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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七卷 第400章 錦衣錄(7)

  那天直到夜深時,瑤姬方才回到家中。

  她是在一輛馬車上醒過來的,渾身酸痛無力,連手指尖都在無聲叫囂著疲憊。

  送她回來的車夫在距離孟府不遠的地方停下來,那車夫一身青衣,穿著打扮俱都普通,可一看其站姿身形,便知必然是經過精心訓練的軍士:“孟中丞,前邊不遠就是貴府,小人這就告辭了。”

  瑤姬明白他之所以不靠近是為了避嫌,若是讓人知道蘇璟的車夫送人到孟太師府上,於她並非好事,也不知此舉是那個男人叮囑過的,還是這車夫自行為之。

  她心里五味雜陳,明明是去尋那人辦正事,陰差陽錯地竟和他發生了關系,她倒不是怪蘇璟趁火打劫,畢竟一開始是她纏著他不放,而蘇璟的出現也算是救了她。

  可他們分明已經是陌路了……難道又要真起糾葛?

  她心事重重地往府里走,這個時辰,表姨一家自然早已告辭離開。

  瑤姬無精打采地站在階下聽孟夫人把自己一頓好訓,心里面亂糟糟的,答起話來也是嗯嗯唔唔的不知所雲。

  孟夫人固然是生氣,見她神色萎靡,一臉的心不在焉,也只能無奈地擺擺手示意她回房。

  見她走了,孟夫人方才喚了一個婆子過來:“你去大門上問問,姑娘是怎麼回來的?”

  瑤姬還不知自己異樣的舉止引起了自家娘親的注意,她手軟腳軟,一回房就癱在床上不想起來。

  也不知蘇那混蛋究竟做了多久,到現在她腿間還是火辣辣的,想到那些淫靡的畫面,忍不住臉上便是一紅,愈發神思不屬,還是她房里的大丫愛白鷺進來道:“姑娘,水已備好,姑娘且先沐浴更衣罷。”說罷走過來替她解下外袍,口中疑道:“這件袍子……怎麼不像是奴婢做的?”

  瑤姬一低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換了,雖然看起來和早上穿出去的那件一般無二,可那袍子是白鷺做的,只要一見針腳,白鷺便能看出異樣。

  她連忙掩住衣襟:“想是燈燭昏暗,你看錯了,我自己收拾就是,你先出去。”

  因她向來不喜貼身之事被人服侍,白鷺也不疑有他,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瑤姬這才脫下身上的衣物,只見少女雪似的肌膚上紅痕點點,不止是胸前,連香肩、手臂上都是,更毋論小腹以下的部位,翹臀上大喇喇幾個掌印,私處雖然被清理過了,可那微微張開的紅腫花唇還帶著點濕意,一望便知被男人狠狠疼愛過。

  瑤姬又是氣又是羞,脫到身上最後一點,她才發現自己沒有穿褻褲,貼身的兜兒還是今早穿出去的那件,可褻褲呢?

  憶起那時蘇瑞直接將小褲扯爛了,可能是這樣,才沒有給她穿吧。

  她忍著頰上的熱意,身子浸泡在溫暖的水里,想來想去,也只能當做那件事沒有發生過,蘇璟想必也是如此打算,否則怎麼會不聲不響地把她給送了回來。

  今晚過後,他依舊是權傾朝野、心狠手辣的錦衣衛,而她也依舊是初出茅廬、不畏強權的都御史。

  只是這般打算的好,次日在朝會上看到那個男人時,瑤姬還是忍不住有些尷尬。

  散了朝,她與都察院的同僚往外走,恰撞見內閣首輔方一貫與蘇璟在奉天門前閒談,兩人四周圍著一眾閥黨官員,熙熙攘攘,端的是煌赫已極。

  瑤姬的頂頭上司左都御史李耕雖不是鶴山黨人,但向來與方一貫不合,見狀冷哼一聲,拔腳便走。

  瑤姬忙加快步子跟上他,不巧正聽到方一貫問蘇璟:“飛卿,你脖子上是怎麼回事?”

  眾人其實早就注意到了,蘇璟露在衣領外的修長脖頸上,明晃晃的幾道紅痕,那顯然是被人用手抓出來的。

  能在蘇金吾身上動手的,想來也不外是……

  既然方一貫開了口,諸人也就不再假作沒看見,便有一人笑道:“端公,您可不是明知故問,金吾尚未娶妻,自然不可能是家里的葡萄架子倒了,想必是教坊的哪位美人……”

  話未說完,蘇璟冷冷地打斷了他:“是貓抓的,”男人的視线停在剛剛經過的嬌小身影上,“一只小野貓。”

  ——————

  “蘇璟,你什麼意思?!”

  錦衣衛的衙署距離都察院不過一條街,回到官衙後,瑤姬怎麼想都咽不下那口氣。

  什麼叫貓抓的,還野貓,混蛋蘇璟!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順著那人回答是教坊美人抓的嗎!

  她確定蘇璟當時看了她一眼,這一眼頓時讓瑤姬怒火中燒。

  書案後的男人只是微掀眼簾:“孟中丞,雖然是同僚,可你隨隨便便就闖進我錦衣衛衙署,恐怕不妥吧。”

  “我自然是來和蘇金吾聊公事的,”少女似笑非笑地坐下來,“公務之余,再探討一些私事,想必蘇金吾也不會介意。”

  “昨天的事,我希望我們都當做沒有發生過,”見蘇璟不語,她索性直接道,“金吾是男子,不知我等女子不便之處,我雖非那等講究三從四德的弱質女流,到底也是女兒家,名聲要緊,還請金吾高抬貴手。”

  蘇璟放下筆,此時方才正視她:“我若是不抬呢?”

  瑤姬強忍著怒氣:“金吾想要什麼,直說便是。”

  想來不外是威脅她別再插手林襄的事,又或者干脆要她以後都不許和他作對,這個男人的陰險毒辣她早已有了准備,可臨到頭來,依舊恨得咬牙切齒,連這等事……這等事都能用來脅迫她,在他的心里,什麼師兄,什麼過去的情分,恐怕早就一丁點都不剩了。

  和她的怒極相反,男人始終都像是一塊凝定的冰,他淡淡開口:“孟中丞的意思是,我要什麼,你都給?”

  “蘇璟,你不要太過分!”

  他忽然站了起來,不顧少女的怒目而視,走到她面前,微微傾身。

  漆黑的眸子離她越來越近,那里面像是什麼都沒有,又彷佛暗潮狂涌,他輕啟薄唇——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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