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太陽高掛在天空中,散發著炙熱耀眼的鋒芒,沙灘似乎都被這灼熱的高溫熏烤得扭曲變形,在烈日驕陽下升起騰騰蒸氣,整個世界似乎都籠罩在這炙熱之下,最喜愛享受陽光浴的羅卡鎮居民,此刻也沒了那心思在這烈日之下浪漫,紛紛躲到陰涼處,喝著冰鎮啤酒,這才是生活。
而此刻,若大的誨岸线上只有兩個黑黑的小點,正慢慢地從海岸线的一頭,朝著羅卡小鎮走來。
滾燙的細沙讓赤著腳的李冉豪也不禁毗牙裂嘴,暗罵這太陽的毒辣。
再看看身邊的黑狗!
炭精一般漆黑如墨的他一點都不在乎,赤露著上身,那一身精壯虬結的嚇人肌肉在驕陽下折射起光线,李冉豪甚至懷疑這黑色人種是不是天生就不怕熱,這小子額頭上都沒見一滴汗水。
黑狗是金福特意讓他跟著李冉豪出來的,他在這邊畢竟混了很長時間,又是黑幫頭目,相信會對李冉豪的計劃有所幫助。
開始李冉豪卻不覺得帶這樣一個彪悍魁梧的黑大漢在身邊會有什麼幫助,反而他是黑幫頭目,倒會引起警察的關注,這對自己可沒什麼好處,不過金老頭畢競開了口,他也沒辦法拒絕。
黑狗人凶猛強悍,是那種脾性火暴的粗漢,可是沒想到這黑人頭腦不靈活,但是性格開朗,而且對於自己也是言聽計從,李冉豪漸漸地喜歡上這個有著黑人天性爽朗豪邁的漢子,從監獄里出來後,兩人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黑狗不健談,但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只是對新奇事物很好奇,每每李冉豪和他說起有趣的事而自己大笑時,他一時沒聽懂就會不停地問,有時候搞得李冉豪也很尷尬,畢竟中式幽默不一定能讓外人理解。
有時候他想胡亂地嘀咕幾句混過去,可是黑狗卻死纏不放。
非要弄清以後,這才摸著下巴不屑地道:“也不好笑嘛,不好笑!豪哥不會說笑話!再說一個,黑狗笑了才算好。”
這個時候往往會氣得李冉豪吐血,好在從監獄里出來的路不遠。
否則李冉豪懷疑自己會瘋掉。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黑幫老大的。
難道他那些手下都比他憨?
“豪哥!上次意大利警察抄了我們的老窩,想必兄弟們都散了,還有兩個好兄弟在外面策應,不過今天他們都去米蘭了,我想我們今天晚上是不是先找一個地方住下!”
“嗯!先住下,你去找你朋友,而我有點事要辦!”李冉豪摸摸口袋里的錢,想到善良的老爹。
兩人說好在聯系方式。
這才分道揚鑣。
李冉豪疾步朝著維克多老爹家里走去,走進鎮里沒多久,老遠就看到他家門外聚著一群人,趕緊衝過去看究競。
“怎麼了!瑪利亞,你怎麼了?”李冉豪看著瑪利亞蹲在門口呻吟抽泣。趕緊拉著她問。
“克魯斯先生,你怎麼從監獄里回來了?”顯然瑪利亞知道他被抓了,此刻看見他,十分驚訝。
周圍地鄰居也都知道有這個一個丑漢被維克多收留,只是沒想到會這樣猙獰可怕,不由害怕地退開一點。
“先別管我怎麼出來。家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哭?”李冉豪撇開話題,趕緊追問。
瑪利亞又是一陣嗚吟。
這時身邊的鄰居道:“維克多的漁船撞到了卡赫家族的游船,他們要他賠償。老爹沒錢,所以被他們抓了起來,要瑪利亞十天內湊夠3萬歐元給他們,瑪利亞和薩拉把他們的船賣了,湊夠了3萬拿去,他們又不夠,說要3萬,現在還把薩拉扣住了,要瑪利亞三天內把錢交清,不然就不放人!還要把他們送進監獄!”
“還有沒有王法?”李冉豪怒極暴吼一聲,一拳打在了牆上。粉末飛濺而起,眾人嚇得趕緊散開。
“他們在什麼地方,帶我去!”李冉豪拉起瑪利亞,卻被這個善良地女孩一句話說得心里發酸。
“克魯斯,我知道你想幫忙,可是你傷還沒好,身上也沒錢,爸爸說他們就是一群貪婪的狼,是永遠喂不飽的,叫我見到你,就把這500歐元給你。你離開意大利,回到家鄉吧!他說那里才是你的家!”
瑪利亞拉著李冉豪進屋,將500歐元放到李冉豪手里,哨點難受地道。
這樣善良的人,李冉豪的眼睛濕潤了,老爹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在為自己著想,想到他的救命之恩,想到他危難之間還在替別人著想,如果自己不救他們,豈不是狼心狗肺了。
“瑪利亞,聽我說,我在監獄里遇到了一個同鄉,是他把我保出來地,還給了我一筆錢,正好是兩萬歐元,我們先把老爹和薩拉贖出來,你看怎麼樣?”李冉豪知道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連累他們,所以先穩住瑪利亞,等事情過了再找這些人算帳。
“可是……克魯斯,只是你的錢,我不能要,爸爸也不會同意收的!”都這個時候了,善良的女孩還在為別人著想。
“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說這些,走了,不能讓他們在里面遭罪!”李冉豪拉起瑪利亞,徑直讓她帶路。
卡赫家族其實就是一個黑社會集團,在意大利很多這樣的家族式黑幫。
李冉豪將錢帶過去地時候,丑陋的臉再一次起到了作用,似乎連這些黑社會都不願意與這樣恐怖的家伙多打交道,將錢湊齊了之後,倒是很快就放了人。
一家人團聚,難免有些激動,李冉豪趁著維克多老爹幾人抱頭痛哭的時候,將卡赫家族所在的總部上下打量了一下,也沒多說什麼,和老爹幾人一同回去了。
吃過晚飯,李冉豪借口出去走走,溜到一家小酒吧里泡到凌晨,看看時間,這才悠閒地朝著卡赫家族走去。
一提到黑社會,人們首先會想到意大利黑手黨。
著名黑手黨組織“我們的事業”多年來控制著西西里島,不過,意南部卡拉布里亞地區地“恩特蘭蓋塔”地組織更加龐大,影響更加廣泛。
該組織是哥倫比亞——歐洲販毒網絡地重要一環,而卡赫家族就是其中的一個分支,由於並不在西西里島,而是在撒丁島。
這里地形復雜,海運發達,是意大利乃至整個歐洲很重要地一個轉運站,黑社會林立,經常有黑幫火拼的事情發生。
卡赫家族曾經是這里最大地黑社會性質家族,他們和黑手黨一樣,采取家族式管理,世襲制頭目制度。
可是地理位置決定了這個家族沒落的歷史。
長期的火拼和政府近年來的大力圍剿,讓這個昔日強盛的家族變得垂急可危。
馬里昂就是現在卡赫家族地首領,今年67歲,家族的沒落讓這個曾經熱血沸騰的青年變成了風燭殘年的老人,所有的雄心壯志不再。
如果不是卡利亞利的地理條件,恐怕家族的存在已經失去了根本,近年來,太多非裔和亞裔黑幫跑到這里爭搶這片毒品黃金线,讓本來就已經落沒的家族垂垂可危,遲早都會被這些外來者吞食。
可是馬里昂最近意外地得到一大筆資金地注入。
家族猛然一下恢復了活力。
對方不但資助了大量的資金。
還提供精良的武器給自己,這些當然是有條件的。
作為觸及非洲最近的一個平台,對方要求自己為他提供一個良好地海上運輸軍火的通道,非洲還在不停的打仗,很多獨栽者需要大量精良的武器來屠殺自己的種族,這可不關我馬里昂的事,你們使勁殺吧,死地人進多越好,這樣老子賺地錢才多。
幕後老板很大方,只要求他們提供運輸通道,而且他不涉獵毒品,這讓馬里昂更加興奮,只要毒品自己還能控制,那麼大家長就不會責怪自己為別人開通海路,能不得罪恩特蘭蓋塔總部,又能賺到大錢,馬里昂開始幻想在自己地經營下,卡赫家族一舉成為意大利最顯赫的黑社會之一,成為‘教父’級人物,是每一個意大利黑社會地夢想,這一天應該不遠了。
馬里昂看看表,這才深夜12點,一天才剛剛開始,黑幫就是在黑暗中生存的,只有到了夜晚,世界才是真正地屬於他們。
今天是一個好日子,幕後老板從西班牙轉運了一批軍火過來,轉運到埃塞俄比亞,那里的戰火正在燃燒,需要大量的武器裝備,馬里昂也不禁樂了一下,這一次大老板承諾,只要軍火安全地送到埃塞俄比亞,那麼他將提供自己50公斤的高純四號海洛因,天啊,50公斤四號海洛因,拿到手里那就是上千萬,太***賺了!
凌晨3點裝船,等到六點就能在國際紅十字會的救援船出發之前,船上還有老板為難民提供了1000噸大米,真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麼感謝他,如果他們知道射穿自己胸膛的子彈就是這個人運來的,不知道會怎麼想。
不過他實在是太聰明了。
這一次一定要干得漂亮,卡赫家族成敗關鍵就在與此,為了這次關鍵的運輸,自己已經讓手下瘋了似地清掃附近的小漁船,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看到自己在裝運軍火,不能為了這樣一點小事而耽誤了老板這樣大一次軍火販賣,天知道這些武器從什麼地方來的,整整一大船的軍火,幾十億美圓的交易量,不知道是非洲哪一個將軍要的,又不知道他割讓了多少石油,土地給老板才能得到這些東西。
可是不管怎麼樣,只要自己這次成功了,那50公斤的四號也只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相信以後的日子會過得很滋潤,我,馬里昂,即使在西西島,也會被同行稱贊的。
時間還早,馬里昂人老心不老,想到老板送來的兩只美女犬,那雪白碩大的乳房,那豐滿渾圓的大屁股,還有那風情萬種,別樣滋味的異域風情,他那萎縮的老槍也努力地挺挺了。
“媽的,那兩條母狗還沒洗完澡?不會是里森那家伙監守自盜,把老子的女人先上一次吧。***,那些母狗是個人都肯給干!該死的,我需要去看看。”馬里昂看著桌上那瓶藍色小罐,心里就美滋滋的,時代發展了的確不一樣,吃顆藥自己就能生龍活虎,和當初一樣能‘干’,昨天那兩只小騷狐狸被自己操得種魂顛倒,一口一個爸爸爸爸地叫,叫得自己血脈迸漲,足足發泄了三次這才無力軟癱下來。
眼看已經超過時間,女人們還沒象平時那樣搖曳著雪白的屁股跑起來撒嬌,馬里昂就一陣虛火狂冒,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出去看看。
“喀察!”大門輕輕地推開,那兩條美女犬歡快地搖曳著屁股上那條毛茸茸的尾巴撲了過來,馬里昂下體猛然漲起,欣喜若狂地抱過那個自己最喜歡的巴西美女犬,手一把握住她那雪白滑膩的奶子,上面露水濕潤,身體飄散著一股糜爛的香水味。
“來,寶貝,先幫爸爸吃這根!”馬里昂迫不及持地脫下褲頭,他不怕手下會忽然闖進來破壞自己的好事,沒人敢這樣做,因為自己曾經把一個該死的家伙砍成了十八段,因為他的突然闖入,嚇得自己一個月都硬不起來,這天殺的,下了地獄也不得好死。
一陣冷風吹來,馬里昂氣得大罵那個不長眼的家伙沒把門帶上,一個無比丑陋的臉卻在這一瞬間猛然出現在自己眼前,那猙獰可怕的疤痕,那充滿了煞氣的眼神,那一抹殘忍暴戾的冷笑,嚇得馬里昂魂飛魄散,下面那硬漲而起的地方猶如泄氣的皮球一樣忽然縮成了一點。
驚恐的尖叫還沒發出,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就已經冷笑一下,馬里昂只覺得脖子好象被人狠狠砍了一刀,眼晴一黑,當場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