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頭已經酸軟無力,雅情帶著絕望驚恐的眼神看著在剛才那一瞬間按住了槍膛滑蓋的男人,他的五指如勾扣住自己手里的槍,自己的手與槍好象被一團灼熱凝固的火岩石包裹住,指頭連動一下的氣力都沒有。
“放開我!”絕望了,雅情象街頭潑婦一般撒起了野,盡管小拳頭被這個野獸一般閃著暴躁眼神的男人抓住,可是她還有另一只手和一雙飛檐走壁,也可以用來踢人下陰的腿。
雨點般的拳打腳踢發泄在李冉豪強壯的身體上,可是對於李冉豪這個變態的強者來說,這一切都猶如和風細雨般滋潤著。
“啊————!”猛然間,李冉豪奪下女人的槍,手法嫻熟地掉轉槍口,黑洞洞的槍口對准了雅情的額頭。
“雅情小姐,看來你對我的怨言很大啊!不過你別忘了,現在你的小命可是捏在我手里!”李冉豪冷笑著,槍口指在女人的眉宇間,那種麻痹癢酸的感覺讓雅情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我就是死了也不放過你!”被恐懼嚇出了一身冷汗的雅情忽然發彪,不顧額頭上頂著的槍,帶著一股決裂犧牲的衝動,不顧一切地踢出一腳,狠狠地踢向李冉豪的下身。
李冉豪冷笑下,腳下一別,雅情痛呼一聲,身體失重踉蹌一下倒向沙發上去,李冉豪如影隨形地跟上,手里玩弄著手槍,帶著戲謔的笑道:“雅情小姐為什麼又這樣對待李某,雖然我們只是露水鴛鴦,可是畢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嘿嘿,再說雅情小姐干的就是這個,為了情報。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又如何!既然有了一次,你又何必在乎再來一次呢?”
李冉豪還在嫉恨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為了特報可以出賣肉體,那和街上的妓女又有什麼區別。自已又何必為了這樣的女人而費盡心思。
“你這畜生!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殺了我吧!”悲痛欲絕地女人猛然炸起抄起桌上一支鋒利的割紙刀,猙獰地撲來,完全不顧對方手里有槍。
拼命地撕殺向李冉豪。
沒想到雅情會做出這樣不要命的舉動,李冉豪一時之間,倒被她拼命的勁頭給逼得連連退後。
“你這雜種。你這畜生。我要你的命!”鋒利的割紙刀頻頻閃過寒冷陰森地銀光,揮舞著撕向李冉豪的臉,錯身一過,女人一個鐵扳橋折腰閃身,手中刀子一閃,李冉豪皺著眉頭避過,掌風如刀,削過一道呼嘯而過的勁風打在女人粉肩上,他沒敢下大力,可是這一掌卻足以讓這個女人失去平衡。
發鬢一松,那瀑布一般飛流直下地秀發蓬松散開。
披頭散發,猶如厲鬼一般嘶吼著地雅情明顯是豁出去了,瘋狂地再一次衝上來,詭異地一個滑步轉折,手中寒芒亮起。
李冉豪看准來物。
手槍槍身一點,將激射而來的飛刀擋下。
而雅情卻出乎意料地舍身投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李冉豪正要撩開她,卻發現女人那雙帶著無比痛苦的眼睛里閃動著絕望和悲憤的淚水,甚至在她撲來的時候,飛濺而起的淚水那冰冷的感覺依然能傳遞給他。
下意識地,李冉豪楞住了,他能體會這女人悲痛欲絕,博命一死的情緒,為什麼會這樣,她不就是一個放浪的女人,一個寧願出賣肉體來換取情報邀功請賞地女特工嗎?
“呀————!”趁著這眨眼的工夫,雅情看中了機會,一個燕子抄水掠起,腳尖撩起地上尖
刀,騰身一躍,抄刀直刺,勢必要將李冉豪的胸口扎個透心涼,眼看著刀尖穿過他的襯衣,感覺到那鋒利的刀刃透過皮肉扎進去的那種感覺,女人欣喜若狂,可是猛然間雙手一緊,眼前這個奪走了她貞潔地男人雙手猶如鐵箍一般掐住了她地雙手,眼里卻沒有了那種猙獰憤怒,只有淡淡的不解和迷茫。
“為什麼要這樣?”
男人地話讓雅情一楞,看見傷口處流下的紅色血液迅速地浸濕了他的襯衣,女人很快就尖利地獰笑起來:“為什麼?你這個畜生應該被千刀萬剮,應該死無葬身之地!哈哈!!哈哈哈哈!”
“為什麼?”
男人還是那句話,眼里依舊茫然而不知所措,雅情的面目帶著視死如歸般的決裂,咬牙切齒地獰笑起來,握著刀的手在拼命地往下壓,還在試圖捅穿男人的胸膛,那帶著一種不知名的力量,讓李冉豪也頗為吃力地抵抗著。
“呀——!”女人的膝蓋忽然發動突襲,狠狠地頂在了男人的下體上,李冉豪眼晴一鼓,痛苦地呻吟了一句,反手一拉,將女人狠狠地撩倒,自己也就勢撲下,兩人倒在地上,呼吸急促,女人在拼命掙扎,雙腿亂踢,而李冉豪只能消極地抵抗,雅情此刻早已淚流滿面,她一心就想將刀子刺進這男人的胸膛,用他的血來洗請自己遭更的侮辱。
“媽的!夠了!”李冉豪怒吼一聲,奪走了雅情手里的刀子,異常暴怒地吼道:“雅情!!絲蜜兒!你他媽的究競要玩老子到什麼時候,為什麼要這樣報復我,為什麼要這樣仇恨我!難道你耍得老子還不夠!”
雅情在這瞬間渾身一顫,臉色煞白一片,驚詫地瞪圓了眼睛,絕美的小臉上顯露出不可思議的詭異表情,顫抖著嘴唇,擠出絲聲音:“你……你怎麼知道我這名宇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不……!!”
就在李冉豪猶豫著想要說出自己的名字時,雅情做出一個讓他震驚的舉動,趁著他遲疑的片刻,這個一心想要將他置於死地的女人一頭猛撞向他的胸膛,可是李冉豪下意識地一閃,手中奪過的那把刀子卻差點扎傷了女人的眼睛,要不是他反應得快,雅情恐怕已經香消玉隕了。
可是也趁著這關口兒。
雅情腳尖一點,卻閃到了窗台上,一副跳下去地姿勢。
“雅情,你小心點,這是七樓!我……我不逼你了,你下來。下來。”在這瞬間,李冉豪終於是按耐不住心里的情感,禁不住痛惜地小聲勸慰道。
“我沒臉活在這世上了。我害死了他。注定是要以死謝罪的!”雅情喃喃自語著,一腳已經跨出了窗台。
李冉豪心頭一痛,禁不住跨出一步,卻讓反應激烈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大吼了起來:“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不要!我……我都告訴你,只要你不要衝動,這樣,我把門打開,讓你走,我絕對不動你半根毫毛,來。下來!”
李冉豪僵立著不動,一顆心懸吊著,這個女人此刻的一舉一動都心驚膽戰,生怕一點點的動作就會讓這個女人做出讓他悔恨終生地事來。
“嗚……我不要什麼情報,我也不想下來,我對不起他……是我害死了豪。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我不配得到他,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原諒我,豪,我不能手刃這個禽獸,我沒臉見你了,希望你在天堂,我在地獄,讓地獄地煉火來洗刷我地恥辱……!
“不……!”眼看著女人躍下窗台,痛得撕心裂肺的李冉豪瘋狂衝向窗台,口中嘶吼著:“我是李冉豪!我是李冉豪!雅情!!!!”
撲到窗口上的李冉豪淒厲地嘶吼著女人的名字,可是夜空黑沉,幽靜的空間里卻沒在女人落樓的那種破空聲,心想不妙,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窗口下猛然閃過一個黑影,帶著一絲微弱的寒芒,刺冷的尖銳物頂在了他的喉嚨上。
狡黠的雅情利用李冉豪見她墜樓時那瞬間緊繃而失去判斷地心理,躍下摟的瞬間依靠自己輕如柳絮一般的身體和精妙的身手懸掛在了窗外的空調上,等待李冉豪衝過來的刹那,一擊必殺,可是也就在這時接受。
“不就是丑了點嗎?!”嘖嘖嘴,李冉豪揉揉鼻子,看著在窗口上搖搖欲墜的女人,心又懸了起來,下意識擔心起來地道:“先進來,別掉下去了。”
“不要碰我!”女人顫抖著手,銀針已經扎進了他的皮肉里,再進就插進喉管里,李冉豪受制於人,又不敢驚動她,只能僵立住不動。
防備著他,雅情很小心地戒備著問道:“阿豪已經墜海了,沒人能在那樣的海嘯中生存。”
“可是我還是活過來了!因為我要報復你,你利用我對付毒刺,利用用我尋找L配方,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當初在火海里救出你的回報嗎?恩將仇報,這就是你們美國人的作風?”
“不……我沒……”。雅情傻了,難道真是阿豪,他知道這一切,知道所有的,過去的和現在的。
“那好吧,又是誰在我和Linda在泳池戲水的時候打爆了燈泡,又有誰知道,在滑雪場里將她的手伸進老子的褲腰帶里,媽的,當時冷得老子小弟弟都縮了起來,又是誰在船艙里故意引誘老子,做戲給我的女人看,我想這些沒其他人知道吧,就算知道,也不是這樣清楚!如果你真想要知道得更多,那床上見吧,老子用你喜歡的姿勢狠狠地幫你找回回憶,啊哈,你這小蕩婦淫叫起來,比他媽的母雞還要叫得歡……!”
唰地一下,雅情的一張粉臉通紅一片,一絲喜悅到了極點的眼淚滑落下來,銀針當啷一下落地,她的手撫摩在了男人的臉上,感受著那厚厚疤痕的堅硬和脫皮嫩肉的感覺,一顆心都在這瞬間提在了半空。
“豪……你……你真是我的豪嗎?”
李冉豪輕輕地握著了她的手,面帶著一絲虐笑道:“是的,老子沒死,我還沒干夠你,你這小蕩婦欠老子的太多了,老子還沒玩夠你,好吧,我們的交易繼續嗎?”
雅情的粉臉抹過一絲春色,又有點心猿意馬的衝動和憂郁在心的畏懼,猛然一松手,滑膩的小手從男人手里抽開,腳尖一點窗沿,身體猶如輕燕一般墜落下去,李冉豪的心頭一顫,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可是空中傳來一片銀鈴清脆的浪笑,黑色的世界里,一個飄逸優雅的身影仿若一張楓葉漂泊,劃動著華麗的弧线落下,輕盈靈巧地落到地面。
“這個小淫婦!”聽著這放浪的叫聲,李冉豪心頭不知是什麼滋味,又愛又恨,只有雅情才給了他這種異樣的感覺。
不一會,門被敲響,雅情那嫵媚動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絲絲誘惑的聲音,嬌嗲地浪笑著走進房間,風情萬種地搖曳著性感惹火的曼妙身軀,拋著一個誘人的媚眼,依保在門邊妮媚地道:“李先生,我士來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