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城里呆了幾天,李冉豪過得有點心驚膽戰,如果不是陳芳太膩著他,估計他早就飛回上都了,那個揮之不去的陰影一直纏繞在他心頭,猶如驚弓之鳥的他每天都悶在陳芳的屋里,煮煮飯,喝喝茶,看似悠閒輕松,可是他卻覺得骨頭都快發霉了,要不是陳芳最近工作特別忙,自己不忍心看著女人勞累了一天後,就啃點面包干糧,想照碩一下她,不然那里還敢留在這里,他怕再一次遇見那小辣椒,和以前那個冷漠專橫的陳芳比較起來,那個女人更為難纏。
可是今天他卻不得不出門,因為上次被救那名大漢,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自己的救命恩人。
本來這只是件小事,警察也懶得理他這個小痞子,可是他在受到冷遇之時,卻暴出一個大料,說是自己知道天使的下落。
“我雖然是個流氓,但是我也是個講情義的男人,沒見到我的救命恩人,別想從我嘴里撬出任何關於天使的事!”
不管是真是假,這一句話足以讓所有的人都重視起來,短短十分鍾里,原本只是在間小醫院就診的他被送進了被警察重重把守起來的醫院,以陳芳為龍頭的‘網兜’專案小組匆匆趕來,面對警察許諾的種種誘人條件,他都死不開口,只是一定要先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無奈之下,又經過讓人頭暈的一番調查,陳芳得到了一個讓她啼笑皆非的結果,原來他所謂的恩人,居然是自己的男人,世上的事就有這樣巧,當下也不顧別人怎麼想,立刻開車將李冉豪從家里接來,陳芳不願意失去這樣一次好機會。
事情的發展比想象的順利,就是這個曾經因為胡淫媒事件被李冉豪揍得雞飛狗跳。
看見他的背影就嚇得頭皮發麻的街頭小混混。
如今卻不顧傷痛在身,見到李冉豪後,二話不說就跪下感激。
他很清楚,沒有李冉豪地救助。
自己絕對已經被砍成了一堆肉泥,當下也不消陳芳詢問,直接就將自己所知道地一切倒了出來。
“她們還在上都?你怎麼知道那就是飛賊!她們臉上可沒刻著字。”陳芳疑惑地詢問著,她不相信這個賊眉鼠眼的家伙,這樣的人很狡猾。
也很無賴,這樣地人要是犯在她手里,一准一個倒霉。
“陳隊!”小混混倒是認識這個上都市出了名的火暴女警,有點尷尬地舔舔嘴皮子,訕笑道:“今天我可是掏心窩地說了實話,您說除了飛賊。還能有誰有那本事在半夜三更地時候沒事跑別人屋頂玩,飛檐走壁如履平地,而且還不是一個,我看見一個身材火暴的老娘們跟著一個小姑娘身後,兩人一蹦一躥的,就和那貓似的輕巧,剛開始我還以為見鬼了呢!後來一想,前段時間不是說弄飛賊嗎?抓住了還跑了兩個!我這就琢磨啊。不會就是她們吧,嘖嘖,那可是100萬的懸賞獎金啊,本來想去報案地,現在的情況您也看了,我說出來了您也不信,我身上也犯了點事,去了警察局,那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今兒要不是我李哥在場,我說什麼都不敢呐!”
“得了,少和我貧嘴!”陳芳瞪了一眼這個外號小青毛的混混。
看了一眼周圍的同事,又看了一眼李冉豪,轉過身冰冷冷地道:“你確定她們住的位置了嗎?”
點點頭,小青毛有點貪婪地問道:“陳隊,如果抓住了飛賊,那獎金……!”舌頭在嘴唇上打著旋,眼晴里冒出一絲興奮和激動。
“放心,政府不會象你們這些混蛋一樣耍賴皮的!只要你能幫助我們抓到了人,舉報獎金一分都不會少你地,就你犯的事只要不大,我們也會網開一面,不過要是你的舉報是錯誤的,浪費我們的警力資源,後果你自己掂量著!”
小青毛被陳芳冰冷的氣息嚇得禁若寒蟬,好一陣,心里才發狠,媽的,又不是在演戲,不是飛賊,還能是什麼,大不了老子被你們關起來坐一年兩年的,要是真地,那老子就發了!
當下一沉思,肯定地點點頭後,又緊張地看向了李冉豪,猶豫了一下道:“這……陳隊,那如果是真的,拿了的錢,給一半……給李哥兒行不?”
嘿,李冉豪笑了笑,這小子還挺夠意思的,起碼還記得自已。
“只要情報沒錯,你愛給誰給誰,我們不管!”陳芳冷著臉,不敢看自己的男人,生怕會露出含春笑臉,那就糗大了。
盤問清楚過後,幾人走出醫院,直接奔回省廳,風風火火地准備著立即奔向上都。
陳芳將李冉豪的來歷一說,幾個領導眼都睜圓了,要求李冉豪配合政府一起擒拿飛賊,當然獎金可以再加上,只要能擒住飛賊,並成功地引渡到法國,那麼國家的國際形象將是得到極大的提高。
而同樣是一舉兩得的事,李冉豪將喜悅藏在心里,點著頭答應了省廳領導的要求,雖然對他們那點官腔十足的姿態很不滿,可是也沒放在心上,習慣了商場里那些人的嘴臉,他也不太在乎了。
根據小青毛的推測,那麼半夜出現的兩個追趕的飛賊,估計內訌了。
這個名詞對於李冉豪等人來說,如果推測是准確的,並不是一個好消息,那麼自己就不會對她們一網打盡,落網之魚的飛賊行蹤更為詭異,而且陳芳根據多年的辦案經驗分析,飛賊隱藏在上都市這樣長的時間,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值得她們等待,說到許家的金玉扇,那東西雖然值點錢,那絕對不會讓大名鼎鼎的血色郁金香垂涎到連自身性命都放棄的地步,到底是什麼呢?
大家一聽,眉頭又皺了起來。
倒是李冉豪爽快,不就是想知道她們找的是什麼東西嗎?
人只要到了自己手里,別說一個飛賊,就是一頭豬他都有辦法逼它說人話。
只要抓住了飛賊,以後的事再說了,此刻沒有什麼打草驚蛇之說,當務之急就是抓賊。
上都市的天空下著淫霏細雨,烏雲遮掩住了半月的光芒,整個城市顯得特別陰森,悄悄返回上都的李冉豪攜手陳芳以及省城來的高手,趁著月色來到小青毛講述的位置。
“怎麼樣?”看著漆黑的夜空,陳芳有點懊惱地問道早已過來的牛嚎。
刻意壓低了嗓門,牛嚎抹了一把臉上的雨點,點點頭:“應該是這里了,我找到了這里的房東,據他交代,這房子是半年前租出去的,當時是一個中年美婦和他簽定了一年的合同,因為一次交付了一年的房租水電,所以他就心安理得地很少來,不過據他交代,其間他老婆過年後來過一次,發現屋里沒人,可是屋里全是女人的衣服和用品,不過灰塵很大,好象有段時間沒人住了。她也沒在意,以為是回家過年了,不過前月去看了次,發現已經有人回來,也就不在管了。我問了樓下小賣店的老板,他說這屋里好象是住著幾個女人,很少在他這里買東西,好象就是一個晚上,有個小姑娘來過這里買零食吃,因為那小姑娘很漂亮,所以多看了幾眼,可是後來出來一個少婦,把她罵回去了,看樣子不是母女,就是那些高級妓女混在一起找男人,但是沒見過帶回男人。”
牛嚎頓了頓,有點為難地繼續道:“這地方住的人很雜,又多是自己建造的小樓,由於是郊區,這里交通很便利,四通八達,而且在這所小樓邊上不遠就是火車貨運站,往西又是農貿市場,環境更加復雜。由於任務緊急,這里環境又比較復雜,調來的人手顯然不夠作到嚴密防守,我們又不能疏散群眾,以免打草驚蛇,最重要的是,我們對小屋里有多少人沒有把握,而且她們會不會利用周圍的環境下了眼线,甚至我們還要考慮到他們會不會挾持人質,這樣一來,很多地方都很倉促。”
“為了完成這個任務,省廳不惜一切代價,我們完全可以忽視造成的損失,只要能抓住飛賊,一切後果都可以承受。”陳芳冷煞衝天地低吟著,就連李冉豪都能感受一股冰冷刺骨的陰森氣息,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小樓有三面窗戶,沒有防盜窗,可是由於這里每棟小樓之間相隔很近,而且高低不同,阻擊手無法很好地埋伏。我建議用扇型包圍圈分散警力,盡量達到三層垂疊包圍,每一個警員我都發了一枚照明彈,一旦飛賊脫網,大家可以彼此照應,最重要的是,我們用什麼辦法進去。”
一直不說話的李冉豪忽然開口問道:“房東呢?”
眾人一楞,還沒回過神,李冉豪又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她自己開門!請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