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金老爺子能屈尊來助我許家,實在是令雲河驚喜萬分。所以雲河已經任聘了金老爺子作為本次5人特衛的組長,我想大家應該沒意見吧!”
開玩笑,底下的人郁悶地想到,自己怎麼可能有意見,憑心而論,金老爺子就是國內獵頭人的招牌,名躁一時的天使盜竊團伙唯一落網的二頭目,就是金老爺子一年前,單槍匹馬在挪威的黑森林里抓獲的,當時老爺子身中數彈,可是硬憑借著一口氣,將二頭目扔進了巴黎警察總部,使得整個國內獵頭人水漲船高,價錢眼見著往上漲,其實他們見到老爺子的時候,就已經下意識地將名額算成四個。
見到眾人如意想中的安靜沉著,許雲河大為滿意,趁機與牛嚎點點頭,然後指著李冉豪說道:“本市的刑警大隊隊長推薦一名他從前的教官,李冉豪李先生直接入圍,所以剩下的三位名額,將從下面各位中選出,作為本次五人特衛成員!”
許雲河的話一出口,立即就引起了極大的騷動。
什麼時候又少了一個名額,眼看著機會又減少了一些,這些平時就桀驁不遜的人紛紛不滿地叫嚷開來。
就連李冉豪也是一驚,隨後釋然地想到,原來牛嚎所謂的驚喜,就是和許雲河敲定了自己的名額,讓自己不用動手就能拿到白花花的銀子。
這個牛嚎,別看他憨,其實猴精著呢。
可是這對自己來說。
根本卻算不上任何驚喜。
“這就是你地驚喜?”帶著些不滿,李冉豪不想吃這嗟來之食。可是牛嚎蔑嘴一笑:“如果這也算驚喜,那不顯得我牛嚎太俗氣了麼?”
李冉豪愴然一愣。
“媽的!這個小白臉也能抓賊!那我家老二的屁眼小孩都能抓賊了,你當是在玩過家家嗎?”
“就是,來抓賊也走關系,就不怕被賊砍死嗎?”
眾人紛紛開罵起來。
大為不服。
自己的老遠的跑來,看著花花綠綠的票子就這樣被人坑走,自然是不服氣。
雖然他們知道人不可貌相之說,也深得其道。
可是畢竟李冉豪看上去很年輕,比起他身邊體型高大威猛。
一張飽經滄桑地老臉的牛嚎比起來,他就顯得很稚嫩了。
說他是刑警隊長的教官,打破頭他們都不會相信,估計又是什麼上頭的高干子弟,以為在部隊練過兩手,依靠著關系。
想插進一腿吧,這樣的事,在國內已經屢見不鮮了,只是沒想到連在這一行里,居然也出現了這些混帳東西來。
眼看著局面有些混亂。牛嚎卻狡黠地在李冉豪身邊輕輕說道:“豪哥!這驚喜不錯吧!”
李冉豪猛然醒悟,臉上浮出一股異樣的喜色,這大牛鼻子,腦袋瓜可真靈著,連這點都為自己想到了。這徒弟沒白交啊!
一改本要拒絕牛嚎靠著裙帶關系拉來的機會,李冉豪站了出來,挺起腰板。
冷眼一掃群情激動的這些凶悍之輩,一絲壓抑在心里的暴虐感就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對著許雲河點點頭,無視他那客套微笑下地輕視,李冉豪蔑笑一下,走到那些騷動著怒視自己的人群面前,冷哼一聲:“不服氣,你們可以來挑挑!”
邊說還邊篩選著估計能和自己過上幾招的人,他那深邃凌厲的眼神掃過眾人,居然能讓人覺得心里一寒。
開始重新掂量起這小白臉的深淺了,可是他地話實在是很傷人,仿佛自己在他前面就象一只只待宰的綿羊一樣,這些原本就粗豪的漢子哪能忍受他這樣蔑視的眼神,一個個強忍著怒火看著他,卻沒人先動。
這些精到頭油的老狐狸,那一個不是一泡爛屎憋在褲襠里都能忍住三天三夜一動不動地主,當出頭鳥這樣的傻事,他們自然也不會做,所以場面一下變得古怪一起,一邊是群情激動的漫罵著要教訓他,一邊卻一個個就是不出列,憋得手癢腳麻地李冉豪就想虎撲羊群一樣殺進去,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看著黑壓壓的幾十個高手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卻不能動手的那痛苦感覺,就好象脫光了衣服爬到女人雪白的身體上,什麼前奏都做了,想要深入的瞬間,女人卻告訴自己,老娘今天來大姨媽,如果想要,你就必須闖紅燈的滋味。
“如果誰能在我手底下走過百招,那我李冉豪這個位置就讓出來!”沒有經過許雲河允許,李冉豪酷酷地一撇嘴道。
“許總,您放心。我牛嚎拉來的人肯定不比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差。如果誰能贏了豪哥,這位置恐怕是牢牢地綁定了!”牛嚎滿滿地一聲笑,對著不滿的許雲河低聲說道。
遲疑了一下,許雲河無奈地搖搖頭:“李先生的話,就是我許雲河地話!”這一下不但給足了牛嚎面子,也讓早已按奈不住的一名大漢怒吼一聲,從分開的人群里衝出。
“來了!”李冉豪大喜,這漢子的馬步很穩,脖子粗大青筋暴出,一看就是一副彪悍勁頭,這樣的人,力量絕對恐怖。
也不多話,兩人對眼一望,猛然朝著對方撲去。
“呀!”猶如蠻牛的大漢,連擋李冉豪兩記勢大力沉的直拳,痛得臉一青,直退兩步,暴怒地吼了一聲,一腳橫蠻的劈腿,朝著李冉豪追來的手臂一掛,卻被李冉豪四量撥千斤地兩指一頂他的小腿肚子,順勢一記凌厲地掃腿,重重地掃在大漢單起撐立右腿上,劈啪一聲皮綻肉裂的聲音讓眾人覺得渾身一酸。
“呀!”大漢猶如瞪目金剛一般被李冉豪一記凶狠地掃腿重重地踢在腿肚上。
渾身一顫,雖然臉上抖動的肌肉告訴了對手自己是多麼地痛苦,卻依然聳立不動,右拳一揮,一道勁風直逼李冉豪面部,李冉豪一拽拳頭。
左手掌心頂住了大漢這一擊,大漢卻順勢一轉身,霸道凶狠的連環轉身踢猛踹而出,呼呼聲響的甩腿,卻沒有沾住靈活躲閃的李冉豪一絲衣服,趁著大漢一式野蠻凶狠的公牛鳴角,屈膝矮身地瞬間,李冉豪游龍戲鳳般輕巧地一轉,猛然騰身而起,躍過大漢身體上方的刹那。
雙拳朝下狠狠一旋,猛拍一下大漢雙耳。
“啪啪”兩聲,李冉豪的雙手就在大漢兩耳留在兩道紅淤的痕跡,也打得他兩耳轟鳴,雙眼昏花不已。
李冉豪冷笑一下,落身一貓腰,右腿雷霆萬鈞般地一記橫掃,狠狠地踢到他雙腿上,將體型龐大的大漢瞬間掃飛。
未等摔落,自己撥身疾衝一步,一招凶悍的馬步頂肘。
膝蓋與雙肘快如閃電一般迅猛地擊向了大漢的背部及肩膀兩側,嘭地一下,眾人眼一花,只聽三聲清脆的骨骼開裂炸響,大漢瞪著痛苦萬分的大眼,張著大嘴發出一絲嘶啞的呻吟,爛泥一般地倒在了地上。
狂風暴雨般凌厲凶殘猶如颶風掠境一樣地攻勢瞬息而過,大漢就已經失去知覺趴在地上抽搐,眾人見此場景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男人的凶狠與他的外表實在是相距太大了。
一時間,整個庭院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原本喧鬧的草坪寂靜得讓人害怕。
“媽地!銀槍蠟燭頭!”李冉豪意猶未盡地舔舔。大拇指。
牛嚎得意地看著臉露喜色的許雲河哼哼幾聲,手一揮,幾個瞠目結舌的手下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叫過一邊的醫護人員將張子山抬走,大笑著拍起了手。
這時,眾人才面色古怪地吐出一絲長氣,有些詭異地看著有些冷俊地站立在草坪中央,斜視著他們,嘴角抽出一絲譏諷之色的李冉豪,面對他那古井無波地眼神,忽然覺得心里泛出幾許無力的感覺。
“張子山!天生神力,從小就跟隨街頭賣藝的叔叔游走江湖,一身橫練功夫極為了得,後誤入黑社會成為金牌打手,入獄後地第一天就成為震撼全監獄的蠻人,後經監獄指導員教導,練習了軍體搏擊術,出獄當月就幫助柳城政府擒獲通緝以久的大盜胡虎,一舉成名,是在國內起碼能擠進排名前50位的獵頭者。不過比起這位小兄弟來,簡直就是羊遇惡虎,可憐啊可憐!”
摸著胡子發出閹雞一般笑聲的金福,帶著炙熱的目光望著李冉豪,居然有蠢蠢欲動的姿態,可惜李冉豪卻沒注意到這邊,而是將目光望向了從人群中走出來的瘦削男子。
金福的眼也瞬間爆出一團精芒,因為他同樣看到這個男人。
“朋友好手段,連號稱鐵金剛地張子山都能在三回合內擊倒,果然有資格直接進入特護組。不過我燕昴摯,卻想和朋友比試比試!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問朋友,你的這套路,是不是特戰技?”
李冉豪輕點一下頭,仔細地打量眼前這個30來歲,皮膚黑亮,尖嘴猴腮,兩只眼睛卻大如銅鈴,顯得炯炯有神的瘦削漢子,心里漸漸起了一絲笑意。
“媽的,六指夜貓怎麼也來鬧這場子來了,聽說不是已經出國賺美鈔了麼?得!又少一個名額去了。晦氣。”一邊的眾人紛紛嘆息了一聲,李冉豪心一動,臉上的微笑就更盛了。
原來這人如外號,叫夜貓子。
不過看來實力很強,嘖嘖,如果今天能讓我打個過癮,這20萬不要也算值了。
“果然是。朋友,您說百招之內放不倒人,就算你輸。退出特護組,不過這樣一來,許老板肯定就不樂意了。您說這樣好不好,我們打個賭,如果你在百招之類沒能放到我,那麼20萬歸我,你也必須留著這里等待飛賊落網後才能離去,獎金到時候也一分不得,反過來一樣,獎金歸你,本人不要一個子,跟隨你到結束,你叫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做,這個賭?你敢嗎?”
野貓笑臉殷殷地看著李冉豪,等待著他的回答。
“成交!那就打吧!”迫不及待地李冉豪興奮地脫下外套,露出一身黑色的緊身背心,這時,眾人才發現,這個看起來並不算高大威猛的男子,身上的肌肉卻是如此發達,每一塊隆起的肌肉似乎都能在瞬間爆發出可怕的爆炸力,完美的身材比例似乎能將所有高難度動作毫不費勁地施展出來一樣,最可怕的是他輕輕地一揉身,全身骨骼就象爆裂一般地劈啪脆響起來,一波波條紋狀的肌肉在身體中猶如漣漪一般地蕩起,似乎隨時都能在發揮出最具殺傷性的爆破力量,將人一擊而死。
野貓的臉微微變色,伸手一揮道:“朋友,我先准備一下可以吧!”
“……?”李冉豪奇怪地看著這個瘦骨如材的野貓脫光了上身,露出一身讓人可憐的錚錚嶙骨,似乎是從非洲逃出來的難民一樣,野貓不但瘦,而且黑不溜秋,即使是在大白天里,都有讓人覺得他只要在陰暗的角落里一蹲,自己從他身前走過都不會察覺的恐懼感。
六指野貓毫不在意眾人發出的蔑視笑聲,將長褲也都脫下,露出瘦若枯材的雙腿,只是那小肚子上結實的肌肉讓人覺得有些詭異,這和他這一身排骨太不相稱了,當然,只是覺得詭異而已,沒人會對他的實力做出蔑視,赫赫有名的六指野貓,那飛檐走壁如履平地的功夫可不是傳說,而是鐵錚錚的事實,他曾經和人打賭,不借助任何工具,徒手攀越吉隆坡的雙子大廈,雖然最後因為警察干預而沒有最終完成,可是13分鍾攀越到了76樓的記錄讓人瞠目結舌,也因此名聲雀起,最終被美國GD保安公司高薪聘請,出國賺美國人的鈔票,一去就是7年,這一露面就出現在許家,難免讓人感到驚奇,而現在他還要和這個三回合打倒鐵金鋼的男人比武,自然是讓人興奮了。
可是六指野貓接下來的動作卻更讓人驚異不已,他從帶來的背包里取出一個白色的塑膠瓶,擠出一掌心的晶瑩的液體倒在手中,然後肆無忌憚地塗抹在身上,在冬日的陽光下,顯得異常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