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別的法子
段尋第二天醒來時江從芝還睡著,他起身繞過她,走到桌邊倒水喝。
“水涼對胃不好,我叫點溫的給尋哥兒。”聽見她說話,段尋轉身往床上看去,這一看一張便臉紅了個透。
女人穿著西式的胸衣,將那腰擠得更細,胸擠得更大,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有些鑽入了雙乳之間的空隙中引人側目。
段尋忙擺擺手,又猛灌了一口涼水,避開眼睛,咳了咳道:“不用不用,我…我早上就喜歡喝涼的。”
江從芝把伯曼的事情先放在了一邊,眼前拿下這個少年才是最緊要的。
她從鼻腔里哼了一聲,頗有點不高興地問:“尋哥兒不願與我歡愛,是不喜歡我嗎?”
“喜歡啊。”段尋瞄了她一眼,又目不斜視地盯著側邊的窗戶。
女人輕笑一聲,然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是她起身這往這里走,可是他不敢看。
“也確實有反應。”話畢,她便握住了他的胯下。
段尋一驚,竟不知小兄弟何時揚起了頭,支支吾吾有些推脫道:“我雖然成天在外晃蕩,但家規森嚴…我若是把你搞大了肚子,我爹會把我逐出家門的。”他倒是並未夸大其詞,尹家家規向來如此,不管之後會有多少個女人,但第一個孩子必須是未來正房的。
江從芝噗嗤一聲笑出聲,一來笑他貌似紈絝卻被家規束縛,二來笑他竟覺得自己會被搞大肚子。
“堂子里讓妓女天天接客的法子有的是,我月事都基本沒有,身子早傷了,要是懷上了倒是奇事。”
段尋啞然,他身在尹家,從小錦衣玉食,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倌人們的苦楚。
江從芝見他沒有說話,還以為他是不信她,於是蹲下身子,用手上下撫摸著他那硬挺道:“倒……也有別的法子。”
他心跳得極快,腦子里也不是為何霧蒙蒙的,他知道她在說什麼,也知道家規明訓不可為,但看著身下女人端莊中帶著媚意的臉,張了張嘴問出了那句代表默許的話:“什麼法子?”
江從芝嘴角彎了彎,將他襯褲的系帶解開,那六寸長的男莖就支棱了出來,包皮微微把龜頭緣包住,與他人不一樣,竟是生得白白嫩嫩。
她伸出舌頭來挑逗舔舐,舌尖劃過微微濡濕的馬眼,男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大了,竟是又大一寸又寬一圍,露出掩藏起來的粉嫩龜頭。
段尋哪見過這種淫靡情景,心髒的跳動開始變得極不規律,腦袋也開始暈暈乎乎發懵起來。
江從芝伸出舌頭沿著龜頭慢慢舔吸,後又全部放入口中,聽著少年隱秘的呻吟聲,她也更加賣力,舌頭時不時在嘴里打個圈,嘴配合著手上下套弄著,一陣聲響。
段尋從未經此,哪里禁持得定?
還不到幾十來下,只覺身下之物越發漲得厲害,根莖部分不由自主得開始小幅度收縮。
“不好……要…要出來了……”話音剛落,他腦中一麻,一股熱流就衝了出來,心里一慌急忙撤退一步,急著將男莖拿出來,卻不料竟糊了她滿臉。
原本她含住就好了,可他非要抽出來。
江從芝無奈地看向他,剛抬起頭又被濺了些在下巴上。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段尋半靠在桌子上,急忙道歉。
江從芝失笑,段尋這驚慌又故作鎮定的模樣,活像一只知道自己犯錯了的小狼崽。
江從芝起身用帕子胡亂在臉上擦了擦,嗔他一眼,:“你抽出來作什麼?射到我嘴里就好了呀。”
段尋低了低頭,硬著頭皮犟道:“太髒了,我不想。”
江從芝抿嘴一笑,靠到他身邊問道:“喜歡嗎?”
女人臉上還沾著一些亮晶晶的粘液,頭發上也是,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段尋只覺得他下面的小兄弟又有抬頭的架勢了,急忙避開眼,點了點頭回答道:“嗯。”
江從芝笑了笑,走到門口去叫水,一開門卻發現高姨正在門口候著,於是喚道:“高姨,打點水來。”
高姨霍得一轉身,竟是滿面愁色,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咽回去了,看著江從芝發梢上糊住的男精,應了一聲就要下去。
江從芝覺得奇怪又叫住了她:“等等,怎麼了?月瑩呢?”一來是因為在外候著的都是堂倌或者是服侍的討人,二來高姨面色有難,實在不像平時。
高姨猶豫了一下,道:“是寶熙和龜奴在茶室偷腥了…”
“偷腥?”江從芝訝異地重復一遍。
高姨點點頭,一張臉都皺了起來:“身子都破了,還被幾個別的打茶圍的客人看見了,媽媽正發著火呢。”
寶熙那麼小,月事都沒來,對男女之事更是懵懂,怎麼就破了身子?
而且怎麼會和龜奴攪在一起?
江從芝蹙眉道:“怎麼回事?算了,我去找件衣服穿上,你帶我過去看看。”
高姨連忙勸道:“段少爺還在,芝姐兒這會兒去讓媽媽看到了少不了被罵…”她話還沒說完,段尋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來:“沒事,我和你一起去吧。”
段尋離門還有一段距離,江從芝也來不及細想他怎麼聽見的,見他應了和自己一同去茶室,心里一喜,到了些茶水清了清臉上的精漬換了套衣服便急急往茶室趕去。
遠遠就聽見了嘈雜的人聲,轉過一片小林,就見李知音正和幾位客人陪著笑臉說著話,見到江從芝一行人前來,又連忙過來啊喲一聲道:“怎麼不陪著段少爺?”話音剛落就看見段尋跟著就過來了,再一看她發絲散亂,幾根發梢都糊在了一起,一眼便知是剛完事。
到底是個會勾人的,李知音心里寬了寬,也不再計較她大早上就往後面跑,嘟囔了一句:“倒是清理一下。”
江從芝見她沒有多怪,放了一點心,拉著李知音的手問道:“寶熙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知音抬了抬下巴指指拉下簾子的茶室,沒好氣地道:“在里面呢,小桃在里面看著,正在清理身子。”
江從芝聽罷心里咯噔一聲,果真破了身?她皺皺眉道:“寶熙還小,交合之事還未曾學到,怎麼會…?還是在茶室里?”
李知音聽到這個就來氣,沒好氣地將手中的帕子甩了一下:“是月瑩那死丫頭,怕寶熙身子好了她便不能在你身邊伺候了,加上昨兒趙少爺喝醉了點了別的清倌人,這不,給寶熙和雲端下了胡僧丸,還專門挑了這個離前廳最近的茶室!”
江從芝越聽越氣,堂子里的春藥都是常備的,專門用來調教不聽話的倌人。
論藥效以胡僧丸和春恤膠最厲害,竟不想月瑩手段竟如此狠,寶熙私下里丟了身子還好說,若是被掩蓋過去,還能充數當清倌人做花頭。
可這事兒放在了明面上,以後哪個有頭有臉的會來找她?
這可是被龜奴開的身子,指不定被多少龜奴染過呢。
江從芝氣得手都有點發抖,念了兩遍其心可誅,眉頭一豎道:“蠢貨,她這樣害寶熙,我段不可能留她在身邊,換了其他姐兒也不肯的!”
李知音也沒什麼好臉色。
買討人年紀越小越便宜,因為越小妓院往她身上花的錢就越多,但寶熙是她花了七十才買到的,就是看這女娃子長得好笑得甜,這種貨色,以後做花頭不賣個兩三百都說不過去,這下好,年紀輕輕就成渾倌人了。
李知音像是氣得深了,閉著眼胸口起伏了兩下,說道:“我先把這邊圍觀的客人些處理好,月瑩的事之後再說,你先去看看寶熙吧。”
江從芝應了一聲,李知音又和身邊的段尋寒暄兩句才離開。
段尋心里也是愧疚,若不是他執意讓趙少爺多看著點月瑩,興許也不會出這檔子事。
“尋哥兒,我去茶室里看看寶熙,你稍等我片刻吧?”江從芝剛邁出一步,又覺得不妥,折回身來和段尋說道。
段尋知道她念著寶熙,擺擺手道:“你去忙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今日是周六能有什麼事?
是氣著自己只顧著寶熙嗎?
她猶豫了一下,拉住他的袖口道:“尋哥兒別生氣,我雖與寶熙相處時間不長,但我將她拿妹妹看的。尋哥兒且等我片刻,我就去看她一眼,然後我們再回屋里去?”
段尋知道她是想岔了,搖搖頭道:“不用不用,我真的有正事要做,我…明日再來?”
江從芝眨眨眼,輕輕嗯了一聲問道:“辦…住局嗎?”
少年呼吸一滯,支支吾吾地說:“再…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