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面對從親故變成炮友的裴珠泫時,張俊熙就更加頭疼了。
自從那次在上海約她被拒絕後,再給她發消息她基本都不回,即使隔幾天回復了,也是“是、不是、嗯”這種敷衍的單詞,也不會找他深夜談心了。
這讓張俊熙總覺得似乎發生了什麼很重要的事,可他根本找不到頭緒,自認為沒在裴珠泫面前暴露任何讓她反感的事才對。
“我感覺你好像對我越來越疏遠了,我哪里惹你生氣了嗎?能不能告訴我?”
發完這則消息,張俊熙把手機放回兜里,以為一時半會兒又得不到回復,結果他剛放進去就感到了震動,拿出來一看居然收到了裴珠泫的秒回。
“你沒惹我生氣,只是現在明白了我工作的要領,我們不適合聯系得太緊密,被發現了對雙方都不太好。”
“我們不是親故嗎?偶爾聯系一下又沒什麼。”
“親故之間會約出去做那種事嗎?”
張俊熙啞口無言,以前以為只要不提關系就不會發生變化,厚著臉皮就能繼續做想做的事,現在看來這套在裴珠泫這里似乎行不通了,她跟別的女孩有些不一樣。
她是希望我提出正式交往嗎?還是後悔了曾經的決定。
張俊熙沒一個問題敢提出來,因為那樣就把事情擺到了台面上,而且注定會撕破臉,所以他只好裝傻。
和裴珠泫的談話又一次無疾而終,張俊熙聯系了似乎永遠等著他的朴幼熙。
兩人大下午的就在旅館干了兩個小時,弄得一地狼藉,到處是散落的內衣和避孕套。
直到大戰結束兩人准備休息的時候,冬日夕陽柔和的光芒正透過窗戶射進來,將他們赤裸的身體染成一片暖紅。
朴幼熙像只慵懶的小貓一樣躺在張俊熙懷里,一臉媚態好似禍國殃民的皇帝妃子,她摩挲著張俊熙下巴微微刺手的胡渣,不知疲倦的仿佛在做什麼樂事。
“每次找人家都把人折騰得要散架一樣,你真是壞死了。”
“還不是因為你太誘人?”
心滿意足的張俊熙把玩著朴幼熙豐滿得夸張的乳房,邪惡一笑。
在朴幼熙這里,他總能完美地發泄最純粹的肉欲,這是其他人都無可取代的,所以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也越來越特殊。
朴幼熙聽著心里甜得蜜一樣,“話說回來,這次你不找我,我也打算聯系你,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張俊熙有些茫然地問:“什麼好消息?”
朴幼熙沒好氣道:“‘夢蝶’現在已經成為了秋季銷量第一的香水,甚至有機會衝擊年度第一,你這個研發人心思都花在套路女愛豆身上,連自己的作品什麼情況都不清楚了吧。”
張俊熙尷尬地撓了撓頭,“我那樣做是為了報復。”
以朴幼熙跟李富真的關系,要打聽出他最近在做什麼,易如反掌。
曾經的張俊熙以為朴幼熙只是個勾人的妖精,接觸了那個圈子,才發現她也有很多看不透的地方,所以對待與朴幼熙的關系張俊熙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可能玩玩就扔了,何況朴幼熙本來就是個各方面都充滿吸引力的女人,而且似乎也不介意他玩其他女人,所以兩人似乎能越來越長久的處下去。
朴幼熙沒問他為什麼報復,靠在他胸膛安靜地享受溫存。
晚上兩人久違的一起在烤肉店吃了頓尋常的晚飯,喝兩杯燒酒,仿佛回到了剛入職的那段時光,張俊熙總是被這個研發組長以各種名義留下來聚餐,一場之後接一場,吃飯,喝酒,去練歌房,終點當然是汽車旅館,一條龍包圓。
朴幼熙抿了一口干淨透亮如山泉的真露,微紅的臉頰掛著一絲惆悵,明明兩人關系更近了,相處的時間卻變得越來越少。
她慵懶地撐著下巴看著張俊熙道:“你有考慮過什麼時候回來嗎?”
“怎麼,想我了?當初我可是聽奴娜的話才去中國的,現在奴娜自己怎麼又變了卦?”張俊熙把烤好的五花肉放進朴幼熙碗里,嘴上卻貧道。
朴幼熙哼了一聲,“我是女人,又不用講究什麼君子一言,想變就變怎麼了?”
張俊熙一臉你了不起的表情,而後正經道:“其實我也很想回來,親朋好友都在這邊,我一個人待在上海偶爾也挺寂寞。不過我畢竟只是個小職員,一切都得聽上面安排才行。”
朴幼熙白了他一眼,“以你現在的人脈,真要想回來都不用我幫忙,少在我面前裝蒜。”
張俊熙嘿嘿一笑,確實如她所言,他不是沒法立刻回來,而是在等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