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褲子坐在床邊,張俊熙的思緒卻始終停留在程瀟說“讓她變成我這樣”的那一刻。
以往他是絕對不會對家人產生這種想法的,可現在卻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甚至程瀟幫他口交的時候眼前一瞬間都會變成元英的臉,那種感覺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刺激,酥麻酸爽得比一般做愛都超出好幾個檔次。
“不行,絕對不能那樣。”
張俊熙艱難地甩掉從心底最幽暗處鑽出的想法,催眠似地對自己說道。
程瀟畢竟不是親妹妹,沒有血緣關系,雖然年齡差了點,但不影響發展成更深入的關系,如果和元英……那就是亂倫了。
他做不到。
……
日暮西垂,漢江邊戴著棒球帽的嬌小身影彳亍而行。偶爾低頭撿起路邊一顆小石子,才把充滿明星氣質的容顏露在夕陽光下,正是泰妍。
每當心情沉郁的時候,泰妍就會來漢江邊散步,放松心情,可現在她已經在江邊走了大半個小時,情緒卻沒有絲毫恢復。
Jessica不打算續約了。
都說夫妻之間有七年之癢,而她們組合到了第七年,似乎也很難再走下去了。
可是她不甘心,這麼多年為了維系的付出,好不容易登上巔峰的榮耀,怎麼能這麼輕易放棄,她們明明還能再堅持很多年。
“我要去追尋自己的生活了。”
這是Jessica給她的話,是啊,為了維持少女時代,每個成員都很辛苦,都舍棄了很多,有人不想繼續下去也很正常。
過往種種浮現眼前,就算私下里泰妍也覺得自己和西卡是不錯的朋友,覺得對她充分了解。
可正因為夠了解,她現在連一句阻攔的話都說不出了。
西卡一直是很有自己想法的人,無論當初做偶像,還是現在想開始另一種新生活。
甚至剛開始那幾年,泰妍都覺得西卡比自己更適合當隊長,而自己只不過虛長年歲而已。
現在她又走在了自己前面。
“因為她有一個自由的靈魂嗎?”
泰妍幽幽地對空氣發出注定得到不答案的疑問。
走過一片草地,站在江邊堤上,金泰妍忽然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東西,放在手心。陽光照在那東西上閃閃發亮,正是一顆銀色的耳釘。
經歷一段愁緒又進入下一段愁緒,仿佛永無止境的輪回。
金泰妍緩緩蹲在江邊,渾身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她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面,忽然提起心氣破口大罵。
“該死的花心家伙,回來了也不見我聯系我,說我絕情明明你才最絕情好不好?!”
這段發泄似乎用盡了泰妍所有的力氣,下一秒她就蜷縮著將頭埋在腿間,宛如一具石像。
嘩嘩的江水掩去了她虛無的啜泣,卻蓋不住那聲發自內心的悲鳴——我好想你。
……
九月一日星期一上午,張俊熙不得不帶著遺憾飛往上海,繼續自己的工作。
而在他前腳離開後不久,剛參加完開學典禮的元英就踏入了哥哥的住房。
一路走過客廳、衛生間,最後來到哥哥的臥室,元英發現相比以前屋子里發生了很多細微的變化。
沙發上多了一個白色的玩偶抱枕,應該是程瀟的,衛生間也多了副洗漱用品,還有件粉色的浴巾,曾經她住的臥室更是大變模樣,屬於她的東西全都搬走了,按程瀟喜歡的方式重新布置了一番。
不過也有留下來的,元英用過的牙刷、杯子、面巾,還有一套放在張俊熙房間衣櫃里的睡衣。證明她在這里還有一席之地。
挪動目光,張元英看著哥哥整齊掛好的衣服,特別是最近穿過的夏季襯衫和T恤,忽然抓住一件捂在臉上,鼻翼翕動深深地嗅著,明明上面只有洗滌劑的芳香,她卻好像中了妖精的迷煙,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啊!~”
張元英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元英,你在干什麼?”
元英瞬間一個激靈,仿佛有道電流穿過身體,麻得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回過頭才發現站在門口發問的是程瀟。
程瀟見她摔倒了,趕緊過去扶。
一張臉好似做壞事被發現的緊張神色的張元英急忙解釋道:“我睡衣放在oppa的衣櫃里,想看看還在不在,我准備拿回去用……”
程瀟沒有懷疑,笑著道:“你oppa怎麼可能弄丟你的東西呢,想拿就拿吧。”
張元英把睡衣捧在懷里,有些心虛地觀察著程瀟臉色,見她不像發現了什麼,又板著臉哼了一聲,“誰現在還信得過他,連妹妹生日都能忘,弄丟件睡衣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