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琴瑟何時諧 【民國 h】

第77章 喝多了湯

  到吳淞鎮的時候正好將近十二點,雖然元旦有諸多店鋪開門,但畢竟是小鎮,街上也並不擁擠。

  江從芝隨著陳由詩走到一個賣面的小店前,裹著他的厚襖子,穿著剛買的不合腳的厚靴子。

  “張二說這家的牛肉面很好吃。”陳由詩拉開吧台的高腳凳將她扶上去。

  江從芝順從地點點頭。

  這店極小,一個吧台六張椅子,吧台後一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正圍著熱氣騰騰的鍋爐轉,見來了客人,立馬端了兩杯熱茶上前招呼:“客人吃點什麼?”

  “紅燒牛肉面。”陳由詩看了看牆上的菜單說道,然後又轉頭看著江從芝。

  江從芝點點頭:“我也一樣。”

  “好叻!兩碗紅燒肉,日子紅紅火火,鴻運當頭!”那小老頭吆喝一聲,轉身一手煮面,一手下牛肉,嫻熟的身法頗有觀賞性。

  二人一時無話,只傳來吧台另一側三人的笑鬧聲。

  天上突然亮光一閃,噼啪兩聲傳來,黃燦燦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接踵而至的又是幾朵,紅黃皆有,街上的人紛紛駐足歡呼,映得鎮子十分熱鬧。

  江從芝看得入迷,直到小老頭又吆喝兩聲才回過神。

  “鎮上地方小,比不得租界的煙花,你要是喜歡,回去我帶你看個夠。”陳由詩看著她被煙花映得明亮的臉說道。

  她在上海十年有余,又怎麼會不曉得這些。

  近幾年上海的幾家長三堂子一起組了禮花會,凡到重大節慶都會請堂子里的紅倌兒表演,最後再由收到賞銀最多的堂子來放煙花,客人們通常為了一起上台,豪擲百元的不在少數。

  江從芝從回憶里慢慢抽出思緒,回頭看了看陳由詩淺淺笑了笑:“我也沒那麼喜歡,謝謝陳先生了。”

  陳由詩感覺得出她的疏離,想到她這些日子經受不少苦楚,所以也盡量將心里的不快打散。

  他清清嗓子說:“我救你出來不為其他。我既拉你下了水,自然也有把你拉出來的義務。你要是想回春滿閣,我也不攔著你。”

  江從芝聽罷愣了愣,她原以為伯曼救她出來便是要綁她在身邊做他的暗娼了,畢竟她沒有忘上次見面時他說過的話。

  江從芝看著男人緊抿著嘴的側臉,心里不由生了些愧疚感:“陳先生大恩,從芝無以為報。”

  陳由詩見她沒有提春滿閣的事,倒也不逼她。

  眼神輕飄飄的落在她瑩白的臉上,她身上裹著的黃色毛領襯著鎖骨,越發有一種令人忍不住愛憐的衝動。

  無以為報嗎?

  怎麼會無以為報呢?

  陳由詩移開眼神,喝了一口手中的熱茶,淡淡說道:“你要回春滿閣,最好等白李二人離開上海,李知音那里我會交代一二。”

  江從芝對他的示好顯然有點無所適從,要是現在行個大禮又有點太過奇怪,可要是不表示什麼是否又顯得她不懂感恩?

  就在她糾結時,小老頭端了兩碗面放在二人身前:“剛出鍋的紅燒牛肉面叻!”

  江從芝正感恩小老頭的救場,下一秒就被那香味吸引了。

  面條入口筋道爽滑,牛肉色澤紅亮,幾顆青菜爽脆,湯里的辣子香而不辣,配上幾顆熟脆的花生米,嘴里的味蕾一下子全都被打開。

  看她絲毫沒有風度的埋頭吃面的樣子,陳由詩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這辣子是四川來的,偏香不辣,要是想要再辣一些,我這有湖南的辣子,客官要試試嗎?”小老頭見江從芝吃得歡快,一張布滿褶子的臉上笑得更歡喜,一邊拿出兩罐辣子一邊問到。

  江從芝還未咽下嘴中食物,兩腮鼓鼓,搖搖手說:“謝謝。不用了老板,這個辣正好。”

  “來兩碗面湯吧。”陳由詩一邊咀嚼一邊說道。

  小老頭應了兩聲,邊盛湯邊和陳由詩說話:“客官說話說得真好,要是不看你,都不知道你是個洋人!”

  陳由詩笑了笑說:“我母親是研究亞洲文學的,從小接觸這些多,所以說得好一些。”

  小老頭哎呀一聲,把兩碗面湯端上桌:“現在都是咱們出去學習,洋人學習咱們的倒是少見,您母親真是這個!”說罷咧著嘴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陳由詩失笑點點頭,不緊不慢地又開始吃起了面條。

  江從芝碗里的湯都見了底,一轉頭卻見他還在慢條斯理的吃,碗里還剩大半碗面,不禁紅了臉。

  陳由詩轉頭看了看她,她臉色紅潤了不少,嘴唇許是因為辣子紅腫了起來,鼻尖因為熱氣染得紅紅的,配上大大的眼睛,活像一只小兔子。

  “還要一碗嗎?”陳由詩問她。

  江從芝摸了摸鼓鼓的肚子搖搖頭:“吃飽了。”

  陳由詩摸出一元放在桌上,偏頭和江從芝說:“不知道李濟多久會派人來尋,此地離他宅子不遠,我們還是盡快離開。”

  “找您七角。”小老頭摸出紙幣遞過去。

  “不用找了,收著吧。”陳由詩淡淡點點頭,在小老頭一連串吆喝出的吉祥話里摟著她回到了車上。

  從這里回去大概要兩個小時的路程,陳由詩回了車上便開始閉目養神起來,直到手肘被人拽住輕輕搖了搖。

  他睜開眼,女人皺著眉,眼里滿含羞怯之色,見他醒來,她又輕喚一聲“陳先生”。

  “怎麼了?”陳由詩看著她眼里的閃躲和羞意問道。

  “我…剛剛喝湯…喝多了…”她聲音細若蚊蠅。

  陳由詩看她捂著肚子焦急的模樣,嘴角不禁微微勾了勾。但看附近漆黑一片盡是樹林,偶有來往車輛,哪有讓她如廁的地方?

  “張二,還要開多久才到?”

  “還有一個小時,再開二十分鍾就能到下一個鎮子。”張二回道。

  江從芝面露難色:“二十分鍾…不成…”別說二十分鍾了,就是五分鍾也不成。要不是車內昏暗,他定能看到她紅透了的耳根。

  陳由詩看著她死命夾著的腿,吩咐張二停在路邊,帶著她下了車。

  可在路邊方便她也是頭一次,車燈亮閃閃的,把這一片照得如白日一般。

  “陳先生…我…再到里面去一點。”女人聲音急促又小心,還帶著幾分羞惱,陳由詩禁不住,低低笑了幾聲:“好。”

  江從芝被羞得沒臉,往樹叢里急跑兩步,又見陳由詩後腳就跟上來,急忙嗔道:“陳先生別再跟上來了。”

  陳由詩挑眉說:“不行,要是你又被抓走了如何是好?”

  江從芝看了看黑漆漆的樹林,心里也開始犯了怵:“那…那…”

  “把腰帶解開,我們都牽著一頭,你要是有事我也知道。”陳由詩看了看她身上的外套。

  江從芝也覺得是個好辦法,二話不說將外套都一並脫給了他,牽著那腰帶就往灌木叢里跑了幾步。

  陳由詩一手牽著腰帶,一手拿著毛領皮衣,皮衣上染著她的馨香,他不禁深呼吸兩口。

  沒過一會兒,邊聽見草里的水聲傳來,他耳朵熱了熱,把頭轉向馬路一邊。

  女人張嘴叫了他一聲:“陳由詩?”

  江從芝從未直呼過他大名,他愣了愣應了一聲。然後又傳來女人的聲音:“你聽得到嗎?”

  人有三急,許是在急的時候便蠢笨一些。陳由詩憋著笑,回答道:“聽不見。”

  那水聲停頓了一下,而後更急促地流了出來。

  夜里昏暗,此時二人離車子又有一段距離,鼻尖充斥著她淡淡的香味,耳邊聽著不遠處嘩啦啦的聲音,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忍不住朝前走了兩步向那草叢望去,可惜草叢密密,只能隱約看到白花花的臀肉。

  陳由詩把頭轉開,壓下心里的燥。

  待水聲盡了,草叢里又窸窸窣窣一陣聲響。“陳先生,我好了。”

  陳由詩轉過頭一看,女人本就穿著單薄的衣裳,可能剛剛行動太急,衣領散亂,露出一大片鎖骨和隱約的乳溝。

  看著那張含羞帶怯的臉,陳由詩眯了眯眼睛,扯了扯手里的腰帶示意她上前一些。

  江從芝故作著鎮定,邁著小步朝他走過去,可眼睛只敢瞟一瞟他。

  剛及他身前,就被他一把扯過去。

  男人溫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臉頰邊,江從芝一時忘記了動作,整個人僵在原地。

  下一秒嘴唇就被他完全覆蓋住,腰間被他一拉,整個人幾乎全貼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撬開她的牙關,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勺,以一種強勢的姿態索取著她的回應。

  江從芝被突如其來的吻弄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只好張大了嘴抬高腦袋以求能呼吸多一點空氣。

  陳由詩可不由著她,舌頭往里一伸,搭住她的舌將里面的津液攪得嘖嘖有聲,隨後舌尖靈活地一卷,又將她的軟舌卷住吸弄。

  江從芝兩手只好抓住他的側腰的衣服受力,嘴里含糊地喊著陳先生。

  空氣寒涼,但陳由詩卻絲毫不覺得冷,隔著單薄的襯衣,他滾燙的指尖劃過她的後腰,來到胸前畫著圈。

  女人的嚶嚀聲從齒間溢出,一只手抵住他的前胸,邊吃著他的舌頭,邊囫圇地說:“不要在這里…陳先生…”

  陳由詩有點不滿她突然而來的不配合,將她一只手拉住握住自己挺漲的男根:“我想。”

  陳由詩饞她的身子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偏偏是又是在這種樹林里。

  雖然現在已是黑夜,但這種熟悉的雨後的草木味道還是讓她不住回想到那個下午。

  江從芝是想順著他的,可心里的恐懼感一開了頭就沒法收住了,她一面被動地回應他的吻一面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陳由詩感受到她的不願意,一手解開褲子,拉著她的手握住他的男根,男根上的脈絡劃過她的掌心:“幫我弄。”他松開她的嘴,在她唇上淺啄一口,以溫柔但卻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陳由詩是知道要怎樣玩弄女人的,男人說罷就俯下身去親她的耳垂,另一只手隔著她的襯褲搓弄著她的穴口,時快時慢,時輕時重。

  江從芝心底的恐懼感在這種挑弄中又逐漸落了下風,情欲漸漸爬滿她的臉頰,握著他男根的手也禁不住上下套弄起來。

  就這麼一來二去,陳由詩隔著襯褲都感到了她的濡濕,他低聲笑笑,中指一用力,穴口就被他插入了一小根指節。

  江從芝忽然被驚了一下,低呼一聲過後又推拒起來:“不要在這里…”

  陳由詩感受到握著他男根的手停了動作,不滿地聳了聳腰,手指節也隔著她的襯褲在她穴口刺了刺:“為何?不是已經很濕了嗎?”

  江從芝腰不由自主地向上迎了迎,別了別頭,小聲說道:“我心里…怕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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