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固定資產稅評估很復雜,固定資產稅的評價額不太好說,不過可以用路线價格來大概代替下。
目白站附近平均每平米115.1萬日元(約人民幣74883元)。
並且是房屋和土地分開評價。
假設房子已經老得折舊減到0元了,只算土地。
在這個第一種中高層居住專用地到第二種居住地域的用地類型中,建ぺい率(建築投影面積和土地面積的比)不會超過70%。
也就是說對於一個投影面積大約84平米的建築來說,土地面積需要120平米左右。
可以算出,固定資產稅≈115.1萬×120×1.4%≈193.4萬日元/年。
每個月需要繳稅16.1萬日元(約人民幣10474元)。
而毛利小五郎從一樓咖啡廳那里收到的租金每月是在二十萬日元左右,所以實際上,只是持平,全家開銷跟生活費都得靠夫妻倆自己賺錢才行。
以前毛利是刑警,收入還是很不錯的,負責一家人開銷完全沒問題,所以妃英理是安心當起了全職太太,在家照顧小蘭。
後來夫妻倆因為那件事鬧翻,加上小五郎失業,所以妃英理是重新進入職場,一開始自然收入不高,後來收入上來了,但卻很忙,所以兩人見面都很少,更別提交流了。
現在妃英理算是知道原因了,所以是主動找上門想要跟小五郎好好的聊聊,確認一下是否真跟三井新國有關,畢竟這樣的大人物確實是讓她難以置信,如果是真的,那就真的是太麻煩了。
喝的醉醺醺看上去就跟個酒鬼差不多的小五郎,在看到突然出現的老婆後很是意外,不過還是跟平時一樣,吊兒郎當的看著老婆,問起了她的來意,當妃英理說出那件事後,小五郎原本吊兒郎當的樣子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是變得一臉嚴肅起來,整個人也瞬間是變得帥氣了不少。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是三井新國嗎?難怪,他找上你跟小蘭了?”
“沒有,我打算讓小蘭簽有希子那邊,那邊進行了背調,然後是意外發現了這件事,所以告訴了我,如果我跟你離婚,小蘭跟我他們就簽約,不然不會簽約小蘭,風險太大,而且你最近的風評跟相關輿論導向很難說沒有那位的手筆,他應該是還沒忘記這件事。”
小五郎其實也猜到了,所以是一臉的苦澀,但他不後悔,畢竟他的工作職責就是這個,只是有些心灰意冷而已。
看著很快就變回了一副吊兒郎當樣子的老公,妃英理也是一陣沉默,很多話是瞬間說不出口。
其實就對家人的重視來說,小五郎是不差任何人的,只是有些事他沒辦法解釋,只能是用這樣一種頹廢來守護自己的家人。
妃英理見到這一幕自然就心里有數,也最終是下定了決心做出了選擇,把希望寄托於別人的憐憫可不是她的風格,這樣一個完全無法對抗的大人物,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一勞永逸的解決提出問題的這個人。
而小五郎則是在自己老婆離開後,繼續喝起了他的小酒,不過倒是比之前喝的更苦澀一些,但他又能怎麼辦?
這不是戰國時期,如果是戰國時期,哪怕他只是毛利家的旁系,也絕對不是一個商人家族可以如此輕視欺辱的,但時代早就變了,真要論起權勢,怕是島國的首相、天皇都無法跟三井家族的嫡系成員相提並論,這就是島國的天。
不知道這些內情的小蘭,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她並不認為自己爸爸真的很差勁,她很滿意自己現在的生活,媽媽對她確實是很好,但媽媽太忙了,壓根就沒少陪伴她的時間,至於爸爸,小蘭其實也希望自己爸爸爭氣一點,能回到曾經的那個他。
“你說英理等會還會過來?這怎麼可能?”
饒是有希子跟妃英理認識多年,很熟悉彼此,但有希子也不太相信她還會再回來,至少今晚上不至於,現在都幾點了。
葉羽卻是一臉自信很會篤定地說道:“我看人一向很准,她瞞不過我的眼睛,不過是跟過去做個最後的告別而已,同時也是確認一下事情的真假,畢竟真要說什麼人最知情,那絕對是小五郎這個當事人了。
知道嗎?
小五郎當時還為那位母親提供了不少幫助,甚至是在那位母親被逮捕後積極為對方奔走,這才真正激怒了三井新國,那個罪犯不是意外,小五郎當時的判斷很准確,如果他真的遲疑妥協了,他跟他老婆多半會死,一切都太過巧合,是有第三方在背後出手,制造這樣的機會。
一個受傷的人質會拖延歹徒的時間,只能被放棄掉。而如果歹徒受傷,那麼他就更加不會放棄那個救命稻草一樣的人質了。這招雖有用,卻也非常的危險,如果不是對於自己的槍法對於自己的能力有非常堅實的信任和評估,是斷然不敢做出這種冒險的事情。”
有希子是真的很難把葉羽口中的小五郎跟她印象中的那個吊兒郎當的家伙相提並論,雖然小五郎年輕的時候確實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刑警,柔道和槍法一流,貌似還有著出色的推理跟偵破能力,而且不畏強權正義感十足……
好吧,好人沒好報,在島國這樣的強權社會,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好人的生存余地,但前提是你要足夠圓滑,你的善惡標准不能涉及那些權貴,一旦涉及……
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