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
趙天顯選擇在蘇蘭嬌的閣樓進行調解。
他知道蘇蘭嬌不可能因此而敢有任何意見。
畢竟蘇蘭嬌是趙宗里面最被人無視的一員。
但他們的到來,卻把蘇蘭嬌和秋菊都吵醒了。
趙天龍一坐下來,就火氣衝衝地道:“大哥,我在外面風流本來無可厚非的,她卻跑來搗亂,放火燒我,還叫人故意踢門進來潑我水,搞得我心急之時,光著身子抱著女人出來,我他媽的丟盡了臉,這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趙天顯在來時,多麼聽說了一些。
知道此事錯在他的妻子,他在趙天龍面前,也就不能夠繼續理直氣壯的。
他道:“三弟,或者你大嫂也不是故意的。”
趙天龍吼道:“她就是故意的。”
蒙瑩冷笑道:“我怎麼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在里面?我只想讓楓那婊子出丑,誰知道她的面首竟然是你?”
“楓?”趙天顯驚言。
“是啊,就是你的相好楓,同時你也是你的弟弟的相好。你們兩兄弟可真是夠好的,一個女人,你們兩兄弟搞。趙天顯,既然今晚在這里扯開了。我們也就把事情說白了。我就今晚就是探知楓要和他的面首在酒館里尋歡作樂,所以想讓她出丑,誰知道在里面的那個面首,竟然變成了你的寶貝弟弟。事情就是這樣,我做了對不起趙宗的事,你待怎樣?要休了我嗎?”蒙瑩提起楓的時候見到趙天顯的臉色急變,她心里就氣往頭上衝,不顧一切地發飆。
趙氏兩兄弟此時的臉色都不好看,雖然趙天顯在外是風流,可也不這般明目張膽地讓他的妻妾知道的。
蒙瑩卻在蘇蘭嬌的面前如此地說出來,他的臉面也掛不住。
再加之,他們兩兄弟確是跟楓都有一腿,這事如果傳出去,那真是趙宗的一樁洗不清的丑聞。
在蒙瑩說到楓的問題上,趙天顯也是理虧。
本來他這趟過來,充當的是勸解的角色,如今他竟然也成為當事人了。
看來這事,是越扯越難處理。
他假裝咳了咳,道:“我們先冷靜下來,再心平氣和地談談。”
蘇蘭嬌覺得這些事與她無關,就悄悄地轉回她的寢事,秋菊的好奇心比較重,仍然留在這里。
趙天龍朝秋菊罵道:“你還待在這里干什麼?回去睡你的覺。”
秋菊慌慌張張地轉入她的小閨房……
趙天顯看看雨飄,他的意思是讓雨飄也離開,趙天龍卻道:“大哥,她不能夠走,她也跟這件事情有關。這件事情,她也參與了。”
無奈,雨飄也只得留下來。
她們想趁此時間跑去把史加達弄出趙宗的。
因為如果今晚史加達無法出得了趙宗的話,估計以後很難出去。
趙宗經今晚之事,必定會無意地加強各方面。
就說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趙宗底下的仆人誰都不敢偷懶,她到時要把史加達弄出趙宗,是難上加難。
不料趙天龍氣得頭腦發熱,他什麼也不管了,只管把與這事有關的人都留下來,似乎要來個不休不止。
趙天顯也覺得這事,錯的似乎是在他的妻子和他的奴婢,他也不好繼續把事情鬧大,他道:“三弟,她們有什麼錯,做大哥的替她們向你認錯。這事我看就這麼算了,如何?”
趙天龍冷笑道:“大哥,你說得倒輕巧。哪天我的老婆在你搞楓的時候,也去放一把火,把你們兩個逼出來,然後叫一大堆人看著,再然後我跑過來說,大哥,我替我老婆向你認個錯就算了,如何?媽的,我趙天龍就那麼好欺負的嗎!今晚這事,明天老頭必定跑過來唯我是問,到時誰又幫我頂著?老子本來在老頭面前就不得寵,你們還敢叫我在外面丟他老頭的臉,他不砍了我才怪!說不得我要把這事原原本本地說出去,我死,也要拖一兩個墊底才好。”
蒙瑩看不得趙天龍那咄咄逼人的熊樣,她亦冷言道:“趙天龍,你別把錯都推到我身上。如果你沒有去會楓,就不會發生今晚的事情。”
“喲,我約會楓跟你有什麼關系?大哥和楓相好的時候,為什麼你不去放一把火?楓可是我的初戀情人,我跟她重續一下舊情不可以嗎?你管得著嗎你,你還是管你老公吧!”趙天龍占了優勢,他就猛地放屁了。
趙天顯左右為難,很後悔今晚自己出現在這里。
這些家事的,很難理得清。
蒙瑩又道:“趙天龍,你要跟我賴是吧?好,我也就跟你賴到底!你說我放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火了?”
趙天龍氣得蹦跳起來,忽地又坐下去,狂笑道:“大嫂,你現在才否認不是太遲了嗎?你當時第一時間就應該否認的。你現在想賴賬,門都沒有。潑水給我的那些家伙,全部被我一招致命,你收屍的時候,最好別讓人家知道。大哥,這事看來我們扯不清,我們現在就去見老頭。我不能夠等到明天,因為明天離現在還很遙遠,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我怕我睡著的時候,被什麼人放火燒死了也未可知。這世界什麼事情都會發生,跟情人做愛的時候,周圍突然起火,有人及時進來踢門救火,那水竟然不是潑往著火處,而是潑往人的身上。想叫人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也真是太巧了。”
雖然很是氣憤,但趙天龍還不忘幽默那麼一兩下。
趙天顯知道趙天龍是吃定自己,他此時也是怕見父親,如果被父親知道這件事情是蒙瑩所為,則對他在趙宗的地位的影響是致命的。
他道:“三弟,算大哥求你了。這事你扛下來吧,我會在父親面前替你說話的。”
“你怎麼替我說話?有用嗎?”
趙天顯道:“這樣說吧,不管你有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三弟你都不可能成為趙宗的新宗主。而我……”
“大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不就是要說我怎麼努力,都是沒用的嗎?我知道你很有可能成為趙宗的宗主。但那是在今晚之前,過了今晚,你能不能夠成為宗主,就很難說了。我是不成事的,可是二哥和四弟都不比大哥你差。只要我把今晚之事說出去,大哥,你還敢說你能夠穩坐宗主之位嗎?”
聽了趙天龍的話,蒙瑩也知道事態嚴重,不敢再作聲。
趙天顯沉默了一陣,道:“三弟,你有什麼條件,說出來吧。”
“得,我等半天,就是要大哥這句話。”趙天龍拍案叫道,他掃視了兩人,繼續道:“我要的,很簡單,大哥幫我擺平這件事,最起碼要讓我所受的傷害減到最少。另外,我聽說東方最近起事,天之助家族出征。我知道大哥跟天之助交情還是有的,而且大哥同樣跟龍舞家族有淵源。天之助家族出征,是由龍舞家族決定的。我這次也想隨天之助家族出征,大哥是否能夠幫我弄個什麼副將之類的?再就是,我要大嫂以後都不能夠找我的以及我的人的麻煩,如果大哥能夠做到這兩點,我就把這件事情扛下來。”
趙天顯看看蒙瑩,蒙瑩就道:“我家那邊,我能夠說得上話。至於其他的,我也可以答應。”
她知道趙天龍說這句話是為了史加達,可她現在已經顧不得史加達了。
她之所以要殺史加達,也是為了她的利益,如果她現在不答應趙天龍,則她損失的就更多。
趙天顯聽妻子這麼一說,他回頭就對趙天龍道:“好,三弟,大哥答應你的條件,並且明天會替你在家族里說話,同時也知會二哥和四弟幫著你。”
趙天龍道:“那真是謝謝大哥了。”
“三弟如果沒別的事,我們也該走了。”趙天顯先提出告辭,趙天顯也不留他們,只是得意地說了一句“慢走”。
待他們離開後,他立即跑到秋菊的房里,大叫道:“秋菊,老子就要征東副將了,快來迎接你的將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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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出了趙天龍的門,趙天顯就很不滿地責問他的妻子。
蒙瑩整晚受著氣,此刻還要受丈夫的氣,她哪受得住?
當下就回罵道:“趙天顯,剛才在人前,我給你面子,你現在掉頭過來責備我?你以為我很想做這些事情嗎?你說說,你背著我干了些什麼事情?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拈花惹草的,我也不管你,可你為何就在楓那女人面前說她的身材比我好?她就比我好嗎?你讓我成為閨房里的笑話,我才插手這事的。否則我管你兩兄弟跟楓如何!你在外面亂搞也要有個度,你要搞誰都可以,可是,你卻在別的女人面前說我的壞話,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我真的不如楓?你說一句我不如她,我就回我娘家,從此與你斷絕夫妻關系,你把她討回來做你的妻子好了。”
趙天顯傻了眼,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事明擺著是她的錯,到後來全部責任竟然是在自己身上。
平時在家里的時候,他本來就怕她、依著她,因為他的這個妻子的後台太硬,他也得靠她的妻子。
正因為有這個妻子的存在,使得他有希望坐上趙宗第七代宗主之位。
因此,他對他是敬愛有加,甚至有少少的怯怕。
此時情形急轉,他也只得急忙換了一付臉色,討好道:“夫人,我怎麼可能討楓做妻子?我的妻子,永遠都只是你蒙瑩!我和楓,只是逢場作戲。”
蒙瑩不領他的情,繼續冷罵道:“逢場作戲你都能夠在她面前說我不如她,如果是真情確意,你不是要把我說成是丟出去沒人撿的貨色?趙天顯,你憑良心說話,我哪點對不起你了?你要那般地糟蹋我!我是人老珠黃?我是身體發福?我不如楓……我……我干脆什麼也不要了,我回我娘家去。”
趙天顯急了,當下牽緊蒙瑩的手,哀求道:“瑩瑩,不要這樣。我以後和楓斷了還不成嗎?你這樣回去,你家的人如何看我?在我們家里影響也很大的。你不為我也不為你自己著想,你得為我們的孩子著想。我們現在這般的努力,也是為了他們啊。”
蒙瑩冷笑道:“我只有兩個孩子,你別的孩子不是我的。我這兩個孩子,無論去到哪里,都不會受到別人的輕視,因為我是龍舞家族的人。趙天顯,你之所以這般地遷就我,還不是因為我背後的靠山?我想問你,你現在出去亂搞,我連過問都不想。如果哪天我像楓一般出外面勾引男人,你是否也讓我?你似乎很喜歡騷女人,像楓那種整天背著老公亂搞的女人,就讓你著迷得很。是否我該學學她出外去偷漢,你才會愛我入迷?”
趙天顯尷尬地道:“這個……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的!”蒙瑩甩開他的手,急急往前走,雨飄急忙跟在她的背後。
趙天顯無奈,也只得趕上來低聲下氣地求她。
她不管他如果的哀求,仍然朝龍舞家族的方向走去。
“栗紗,看來你這計劃蠻成功的。蒙瑩今晚,仍至近段時間,看來都沒有心情顧得及管史加達了。”
黑暗中,遠遠地看著遠去那三人的兩個女人,正在幸慶。
這是魯茜來到旭日城之後的第一次得意之舉,因此叫她十分的興奮。
她今晚還沒有正式出面,竟然叫趙宗幾乎翻來覆去的。
雖然這主意是栗紗出的,但栗紗乃是她的仆人,也即是她的軍師,她仍然還是主帥。
栗紗道:“叫我意外的是,趙天龍竟然在那種時候護住楓,看不出他對楓這個女人還蠻愛護的。估計楓是他的初戀的原因。但他不知道楓對她根本已經無情,還一廂情願。這小子在趙宗中是最無能的,所以楓對他那般,也是情理中事。只是通過今晚,那楓可能會對他生出感激,很有可能從心靈上再回歸他的懷抱。主人如果想參加征東大戰,從中獲利,其實不再需要直接通過楓,只要通過趙天龍,他應該有辦法給主人安排一下。因為經過今晚,楓很有可能會答應趙天龍這些要求的。”
魯茜有些驚訝,不管栗紗分析得對不對,她的這種分析,都是很明晰、很在理的。
她仿佛是重新認識栗紗似的,驚道:“小栗紗,你的頭腦越來越厲害了。你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的?”
栗紗心中暗驚,道:“主人,栗紗也是女人,所以從女人的角度去看的,並沒有什麼出奇的事情。而主人更多的時候比男人還要強,所以很少以女人的角度去想問題。栗紗沒有主人那般強,終究還是一個弱女流,因此想什麼事情,都是以女人的心態去想的。”
魯茜很欣慰栗紗能夠說出這翻話,她道:“趙天龍不會這麼簡單地放過趙天顯夫婦的,他必定死咬著他們不放,要他們答應他什麼條件,他們才得以全身而退。可惜現在不能夠面見趙天龍,起碼得明天才能見面他,也才能夠知道他從他們身上得到了什麼樣的好處。唉,還是先救我的寶貝性奴比較實在。栗紗,你能夠想得出如何進入趙天顯的西府嗎?”
栗紗無奈地道:“要進入趙天顯的西府,是絕無可能的。即使趙天龍現在能夠出來會見我們,估計他也沒有辦法隨意地在此時進入西府。”
魯茜嘆道:“看來只能夠靠雨飄那可愛的小妮子了。如何能夠讓雨飄離開趙天顯夫婦呢?”
兩女為這個問題苦思,要雨飄離開趙天顯夫婦的身邊,那是她們辦不到的事情。
除非是那對夫婦把雨飄支開,否則根本沒有任何希望。
然而,她們也沒有讓那對夫婦支開雨飄的好辦法,只能夠等某種機緣巧合。
栗紗卻表現得不是很擔心,她道:“主人,這個問題不必我們去想的。讓雨飄去想好了。她比我們還要急心哩。今晚可也是她的最好時機,如果錯過了今晚,她就很難把史加達安全地弄出來。她總不能讓史加達一輩子都藏在她的小屋子里吧?我們的事情已經做完,剩下的就是她的事情了。我相信她能夠把史加達安全地帶出來的。我們就安心回去睡覺吧,其余的事,讓雨飄去煩心好了。”
魯茜也想到這層,但由栗紗說出來,她還是免不了一些驚訝,然而她暫時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她嬌笑道:“好吧,我們回去睡覺。小栗紗,你跟我睡。史加達不在我身邊,也只有找你替代他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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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飄跟著趙天顯夫婦,看著他們一路上吵的。
幸好此時已經是午夜,街巷行人極少。
她看這夫婦的估計要爭吵到天亮。
雖然他們都是旭日城名重聲威之人,但平時里,依然有著他們的生活瑣事,有著他們的煩惱的。
人,不管他處在多高的階層,他都還有著他們最基本的生活,這才是一個真實的。
趙天顯與一般的民眾比起來,他幾乎可以說是天神般的人物,然而在蒙瑩面前,他現在只是一個委曲求全的丈夫。
她對他們的爭吵根本無視,她心里只想著如何脫身,好回去把史加達帶出來(這正如栗紗所預料的)。
但他們似乎也無視她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是把她給忘了,他們不叫她離開,她也只得默默地跟隨。
暗黑的街,暗響著煩人的爭吵。
雨飄好幾次想提出要回去,但話到嘴邊又縮了回來。
她只是一個奴婢,在主子怒火正盛之時,不得主子的話,她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是平時,她或者可以說出來,但彼一時此一時的,難了。
她了解今晚就是最好的時機,如果不能夠在今晚把史加達送出去,她以後的麻煩就大了。
到那個時候,或者她得狠下心腸的私下請趙天龍幫忙。
因為趙天龍剛才所提的條件里,有一項是要蒙瑩不能夠為難他底下的人的,而史加達也可以說是他底下的人,因此,如果趙天龍了解此事,插手進來的話,蒙瑩也只得認栽。
但是,她想到趙天龍,她就覺得恐懼——她面對史加達的時候,她就沒有那種恐懼,甚至多出一些歡喜和期待。
她之所以想到趙天龍就恐慌,更多是因為她憎惡他,憎惡他的人、憎惡他那顆丑陋的心……
她知道男人沒有幾個是好人,史加達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是史加達起碼還懂得感激她、尊重她,哪怕他曾經有目的地利用了她,可她對他的利用,也是以救他自己的命為前提的。
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總會利用別人的;她了解這點,甚至可以說能夠體諒這些。
在死亡面前,無論多麼正義的人,有時候都會變得卑鄙無恥的,況且史加達並非一個胸藏正義的家伙。
她覺得,不管是史加達,還是趙天龍,都是一股勁的壞。
可是,她的心中,在憎惡趙天龍的壞的同時,她對於史加達的壞,卻又是另一翻截然相反的感受。
這種感受,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她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在救他之前,也不是在救他之時,那麼,是在救他之後嗎?
她不能夠確定的。
只知道,她似乎習慣了他睡在她的身邊。
她喜歡那種感覺——那種有一個男人躺在身旁的溫暖感,甚至是安全感(雖然史加達還需要她來保護)。
她的人生中,首次跟一個男人那般安靜的躺睡了那麼長的時間的。
或者是因為男人受了傷,才會那般的安靜。
然而,安靜的男人給女人的感覺,永遠都像一座沉默的山,是可以讓女人依靠的。
她同樣也清楚,真實里,史加達不可能給她依靠。
只是躺在他身邊的感覺,她總像是飄著的風,找到了一座高大的山背。
多少次夢里醒轉,她靜靜地凝視他,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把他的臉容刻印在她的心,甚至連他的呼吸她都已經銘記在心。
她不知道為何會是這樣的。
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但是,關於愛的,以及關於情的,她都不是很了解。
在她的生命中,她也不具有絕對的權利了解這些。
她只是一個奴婢,是沒有資格掌控她自己的生命的。
不能夠掌控生命,自然也不能夠隨意地支配她自己的感情世界。
她覺得這很可悲,但這,都是命。
“雨飄,你慢騰騰的在想什麼?”
因為心里苦想,她漸漸地落後,蒙瑩回頭看的時候,很是不滿意,就在夜的空街里叱叫。
空蕩蕩的街便響蕩著蒙瑩的聲音,把她從沉思中驚醒,她急忙追趕過去,回道:“夫人,奴婢沒想什麼,只是不想走得太近,你們都……”
她不敢說下去了。
蒙瑩瞪著她,微怒道:“我們吵架的,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我們還怕你聽嗎?你跟緊點,別磨磨蹭蹭的,我要趕緊回到我家,我受了什麼樣的委屈,我得讓我家里人知道。”
趙天顯說了半晚,跟她說不通,他也有些奈不住性子了,微慍道:“瑩瑩,你真的要跟我拗到底嗎?今晚之事,你惹出來的,我三更半夜跑出來圓場,你一句感謝也不說,就只顧著數落我的不是。我承認,我跟楓是有一腿,可你也不必這樣做。你本來可以跟我明說,我大可以跟她絕了。你跑去放什麼火……這事也就算了。你偏偏要在這種緊要關節跟我鬧心,你這是為什麼啊?”
“我什麼都不為!我才不管你跟哪個女人淫亂,這麼多年來,你在外風流也不是一兩次,我說過你一次沒有?我偏忍不下楓那口氣,她整日四處宣揚我的身材沒有她的好,叫我出盡丑。我不讓她出一次丑,我就不姓‘龍舞’,我就是鐵了心要這麼做。怎麼了?你心疼她?你心疼她就去找她,別在這里繼續煩我。我今晚打死不回趙宗,你要有本事,明天就來我家,把休妻書遞給我爹。哼!”
趙天顯一聽,他又硬不起來了,苦苦哀求道:“夫人,你別這樣,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今晚已經說了幾十遍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吧。以後我逢人就說你的身材比楓的身材好百倍。”
蒙瑩傲然道:“我本來就比她好,她只不過比我高一點點、比我瘦些……我,我比她均稱、比她豐滿。再說了,她的臉蛋,也不比我漂亮。這些,難道你都沒有看見?你眼睛瞎了不成?為何要當著她的面說我的身材比她差勁,她又四處宣揚你說我的身材沒有她的好。你們要怎麼搞,我都可以睜只眼閉只眼,但在這節眼上,我絕不讓步,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她騷起來的那股爛貨勁兒。她就是一個爛貨,被你們兩兄弟輪流騎的超爛貨。”
趙天顯附和道:“是的,她就是一個爛貨。你何苦為一個爛貨說的爛話而傷神呢?”
蒙瑩道:“那好,你明天去約她出來,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她的面,罵她是爛貨、是婊子!我就原諒你。”
“我答應你,明天我罵她是爛貨,你跟我回去吧,已經很晚了。”趙天顯無奈之下,也不管他能不能夠做得到,先答應了哄著他的妻子。
蒙瑩卻道:“我不回去了,我今晚還是要回我娘家。”
“我都答應你了,你怎麼還要這樣?”
蒙瑩罵道:“你豬腦啊!我回家,當然是有事情的。明天你父親找趙天龍算賬,我得找我家的人過來幫他說一兩句話,順便把他要東征的提議跟家里商量,如果家里同意,明天也好把這事跟你父親說,這樣的話,趙天龍獲得了東征的委派,你父親的火氣也會消退許多。我這不是在幫他,我這是幫我自己,否則我管他死活的,那種家伙,最好死掉,真是丟了你們趙宗的臉。”
趙天顯立即陪笑道:“夫人說的是,也只有夫人才能夠想得這般周到。我和雨飄先回去了。”
蒙瑩道:“你也跟我回我家,這事,我單個出面,有時候不好說話。”
“好的,我陪夫人去。”趙天顯不敢有任何的猶豫。
蒙瑩轉臉向雨飄,道:“雨飄,你回去照顧小姐和少爺。”
雨飄心中狂喜,故意保持平靜地道:“爺、夫人,奴婢回去了,你們走好。”
兩人看著雨飄走遠,趙天顯就道:“瑩瑩,我們也快走吧。”
蒙瑩卻擺擺手,看著雨飄消失的方向,道:“我忽然記起來,我有些事情沒有交代雨飄,你在這里等我一會,我追上去跟她說幾句話就回來。記得,哪里都不准去。如果我回來的時候,找不見你,以後你也沒別找我了。”
“遵命,我最愛的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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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飄走得不是很急,她像平時一般地走回去。
她心里不是不急,只是她知道,很多事情往往就是在急中出錯的。
就今晚蒙瑩的出錯,也是因為沒有調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跟楓歡好。
她不能夠再犯這個錯誤,因為她不能夠確定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就現在而言,處在這黑暗中,她就老覺得有人在跟蹤,可她不敢回望,因為那跟蹤並非很確實,只是她的一種渺無邊際的直覺。
哪怕這跟蹤是真實的,她也是不能夠回頭的……
慢慢地走回蒙瑩的別院,她最先進入的不是她的小屋子,而是蒙瑩的主閣樓里。
她看望了蒙瑩的女兒和兒子,發覺兩個孩子都睡得很香,她就出來了。
然後走到她的小屋前,她取出鑰匙,正想打開鎖,不料她手推門的時候,那門竟然開了。
她愣住了,心中涌起驚濤駭浪的。
她平時出來,都是鎖著門的,這是她一直的習慣。
也因此,她帶史加達回來之後,仍然像以往一般地鎖著她的小屋子的門,而不致於使得蒙瑩懷疑。
可是,這門怎麼沒鎖呢?
她明明記得她是鎖緊了的……
她呆立片刻,不敢多在門前停留,便警惕地輕推開門,小心兒揪緊著,發覺里面一片黑暗的,她望了一陣,走了進去,爭忙把門反鎖。
走到床前一摸,沒見有人,她不敢呼喚,就急急地打燃燈火,發覺屋里根本沒有史加達的影子。
只見這小屋有些凌亂的,某些地方還有血跡,地上的碎劍片片,正是史加達的那把劍。
她看著這一切,頭腦一陣暈眩,幾乎站不穩。
她知道,在她離開後,肯定有人進來過,而且和史加達發生過戰斗,才致使史加達的劍碎成一片片的。
這里留下來的血跡,估計也是史加達的血,因為既然能夠把劍碎成一片片的,且屋子只是稍微的凌亂,也即是說,打斗的時間很短暫,證明這人的武技絕對比史加達強許多,是不可能受傷的。
她無力地坐在床上,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刹那間全空了。
史加達既然已經出事,那麼,她自己,也就離死不遠了。
屋門的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證明進入這屋子的人不是史加達認識的,就是這人有著這門的鑰匙。
她覺得讓史加達親自開門是很沒有可能的,因為這里曾經真切地發生過打斗。
那麼,就是有鑰匙了。
能夠擁有她的屋子的鑰匙的人,整個趙宗,就只有蒙瑩。
想到此,她倒吸一口冷氣,心中絕望地暗嘆:終究是失敗了。
然而,她仔細地想想,蒙瑩似乎也沒有處置史加達的時間……
“咚咚!”
敲門響起,雨飄急忙問道:“雨飄,是我。”
竟然是蒙瑩!
雨飄靈機一動,故意道:“夫人要要進奴婢的房間,不用經奴婢同意的,可以直接進來。”
本來身為一個奴婢,她不應該對蒙瑩說這樣話的,只是她此時想到這事真的是蒙瑩做的,她也就必死無疑,她還害怕什麼呢?
蒙瑩在外面道:“我沒有佩戴鑰匙。我回來吩咐你些事……”
“我這就去開門。”雨飄急忙起來,把燈火調暗些,然後走出去開了門,故意偏開身體,讓蒙瑩能夠一眼看到里面,然後她就問道:“夫人要吩咐奴婢什麼事情?”
蒙瑩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里面,就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你明天記得叫少爺和小姐起床修武,不能夠叫他們偷懶。”
雨飄道:“奴婢會的。”
蒙瑩又看了一眼里面,然後又看了看她的閣樓,就轉身離開了。
雨飄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才再度進來,把門鎖緊,望著那張空床無言。
她現在已經糊塗了。
這事看來不是蒙瑩做的。
因為如果真是蒙瑩的話,不會故意跟蹤回來探看的。
再且,蒙瑩如果早知道這件事情,估計她今晚也不會舍棄史加達而去害楓。
所以,進來的必然另有其人。
可這人到底是誰呢?
她怎麼想,也想不出個頭緒。
但在猜測不是蒙瑩之後,她的心多少寬松些,因為如果是別人,史加達就很有可能還活著。
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看法,至於史加達到底有沒有活著,她是根本不知道的。
她心里,希望他是活著的,哪怕用她來換——她突然驚覺自己的這種想法太可怕了,可怕到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寧願用自己的命換一個男人的命?
她走到床前,癱軟地倒在床上,仰望著灰暗的簡單的屋頂,仿佛腦袋一片的空白,嘴唇顫動著,喃喃地重復:“你別要死、別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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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加達守著寂寞和孤獨。
他仿佛又回到剛從人世中清醒過來的日子,在那段日子里,他沒有了他的記憶,可是他還有著他的思考能力,他當時不懂得狼的世界,那時他是寂寞和孤獨的;又似乎他回到了剛剛被魯蒙俘虜的日子,那時候他也不懂得人類的社會,他被魯茜困在一間暗牢里,他也是寂寞和孤獨的。
這些寂寞和孤獨,他都在無意中承受、無意識中渡過。
如今他仍然被困在一間小屋里,外面的世界如何喧嘩,終究是與他無關。
他這是有意識地躲在一個小空間,因為只有這個小空間,能夠保證他的生命的繼續運轉。
為了他的卑賤的生命,他刻意地利用了一個可憐的女孩,只是他對於這種利用,認為是很正常的。
他曾經為了生存下去,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去掙扎的。
他並不覺得這是可恥的。
因為在他的認知里,不論是在狼群,還是在人類社會,只是是為了他自己的生存權利,他可以攝取別人的生存權利的。
這在狼群的時候是最常見的,他跟著狼群,他也同為肉食動物,他與狼群一起,為了生存,他攝取了別的動物的生存權利和生命。
這就是生存的不滅的規律。
為了生存,必須得利用能夠賴以生存的各種條件。
他知道,他如此做,必定使得雨飄的利益受損、甚至使她有著生命的危險,但是,他當時能夠想到的只有利用她這一途。
這是他拿他的命來賭的,他當時才管不了雨飄將會因為他而所要受到的傷害,因為他在那時,根本不知道雨飄會不會救他,所以在當時的情況下,他其實也是在作一種賭博。
在這場賭局中,他落的賭注算是落對了。
雨飄不知道因何種原由,把他救了。
也因為他的緣故,她受到了傷害。
他對於此,有些愧疚,然而他不曾後悔的。
他深信自己做對了,至少他能夠暫時地保留他生存的權利、最起碼的保住了他的性命。
在這事上,他不恨誰。
蒙瑩要殺他,是有著理由的。
這不大像密促盧和諾英蘭,他們害他的時候,是沒有任何理由的,他們冤枉他,所以他恨不得吃了他們。
但蒙瑩要殺他,卻是為了保全她自己,因為他,多少使她的利益受到了威脅。
這些,即使在未進入人類社會之前,他也稍微地懂得一點。
因為這樣都是劃入生存游戲里的。
如果給他機會,他會雙倍地奉還給蒙瑩的,就像當初他奉達給密促盧夫婦一樣……
在他單獨一個人的時候,他能夠靜靜地思考。
他雖然是一個奴隸,但正如魯茜所說的,他只是她的奴隸,不是別人的奴隸。
他的生命,只需要對魯茜交代。
認了魯茜做他的主人的那刻開始,他從一匹野性的狼變成一只奴性的狗。
如果在他的“人”的道路上,魯茜是他的領路人,則那個胖婦人就是他的教導者,在這兩者之後,蘇蘭嬌無法充當了教導與啟發的作用。
很多的事情,他是通過蘇蘭嬌認識得更深的。
蘇蘭嬌在原城的時候,有原城才女之譽,她胸中所藏的博識是足以讓他學習到很多的東西。
她不喜歡他永遠都做一個奴隸,希望他能夠有一天從奴性當中解脫出來,恢復他真的性格。
他當然也懂得,身為奴隸,他是這個人類社會的最低層,永遠都受到他人的踐踏的,只是他的奴性,是從他踏入人類社會的那瞬間開始注定的,像是一種根源在他生命痕跡里難以抹去的存在,不可能他想那樣就那樣的,也不可能是蘇蘭嬌希望那般便那般的。
無論如何,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他永遠都只能是魯茜的一個性奴,這是他生命的標志。
他有時候也想想雨飄,想到雨飄的時候,他會想起非菲。
這兩個少女,似乎都有著相同之處,當然也有著她們的不相同。
在他的生命中,遇到的少女真少,他更多遇到的,都是婦人,老的和少的婦人,各種各樣的婦人,也因此,他對婦人的了解遠比對少女的了解要多。
只是,即使他對婦人的所謂的很多的了解,也是非常的膚淺的:他只了解她們在床上的需要。
是的,他就是一個性奴,一個只能夠生活在這個社會的暗處、生活在人世道德底下的性奴,他的一生,最善長的不是感情,也不是什麼理想,而是在女人的肉體上征戰,以他的超越常人的性器當作武器,從而戰斗著生存。
但他這次,幾乎就死在女人的手里。
女人,也真的就是他的敵人了。
然而同樣的,也是一個女人救了他,那麼,女人,也會是朋友嗎?
他想起那個十一歲的女孩的話:我們是朋友嗎?
他那是給那小女孩的回答是否認的,則他現在對待雨飄,也仍然不覺得她是他的朋友,卻也不能說是敵人——至少現在不會是敵人,以後則不知道。
究竟雨飄和他是什麼關系呢?
他不能夠給他和雨飄之間下一個定義,只是知道,他感激這個少女。
像他感激蘇蘭嬌、感激胖女人,似乎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雨飄睡在他身旁的時候,他都安靜著。
他有時候想,要不要對她做些什麼。
只是她沒有付他錢,也沒有提出任何的要求,他就習慣性地沒有任何的舉動。
做性奴久了,面對女人的時候,都把女人當作是客人。
在客人沒支付報酬之前,他習慣性地不與女人發生任何關系。
在他的認知和慣性思維中,性愛,其實就是一種交易。
沒有交易,便很難成就性愛。
他還在狼群的時候,對性交,是有著原始的衝動的。
然而一旦他真正地成為一個性奴,對性交,便只是一種任務、一種交易,很少有他那原始的衝動了。
但某些時候,和某幾個女人,他還保有一些衝動的……
他如此想著。
今晚難以入眠,想的東西也就略略地多了些。
蒙瑩的六天期待,過了今晚,就到期了。
如果他能夠渡過今晚,或者他還能夠繼續地活下去(這只是一個可能性,若蒙瑩不遵守諾言,則這個可能性就不存在)。
當他生存著,他的生活,也不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的。
他沒有為止而失落,也沒有因此而嘆息。
直到現在,他仍然覺得那是極其自然的。
屋子里仍然死一般的寂靜,他也仍舊安靜。
他本來就是安靜的……可是在安靜中,他竟然聽到了輕微地腳步聲。
在這深夜,究竟是誰在行走呢?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近到門前,忽然消失了。
難道是雨飄回來了?
今晚確實是雨飄要帶她出去的時候了,因為明天就是期限的最後一天,他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里。
他多留在這里,他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險,同樣的,她的生命里也存在著太多的危險因素。
他聽到了鑰匙的聲響,心里安寧下來,他知道,只有雨飄才有鑰匙的。
如果是別的人,怕會敲門,也可能是破門……只有雨飄,才會靜靜地拿出鑰匙開門。
他於是安心地躺在床上,看著那門背。
門,輕輕地開了。
從外面泄露一點遠光進來,這光折射到他的瞳孔,把進來的人的影子反射到他的眼睛里——他大吃一驚,掀開被單,從床上暴然地跳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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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四淫傳
某天,潛水已久的半只青蛙跑上岸,正遇到一個翩翩少年在風中吹簫,他感到真是“天照幸運”啊,於是悄悄地躲在水塘邊聽簫音陳苦,不料被少年發現,捉住了他,叫他無法再次潛水,他百般哀求,少年仍然不願意放過他,他懼少年從此愛上他(好歹也是青蛙王子嘛),只得用千里傳音,把兩個“帥得像渣”的大叔召喚出來,以圖分散少年注意力,不至於使得少年愛上某某青蛙王子也!
少年看見兩位大叔的到來,眉頭微皺(他正准備調教青蛙王子……),怒道:“爾等何人也?”
一曰“陳苦”,一曰“天照幸運”。
“所來何事?”少年又道。
陳苦曰:“特來告知,君手中之蛙非王子也,乃百世之奸魔!”
少年驚,丟青蛙入水塘。
天照幸運曰:慘,青蛙遇水即淫性大發,奸魔再現也。
果不其然,青蛙跳出,半空中化奸魔之形象,笑曰:“爾等命犯桃花劫,必為我所奸也。”
少年怯,曰:“吾乃純潔之人,莫汙我純潔之軀。”
天照幸運曰:“蒙面奸魔,吾已為你洗淨屁眼!”
半只青蛙急捂鼻,怒曰:“奶奶的,你小子莫放屁!”
陳苦見天照幸運屁股雪白,獸性大發,化身為狼,撲於其身後,不料一個屁響,把陳苦崩出老遠……半只青蛙笑曰:“陳苦,野獸派也!”
少年萬分後悔,不該捉青蛙,悔曰:“無奈我風中嘯,為情所傷,在此弄簫,竟遇爾等三淫魔,可悲可嘆!”
半只青蛙跳躍過來,曰:“君命犯桃花,情純心色,乃道中之人也。”
風中嘯曰:“何解?”
天照幸運曰:“食色,性也。人所共知,莫須求解。”
風中嘯乃問:“小生何派?”
陳苦曰:“君乃調教派、純情派、柔情派、溫柔派、曖昧派……一言概之,情色派流!”
風中蕭悲嘆:“小生如此純潔,竟亦是‘性’情中人,悲哉!”
半只青蛙笑曰:“莫悲,你乃‘性’中高人,比你陳苦之野獸派、天照幸運之情欲橫流派高出甚多也,但比俺奸魔派卻稍遜一籌,哈哈!”
陳苦不服,駁曰:“野獸,真也。”
天照幸運大呼:“屁眼第一。”
風中嘯甚為不屑,道:“切,小生回去調教聖女,不與爾等同流合汙!”
半只青蛙曰:“俺去奸了她!”
天照幸運歡呼:“聖女之屁眼,極品也,留我采菊花!”
陳苦曰:“吾亦喜好聖女!”
風中嘯曰:“亦好,讓你們瞧瞧小生之聖女。”
三人於是跟隨風中蕭至聖女修道院。
聖女睡於寢上,似被迷藥所害。
四淫賊淫性大發,各自歡呼。
“俺奸了她……”
“我插……”
“屁眼啊……”
“溫柔、風度……”
陳苦已然獸性大發,但怕一個聖女頂其不順,因此問曰:“聖女只一個,如何抵擋我們?”
風中嘯笑曰:“請回看!”
陳苦、半只青蛙、天照幸運競相回望:媽啊,好多聖女!
卻聽得聖女們大喊:“奸了他們!”
“干啊!她們獸性大發……”陳苦大喊不妙,施展狼遁之道,急速逃離。
半只青蛙魔翅急振,曰:“俺只想奸女人,不想被女人所奸,逃也!”
天照幸運乃幸災樂禍地道:“此群女,胯間無槍,看汝們如何奸我屁眼?”
卻見聖女們施法,手中急現皮鞭,天照幸運急放一屁,“崩”一下,消失。
風中嘯獲勝的“囂”音傳遍千里:“聖女只愛吹蕭的,爾等何來福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