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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27章 朱紫,過度

權力的體香 hmhjhc 6192 2024-03-05 10:22

  屏行會所,“亞特蘭大”別墅區。

  領導們圍在會議桌前一一落座,幾個工作人員就做了一個禮貌而果決的清場指示。

  一身俏麗華裝,甚至大冬天都故意露了一點雪白胸脯的朱紫,就只能和自己的老板,今天也是西服革履的言文坤一起退了出來。

  兩個人退到“亞特蘭大”別墅的門廊外相視一笑,無奈的聳聳肩,也是多少有點小尷尬。

  這棟被命名為“亞特蘭大”的別墅,是屏行五大特色中“別墅 場地”中第二大面積的,配備的室外場地是一塊標准的長28.65米寬15.24的室外籃球場,場地用的是進口的SPU聚氨酯有機硅鋪設,周圍還有一圈簡易看台,外圍才是綠色的隔離網。

  而這棟緊貼著球場西側一线展開的別墅,可能是出於“多功能滿足多方需求”的考慮,內部裝潢卻有點與眾不同,並沒有設計成客房款式,而是底樓設計成一個中型的會議廳。

  寬厚的地毯,落地的玻璃窗,點綴的裝飾畫,正南是巨大的投影幕布,兩側還有兩台多媒體電視屏,正北是一個小型吧台,可以供應一些飲料、酒水,而正東一長條的玻璃落地窗,只要拉開一整排紫色窗簾,就可以看到室外的籃球場的全貌。

  廳堂正中是標准的16人座長條會議桌,圍桌一圈寬寬松松擺有12張雪白色的皮紋靠背椅,而會議桌西側還有一排靠背椅靠著牆壁,如果緊湊一點,可以供30人的中型會議使用。

  廳堂後是廚房、衛生間、儲物間和一條甬道通向籃球場,廳堂前的玄關處還有一座木質結構的小樓梯,二樓是一套套房,兩間臥室、兩個配套衛生間和一個小書房,一個方方正正的飲茶陽台,可以照樣供客人休息度假。

  這是C國國家體育總局的幾位領導、首都體育局的幾位領導,組團來河西,和河西省、市兩級體育局領導的一次閉門會議。

  這次會議名義上是觀摩馬上要在河溪舉辦的“Redox友好城市運動會”,實際上還帶著國家體育總局的領導考察河西體育產業工作的成果和經驗,以及首都體育局向工商界募資籌辦三城聯辦奧運的事項。

  出席會議的,幾乎囊括了首都市體育局、河西省體育局乃至國家體育總局的重要領導們;而Redox作為最大的贊助商,這次出席的規格也是很高,不僅僅有河溪的負責人章賀,就連Redox C國負責人Peter.Neo.Sanders和政府關系事務長水纖女士都來到了屏行會所。

  最初,朱紫就和言文坤提過,想過來蹭蹭這個會議,她是希望可以借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和領導們搭個話,或者認識一些頭臉人物,為屏奧傳媒將來的體育圈內的采訪、業務甚至公關人脈做一些儲備。

  但是這次閉門會議並不對媒體開放,據說,連河西衛視體育頻道總監的馮熙、《河西體壇》的邱社長想派個高級記者來探探風都被拒絕了。

  不過言文坤也算是有辦法,畢竟,他的屏奧傳媒和河西體育系統關系盤根錯節,和周衿的“屏行會所”都是如今河西某些圈子里默認的所謂“川躍系”的勢力范圍,好不容易反復在周衿這里做工作,才給兩人一個以工作人員參與一下的位置。

  朱紫是特地換上一套知性、性感並存的小禮服,言文坤也是西服領帶正裝出席。

  但是真的來了屏行,才知道這種正兒八經的會議實在沒法他們的戲份。

  她和言文坤在社交媒體上當然可以笑談C國體壇糞土賽場諸侯,但是真到了這種機關內部會議的場合,他們兩都只能算是個“工作人員”,跟著胡亂拍了幾張照片,勉強和羅建國處長寒暄了一兩句,兩個人都要識趣的退出來的。

  有點尷尬,有點無奈,但是也總不好繼續傻站在亞特蘭大的門口,朱紫也只能和言文坤一起干脆順著從亞特蘭大別墅區到雅典館的休閒步道上散起了步。

  從昨天到今天,算是白來了。

  …………

  當然,就朱紫的內心小活動而言,也不能說完全白來……她其實這會兒胸膛里都小鹿亂撞,而這個讓她慌亂和走神的原因,她都不能告訴言文坤。

  因為她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場合,看到柏櫟教練。

  她內心的慌亂和尷尬,不是因為柏櫟是國家女排的主教練,也不是因為這位柏指導最近的種種風聲雨聲,而是因為……這位高高瘦瘦的國家女排主帥,說不定,是自己的未來的公公?

  自己剛才勉強和柏櫟教練的握手,是兒媳婦和公公的第一次見面?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她和在巴黎奧運期間偶然相識的小學英文教師柏小康,最近發展的很快。

  自從上次兩個人一起去看了月湖社的表演,柏小康算是按照正常流程表白,然後抱了、親了也摸了,這應該就算是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系。

  之後連續幾天,這個儒雅靦腆卻也算帥氣的小哥哥更是火力全開,幾乎每天都來約自己一起下班,兩個人也不是未成年的小朋友,很快就突破了那層關系;吃飯看電影逛街之後,不是去酒店開房,就是干脆去柏小康的宿舍里一起過夜。

  做愛,做愛……做愛。

  在今天的大都市,熱戀的情侶一旦突破了這層禁忌,“做愛”就成了難以割舍的必修課。

  朱紫最近幾天,幾乎是每天都要和柏小康親熱纏綿。

  說起來,這個有點純情的小學教師,也給了她美好的床上的體驗。

  柏小康看起來應該是沒有太多的性愛經驗,做一些動作的時候,經常會手忙腳亂靦腆臉紅,脫自己的胸罩,練了幾次都還會失手絞疼自己的肩膀;當然,看著應該也不是完全的處男,就是性檢驗不豐富的那種,問他有過幾個女朋友,這個小帥哥啃啃吃吃居然說沒有過。

  當然了,作為私生活並不單純的朱紫,也不好意思太糾結這些。

  畢竟,她有點慚愧的是,哪怕此時此刻,她和自己的老板言文坤都有著不那麼符合道德標准的情人關系。

  另外,柏小康很溫柔、很“賣力”倒是真的,這個大男生脫光了之後,其實肌肉线條還算挺性感的,愛撫自己的時候一開始會很小心,但是慢慢的也會粗暴起來,衝擊自己的時候,他會小心的扶著床沿怕壓著朱紫,然後就讓身體如同打樁機一樣的上上下下……雖然技巧性不足,但是這樣的賣力,總是很討女孩子歡心。

  一直到朱紫都已經暗示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他才會換個姿勢,用後面衝擊朱紫的雪臀蜜穴……

  朱紫也算享受這種感覺。

  這和她和言文坤偷情是截然不同的。

  柏小康雖然認識自己並不久,但是很明顯是奔著正兒八經的戀愛關系甚至婚姻目的去的,這個元海國際小學的英文教師,家世、背景、工作、樣貌、身體、學識、態度都完全適合來做自己的老公。

  老實說,兩個人對著擺條件,朱紫自認自己甚至是比較弱勢的一方。

  但是柏小康卻很認真,居然已經在試探著想約見各自的父母了,兩個人的關系進展簡直如同坐了火箭。

  這種甜蜜幸福的感受的一個副作用就是……自己越來越心慌於和自己身邊這個男人——言文坤的關系。

  比如這次閉門會一共是三天,她和言文坤昨天就到了屏行,計劃今天晚上回市區,所以昨天晚上和會所的其他工作人員一起接了領導們的風之後,她和言文坤也休息在屏行。

  其實,這還是朱紫第一次來屏行會所,但是這一次……她格外的暗示,開了兩間房不說,還很早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去休息,就是在擔心言文坤按照習慣來找自己過夜。

  她自己想想……也有點臉紅。

  這都沒幾個月,幾個月前,她還和言文坤卿卿我我的,什麼曖昧淫蕩的話都可以說,什麼情趣激烈的事都可以做。

  她甚至意亂情迷時都向言文坤表示過,完全不介意他有妻子有家庭,自己願意做他隨叫隨到的小情人。

  供他享用身體,和他甜蜜相處當然也包括在事業上繼續協助他。

  但是到了今天,她卻只希望自己完全沒有過這麼激烈的表態,甚至希望能夠盡快撇清和言文坤在肉體上的關系。

  只是,太過於直接的宣示自己的戀愛狀態,立刻拒絕和言文坤的一切親密往來,她也不希望自己做的那麼決絕;她也意識到惡因有惡果,這種事情多少有點風險,也無法完全掌握言文坤可能的想法和反應。

  她需要一點怎麼說呢?

  ……過度。

  自己想想也有點感慨:女人……還就是這麼善變。

  所以,當兩個人一路從亞特蘭大別墅館,一邊聊天一邊漫步到雅典館的西南角那片綠蔭小灌木林邊,邁過一道土坯時,言文坤攙扶了一下她,手已經不自覺摟上了她的腰肢……她就也沒有掙開。

  冬日里清涼的風吹拂過兩個人的臉龐,雖然很多地方還在修葺,但是屏行會所實際上已經開始正式運轉一段時間了,除了這次參加閉門會議的C國體育系統的領導們,這會兒就還有北海省射箭、自行車、花樣游泳、羽毛球四個青年隊入駐在屏行會所,這是會所特地邀請來南方觀摩的青年隊入駐集訓,順便為Redox城市運動會做表演賽,甚至還有一些來自築基、大阪的參會人士,還有一些各種特殊渠道來的客人已經陸續入住屏行俱樂部。

  稀稀落落的在俱樂部的各種角落里也會三三兩兩有人走過,言文坤當然不好在這種環境下對自己直接動手動腳,這倒成了兩個人漫無目的的一次休閒散步。

  兩個人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隨口交談著:

  “文坤,這次會議怎麼石副處長沒出席啊?就算不夠參會的格,也應該來接待一下啊。那麼多領導出席呢,這里不是他的地盤麼。”朱紫還是習慣稱呼自己的老板一個親熱的名稱。

  “說是家里安排了度假,他還特地請了假回避了。其實就是避嫌唄。”言文坤笑眯眯的眺望著屏行俱樂部各種景致漫不經心的回應著。

  “避嫌?避什麼嫌?”

  “你說這個俱樂部是石少的地盤,這就是嫌,什麼地盤,一切地盤都是黨和政府的。他是故意回避了的。沒事,屏行這次長了臉,省局會記在石少的功勞本上的。回頭論功行賞,難道還能少得了他的份?”

  “那倒也是,就算是小周總也是石副處長一手提拔的麼。小周總現在氣質真是出脫的可以,對的起咱們石副處長的栽培。”朱紫語帶雙關也譏笑了一句。

  “別亂說……”言文坤也是一笑,揮了揮手,卻不想就石川躍和周衿的關系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看了看朱紫,似乎琢磨了一下,轉了曖昧的表情:“等一下回市區,我們去喝一杯?”

  朱紫臉一紅,內心深處是掙扎了一下,她就是從言文坤那眉梢眼角的細節里看出來他言下之意,雖然也不清楚這元旦假日,好不容易回去了,自己的老板怎麼不去陪他的小嬌妻而是要和自己廝混。

  她是真的很想脫口而出,借著這個機會說一下自己其實是在“談戀愛”,暗示一下老板要開始和自己保持距離。

  她的腦海里又泛起柏小康的身影,但是……

  她微微紅了紅臉,還是沒有拒絕,只是隨意的點點了頭,又努力把話題過度回正題:“這次開會,好像西體的人都沒來湊熱鬧?”

  言文坤哼了一聲,帶著點譏諷的口吻說:“那幫人,無處不在無處在的。”

  朱紫也是點頭說:“對了,昨天,程繡蘭還給我打過個電話。”

  言文坤倒是一頓:“她說什麼?”

  “也沒什麼重點,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哦,她提起,她認識個小朋友海歸應屆畢業,想來我們這里看看能不能給安排個面試,也沒說一定要給崗位,就給個面試機會就行,鍛煉鍛煉。我想這是小事,就答應了……嗯?……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

  “嗯……沒什麼……我是在想,就算是程繡蘭的什麼關系戶畢業回來,要實習也好要面試也好,干嘛不直接去西體?怎麼往我們這種小單位送?”

  “我也不清楚……也對哦,西體那麼有錢,安排個職工怎麼了。我聽到風聲,雷麟要捐首都體育局1000萬呢。”

  “哼,他們當然有錢,但是也不可能拿錢燒著玩。商人麼,投資都是要回報的。嗯……說起來,首都要辦奧運,來我們河西撈油水,他們居然也湊上去,這不知道又看上什麼了。祁陽民那個老流氓名聲那麼臭,這次申奧以他為主,背地里不知道搞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呢。”

  “你老這麼說,這個祁局長真的有那麼……壞?”朱紫這次是真的好奇了。

  “嗯,小圈子里一直有傳聞的。這個老流氓是很過分的,不但在局里弄了不少情人,聽說有一段時間,首都少體校還沒撤預算的時候,簡直是他的後宮淫窟,體操隊、游泳隊的小女生,只要有點姿色的,他都玩過。甚至帶人組團去玩過,搞過什麼破處大會。”

  “這是謠傳吧?那可是首都,有這麼夸張麼?”

  “嗯……我也吃不准真假,無風不起浪。不過三年前,是有家長去鬧過。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不了了之了。”

  …………

  兩個人一路聊天,已經轉過了好幾片草坪和建築群,前頭一個小坡道上,應該是一片還在修葺的用鐵絲網隔離開的場地。

  栽種在場地外的一排冬日里落葉凋零的梧桐樹,沒有能遮擋住場地里的人和景;

  場地的遠端,遠遠的似乎架著三個圓形的標靶,近處,只有一個女孩子孤身側立著;讓人側目的是,這個女孩的身姿,那筆挺的猶如一杆標槍;戴著一頂小遮陽帽,一身藍白相間的運動戎裝,最醒目的是這個女孩手里的家伙什:一杆修長霸氣帶著平衡架和瞄准器的比賽用弓。

  雖然朱紫和言文坤都是“體育口”工作的,但是畢竟射箭這種項目平日里很罕見,居然在這里遇到真人練習,而梧桐清冽分叉,兩個人的視线沒有遮擋,這倒一時讓朱紫和言文坤都看住了。

  場地里的女孩身材修長挺拔,看著倒有一米七,此刻正聚精會神的用那杆比賽用弓瞄比著遠方的標靶,不過弓架上還沒有箭枝,這女孩應該還是在試弓過程中。

  這種奧運比賽專用的反曲弓,其實光弓把就有一米左右,弓體的中軸應該是某種碳鋼纖維合成材料的材質,中心有著非常復雜的鏤空結構,表面鍍上靚麗的青藍色,那是北海省隊常用的顏色,真是光芒閃耀,質感帥氣;弓心上沿橫屏架了一支瞄准鏡,弓把的上下兩端,形成一道凌厲的圓弧拉出迷人的线條,然後各有一個青藍色的滾輪。

  女孩把弓體比劃了好一會兒,終於一“立”,說來也是真是神奇,那弓體被她握著一立,在視覺上,簡直有一種幾何學的美感,仿佛是形成了只有在幾何世界中才有的“垂直”感。

  這女孩的身姿其實格外婀娜,修長挺拔就不說了,肩膀、胸脯、臀部都有著動畫少女一般的華麗曲线,尤其是側面看上去,雖然運動衫遮擋住了春光,但是那種飽滿的活力墳起是不可阻擋的,帶著濃烈的只有體態特別好又特別年輕的少女才有的性感。

  臀部雖然看不真切,但是也明顯是那種小女生才有的挺翹身姿。

  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這個女孩的站姿實在太帥氣了,就是那種“筆挺如劍”的,在冬日里居然有一種仿佛是電影定格畫面一般的“紋絲不動”的感覺。

  只有一身戎裝的邊角在風中微微的搖曳,才讓你意識到這是個真人而不是一尊立像。

  女孩輕輕的拉動弓弦,那漆黑緊繃的弦线順從的被拉出各支支的變形,扣上女孩的鼻子,一直到這種時候,你才會注意到這個女孩秀麗青純的一張娃娃臉……圓鼓鼓的臉蛋,嬌美的五官,清亮的眸子,飽滿的唇珠也都罷了,但是那股子認真瞄准一絲不苟的氣質,更是讓人看的忍不住贊嘆。

  “這是北海那個射箭隊的……沈小玫?”

  朱紫認出來了,這個女孩其實媒體報道過好幾次,是北海省培養出來的射箭天才小將,在全運會上已經拿了銀牌,表面上還在北海青年隊培養,實際上已經是下一屆C國射箭隊必然的主力人選。

  這個小姑娘不僅射箭天賦出眾,而且臉蛋樣貌一股子可愛風,背地里有個“卡通美女”的評價;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娃娃臉私下里卻傳都有C罩杯;只是年紀還小才十八歲。

  在C國一些不那麼正經的體育媒體的口中,那是號稱“C國體壇四小蘿莉”之一;和築基的乒乓小美女舒渃淓,赫州的足球守門員小將游戈娜以及河西的跳台小美人魚許紗紗齊名的又是有實力又是養眼的體壇新一代蘿莉美少女。

  甚至一些明顯帶有色情暗示的閒人,編造什麼“東娜西紗南淓北玫,不如一苗”之類的油腔滑調。

  女性天然的本能,不管朱紫多想過度著遠離言文坤,遇到這樣養眼的美少女,她就是會忍不住笑著看看身邊的男人的眼神,看看言文坤的表現。

  言文坤也果然看的呆呆的,但是很快也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訕訕一笑,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看來,屏行的客人,是真是會越來越多越來越精彩了……首都的領導們才來,原來北海的青年隊早就在這里准備了。咱們河西體育,什麼時候有這光景,真是越來越有面子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切都會變的麼。”朱紫微微一笑,也是語帶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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