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19章 血劫
“宗主,人我已經帶來了。”陰九冥恭敬的對韓天欲說道,“現在就在門外等候。”
“讓他進來吧。”韓天欲笑了笑,端起酒杯,細細品味里面的美酒。
“是。”陰九冥點了點頭,然後慢慢退了出去。
沒有多久,又傳來了房門開閉的聲音,與此同時,一股殺氣在整個房間彌漫開來,充斥了每一絲縫隙。
感受到這股殺氣,韓天欲笑了笑,搖了搖頭,雖然殺氣很強,不過卻太過鋒芒畢露,還不夠含蓄,殺人是足夠了,只是,作為一個殺手的話,卻差了很多。
也許是知道了韓天欲的想法,那股鋪天蓋地的殺氣驟然一收,都凝聚在一點上,就是原本放出殺氣的那個人身上。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房間里分明沒有一絲半豪的殺氣,可是,卻讓人感覺非常危險,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意思。
韓天欲還是搖了搖頭,殺氣雖然沒了,不過危險的感覺還在。
殺手不是俠客,殺手不需要氣勢,殺手只需要殺人,沒有幾個人會願意站在那里等著被刺殺,讓人感覺到危險,那就是給自己制造危險。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里的感覺又是一變,完全不同於上兩次,屋子里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也沒有任何讓人不安的感覺,平靜的就像是什麼都沒有一樣。
韓天欲知道那個人還站在門口,可是,不靠眼睛的話,韓天欲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這時候,韓天欲才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嗯,這樣才對了,你已經練到含而不露,凝神破體的境界了,作為一個殺手,你已經合格了,你現在已經有資格提出條件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條件的。”那個站在門口的人突然說道,“就是幾個月前你答應我的那件事情。”
韓天欲轉過頭來,看向房門,一個人,就站在那里,一身黑色的衣衫,冷峻的面孔,冰冷的眼神。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廖凡還是那個老樣子,一個標准的殺手,也是一個出色的殺手。
“才多長時間沒見,你就變了一個樣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是一個天生的殺手。”看著廖凡的樣子,韓天欲贊嘆道,“對了,你的名字現在叫森,告訴我,你的赤血手練得怎麼樣了?”
森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出了他的左手,沒見他有什麼太多的動作,那只手就在韓天欲的目光下慢慢變成紅色,而且越來越紅,當那只手紅得像血一般的時候,森才將手放了下來,那鮮紅的顏色開始慢慢退去。
“好!”韓天欲放下酒杯,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你已經合格了,天梁派和莫家,兩個沒落的門派,成不了什麼氣候的,那個莫家小姐,是你的了。”
聽了韓天欲的話,森靜靜地站在那里,許久沒有說話,最後,他突然開口說道:“直到現在,我還是看不透你這個人,你究竟想要什麼?如果說你要一個殺手的話,那麼,你怎麼會幫我這個忙?不是說,有了牽掛的人,殺人的時候也就有了顧及了嗎?”
“呵呵,那只是一般庸人的想法。”韓天欲笑道,“一個殺手,首先它就不應該是一個沒有目標的人,頹廢的生活會消磨一個人的斗志,但是,你給了他一個目標,他就會為了這個目標奮斗下去,生存下去,努力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一個牽掛,會讓一個人更加犀利和瘋狂。”
森聽了韓天欲的話,慢慢點了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履行我們之間的協議?”
“明天。”韓天欲說道:“雖然他們已經換了地方,不過,還是瞞不住我的。”
“我知道了。”森點點頭,“這件事成功之後,我們的交易就達成了。”
“是的,簡單有效的交易,雙方都有好處。”韓天欲笑道,“但是,明天,我希望你親自出手,我們在一旁作為接應,以此來檢測你的成果。”
“哼……”森輕輕哼一聲,“即使你不說,我也會這樣要求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完全依靠別人的。”說完之後,森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月黑殺人夜,風高防火天。
今天的風不高,不是防火的好天氣,今天的月也不黑,也不是殺人的好天氣。
月亮照的大地如同白晝一般明亮,微微的細風讓周圍即使有一點點聲音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如果要夜戰的話,今天的天氣實在是糟糕的嚇人。
不過,今天卻是一個暗殺的好天氣,一個好的殺手,可以利用這種讓所有人喪失警惕的天氣,秘密的潛入,秘密的出手,然後秘密的殺人。
前面是一個小小的寺院,不知道為什麼,天梁派和莫家的殘余都喜歡在廟里躲風頭,上一次是在殘涼山的菩提寺,這一次是在苦空寺。
寺是一座破破爛爛的寺,冷冷清清,從外表看來,根本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平常有人走到這里,恐怕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這座香火稀少的野廟。
不過,今天這座平時半個香客都看不到的破爛寺廟,卻迎來了一群獨特的香客,他們不是來求佛的,他們是來超度的,超度殘留的生命,超度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之犬。
“就是這里,就是這座苦空寺。”韓天欲指著前面的寺廟對身邊的森說道。
“再向里走,就是他們的警戒范圍了,明哨暗哨多如牛毛,怎麼解決他們,就要靠你了。”
“這個不勞你費神,我自己會解決的。”森的一雙眼睛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頭也不會地說道。
“那就好。”韓天欲點了點頭,“你現在可以行動了。”
“嗯。”森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應了一聲,一矮身,消失不見。
“宗主,他可以嗎?”一邊的陰九幽,陰九冥兄弟兩個湊了上來問道。
“今夜,我已經聞到了鮮血的味道,冥府將會平添許多冤魂。”韓天欲笑了笑,看著森消失的方向說道,“這是血色的劫難,是命中注定的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