜隱隱生疼,那只手上生著繭,粗糙的指腹貼著少女柔嫩的臉頰,即便不用力,也在雪膚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這個男人顯然不會憐香惜玉,本就是夫妻,難道掙扎了,他就會罷手?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想到此處,瑤姬便覺索然。她不再掙扎,既然反抗無用,那就非暴力不合作好了,要她曲意討好,那也是決計不可能的。
身下的少女不再扭動,曹墨抓著她的小臉越吻越深,勾住她的香舌纏吮,她也不躲閃。
她打的什麼主意,曹墨如何看不出來?
心里不免有淡淡的不悅,新婚之夜便如此,未免也太不給情面。
想到此處,他的舌便更緊的纏住那小香舌。少女的小嘴里有一股甜津津的味道,很奇怪,像是泡了水的蜜糖,教人忍不住想更多的汲取。
這般吸吮著,她終是忍不住發出了低微的呻吟,身體上的反應沒有辦法掩藏,身子被牢牢地壓著,即便隔著衣衫,瑤姬也能感覺到男人身上驚人的熱意和堅硬。
不行,絕對不能叫出來。
偏她是個倔性子,如何肯表現得如此不堪一擊?
當下忍著不肯發出聲音,待曹墨人總算松開她的小嘴後,忙將唇緊緊抿上。
她這般的小花樣男人卻也不看在眼里,想整治這小女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曹墨的心里不由便劃過一絲好笑,忽的生起興致來,想看看她究竟能忍到什麼地步。
他抓住她,隨手就將已經揉得皺巴巴的中衣扯了下來。
蘇錦的料子光滑堅韌,在男人手里卻跟撕紙一般,連聲音都沒有聽到,便輕飄飄裂成了兩瓣。
他的大手落下來,隔著兜衣揉搓那兩只奶兒。
瑤姬被他揉得疼,她年紀本就小,嬌花兒一般的身子,如何經得起這般磋弄。
少女纖秀的眉毛情不自禁皺了起來,下意識想躲,偏又被牢牢攫住根本無處可逃。
“很疼?”
瑤姬怎麼可能回答“是”,只是別過臉去不看他。
心里默念忍一忍就過去了,忍一忍就過去了,不妨胸口一涼。
大手與奶兒之間再無阻隔,嫩滑乳肉被曹墨抓在手里用力擠壓,揉出不同的形狀來,很快就看到雪乳頂端的奶尖兒站立了起來,在男人粗魯的蹂躪里瑟瑟發抖。
“……啊。”
不止是小奶尖,身子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這種粗野的舉止或許最能挑起人內心深處的欲望,即便瑤姬拼命忍耐,櫻唇都被咬得發白,小嘴里還是無可抑制地逸出了嬌哼。
這聲短促的呻吟換來的是他的輕笑,曹墨的聲音原本就低沉,此時略帶著點沙啞,笑起來的時候胸膛微微振動著,瑤姬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快酥透了。
她不由心中暗恨,怎麼就怎麼不爭氣!
雙腿隨即被分開,男人高大有力的身軀擠進來,頂在腿根的東西硬硬的,他挺腰一動,便撞得少女的身子仿佛打擺子似的顫抖。
“你閨名可是一個瑤字?”瑤姬聽到他說。
這年月,女子的閨名輕易不會從他人口中說出來,即便是朝夕相處的夫妻,大多數人的一聲互稱,也不過是客客氣氣的老爺、太太。
曹墨卻將那個字在舌尖嚼了一嚼,瑤姬又聽到他笑了一聲:“瑤瑤,你濕了。”
“……我沒有。”少女咬著牙從口中擠出三個字。
大手隨即扯下她的褻褲,在已經濕噠噠的穴口攪了攪。
那嬌嫩的小嘴兒不過吞下小小一截手指,便發出嘰咕嘰咕的滑膩聲響,瑤姬面紅耳赤,看到曹墨把手抬起來伸到她面前:“沒有?……這是什麼?”
她意識到反駁只會給自己招來更大的羞辱,索性將眼一閉,既不應他,更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