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謊(h)
羅生生是真沒想到他會上來就口,突至的刺激讓她不禁仰頭,溢出呻吟,大腿因被制住無法並攏,於是只能靠小腹的顫縮來抵御快感侵襲的感受。
她本想再去揪他軟發,將他頭顱給扯走的,但伸手剛行到一半,這男人卻要命地隔著她底襠的布料,用門齒咬了記花口充脹的肉豆。
“啊……癢啊……”
腳背應激繃直,上身不禁後倒。
由此,羅生生懸停半空的雙手為了維系平衡,只得放棄去攻訐他的頭腦,開始胡亂地向後,往台面各處摸索,只祈求能尋到一個落點,足以支撐住她現時浮萍般搖曳的上身。
“哼……嗯……”
幾聲鼻音入耳,男人炙熱的呼吸拂過絨林,就像是場山火,燒熱了她的腿心。
大概是喝醉酒的關系,程念樟當下沒像往常那樣口得生猛直接。
今夜的他,總算是懂得了身段下放的道理,所有親吻和舔舐都意外透出溫柔,難得多了些許從前不曾有過的服務精神。
“嗯……阿東……癢得我難受了……別舔了!別啊!!”
羅生生其人,做愛時偏好口是心非,明明舒爽到不行,還偏要說句難受。
這話落到程念樟的耳朵里,自然是不會開心的。
於是他手上松勁,擠著眉心,滿眼不解地自她腿間抬首。
“是不舒服嗎?”
這句問話很輕,語氣聽來有股顯而易見的失落。
“唔……也不是……”羅生生的心房被他的委屈給兀的轟了要害,壁壘瞬間坍塌成墟。
這廂哪還抽得出什麼閒心抵抗,根本哄他都來不及:“沒有的!沒有不舒服。”
“那為什麼不要?”
程念樟蹙著眉頭低首。
女人身上礙事的內褲在他疑問間被扯脫,落掛到了她纖細的小腿之間,陰戶周圍的毛叢與半掩的器口,皆由此展現……它們在濕淋中微微顫抖,看著既咸濕,又有些可愛。
從前沒怎麼細看過,今次程念樟默默著,趁著機會,專注地盯看了會兒。
隨後長指撥開她透紅的穴肉,男人手骨寬大,甲面也修剪得與肉平齊,於緩緩探入時,尖端帶著與石台接觸後的涼意,每進半寸,刮過壁肉,都會帶起她通身的一場激靈。
“呃嗯……”
甬道內,充盈和瘙癢並進,羅生生忍不住抬手搭上他肩,勾著背,開始放肆地顫抖。
換了手衝,弓背多少有些掣肘。
於是男人便直起身,擼了把額發,細喘著湊近羅生生的側臉,含住她泛紅的耳垂,低聲蠱道:
“生生,你聽。”
“噗呲……”
男人屈指勾進,引出腹中攪水的響動。
“好聽嗎?”
問完,他也不等答復,抿起嘴,手上倏然發力,開始愈加凶狠地抽動了起來。
“啊!!!停啊!!!!”
伴隨破碎的哀嚎,羅生生循著本能,在劇烈戰抖中將他擁緊,雙手捏住羊絨的織料,在他後背胡亂地撕扯,也不知是想借力紓解掉快感還是意欲幫他脫衣。
程念樟當她想得是後者,淺笑後,用空閒的左手教她掀起自己的毛衫下擺。
“乖,幫我脫了。”
羅生生此刻失了魂,他說什麼,她只會聽話去照做。
冬衣褪去,男人浸汗的胸膛,終於畢現在她眼前。
綿軟的指端被勾引著,觸上了這具旖美的肉體,愛撫自鎖骨一路向下,最終停在男人左胸。
羅生生見他胸肉動了一下,連忙貼上手掌摁緊。
“你心跳地好快……”
咚咚咚地,像是擂鼓彈在手心,教她的脈搏也不禁跟著變快了起來。
“呵”
“要不要先洗個澡?你身上不止有汗,還有股女人的香水味。”
羅生生趁他脫衣後收手的空檔,恢復了些理智,出口便是句犀利的試探。
聽她這麼一說,程念樟下意識地側頭聞了聞。
酒後嗅覺多少會有些失靈,遂他也沒辨出身上有她嘴里說的味道。
今晚酒席他與張晚迪只是挨坐,頂多近身搭背說了幾句,可能會沾上些氣味,但他不信羅生生能深究出什麼是非曲折來。
“有嗎?生生……你是不是想詐我?”
“我詐你做什麼?”
羅生生訝異。
“那我問你,夜里你和宋遠哲都做了什麼?為什麼掛我電話?”
問詢間,她耳邊的鬢發,被這男人給繞指挑起。
程念樟歪頭挑眉,視线對在這縷細發,神色鬼魅。雖然話意粗聽似是質問,但語氣倒還算輕松,不像知道內情的樣子。
羅生生因霎起的心虛,垂眸避開了他的視线,吞咽掉幾下唾沫後,方才開口:
“也就吃了頓飯,但他在旁邊盯得緊,我怕他聽了找你麻煩,所以沒接。”
“早說過我不怕他,你是不信?”
他不怕,但她怕呀……
風涼話誰不會說。
“現在信了,總行了吧?”
但畢竟理虧,羅生生也不想就這個話題,再多糾纏下去。
於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說完這句,她便主動勾住了程念樟的脖頸,遞上嘴唇,從鼻尖親啄到臉側,落定後,附耳輕聲與他低語道:
“你不洗澡,那我們就繼續唄!就剛剛那樣……啊!”
她話到一半,程念樟也不及聽完,直接攔腰將她抱起,轉身往內室的床位走去。
“剛剛哪樣?”
撇嘴訕笑地,一看就是明知故問。
這句話激起了幾許羅生生的反骨,教她也不甘示弱了起來,於“哼唧”一聲後,眼氣閃動,抬指點上男人下唇。
“就我喜歡的那樣唄。”
程念樟見狀失笑,一派會意的姿態。
“好。”
答應地也是毫不猶豫。
然而放她臥躺後,這人卻並沒有委身向下,反而長腿一跨,跪坐著將她兩腿分置腰側,背脊挺直,低頭笑看向這女人錯愕的表情,悠哉拉下褲鏈,把著性器便是記到底的直刺。
“啊!!!痛啊……騙子!你個騙子!”
“怎麼?不喜歡這樣嗎?”
程念樟此刻的表情帶著作惡得逞後的邪佞。
他架著她的左腿俯身下壓,一下就吻上了這女人叫痛後,還來不及收束的雙唇。
兩人此刻的舌攪合上了下體的撞動的頻率,用肉體漸大的擊節聲響,隱沒掉各自難耐的喘息與呻吟。
長夜無眠。
這場性事按著程念樟酒後的調性,又是一場接著一場的酣戰。
翌日的上午,好不容易從疲困中轉醒的羅生生,習慣性地用手拍了拍身側……
“阿東?”
卻不料撲了個空。
她驚地起身,將2102整室逡巡了個遍,卻發現除了桌上遺留了份未動的早餐,和自己下體來不及清洗的黏膩,其余根本察覺不到,有任何他昨晚留夜過的蛛絲馬跡。
打開手機翻找。
吁出口氣。
她終於在一眾工作群的消息提示之間,尋到了兩條這個死男人的來信——
“有事處理,下午回。”
“累了就多睡會兒,已幫你向陳珂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