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派的山門恢復了平靜,繼續過起了與世無爭的日子,不過因為要備戰半年之後的比武,五行堂和百花宮都處於一種如臨大敵的情況之中,緊鑼密鼓的修煉著沒了往日的寧靜。
觀天宮永遠是個例外,似乎什麼事都與這里無關一樣,四聖道場大門緊閉著。
李道然悠閒的坐在門外,時不時的豎起耳朵偷聽著里邊的動靜,不過可惜的是里邊似乎空無一人,沒真氣的波動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李道然倒沒什麼失望的,反而很欣喜鬼谷派又有人得了好處。
老妖怪雖然玩世不恭,嘴上總說什麼都不管,不過實際上他對於鬼谷派還是有感情的,這人嘛有時候就是口是心非。
明明嘴上喊著不要,但已經濕了。
巨大的道場之內,一位身著短打袍子的壯漢威風凜凜的站著,呼吸吐納平穩而又有力,從吐息一聽就知道是個練內家功夫的好手。
不過他臉色帶著疑惑,恭謹的抱了抱拳說:“聽李道長言,您是我們鬼谷派的老前輩,按理說弟子該稱呼您一聲祖師爺,只是不知道前輩是屬於哪一堂的。”
“不老實的家伙,李道然不是吩咐過你了麼,不該問的別問。”面具之下,許平的聲音隱隱有些不悅,因為這家伙居然沒跪著和自己說話,這已經是一種藐視了。
“弟子鹵莽了,既然是前輩想指教,那弟子就冒犯了。”壯漢的身材不似李巴那麼夸張,不過也是強壯無比混身上下每一寸肌肉似乎都透著力量的壓迫,比之李巴他強了不只一個檔次,在現時的鬼谷派確實也有盛氣凌人的資本。
莊泰,五行堂烈火堂的堂主。
早就一腳踏在門檻上的他通過這次閉關成功的突破了地品中階,修為更上一層樓,可以說是現在五行堂里的第一人。
也難怪他的態度如此狂妄自大,畢竟修為更上一層樓又是第一個出關的人,論起聲望現在在鬼谷派里一時無二。
若不是李道然的命令他根本不會來,對於這個所謂的前輩他也不抱恭謹之心,因為他覺得李道然說的話簡直就是胡編亂造。
鬼谷派確實三百多年的歷史了,但從未聽說過有任何人傑能不在雙絕宮,超然五行堂,如果真能做到的話那豈不是開山四聖之一了。
再者說了,就算是老前輩修為也不一定有自己高,現在他地品中階的修為雖然還不穩定,但已經可以媲美鬼谷第一人葉雙語,莊泰已經超越了自己的師傅,可以說是現在鬼谷上下天賦最高的一人。
這小子不恭敬的態度讓許平微微的惱火,陰森的一笑慢慢的擺開了起手勢:“臭小子,本來是想給你點好處的,不過你態度這麼狂妄不教訓教訓的話你不得飛上天去。今天老祖宗就賞你個戰龍五行,順便把你的骨頭給拆了。”
“是麼,那弟子就領教了。”莊泰不屑的一笑,眉目肅然間地品中階的真氣環身,盡管是初破境還不怎麼穩定,不過在鬼谷派也是僅屈居於葉雙語之下的絕對實力。
“火之源,生生不息,弟子冒犯了。”莊泰怒喝了一聲,往前蹭了一步,隨即那剛硬無比的拳頭直轟許平的胸口。
莊泰出手果斷,雖然不敬不過也相信眼前之人是個老前輩,畢竟李道然在鬼谷派的德高望重是不容質疑的。
只是現在的他對自己的力量充滿了信心,正是意氣風發之時豈會屈服於不認識之人,剛才抱拳行禮之舉在他看來都是一種客氣了。
“疊勁,用得還滿純熟的。”面對著他氣勢洶洶的一拳許平詭異的笑著,心念一動決定玩玩他。
起手勢猛的一換,雙手渾圓成盾在空中虛晃著,一刹那間空氣似乎扭曲了一樣。
裝神弄鬼,莊泰心里不屑的冷笑,身為鬼谷門人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五行之水的起手勢。
烈火堂的主修就是強悍的進攻,火是永不熄滅的,當年聖皇領悟了百花宮的疊勁以後融入其中創建了五行之火。
火的力量是猛烈而又無形的,有疊勁相加那更是如虎添翼,莊泰對自己的力量有著絕對的自信,就算這一擊出手還有保留但對付眼前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還是綽綽有余的。
水克火?妄想,在絕對的力量壓迫之下,所謂的靈巧根本沒用。
“想玩一力降十會,有出息。”許平哈哈的一笑,身上散發出了地品下階的真氣,軟綿綿的比他低了一階,正是五行之水特有的真氣,安靜無聲,卻又讓人感覺無處不在。
莊泰巨大的拳頭馬上轟到,就在他臉上露出即將得手的喜色之時,許平雙手帶動著真氣圍繞著他的手臂轉了起來,速度奇快無比似乎連空氣都開始扭動一樣:“水克火,自然在於化勁,這淺顯的道理你師傅沒教你麼。”
空洞無比的話似是沉悶的鍾音一樣,莊泰感覺腦子里嗡了一下,隨即拳頭如自己預想的那樣轟到了眼前這人的胸口。
但詭異的是手臂上所有的力量都被化解了,不只是疊勁的後勁,就連這一拳本身所蘊涵的力量都被化為了虛無。
“如何啊,臭小子,我的水克火不錯吧!”許平詭異的笑著,化解了這一拳後有心玩弄他也沒有趁勝追擊,反而是後退了一步欣賞著他呆若木雞的反應。
莊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本能的警覺讓他慌忙的後退了幾步,再一看眼前這個戴著惡鬼面具的人不敢有小視之心。
一臉的肅然皺起了眉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後嚴聲說:“看來前輩是靈水堂的高人了,既然前輩有這樣厲害的手段,那弟子也獻丑了。”
“動真格的吧,不過就算動真格的你會被我玩死的。”許平嘿嘿的一笑,身上一抖,外放的是戰龍之水那陰柔而又軟綿綿的真氣。
故意用低一階的真氣和他玩就是為了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狂徒,水雖然克火,不過火一但強勢的話也可以以蒸發克水。
眼前這家伙明顯沒強到那地步,所以許平要把他的自信心打擊個千瘡百孔,讓他明白力量有時候在絕對的技巧面前也沒用。
一力降十會,四兩撥千斤,截然不同的兩種理念,不過這些話都是勝利者說的,失敗的人說出來只會貽笑大方而已。
莊泰不敢再疏忽大意,咬著牙眉頭一皺,拳頭再次握起來的時候已經動用了全部的真氣。
既是心里清楚不認真對待不行,同時也有被一直嘲笑的惱怒,他亦是性如烈火之人,既已心生戰意那自然是全力以赴。
既然前面是靈水堂的前輩高人,那身為烈火堂的堂主他就必須維護烈火堂的尊嚴,因為水和火永遠是相生相克,此二堂自誕生之日起就一直少不了理論和認知上的摩擦。
烈火堂,靈水堂,即使都是五行堂之一同修戰龍訣,但似乎天生就是敵對的,門人身上標志鮮明即使沒暴發過大規模的相斗,但這種敵視的態度與生具來當身上被打上烙印的同時這種信念就深入骨髓,被無法抹滅的刻在靈魂里。
“喲,不錯,不過似乎我比你更厲害一點。”許平嘖嘖的說著,手掌朝著他慢慢的張開,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讓你見識什麼叫泥牛入海的無奈,即使你是焚天之焰,但水克火的原則依舊不變,你根本沒有與我為敵的力量。好好的看著,一會你將見到的是會讓你發瘋的場面。”
“裝神弄鬼。”莊泰怒吼一聲迎面而上,聚集了所有力量衝了上來,手臂上纏饒的紅色真氣刹那間如是火焰燃燒一般。
“水成幻,無覺之境,海市蜃樓。”許平依舊冷笑著,張開的手掌對准了他。
莊泰的眼光不自覺的被那張開的手掌吸引過去,精神一陣恍惚間突然眼前的人消失不見了,而一刹那他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那是自己,帶著滿面猙獰的笑意,揮舞的拳頭有著和自己完全一樣的力量,那一拳已經在自己楞神的時候轟中了自己的胸口,帶著熟悉無比卻又凶悍十足的火焰。
沒有血肉模糊,沒有吐血橫飛,當莊泰驚出一身冷汗的時候他的動作停滯下來。
拳頭僵硬在半空,額頭離許平的手掌只有一寸之遙,雙眼失神目光空洞,剛才還迅猛無比的動作就這樣硬生生的被定格了。
這時候許平收回了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到旁邊一躺直接睡起了大覺,打著哈欠罵道:“你個臭小子,早叫你別那麼狂妄了,現在就在幻覺里好好的折騰一下吧。”
戰龍之水,延續著水屬性的三種形態,冰狀時封鎖對方的攻擊线路,水狀的時候化解對方的攻擊力量。
而最高的境界則是水蒸氣的狀態,無聲無息,遇冷成冰,遇熱灼傷,而最終極的形態則是幻覺化的海市蜃樓迷惑人心,亂人心志。
那夜在懸崖上調戲兩女的就是這一招,使了兩次以後許平沒有使用第三次,一是因為情況明了沒必要,而也是因為再用下去的話有點副作用。
海市蜃樓畢竟是虛假的,像洛研那樣的地品高手在中過兩次招的情況下只要警惕性一提高就對她沒什麼用,當然了,修為上的差距往那一擺許平真出全力的話還是能肆意的玩弄她。
只是陸吟雪肉體凡胎終究不是習武之人,身體再怎麼健康在海市蜃樓的兩次折磨之下除了心志外,實際上肉體也被無所不在的真氣摧殘著,真要使第三次的話那她的下場很是明朗。
不是經受不起折磨得了失心瘋,就是身體承受不住真氣的壓迫一撅不振,嚴重點的話癱瘓都有可能。
海市蜃樓不單單是幻覺那麼簡單,因為這些幻覺都是真氣營造出來的,實際上對於身體也有一定的損傷。
往這一躺,許平本想睡一個午覺,讓莊泰被自己布下的幻陣所折磨。
可誰曾想莊泰突然瘋了一樣的叫了起來,獨自一人在那揮舞著拳頭亂轟著,拳頭帶著火焰般的真氣十分的凶悍。
可他轟到的全是空氣,這樣詭異的狀況讓他害怕又更是瘋狂,臉色刹那蒼白一片,眼里煩起了一種癲狂而又難以自制的血絲。
他大吼大叫間狀況已經癲狂了,那聲音刺耳無比既打擾睡覺又怕他打壞了四聖堂里的東西,因為處於幻覺之中有些瘋狂所以他的力量狂暴無比一點都不受控制。
更讓許平驚訝的是他的心志竟然這麼頑強,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就逃出了幻覺對於身體的禁錮,雖然依舊被海市蜃樓控制著但卻是取得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許平眉頭一皺,手指一彈一道真氣射了出去。
剛才還發羊癲瘋般的莊泰突然是僵硬了一下,隨即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許平這才哈欠連天的入了睡,等到本能的察覺到莊泰醒來的時候不耐煩的哼了一聲:“裝死啊,給老子起來。”
莊泰的衣服已經被冷汗徹底浸濕了,他嚇了一跳慌忙的跳了起來,可尋著聲音看過去的時候那里卻是空空如也。
身為一個地品高手還是五行堂的堂主,這會已經嚇得夠嗆了,聲线亦是有控制不住的恐懼:“前輩,祖師爺,弟子錯了,您在哪。”
“哼,現在說錯已經晚了,別忘了老子說過要拆了你的骨頭。”許平已經站在了他的背後,笑得是無比的陰森。
“您是靈水堂的老前輩,弟子不敢造次了。”莊泰立刻跪拜下來,心里清楚這個老妖怪的實力不容小覷,即使折磨自己的只是海市蜃樓,但能有此修為也證明他的力量已是登峰造極。
戰龍之水的終極,那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多少年來已經沒人能修煉到終極之境。
在這樣的絕對勢力壓迫下莊泰的自信心受盡打擊,不敢再有之前的狂傲了,因為他明白眼前這個老前輩真的有能力實行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站起來,別以為服軟就可以了。”許平深吸了一口大氣,擺開了五行之火的起手勢,陰森的諷刺道:“李道然那個老王八應該和你說過,我可不在五行堂之內,你現在還是這麼的自以為是,不揍你一頓真的很難消這個火。”
“祖師爺,勞您指教。”莊泰也不敢再怠慢,起身後混身一緊,真氣環繞著。
他有個先入為主的想法,眼前這人是靈水堂的老前輩,他懂得五行之火的粗淺功夫應該不算稀奇,不過術有專攻肯定沒自己這樣的老辣。
“疊勁似乎很無趣,老子和你玩點高深些的。”許平陰狠的一笑,環繞身上的真氣似乎就變成了一片赤紅,如是地獄里燃燒的火焰一樣,滔天而起卻又生生不息。
“您,這…”原本還信心滿滿的莊泰瞬間傻了眼,瞠目結舌的看著那爐火純青的真氣,那不只是自己望塵莫及,就算是先師還陽的話見之都得頂禮膜拜,那是多少人窮極一生都難得窺見的至高之境。
而這種程度的真氣外放,不是天品以上的根本辦不到,更何況這火之真氣是真正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沒出息的東西。”許平不屑的一喝,似乎纏繞著衝天火焰的雙臂猛的朝他揮了過去。
“火之凶,萬重暴打!”
“祖師爺,饒命啊…”莊泰慘叫聲響起,這時的他完全放棄了抵抗,因為在這絕對壓倒性的力量面前他根本就沒抵抗之力。
砰的一聲衝天巨響,坐在道場門邊的李道然嚇了一跳,本能驅使之下慌忙的爬到了一邊,但干瘦的身體還是被狂風暴雨般的氣浪轟飛,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後才頭暈眼花的停了下來。
道場的大門木被轟碎了,一尺厚的楠木大門在傾刻間被轟成了木碎柴屑四處紛飛著,空氣里還飄散著幾乎化為了灰燼的塵埃。
在塵埃還沒落地的時候就聽見一聲沉重的慘叫,一個黑影從道場內飛了出來,橫飛了數丈之後撞到了一顆大槐樹上。
這黑影身帶的力道是那麼的猛烈,一人合攏都抱不住的大樹竟然發出了嘎吱聲被撞得是連根拔起,搖晃間樹葉如落雨一般,長長的樹身也是承受不住的倒了下去,落地的時候揚起了一陣十分驚人的沙霾。
大樹被連根拔起,樹根上纏著濕潤的泥土看起來是那麼的淒涼。
煙塵慢慢的散去,樹根上一個黑影有氣無力的喘息著,時不時發出疼痛的聲音。
李道然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定眼一看果然是烈火堂堂主莊泰,此時的他混身是血肉模糊,臉上一片的淤黑傷腫,更為恐怖的是他的身體看起來很是扭曲,無力的躺著但傻子都可以一眼看出骨骼肯定是被折騰得不是骨折就是骨碎。
“莊泰,你沒事吧,怎麼傷成這樣了。”李道然慌忙的跑上前去,看著現時除了葉雙語外的鬼谷第一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很明顯莊泰混身的骨頭被拆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莊泰面色慘白,帶著隱隱的恐懼,疼得哼了一聲根本沒開口的力氣。
“莊泰,我都說你是沒出息的東西了。”這時候戴著面具的許平從道場內走了出來,一邊離去一邊冷笑說:“我早說過要把你骨頭給拆了,你那地品中階確實不穩定,不過我只是用下階的真氣你都打不過,真不明白你有什麼自信表現得那麼自以為是。”
話說完,許平就徑直的離開了,聳了聳肩有一種舒服愜意的感覺,大概是揍完人心情通常都會舒暢一些的原因吧。
等到許平哼著小曲離開的時候,李道然這才松了口大氣,轉過頭來本想先罵莊泰幾句,不過看他這麼慘話到嘴邊就變成了:“祖師爺真是下狠手了啊,怎麼把你打成這樣了,這要是半年後的比武還回復不了的話怎麼辦。”
“無,無大礙…”莊泰牙齒上帶著血,每說一個字臉色都疼得一陣扭曲:“我,我身上骨折的地方不多,只是祖師爺,把,把我的關節全拆脫臼了,現在,我連腳趾的關節都被他拆成三節…每,每一根…”
“這麼狠啊!”李道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驚訝的說:“祖師爺不是只教你五行之火的要領,再讓你見識一下火的最高境界麼,怎麼突然就下了這種狠手啊。”
“拆筋,錯骨手…”莊泰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卻又伴隨著壓抑不住的興奮:“祖師爺,太,太強大了。他用的是拆筋錯骨手,但在,在之前他用擒龍功制住了我,明明是低一階的修為,可他功夫實在太老辣了,就算真氣占了優勢我也沒還手之力。”
這話一出李道然就楞住了,老妖怪連這樣的手法都使出來了,看來莊泰這小子是真沒把自己的話上心,肯定是態度上得罪了老妖怪才會遭此毒手。
拆筋錯骨手,那是一種十分高深的功夫,一般都用於逼供,早年的大夫們都奉為上寶,因為就算不懂武功但只要一看入門的秘籍就能清楚的知道正常人的骨骼和關節的位置,對於每一個關節都有詳細的注解,甚至只要一看那本書你就可以清楚的知道人類的骨頭到底是怎麼長的。
這門功夫的研究者是人無人得知,不過融合了各派的精華又有高人奇士不停的改善,最終成了所有人公認的一門在骨骼控制上最是強悍的功夫。
而擒龍功則是當年許平所創,在感嘆拆筋錯骨手完美無暇的情況下偶有所得,融合了各門各派的擒拿功夫,以拆筋錯骨手為基礎去糙存精,創下了這門擒拿上至今都被感慨無人能破的神技。
普通的人學的是各門各類的擒拿手,而擒龍功的傳承只有御用拱衛司和鬼谷派的人。
只是兩派人的態度截然不同,鬼谷派二宮五堂各有奧妙,漸漸的舍棄了這門派內誰都可以隨意學習的功夫。
而御用拱衛司那邊則是奉為上寶,在這些刀口上舔血的殺人機器眼里這門功夫太實用了,不管加入之前是學什麼功夫的,但加入之後不管官職大小無一例外都會努力的學習擒龍功。
“我操,老妖怪火性這麼大啊。”李道然也是吃了一驚,不過看了看莊泰,聯想起他的傲性立刻追問道:“你小子是不是沒按我的話做,大搖大擺的給老妖怪擺架子看?”
“莊某愚昧,確實惹惱了祖師爺。”莊泰苦笑著,這確實是自討苦吃,若是一開始態度恭謹不點不至於被折磨成這樣。
在李道然的追問之下,莊泰把整個過程說了,說的時候害怕又難掩的興奮,畢竟對於任何一個習武之人而言能目睹那麼高深的功夫已經是一種造化了,盡管真的疼得要命,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莊泰也是因為態度過於狂妄,少了那一跪惹惱了許平。
許平讓他見識了火之終極,不過這只是個開始而已,當將他打得無招架之力的時候立刻用拆筋錯骨手真的把他的骨頭都拆了,不過折磨並沒有結束。
馬上許平又幫他把骨骼復位又打了一頓,美曰其名讓他長長見識,這次用了更加高深的擒龍功真正意義上的把他的骨頭徹底拆散了。
混身上下的關節全部脫臼,每一根手指腳指無一例外都被動了手腳,手法極其高明不只是把他拆了化零八落,更恰到好處的讓脫臼之處產生最濃烈的痛覺。
來回幾次把莊泰玩得徹底崩潰,許平也是發泄完火氣這才賞了他火之終的一擊,將這已經身體散架的倒霉蛋一拳轟到了外頭。
李道然聽完沉吟了許久,不管他混身的關節全都脫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了,你就偷笑吧,本身祖師爺應該只讓你見識火的至高境界,現在你連海市蜃樓都看到了。祖師爺那人脾氣不好,不過就是護短,大概他也是看你天姿卓絕才特殊照顧你的。”
“是,莊某,明白。”莊泰喘著粗氣自然不敢不敬,他心里當然明白那妖怪下此毒手是因為自己態度狂妄得罪了他,不過想想那生不如死的折磨他現在屁都不敢放半個。
這時候烈火堂的弟子們來了,看見莊泰的慘狀是嚇了一跳,繼金剛堂主以後,五行堂中最強的莊泰也在觀天宮被收拾了個半死不活。
“至於拆筋錯骨手,還有擒龍功,能看見這樣爐火純青的功夫你就偷笑吧。”李道然沉吟了一下,幸災樂禍的笑道:“其實原因我也心里有數,肯定是祖師爺故意要收拾你的,老朽都千叮萬囑你不要惹他生氣了。不過你小子一向桀驁不訓肯定聽不進去,不用想就是你這小子態度狂妄自大,否則的話祖師們哪會和你這種輩分小得嚇人的小東西計較。”
李道然的話還沒說完呢,莊泰已經疼得暈了過去,在烈火堂弟子們用擔架抬了回去。
李道然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叫來一名道童吩咐說:“四聖道場的楠木門被烈火堂的堂主弄壞了,你現在就書面一封送過去,叫他們花錢把大門修繕一新,得用金絲楠木的材料而且必須漆金,沒錢的話就算賣房賣地也被把門給我修好。”
“這,他們修得起麼?”道童看了看破碎的木碎有些無語,金絲楠木少之又少可不是錢能衡量的東西,再者說了現在大家面臨奉養可能會銳減的危機,烈火堂那幫人肯這樣傾家蕩產麼?
“你放心,莊泰屁都不敢放半個。”李道然信心滿滿的笑著,除非莊泰是不要小命了,否則的話他賣老婆賣兒子都會把這門修好。
老妖怪的淫威是一回事,四聖堂又是鬼谷派的聖地,要是他不把大門修好的話其他一宮四堂肯定不會放過他。
臭小子,老朽也是為你著想啊,要是老妖怪看門破了心情不好再去指點你幾下的話,你小子不死也得脫層皮了,當然了更有可能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這麼一想李道然突然有了做善事的喜悅,心想這次莊泰其實收獲也滿大的,就希望他能有所領悟讓自己的修位更上一個台階。
懸崖之上,許平望著天邊皎月,當腳步聲影響這一刻的寧靜時,許平閉起了眼睛:“老東西,福緣之事不可強求,莊泰在我離開之前能出關就證明他有這個命,至於其他三堂的,子孫自有子孫福吧,別再多說了。”
“弟子明白,老祖宗要離開了麼?”李道然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難掩不舍的說:“若老祖宗願意的話,其實鬼谷派是個清幽之地,您不喜歡這些沒出息的徒子徒孫的話,弟子自然不會讓他們來打擾您的清靜。”
“有些事,總得面對。”許平古井無波的看著他,輕聲說:“你再三勸說我福澤後世,現在我已經適當的給了他們指教,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與我無關。鬼谷派的榮耀興衰是你們的事了,如果半年後的比武真的丟人現眼的話,那也證明鬼谷派不配再作國教,於皇家而言鬼谷派除了觀天宮外其他一宮五堂也沒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弟子明白!”李道然不再糾結於此,反而是坦然的一笑:“勞累祖師爺是我們徒子徒孫的不孝亦是我們不成器,祖師爺再世人間依舊是凌駕於人間的顛峰,能得您指點是人生大幸。”
“老神棍,別總拍馬屁了。”許平神色黯然,想起心中憂慮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說是要離開,可不該存在於這世間的自己又該怎麼進入俗世呢?
李道然突然面色肅然的跪了下來,三跪九叩頂禮膜拜,再抬起頭來時眼里的凶光一閃,陰沉的說:“弟子們雖然無能,但亦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力量。當年輔佐皇室的祖訓是祖師爺定下的,也只有祖師爺一人能更改,鬼谷派是您開的山門,沒您的話就沒弟子們的今天。”
“李道然,你的話有點多。”許平眉頭緊皺著,最討厭的就是和這種神棍打交道了,就猶如當年討厭什麼事都被陳道子未卜先知一樣。
“老祖宗,弟子的意思您清楚就行了。”李道然站了起來,神秘的一笑又是斬釘截鐵的說:“倘若您再有君臨天下之志,鬼谷派唯您馬首是瞻,我們確實是隸屬皇家。但我們的開山祖宗是你,一切都是您留給我們的,您是世間唯一可以顛覆一切的人,也是整個鬼谷就算陷進萬劫不復之地依舊會忠心追隨的人。”
“李道然,我已經很煩了,你可以滾了。”許平惱火的瞪了他一眼。
“弟子告退。”李道然走了,走的時候一點忐忑之色都沒有,充滿了離別的惆悵。
熟悉而又幽靜的石室,冷池內的葉雙語依舊安靜的浸泡著,身體再次的生長著差不多要達到安輕雪那樣的豆蔻年華。
她的發絲又長了一些,在沒有波紋的水面上散開著,宛如一躲盛開的花朵一樣,黝黑無比又妖如雪蓮。
嘖嘖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之下無比的刺耳,許平坐在玉床之上,既享受著肉欲的快感同時也思索著何去何從的問題。
跨下,一絲不掛的安輕雪陶醉而又迷戀的含住巨大的龍根吸吮著,在許平的調教之下她的口技已經越發的純熟,即使還有些清澀但光是看著她迷戀的吸吮著你的陽物,心理上的快感就可以彌補一切了。
柔軟的小舌頭似是毒蛇一般的靈活,小嘴雖然還有偶爾的齒感但帶來的感覺極端的消魂。
這個美麗的小可愛一臉都是滿足的陶醉,情欲的潮紅披頭散發的樣子明顯已經得到了快感的顛峰,雪白而又粉嫩的身體上布滿了愛的痕跡,清純中看起來是如此的誘惑。
“輕雪,你是在京城上學麼?”許平神色一個恍惚,之前有種天大地大不知該去何處的感覺,這一問的看似隨意,其實也是心里的一種影射。
“恩,再有十多天就開學了。”安輕雪溫柔的哼了一聲,吐出龍根用柔軟的小舌頭舔了起來,眼里盡是不舍的神色,弱弱的問:“許平哥哥,輕雪真的不想走,輕雪不想離開你,而且媽媽又需要人照顧。可是讀皇家醫學院一直是我的夢想,不回去的話我又覺得不甘心。”
“輕雪,那我們京城見吧!”聽著她的話,許平突然打定了主意,笑咪咪的說:“平哥哥要先動身了,等你到京城的時候我們再見面。”
“我,媽媽怎麼辦?”安輕雪一聽十分的開心,可看了看泡在冷池里的媽媽又很是不舍。
“到時候帶去京城吧,她的痊越不是一時半會的事。”許平手一揮,混厚無比的真氣再次打到了葉雙語的體內,細心的感受了一下回饋的感覺這才笑咪咪的說:“這冷池的治療也該結束了,繼續下去也沒什麼也沒多大的效果,差不多你開學的時候把你媽媽一起帶到京城來,到時候我再繼續努力,爭取還你一個健康而又漂亮的媽媽。”
“平哥哥,愛死你了。”安輕雪感動而又幸福的一笑,用最直接的辦法表示著她的感謝。
小嘴含住龍根上下吞吐著,漸漸的不只小手湊了上來,還無師自通的開始舔起了睾丸,看著許平的反應更是來了個青澀的深喉。
最終許平是怒吼一聲,在她溫順無比的服務下激起了獸興,雙手抱著她的小腦袋把那美麗動人的櫻桃小口當成嫩穴抽插。
馬眼一開灼熱的精液發泄在了安輕雪的小嘴里,這青澀的小可愛即使嗆了幾下有些難受,但依舊乖巧的動著她的小舌頭,第一次品味吞咽著屬於男人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