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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章 儀式(占卜女福利)

  免費?免費的東西才是最貴的!周明瑞無聲嘀咕,打算等下不管有什麼附加服務,都堅定拒絕。

  有本事你就占卜出我是穿越的!

  想到這里,周明瑞跟在臉塗紅黃油彩的女子身後,彎腰進了那低矮的帳篷。

  帳篷內非常黑暗,只得少許光线滲入,隱約照出一張擺滿紙牌的桌子。

  頭戴尖帽的女子一點不受影響,黑色長裙飄蕩在水上般繞過桌子,坐到對面,點燃了蠟燭。

  昏黃搖曳,帳篷內似明似暗,瞬間多了幾分神秘的感覺。

  這……周明瑞心不爭氣的跳了兩下,時來運轉麼?“不應該坐到對面嗎?”女占卜師笑了笑,“隨你。

  呵,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周明瑞不動聲色坐在女子旁邊。

  貼在女子的手臂上,隔著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周明瑞不動聲色坐下,目光掃過桌上的塔羅牌,發現有自己熟悉的“魔術師”、“皇帝”、“倒吊人”和“節制”等主牌。

  “羅塞爾同志難道真是‘前輩’……不知道是不是我大吃貨帝國的老鄉……”周明瑞嘴角微動,一陣恍惚。

  他還沒來得及看完桌上翻開的紙牌,號稱“占卜很靈”的女子已伸手將所有的塔羅攏在一起,疊成一堆,推到了他的面前。

  側過身子,女子胸前的兩團柔軟貼了上來,不過女子並不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你來洗牌、切牌。”這位馬戲團的占卜師低啞說道。

  “我來洗?”周明瑞下意識反問。

  占卜師臉上紅黃油彩蠕動,露出淺淡的笑容道:

  “當然,每個人的命運只有自己才能占卜,我只是一個解讀者。”

  周明瑞當即警惕反問:

  “解讀不額外收費吧?”

  作為鍵盤民俗學家,類似的伎倆我見得多了!

  占卜師明顯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悶悶道:

  “免費的。”

  周明瑞放下心來,將左輪手槍往口袋里又塞了一點,接著坦然伸出雙掌,熟練地洗牌、切牌。

  一邊洗牌,晃動的手臂在女子的酥胸上蹭來蹭去,不過女子好像並不在意。

  “好了。”他將洗好的塔羅牌放在了桌子中央。

  占卜師雙手交握,認真看了一會紙牌,忽然開口道:

  “不好意思,忘了問,你要占卜什麼?”

  當年追未遂初戀的時候,周明瑞也是研究過塔羅牌的,毫不猶豫道:

  “過去,現在,和未來。”

  這是塔羅牌里一種占卜牌陣,三張牌依次排開,分別象征過去、現在和未來。

  占卜師先是點頭,接著嘴角上翹,露出微笑道:

  “那請你再洗一次牌,明白自己想詢問什麼,才能洗出真正有象征意義的牌。”

  你剛才是在耍我啊……要不要這麼小氣,不就是我一直強調免費嗎……周明瑞臉龐的肌肉抽動了一下,深吸口氣,拿回塔羅,重新洗牌、切牌。

  “這次沒問題了吧?”他把切好的紙牌放置於桌上。

  “沒有了。”占卜師伸出手指,從頂端拿起一張牌,放在了周明瑞左手邊,嗓音愈發地低啞,“這張象征過去。”

  “這張象征現在。”占卜師將第二張牌放到周明瑞正前方。、

  她又拿起第三張牌,置於周明瑞右手邊:

  “這張象征未來。”

  “好了,你想先看哪張牌?”做完這一切,占卜師抬起腦袋,用灰藍色的眼眸深深望向周明瑞。

  “先看‘現在’吧。”周明瑞略作思考道。

  占卜師緩緩點頭,將位於正前方的紙牌翻了過來。

  這張紙牌畫著一位穿華麗衣物、戴絢爛頭飾、肩上扛著手杖、杖頭掛著行李、身後有小狗拉拽的年輕人,序號是“0”。

  “愚者。”占卜師輕聲念出了這張牌,灰藍眼眸定定看著周明瑞。

  愚者?塔羅的零號牌?開始?包含所有可能的開始?周明瑞連塔羅初級愛好者都算不上,只能根據印象,自我先做了一個粗淺的解讀。

  還沒多想,女子掰過他的腦袋,嘴唇吻了上來。

  女子的嘴唇薄薄的,嘴里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香氣。

  “這個也免費嗎?”保險起見,他嘴賤的問了一句。

  “……”女子被他氣的有些胸悶,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不要,然後就咬上男人的嘴唇。

  燭光下,氣氛愈加旖旎,坐在一側的兩個人都扭轉著身體,動情的親吻著。

  周明瑞伸出手,撫摸上了女子的胸前的一只白兔。

  比外表看上去要大一點,應該有C,周明瑞想到。

  另外一只手從胸口滑下,在纖細的腰肢上摩挲。

  女子鼻翼發出輕哼聲,顯然被摸的很舒服。

  她的手繞在周明瑞的脖頸上,摸著脖子後面的位置,輕微用力按著周明瑞的腦袋。

  周明瑞身子逐漸往女子身上靠過去,傾斜的幅度越來越大,很快女子就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周明瑞的身體隨之壓在了女子的身上。

  周明瑞親吻過女子的嘴唇、鼻子、額頭,然後吻上耳垂,他沒有去吻臉蛋,因為上面畫著油彩,他可不想塗上顏色奇怪的唇膏。

  “嗯……我之前就說過。”她已經閉上了眼睛,抱著周明瑞的後背,享受來自‘現在’的‘戀人’的愛撫。

  女子的裙子被周明瑞摸索解開,周明瑞的褲子也在女子的巧手下滑落。

  女子的酥胸落入周明瑞的口中,粉嫩的小櫻桃不斷被舌尖掃過,麻麻的,使得她呼吸逐漸粗重。

  周明瑞的手從平緩的小腹往下,感受到一片隆起,手掌摸進了一片茂密的森林,樹木細長,整體分布呈現倒三角形。

  女子的陰毛延申至兩側的腹股溝。

  繼續往下,摸到一顆圓圓的肉粒。

  周明瑞明顯感受到女子身體顫抖了一下。

  他輕輕的按揉,能明顯感受到小東西在慢慢的變硬。

  再下面,周明瑞分開摸到的縫隙,手指伸進去,沾上些液體,有些濕熱,有些滑。

  手指找到一個洞口,周明瑞將食指伸進去,里面溫軟而濕潤。

  手指在里面刮蹭、勾動,女子的身軀不安的微微扭動了兩下。

  周明瑞松開嘴里的柔軟,從小腹一路舔下去,路過小腹、肚臍眼、恥丘。

  昏暗的燭光下,他也沒仔細看陰毛到底是什麼顏色,只是隱約瞟見一縷金黃。

  牙齒咬住陰毛,微微往上拔,刺激的感覺讓女子略微向上挺動著下體。

  用手撥開陰唇,吻上有些發硬的陰蒂,周明瑞舌頭在上面肆意撥弄,勾的女子嬌喘連連。

  “嗯……嗯……慢……不要……嗯嗯……哦……”輕咬上女子的陰唇,細細舔弄,粉嫩的陰唇在周明瑞嘴唇的吮吸下發出哧溜的聲響。

  周明瑞將舌頭伸進了陰道里,女子配合的抬高臀部,讓他的舌頭能夠深入進去。

  周明瑞聽見女子的呻吟越發急促,他在陰道內也舔弄的越加賣力,舌頭在女子的體內翻攪,愛液咸咸的味道在味蕾擴散。

  “嗯……嗯哦……要來了……哦……”伴隨著女子一聲略高的叫聲,股股蜜液從陰道深處順著陰道噴射出來,周明瑞吸了一嘴。

  女子的臀部隨著高潮的落下漸漸放松,重新落在地上。

  “你的身體這麼敏感啊,舔一舔就高潮了。

  周明瑞站起身來,順手把女子從地上拉起來,指著自己胯下勃起的二弟,“現在該你幫我解決了。

  “急什麼,我又不會跑了。 ”女子緩緩跪在周明瑞面前,勾了勾耳畔的發絲。

  真是個小妖精,要是去掉臉上的油彩就更艷麗了,不過,畫著油彩其實也挺有趣味。周明瑞暗暗想著。

  女子用手抓住肉棒的根,舌頭在上面舔舐,用唾液打濕。

  然後手緩慢的擼動根部,舌頭開始舔龜頭的周圍,舌尖轉著刺激周明瑞的龜頭的溝,不時用牙齒十分輕柔的咬一下。

  周明瑞只覺得一股酥麻的感覺直衝天靈蓋,不自主的發出舒暢的呻吟。

  “噢~~~”女子將陰莖含進嘴里,周明瑞的陰莖在她的口中左右翻轉,不過女子技術很好,一次都沒有碰到牙齒。

  這技術也太贊了!周明瑞在心里默默給她點了個贊。

  舌尖挑逗龜頭尖端,嘴唇上下擺動,甚至用舌尖在尿道口上逗弄,刺激的周明瑞心里直呼好爽。

  女子不斷的吞吐肉棒,發出嘖嘖聲,舌頭舔過龜頭、陰莖、睾丸,手掌也在陰莖和睾丸上來回服務。

  周明瑞輕柔的撫摸女子柔順的頭發,滿臉享受的神情。

  前列腺液從馬眼流出來,被女子舌頭卷走,周明瑞感受到自己的肉棒血管微微顫抖,射精的欲望逐漸高漲,顫聲說道:

  “我要來了。”他是想提醒女子,讓她松開嘴巴。

  結果女子完全不理會,手擼動的速度還變快了,明顯是准備用嘴巴接住。

  行吧,周明瑞也只是提醒一下對方,既然她願意的話……周明瑞繃起了身體,一股股溫熱的精液噴射出來,射進入女子的嘴里。

  待倒不再噴射,周明瑞將肉棒從對方嘴里取出來。

  本以為她會吐出來,沒想到咕嚕兩聲,精液就進了她的肚子。

  周明瑞有些驚愕,第一次給他口交就吞精,也太頂了。

  女主注意到周明瑞望向她嘴角的視线,微微一笑,臉上的油彩更加生動,她伸出舌頭,看著周明瑞,舌頭卷曲,把嘴角殘留的乳白液體也勾進嘴巴里。

  周明瑞立刻又被挑起了火氣。

  “你還行嗎?”女子挑釁的看了一眼周明瑞,又加了一把火。

  我靠,這能不行嗎?

  近乎粗暴的拉過女子,轉過她的身體,把再次勃起的肉棒從臀縫間穿過,抵在兩片濕潤的陰唇上。

  女子臀部配合的躬身翹起來,配合周明瑞把肉棒送進了狹窄的小穴,在蜜液的滋潤下順滑而下。

  “哦~你真棒”女子略帶俏皮的一笑。

  “還有更棒的呢!”周明瑞調整好姿勢,把整根陽物狠狠的插進小穴里面,龜頭擠過層層壁肉,頂撞在嬌嫩的花心上。

  下體和女子的臀部親密接觸,傳出‘啪’的脆響。

  兩個人都彎著身子,在低矮又昏暗的帳篷里緊密的貼合在一起。隨著周明瑞屁股的前後聳動,撞擊在前面女子的翹臀上,有如熱烈的鼓掌。

  周明瑞熾熱的肉棒不斷抽插在女子的體內,擠壓著蜜液,發出噗嗤噗嗤的淫靡之聲。

  蠟燭上的燭光仿佛都隨著周明瑞的撞擊在微微晃動,帳篷里光影閃現。

  “舒服嗎?”周明瑞摟著女子的腰,挺動肉棒殺進殺出。

  “嗯……還行吧……啊……啊……你輕點……嗯,很舒服……嗯啊……行了吧……”女人,你就是欠干。

  不過他也不敢太過用力,怕懷里女子控制不住叫聲,傳出帳篷。

  “你經常在這里嗎?還是到處跑?”貪戀的抽插著女子的身體,周明瑞問道。

  如果經常在這里的話,自己可以多來幾趟,這個女子熟練的技巧讓他有些留戀。

  “呵呵~怎麼……嗯……來一次還不夠?”女子呵呵笑道。

  突然帳篷的布門被掀開,強烈的陽光照了進來,刺得背對那里的周明瑞都本能眯起了眼睛。

  “你怎麼又在假扮我!給人占卜是我的工作!”一道女聲憤怒低吼,“快回去!你要記住,你只是一個馴獸師!”

  馴獸師?周明瑞適應了光线,看見門口是位同樣戴尖帽、穿黑裙、塗紅黃油彩的女子,只是個子更高,體型更瘦。

  他懷里的女人趕忙起身,套起衣裙,怏怏道:

  “不要介意,我只是喜歡這個,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我的占卜和解讀都挺准,真的……”

  她邊說邊提起裙擺,從側面繞過桌子,快步離開了帳篷。

  “這位先生,需要我幫你解讀嗎?”真正的占卜師看向周明瑞,微笑問道。

  周明瑞動了動嘴角,誠懇反問:

  “免費嗎?”

  “……不。”真正的占卜師回答道,隨後半跪在他的腿前,伸出纖纖玉手解開他褲子的腰帶,拉來拉鏈,然後把手伸進里面掏出一條還濕漉漉的肉棒來。

  在周明瑞的胯下一彈一彈的,仿佛耀武揚威的將軍。

  而隨著肉棒的彈出,空氣中也彌漫起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占卜師伸出雙手箍住肉棒,把它往下擼了兩下,讓肉棒更多的暴露在空氣中來。

  然後像是對著老朋友打招呼一樣,不顧肉棒上的腥臭的味道,一只手撩起頭發,另一邊底下頭來溫柔的在龜頭上輕點一下,宛如蜻蜓點水一般。

  接著便把周明瑞的肉棒吞入口中,在嘴里溫潤的吞服著,不時還伸出舌頭,在肉棒上逗弄一番。占卜師的口舌侍奉讓周明瑞長出一口氣。

  隨即占卜師伸出柔媚的手臂,將周明瑞糾纏著摟在懷中,兩只活潑的白兔子跳躍著撲在他的胸膛。

  占卜師的身體散發著女性費洛蒙的氣息,頭到腳都沐浴著黯淡昏黃的燈光,誘惑的光暈在她的肌膚上流動,周明瑞的雙手不再抗拒,而是摟住她汗膩的裸背,這種熱情讓欲火焚身的占卜師燥熱難耐。

  周明瑞火熱的陽具頂上占卜師的小腹,占卜師笑著,敞開她誘惑的溫熱花蕾,流淌的淫水以陰口為中心,在圓潤的大腿間盡情擴散,熱粉色的唇瓣壓緊周明瑞陰莖底部,前後“滋滋”滑動。

  周明瑞輕輕哼鳴著,陽具越脹越熱,越脹越硬,直到堅硬如鐵棒,無法再忍耐的地步,她才一手扶起周明瑞燙手的陰莖,引導著龜頭對准她的陰口,騎跨在周明瑞的腰間一屁股坐下。

  “呲——”

  溫柔的肉壁全然包裹,她的體內像是溫暖的熔爐,將他的陰莖收容後熔化在體內,如今赤裸的腰臀被周明瑞的手攥住,立刻不安分地炫耀她柔媚的腰线,腰肢在周明瑞的手掌間盡情躁動滑膩。

  “嗯……呼哈……唔……很好、……啊!很棒、向上頂一下、用些力、對——唔嗯!”

  股間的抬落並不遵循簡單的直线,而是勾畫婀娜的曲线在扭動,風騷多情的美臀在周明瑞的股間扭擺,她繃著小腹,陰莖被她牢牢地吮吸纏裹,緊緊夾住它,她瞳孔是散射著無數中柔情的棱鏡,每一個吻都在他的肌膚里種下火焰的種子,他抱緊她,燥熱的血液在血管內沸騰,仿佛靈肉交融般融化進占卜師火熱的懷抱。

  湊近占卜師那潮紅的耳朵,隨一口溫熱的吐息,輕輕地吹進她敏感的耳廓內,那低語讓她全身酥麻,她的肉壁就在興奮中更加,將周明瑞纏地更加緊密。

  媚眼如絲的占卜師放躺自己的身體,以仰臥的姿態將身體敞開,將自己交給周明瑞衝刺,她熱情地扭腰迎合著他的抽送,用熱烈的叫床聲鼓舞著他,她火紅的頭發如同燃燒的烈焰,隨著身體的扭動,而那每一根發梢都隔著空氣,輕輕搔弄在周明瑞的心頭。

  被激活雄性的本能的周明瑞大口喘息,借助占卜師淫液作為潤滑,陰莖在占卜師滾燙的肉壁間順暢的進出,飽滿的肉唇在翻動中滲出淫水,甚至帶出其他黏稠的分泌物,周明瑞挺動他小屁股,占卜師顫聲叫床,胸前美乳迎合著他的欲望,隨他抽送的頻率熱烈的上下晃動——

  “好的,您的費用已經支付了。”占卜師撫摸著肚子,滿意的說道。

  “那就好,謝謝你了。”

  周明瑞完全不了解發生了什麼,只能將手掌插回口袋,按住左輪和紙幣,彎腰穿出了帳篷。

  這真是的,竟然找了個馴獸師做塔羅占卜!

  不想做占卜家的馴獸師不是好小丑?

  而且這個世界有這麼開放嗎?才出來一趟就遇到了三次性騷擾!

  周明瑞很快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在“萵苣和肉類”市場花7便士買了1磅不那麼好的羔羊肉,又買了嫩豌豆、卷心菜、洋蔥、土豆等物品,加上之前的面包,一共用了25銅便士,也就是2蘇勒1便士。

  “錢還真不禁花啊,可憐的班森……”周明瑞不僅沒了帶出門的兩張紙幣,還搭上了原本褲袋里的一枚便士。

  他隨口這麼感嘆了一句,不再多想,急匆匆返回了家里。

  有了主食,就能進行轉運儀式了!

  …………

  等到二樓租客們紛紛離開,周明瑞沒急著進行儀式,而是先將“福生玄黃仙尊”等詞語翻譯成了古弗薩克文和魯恩文,打算原本咒語如果沒能起效,那就隔天換本地語言再試一次!

  畢竟得考慮兩界不同,入鄉隨俗的問題。

  至於翻譯成古代祈禱、祭祀專用的赫密斯文,周明瑞因為詞匯量不夠,難以完成。

  做完這一切,他才從紙袋里抽出四條黑麥面包,一根置於原本放煤炭爐子的角落,一根在穿衣鏡的底部內側,一根在櫥櫃頂部靠兩面牆交匯的地方,一根在書桌右邊堆放雜物之處。

  深吸口氣,周明瑞來到房間中央,先平靜了幾分鍾,接著才凝重邁步,逆時針走正方形。

  第一步邁出,他低聲誦念道:

  “福生玄黃仙尊。”

  第二步,他誠懇默念:

  “福生玄黃天君。”

  第三步,周明瑞屏氣凝息低語:

  “福生玄黃上帝。”

  第四步,他吐出濁氣,用心默念道:

  “福生玄黃天尊。”

  走完歸位,周明瑞閉上眼睛,原地等待著結果,心里有期待,有不安,有希冀,有惶恐。

  能回去嗎?

  會有效果嗎?

  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眼前的黑暗染著光明帶來的深紅,周明瑞腦海里的念頭紛紛涌涌,難以平息。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四周的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變得粘稠而詭異。

  緊跟著,他的耳畔響起了時而細密,時而尖銳,時而虛幻,時而誘人,時而狂躁,時而瘋癲的低語。

  明明聽不懂這呢喃聲在說些什麼,周明瑞還是忍不住去傾聽,去分辨。

  他的頭再次疼痛,劇烈得像是插進了一根鋼釺。

  周明瑞只覺腦袋快要爆開,思緒都染上了迷幻的色彩。

  他知道不對,竭力想睜開眼睛,可卻怎麼都完成不了這個簡單的動作。

  整個人愈發緊繃,隨時都可能斷掉,周明瑞莫名冒出了一個自嘲的念頭:

  “不作死就不會死……”

  他再也無法承受,腦海里那根弦即將崩斷時,低沉而又尖利的囈語再次響起,

  “我”

  “是誰?”

  一座由數不清的層層疊疊的青黑光球組成的門閃現於深紅之後。

  “我……是…………我是………周明瑞”,對,我是周…明……福生玄黃天尊,善哉!”

  永恒不變的灰白霧沸騰般翻滾了起來,隨即恢復了平靜,

  無數嗓音嘈雜交疊的呢喃聲退去了,周圍變得非常安靜,氛圍頗為飄忽。

  不僅僅氛圍,周明瑞覺得自己的身體也同樣的飄忽。

  他再次嘗試睜眼,這一次非常輕松。

  彌漫的灰霧映入他的眼眸,朦朧、模糊、無邊無際。

  “這是什麼情況?”周明瑞愕然四望,繼而低頭,發現自己漂浮在一片無垠灰霧的邊緣。

  灰霧如水流淌,點綴著一顆顆深紅色的“星辰”,它們有的很大,有的渺小,有的藏於深處,有的浮在表面。

  看著這全息影像般的場景,周明瑞半是迷惑半是探索地伸出右手,試圖觸摸右側浮於表面的一顆深紅“星辰”,尋找離開的辦法。

  當他手指剛觸及那顆星辰的表面,忽然有水紋從他身上涌出,激得“深紅”爆發,像是一團夢幻的焰火。

  周明瑞嚇了一跳,右手慌亂收回,不小心又碰到了另一顆“深紅”。

  於是,這“星辰”也跟著大放光明。

  於是,周明瑞覺得腦袋發空,精神渙散。

  …………

  魯恩王國首都貝克蘭德,皇後區,一棟豪華的別墅內。

  奧黛麗.霍爾坐在梳妝台前,摩挲著桌上花紋古老、表面有裂的銅鏡。

  “魔鏡魔鏡快蘇醒……”

  “我以霍爾家族之名,命令你蘇醒!”

  ……

  她換了一種又一種說辭,但鏡子都毫無反應。

  過了十幾分鍾,她終於選擇放棄,委屈抿嘴,小聲嘟囔道:

  “爸爸果然在欺騙我,每次都給我講這面鏡子是古代所羅門帝國黑皇帝的珍寶,是非凡物品……”

  她話音未落,擺放於桌面的銅鏡突然綻放深紅光芒,一下將她籠罩。

  …………

  蘇尼亞海上,一艘明顯落後於時代的三桅帆船正穿行於暴風雨里。

  阿爾傑.威爾遜站在甲板上,身體隨著顛簸而起伏,輕松保持著平衡。

  他身穿繡有閃電花紋的長袍,手中托著一個造型古怪的玻璃瓶,里面時而翻滾氣泡,時而霜聚成雪,時而有風刮出痕跡。

  “還差鬼鯊的血……”阿爾傑低語道。

  就在這時,那玻璃瓶與他的手掌間有深紅爆發,刹那便淹沒了周圍。

  …………

  一片灰白的迷霧之上,奧黛麗.霍爾恢復了視线,又驚恐又迷茫地左右打量起來,看見斜對面頭部模糊、身影朦朧的男子也是差不多的動作。

  緊跟著,他們幾乎同時發現不遠處還站著一位周身籠罩著灰白霧氣的神秘人。

  “神秘人”周明瑞同樣目瞪口呆。

  “閣下,這是哪里?”

  “您想做什麼?”

  奧黛麗和阿爾傑先是一怔,陷入沉默,旋即不約而同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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