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的被拖到院子中間處刑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完全清醒,甚至在拖他們的時候還想要拿自己的性器往身材粗壯的婆子身上蹭來緩解自己的欲望。
若是沒有見過之前兩個大男人難舍難分的糾纏在一起,對著細皮嫩肉的林文說不定還能接受以此來緩解一下中年婦女內心對小帥哥的躁動,但是見到林文那樣不要臉的痴纏著馬三求歡以後,就算可能會存在的旖旎心思都變成了惡心。
兩個人一被扔到地上,就迫不及待的往對方靠過去,擁抱在一起,用性器相互摩擦著對方。
這一舉動瞬間就震驚了在場夫人們的眼睛,站在一邊的婆子端著的一盆不知道是洗了什麼的水,直直的從兩個人的頭頂上淋下去,眨眼間就將兩個人淋成了落湯雞,原本還被情欲所困擾的兩人也終於被潑的清醒了過來。
林文和馬三醒來後望著對方驚詫不已,盡管先前的痛快還存留在身體里面,但一看見對方是個男人,就急忙分開,馬三記得自己是被人給突然打昏過去的,林文是記得有一個男人直接一拳把他給錘暈,喬阮應該是被他給救走了,盡管一醒來就面對這樣的境地。
林文也還是想要唾罵一聲,該死,便宜了別人。畢竟他也算是做好了會被別人發現的准備。
林芸看見被拉出來的是兩個男人的時候就知道壞事兒了,雖然覺得其中一個有些眼熟,讓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但在那個瘦弱白淨的男子真正抬起頭來時,她更是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尖叫。
怎麼可能是哥哥?怎麼會是他呢?
是了,他知道她的嫉妒心重,竟然想要趁著她為了替他解決麻煩的時候,給她來黃雀在後這一招,林芸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難受,讓她嗓子干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啊,她這樣愛他,這個世界上還能有誰比她更愛他呢,他怎麼能這樣踐踏她對他的一片真心。
林芸死死咬著嘴唇,對這個男人失望至極,不想再吭聲,林夫人大吃一驚後硬著頭皮走了出來,掐著林芸的胳膊希望她能站出來,說一些她礙於身份不便於說出的話,發生了這樣的事,盡量為丈夫挽回些面子。
林芸的手心上全是自己摳出來的血,對於林夫人的掐打沒有半點兒反應,像個木頭人一樣呆愣愣地。
林夫人本來是想要喬府給她一個說法的,畢竟他們家的大公子在喬家做客的時候被他們家的一個下人給騎了,還被幾乎是全蘇州的夫人小姐們都看到了,這些若是私下發生,她氣一陣也就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壞了林縣令做官的名聲。
她竭力冷靜下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給林府,給丈夫爭取到利益的最大化,不能白白叫兒子吃了這個虧。
誰知道喬府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就在眾人面前對著那個黑瘦男子馬三行刑,一點也不顧及自身的面子。
對於余氏來說,在她的寶貝女兒及笄這麼重要的日子里面,林文和馬三竟然敢在喬家做出這樣的事情,喬府的面子里子都讓他們給丟了個干淨,干脆將人屈打成招,有這麼多的見證人,之後傳出去對喬府的牽連說不定還小些。
馬三是個臨時替代來的馬夫,幾個有經驗的婆子幾板子下去,就全都忍不住招了。
他自稱是他自從當上了喬府的臨時馬夫以後,曾經有緣遠遠見過喬小姐一面,導致他在大街上喝酒的時候神氣洋洋地對外吹噓此事,由於他經常在此處去吃酒,這吹噓也不是一次兩次,後來時間一長再去的時候旁邊就有人小聲議論著說,喬小姐看上了一個馬夫,那個馬夫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就被喬老爺提拔給當上了吃穿不愁的掌櫃,這一消息叫他聽到了內心很是憤憤不平。
大家同樣是做車夫的,怎麼你就能夠得到這有錢有貌的嬌小姐的青睞,而他就只能當一輩子的車夫呢。
這樣的富貴,誰不想要啊!
他當時心里面幻想著娶喬小姐的美夢,回家的時候會路過一個沒有人的巷子,在那里有一個長相平平但是穿著男裝的女人帶著一個同樣女扮男裝的小廝攔住了他,告訴他說,他們可以幫他實現他的想法。
來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馬三這個沒有念過書但在社會上也打過滾兒的人大概也能猜出來來人的想法,這件事對於他來說這是雙贏,到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喬大小姐已經成了他的人,以蘇州的嫁娶禮俗來說,她這輩子基本上就嫁定了他。
此事若是成功,他既得到了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還有了不俗的財富和強大的岳家給他撐腰,幫他的那個人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達成的目標,他只要准備好到那一天去睡美人就好了。
他按照安排准備對喬小姐下手,沒想到還沒有走進去就被人打暈了。
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應當同她糾纏在一起的美人變成了一個男人,還是縣令家的少爺。
馬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出事實真相,他知道今日這事一發生,他在蘇州反正是沒有活路了,他不僅算計主家的小姐竟然還上了林縣令的兒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整個蘇州都沒有人敢收留他,誰知道他將來會不會再次算計主家呢。
若不是那兩個人,他根本就沒有這個賊膽,是的,都是那兩個人的錯,都怪他們慫恿了他。
馬三抬起頭,眼睛里面精光直冒,掃視這一群夫人小姐,他馬三過得不好,也得要讓這個害他的人陪他一起遭受。
沒等余氏問他,他就迫不及待的跳起來,然後被旁邊一直看守他的兩個婆子迅速地死死壓制住,他的手在按壓下掙扎著指向林芸的方向。
“就是她,就是她和她身邊的那個小丫鬟。”
馬三激動的不能自已,沒想到這害人精竟然真的在這里,馬三扯著嗓子大喊:“就是他們害了我啊。”
一旁看戲看的正熱鬧的女人們都避開馬三所指的方向,空出了林芸周圍的位置。
林芸面色勉強維持不變,只是她畢竟年紀還小,眼神里面的慌張難免泄露出來,林夫人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的好女兒,這個不討喜的掃把星,竟然害了她疼愛的兒子啊。
早知有今日,就不該留著她的。
正在眾人圍觀林芸之時,一直沒有出現被眾人猜測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的喬阮,被一個婆子攙扶過來,原本美艷的臉上帶了面紗,只是露出來的半張臉上皮膚過分蒼白,還長滿了紅色的小點點。
喬阮借著力,微一福身,聲音因為賣力的叫喊而有些沙啞:“母親,這是發生了何事?”
余氏是了解女兒的,喬阮一出來她就知道女兒是保住了,若是她方才沒有出來,根據馬三的供詞,她今日以後的名聲也會被傳的很難聽,別人會猜測喬小姐究竟去了哪里?
是不是真的中了藥?
誰給她解得毒呢?
余氏柳眉皺起來,擔憂的問:“阮阮,你的臉?”
喬阮聽見余氏關心的話,頓時感到委屈:“娘,先前頭暈,女兒以為是醉了酒,誰知道回房後竟身上出了這許多紅疹子而且四肢無力,頭暈眼花的,便不敢出來見客,以免驚擾了大家。”
余氏握住她的手,點點頭,摸著她的腦袋說:“阮阮受苦了。”
這一番說辭合情合理,就算是心里還有些懷疑的人也不好在明面上說什麼,主人公外貌有恙不變待客,這是人之常情。
余氏轉過身來,對著林夫人的語氣就不再那麼溫和,幾分嚴厲幾分委屈脆弱:“林夫人,你們當官的,可不能這麼欺負我們我們這些小商人啊!”
余氏的這一句話把高度上升到官民之間的矛盾,在場的做官的,不做官的夫人看著林夫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善,蘇州是什麼地方,這里的富庶靠的就是這里這些商人的走動流通才有了今日的繁華。
沒有繁華,這些做官的人為什麼喜歡來這里,還不是油水多,政績好掙。
林夫人也是冷汗衿衿,這個林芸,做事情完全不和她商量,現在自作孽到了自己的頭上。
到時候老爺還是得要把事情怪在她這個做母親的身上,想到家里的一團亂麻,老爺把她的管家權一奪去,那些可惡的小狐媚子也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麼得意。
林夫人低聲賠禮道歉,領著這一雙兒女回了家,畢竟事情發展成這樣也不是她這個管內宅的婦人做得了主的了。
說不好,喬家是要報官的,這報的是不是太守府,影響林縣令的政績,就是林家該擔憂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