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夏表情不爽,接過杯子,去水龍頭接上一杯涼水遞過來,臭起臉,表示不爽:“差不多得了啊。”
稻川花緋接過水杯喝水,眼角一直在觀察他表情。
喝完放在一旁,沒有再繼續提過分要求。
兩人再一次陷入沉默中。
稻川花緋今年23歲,說大也不大,應該正屬於剛大學畢業找工作時期。
但她已經是東國最大極道組織首領。
雖然是吉祥物。
兩人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看著牆上時鍾“嘀嗒”“嘀嗒”跳動。
白川夏不著急了,他注意到花緋和平時不同,在用眼角偷瞄他,身體端坐得筆直,但不時小幅度挪動屁股,顯然內心在蠢蠢欲動。
就像是一只小白兔,將頭警惕探出洞口,只要不對,立馬就會縮回去。
他有著足夠耐心,身體癱軟擺爛。
時間一直到中午,稻川花緋一直沒有說話。
“我訂餐吧,吃牛排,讓外賣送過來。”白川夏掏出手機。
“吃餃子。”稻川花緋忽然開口,說完就看著白川夏表情。
“我不喜歡吃。”白川夏試探著開口。
“不,就吃餃子。”稻川花緋語氣堅定。
白川夏神色不爽,最終屈服:“行,就吃餃子。”
他一直在偷偷關注稻川花緋表情,在他屈服時,果然在花緋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愉悅。
就和他想的一樣,這位23歲的御姐,或許心理上,有些異於常人的地方。
而這間房間形成了類似只有兩人的密室,如果在刻意引導下,能將平時在外面隱藏的東西逐漸放大。
這和那些拍攝動作影片的家伙,先將人妻用其他理由騙到拍攝現場,然後用這個原理不斷洗腦,完成拍攝一樣。
他又在附近找了家中餐廳點菜。
兩人再一次坐在餐桌上吃餃子加米飯。
“你為什麼喜歡麻妃?”花緋扒上幾口米飯後,忽然開口,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她平時從不會主動開口。
“喜歡哪有這麼多理由。”白川夏放下筷子:“阿姨溫柔,漂亮,身材好,你倒不如問為什麼不喜歡麻妃阿姨。”
“你們都不是一輩人。”花緋也放下筷子。
“那又如何,反正我娶定她了,誰也沒法阻止我。”白川夏聲音堅定,不容置疑。
“如果我不同意呢?”花緋眼中出現了一絲戲虐:“你有沒有想過,麻妃並不愛你,讓你找我只是一個借口,因為她知道,我不會同意。”
白川夏沉默了足有十秒,才重新抬起頭:“沒關系,她讓我得到你同意,我就來找你,等得到你同意後,她或許會提出別的要求,但那又有什麼關系,我會繼續完成阿姨的要求,直到她同意為止。”
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能說出這麼舔狗的話。
稻川花緋眼中同樣閃過詫異,半晌沒有說話。
兩人重新陷入沉默中。
下午兩人間氣氛好了些。
“你是什麼時候去稻川會的。”白川夏主動搭話,說完後,看著她表情。
稻川花緋沒有馬上回答,坐了十數秒,重新開口:“我十六歲時候,我爺爺病了,他想我媽過繼一個女兒過去繼承稻川會,我媽媽拒絕了。但我從小和爺爺關系很好,為此我和媽媽大吵了一架。”
“十六歲啊,正是叛逆時候。”白川夏見終於打開話匣子,感覺接話:“繼承稻川會這種極道組織可不容易,真沒想到你能做到。”
稻川花緋瞟他一眼,似是看穿他想通過奉承打開話匣子的想法,閉上嘴,不再言語。
臉上有幾分調戲。
白川夏無語,她還真是對看自己吃癟很樂在其中,甚至故意先說話勾引。
“攤牌了,我想了解你。”
他換個思路,雙手一拍,直接道:
“說吧,要怎麼樣,才能告訴我你繼承稻川會的理由,我想不可能只是你和爺爺關系好。”
“可以啊,你過來。”稻川花緋一雙美目眯起來。
白川夏第一次看到她嚴肅的表情,大膽走到她面前。
她從茶幾上端起水,放在白川夏頭上,直接往下淋下來。
涼水順著他頭發流過臉頰,再到下巴,最後滴落在地板上。
“生氣嗎?”
稻川花緋眼中帶笑。
“那得看你給我什麼樣的答案了。”白川夏從旁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臉上水漬,在剛才一瞬間,他感覺到花緋和平時不同,情緒更加亢奮。
“我爸爸死後,麻妃一心投入到工作中,所以我成為了不良。”稻川花緋雙手分開放在沙發兩邊:
“而環奈她很乖巧,麻妃僅有的那一點愛也在環奈那里,我很討厭環奈,也討厭她,或者說恨她才對。”
白川夏抽抽嘴角,環奈的乖巧,只是表明功夫而已:“所以你成為不良是為了得到她關注?”
“當時的心情早就忘了,不過成為不良後,我倒是樂在其中,打架和欺負同學,看著她們卑微求饒的樣子,會讓我感覺還活著。”稻川花緋身體放松向後靠在沙發上:
“還能看到麻妃生氣的模樣,我會感覺很解氣,後來離開家去了爺爺那里,她一定被我氣得夠嗆吧,哈哈。”
白川夏注意到她眼圈紅了,不過沒有提醒。
也不知道她對當年選擇有沒有後悔,但據他所知,母女兩就這樣分別了七年,直到現在。
“所以你突然跑去和彌之喰戀愛,是想環奈不要和女人在一起?”
“別自作多情。”稻川花緋搖搖頭:“那是巧合,我並不知道環奈也會喜歡上彌之喰,我繼承稻川會後,再沒有和她們聯系過了。”
“噢。”白川夏點頭,到底是花緋為了妹妹去撩彌之喰,然後自己陷了進去。
還是單純的巧合。
抑或就是想搶妹妹女朋友,然後看她痛苦模樣。
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自己,不會有人知道。
“你很喜歡欺負人嗎,比如剛才那樣?”
“是啊。”稻川花緋沒有否認:“那時候因為爺爺是極道首領,根本沒有人敢惹我,如果在學校投票最讓人討厭的女人,我一定能獲得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