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醉酒
唐俊生氣呼呼地回了,遇見的卻是剛從車上下來的唐文山和賀晚英。
兩人都是一身深色的衣衫,男人正扶著女人下車,女人手里提著食盒,看過去倒是一對璧人。
“哥哥嫂嫂怎麼來了?”唐俊生斂起面上的不快,“天冷了,快快進來吧。”
唐文山笑了笑說:“你嫂子聽我說你小時候最喜歡吃涼糕,這幾日在家里做了些說什麼也想給你送些過來。”
唐俊生心知多半不是為了什麼涼糕,但是也打著哈哈請了兩人進去。
白玉剛逛街回來,正吩咐著趙媽把東西拿到房間里去,一看門口處的幾人臉色一僵,隨後就笑了笑開口說:“俊生你可回來啦,今天我在外逛街… 呀,哥哥嫂嫂?”
唐俊生臉黑了黑,不知道她這般反常又要搞什麼鬼東西,唐文山和賀晚英倒是對她笑笑打了招呼。
白玉又吩咐趙媽多加兩個菜,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唐俊生接過食盒遞給趙媽,這才請了兩人到會客廳去。
唐文山和賀晚英雙雙落座,唐俊生拿出茶杯開始溫杯煮茶。
一下子無人說話,只聽得見杯具輕微的撞擊聲。
唐文山開口打破了這份尷尬:“聽說你要去教育部了?”
唐俊生手頓了頓:“是。”
唐文山又是一會兒沒說話,直到等第一遍茶水被倒掉再烹二遍的時候,才又說:“父親看了你報紙上的文章,氣得很。”他抬眼看看,面前的男子沒有什麼反應,依舊低垂著眼靜靜清洗著茶具,一身深褐色的中山裝襯出他些許老城持重的樣子。
這時卻傳來一個女聲:“文山哥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麼?”唐文山和賀晚英雙雙朝門框處看去,白玉脫掉了先前的大衣,穿著一身白毛衣和粉藍色半身呢子長裙。
見兩人看來,她嘴角扯了扯,邁開步子朝唐俊生走去,自顧自坐在他旁邊給自己也拿了個小茶杯放在面前,大有一種要護著他的樣子。
唐文山看著她靠在他身邊的樣子抿了抿嘴,笑了笑不理她,繼續又問唐俊生:“聽說你又要有新文章發表了?”
唐俊生提著茶壺給三人都斟了一杯,又給自己斟上,終是悠悠開口:“是。哥消息靈通得很。”
唐文山手指撫著茶杯,輕笑一聲:“若不是我受邀伊文思先生月底的生日宴,我也不會提前知道你的高就。白家對你倒是好。”好得來要踩著自家幾十年的文壇聲譽給他白家貼面兒。
英國煙草商伊文思先生就是安妮卡的爸爸,這白玉倒是熟得很,可唐俊生沒反應過來伊文思怎麼和他的事扯上關系的,他現下也沒空去追究這些,飲下一口茶說:“還未來得及給哥報喜。”
唐文山深嘆一聲,他知他在白家不易,可也不至於違背了本心說些那種離經叛道的話來博人眼球。
“原來哥哥嫂嫂也要去伊文思先生的生日宴,不嫌棄的話到時候也可和我們同行。”白玉挑挑眉,挽上唐俊生的手偎在他身邊,胸脯蹭上他的手臂。
她身為白家人,哪容得唐文山說半點白家不好,就連她爹托人寫的文章也不可以容他半點置喙。
別人可以,可至少唐文山這個負心漢不行,想罷她又坐得離他近了一些。
唐俊生身子僵了僵,但在哥嫂面前卻不好作其他動作,只好由著她這般。
賀晚英微微一笑,將手里的茶杯放下:“弟妹既然這樣說了,我們也卻之不恭了。”
唐俊生唐文山兄弟二人再無一言,只有這妯娌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白玉本想再多呆一會兒,多多膈應一下這兄弟二人,可無奈電話響了,趙媽說是她爹的電話,無奈地跺著腳走開了。
唐文山見白玉離開,終究是不用憋著了,急急問出聲:“那文章真是你寫的?我唐家可不是這樣教的。”
唐俊生眉眼間染上不耐:“龍生九子都各有不同,我又如何不能這樣想了?”
唐俊生眉頭鎖著,臉上再無其他表情,長長的手指捻著茶杯。
唐文山顯然不相信他的話:“與我去美國時你還不這麼想!什麼時候學著那些崇洋媚外、嘩眾取寵的把戲了?”
現在來指責他崇洋媚外嘩眾取寵?
平日與白家往來的哪個不是洋人?
當時他娶了白玉的時候他們怎麼不這樣說白家了?
唐俊生想笑卻笑不出來,他又斟了一遍茶說:“諸子百家各有不同,哥哥要去游說人可要費一番力氣了。”
唐文山氣得將茶杯一個掀翻,霍的一聲站起身來:“諸子百家… 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你說說你那些個文章里面有哪些可取之處?”嚇得一旁的賀晚英急忙拉了拉他的袖子。
唐俊生將茶壺里的茶水盡數倒盡,又一點點把茶渣舀出來,那不緊不慢的調子看得唐文山氣血翻涌,他本不是容易氣極的人,所以此時臉漲的通紅。
只聽唐俊生說道:“白家的勢力你覺得如何?”
唐文山愣了愣,趁著愣神的功夫,唐俊生挑了挑嘴角說:“既然把我送進來了,這些事情我勸你少管。”
唐文山似是從沒想到會從他言語中聽到惱怒和對唐家的不滿。
唐俊生今日見了江從芝與別人你儂我儂後正在氣頭上,如今又來個唐文山來興師問罪,他眉頭止不住緊鎖起來,抱了抱拳恭敬地說:“既然哥哥嫂嫂茶喝完了,要麼和和氣氣的留下來用個飯,要麼就恕弟弟我不能奉陪了。”
唐文山太陽穴上的青筋跳了兩下,從未見過自己弟弟這般模樣,還未上任就學上了官場那些腔調,他咬了咬牙拉起賀晚英也回了一禮:“你都這樣說了,我們就不久留了。”說罷竟是拉著賀晚英就往外走。
唐文山當先出了門,賀晚英留在身後又囑咐他一句:“你哥哥的執拗性子你是知道的,不過擔心你罷了。哥倆兒可千萬別隔了心啊?”
唐俊生應了兩句,對哥哥沒好臉不至於對嫂嫂也沒好臉的。
賀晚英見他臉色和緩了,也放了放心笑著說:“那涼糕得放冰箱啊,放久了不好吃。”
聽到涼糕二字他才真的拉起一抹笑意說:“好,嫂嫂放心。”
賀晚英出了門,遠遠就見著唐文山在那燈下等著,急急走過去,還未到身前就聽唐文山問:“那小子跟你說什麼了?”
賀晚英笑著作勢打他一下:“你看看你,在弟弟面前那般凶,現在倒來問我了?”
唐文山拉過她的手,將她身上的披風攏了攏,心氣兒順了些:“要怪還不是怪那小子不好好說話。”
賀晚英卻挽住他的手臂笑說:“照我說你可不用太擔心,你弟弟心思細敏,白家家大勢大,進了官場說不定才能展一番拳腳呢。”唐文山細細想來也覺得不無道理,心里雖然還氣著,也就依了太太的意思不再去想這件事。
白玉剛掛了電話走回來就看見會客室里空有幾個茶杯,幾步跑到門口卻就只見唐俊生一人,眉頭一皺問道:“怎麼走了?”她可還沒玩夠呢。
唐俊生打量了一下白玉,也不知是因為剛剛她護著他的舉動,還是因為心中被唐文山和江從芝氣得太狠,眼前的白玉倒是不像之前一樣令人厭煩。
他轉過頭朝餐廳走去,邊走邊沒好氣地說:“留他們給我自己找不痛快?”
白玉不知道他們後來說了什麼,但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唐文山那個老古董會說什麼,她跟著他走到餐廳在他旁邊坐下,語氣里帶著輕蔑和討厭:“唐文山就是個倔驢。”飯菜已經上好,因為趙媽加了兩個菜,所以顯得極為豐盛。
唐俊生卻沒有什麼胃口吃,倒是開了一瓶白蘭地喝了起來,都說酒桌無敵人,幾杯下肚竟也能和白玉把酒言歡起來,兩人倒是痛痛快快地把唐文山從頭到腳數落了一遍,在白玉口中就連賀晚英也沒能逃過,這倒是讓唐俊生拍了桌子道:“說我哥就是了,扯上嫂子干嘛?”說罷酒嗝一打就一頭栽到桌上去了,惹得白玉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叫他名字,卻只從他口中聽到一兩個音節。
白玉轉頭一看,兩人竟是將一瓶酒都干光了。她喝的不如唐俊生多,可也早早就上了頭,叫了趙媽兩人一起七手八腳地把唐俊生抬去床上。
白玉將他腿甩到床上,累得在他旁邊趴下,暗罵他死沉,不多時自己也睡過去了。
等在她迷迷糊糊睜眼的時候,卻發現身上重得慌,她就著窗簾縫里泄進來的月光一看,男人趴在床上,一手壓在她的肚子上,一只大腿也壓在她的腿上,他把頭側放在離白玉不遠的枕頭上,正好接住落下的月光,照清了那張俊逸的臉,而與那臉不符的卻是粗重的呼吸聲和從他口鼻中噴出的濃烈酒氣。
白玉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翻了個白眼將他的手臂往旁邊撂開。
而此時男人感受到身下的人動靜,竟是收緊了些手臂,有力的大腿一收,他整個人靠她靠得更近了。
白玉呼吸一滯,她的胸脯就離他手指一丁點距離,男性的氣息混合著酒味忽得一下竄進她的鼻腔里,心里一慌,出口大罵一聲:“流氓!”可她口中干澀不已,發出的聲音沒讓他醒來,倒是把自己嚇了一跳。
見身上男人絲毫動靜都沒有,白玉氣惱間又覺得有點好笑,喝酒喝成這般模樣,以後在官場上怎麼混?
她身子扭了扭想換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繼續睡,不料這麼一扭倒是直接把胸脯送到了他手中去,白玉整個人僵住了,腦子里警鈴大作,胸前的皮膚有如火燒一般燙,多日前偷看的月下偷香的場面蜂擁進了腦海。
她臉越發的紅了,幸好唐俊生現在不省人事,不然定會狠狠恥笑她一番。
想到這,她又拍了拍唐俊生的臉,身邊的人絲毫反應都沒有的呼呼大睡。
見他真的沒有了反應,白玉又動了動身體,她胸脯上傳來微弱的摩擦感讓她咽了咽口水。
白玉借著月光又好好打量了一番唐俊生,拋下對他的成見,他確實長得十分俊,立挺的鼻子下一張有棱有角的唇。
那天的月光好像也是這般白,他摟著那妓女的腰在樹下使勁抽拽,那話兒看起來有五六寸那麼長,也不知他現在……?
白玉被自己產生的想法嚇了一跳,心跳急急,腦子里也嗡嗡作響。
不行,這種事情她不屑去做的。
可轉念又一想,他們可是夫妻,讓她偷偷看看怎麼了?
就這麼一來二回,白玉終是下定決心探手下去摸一摸。
唐俊生還穿著那身中山裝,因為是被抬上床的,所以連衣服都沒換,隔著外衣哪摸得出什麼?
白玉咬咬牙,費力地單手解開了他幾顆扣子繼續摸索。
可唐俊生此時醉得厲害,連有人摸他都不知道,哪里會硬得起來?
白玉終是摸到了那一條軟蟲,蟲兒比她手掌橫著長一些,她臉一紅,急忙心虛地收回了手,穴間不知何時浸出了些水液。
她此時無奈得很,唐俊生睡得和死豬一樣,就算她想強上了他也沒法,且他小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就算想自己弄也弄不舒暢。
白玉看了看他搭在她胸前的手,眼睛轉了轉,拿著他的手就往自己襯褲里塞去。
算下時間,她也快一月沒有歡愛了,趁著酒意,這送上來的工具不用白不用啊。
她把他的手掌搭在她陰戶上,又抓著他的手指撥弄起自己的花豆來。
白玉咬了咬唇,不讓自己發出難耐的呻吟聲,雖然她平常自己也自瀆,但是男人指頭的觸感就是不一樣。
也不知是因為這些酒意,還是因為是偷摸帶來的刺激感,水聲滋滋間她向上揚了脖頸終究是忍不住發出細微的呻吟,這時因為穴兒里的空虛顯得她體內的酥麻感卻更要命了一些。
白玉閉著眼,身子稍稍往上抬了抬,就把穴兒蹭到他手指面前,手上微微一用力,他的手指噗呲一聲就進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