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佬再次交換眼神,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自1840年以來,列強從來都是這種操作,我很慷慨地給你借款,但這筆借款必須用來買我指定的東西。
“我要說明一點,”李旭這時又開口了,“我們並不會強迫指定,我們會提供備選。比如你們要買戰斗機,我們會推薦格魯曼的,也會推薦諾斯羅普的,如何選擇由你們考慮。同樣,如果你們要買化肥,我們會推薦美盛美農,也會推薦泰拉國際,最後依然由你們決定。無論汽車、船只,還是別的什麼,都可以這樣。”
說完之後,他就站了起來:“差不多就是這樣,不耽誤鄧公、陳公和葉帥處理國家大事了,我還要在北京呆幾天,諸公可以充分考慮。不願意也沒關系,只要保密就行,該有的投資依然不會少,我還是很看好大陸市場的。”
他都這麼說了,設計師他們也沒做挽留,旋即招呼服務員進來送他出去。
“哎呀,半個多小時了,都是這年輕娃娃在說啊。”設計師看了看時間後這麼說道,順手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
“倒是很符合‘輕佻’這兩個字。”鎮南王笑了笑。
“也說不上,”美美地抽了一口後,設計師搖頭說道,“至少他還是很誠懇的,看得出,他的確想要促成這件事。”
說完看向會計師:“老陳,你覺得呢?”
“他最後那句話不說也沒關系。”會計師這麼說了句。
雖然有些沒頭沒腦,但三個大佬都清楚,天上掉下來這麼大塊餡餅,要吃肯定是有代價的,花在美國還要買指定的東西其實也不算什麼。
但對方那麼一說,盡管實際上並無太大改善,但這個表態至少很真誠。
於是,房間里忽然沉默了下來,三個大佬都是一副思考的模樣,似乎有些難以決定。
已經跟女秘書匯合,並上車准備離開中南海的李旭雖然不知道這情況,但卻完全沒有擔心,他們必然會答應,因為……這個時期的TG實在太缺錢了。
基本上,30年後冒出的所有問題,計生、恐襲、兩少一寬、“科學的春天”等等,追溯起來都是因為沒錢鬧的。
只要不是蠢成司馬衷那樣的人,就知道教育經費是不能省的,可全國那麼多適齡兒童、適齡少年,九年義務教育搞起來,那得花多少錢啊?
所以呢,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出問題的人唄,只要中國每年少生幾百萬,只需要過上幾年,教育經費就能節省很多,於是就有了“一個少了,兩個正好,三個多了”,再變成了“只生一個好”。
兩少一寬也是如此,財政吃緊,沒有更多的收買下層的資金,那就節省起來收買上層得了,下層就給特權安撫。
“科學的春天”就更不用說,財政就這麼點,又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那麼不好意思,你們那麼多項目看不到結果,還是砍了算了,甚至你們還可以自己想辦法解決經費問題嘛,於是離心機雪糕就出來了。
其實,這個時期的大陸並不窮,只是太缺流動資金了,就好像是幾十年後的索尼,天天喊著要破產,然後賣上一棟大樓,又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大陸在建國三十年時間里,創造的絕大多數財富都算是固定資產,尤其還是在三四线城市,廣積糧、深挖洞的時候,沿海各個工廠都在往內陸遷移,務必要做到爆發核戰爭之後,還能保留一定的工業基礎。
30年後的小年輕是不會知道,7、80年代時的人們——包括歐美——對隨時都可能掉到腦袋上的核戰爭的那種恐懼。
所以,當大陸准備暫時放下軍事和政治,開始發展經濟的時候,想要盤活這些固定資產就有些“老鼠拉龜,無從下口”了。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無妨,TG內部又不是沒有人才,比如李旭尚未見到的,外貿部那位疑似穿越者的李強部長,可偏偏在台上的卻是板凳,這1+1就遠大於2了。
要知道,在中國的封建王朝里面,除非繼位的皇帝能做出一番曠世奇功,比如漢武唐宗,否則聲望必然會順著開國皇帝慢慢往下降。
而板凳在TG當中本來就只能算中人之姿,無非善於隱忍,才被太祖評了個綿里藏針,所以上台之後自然無法像太祖那樣用魅力征服別人——有供奉太祖的藏民,可有供奉板凳的藏民?
所以板凳只能靠分配利益或者說撒幣來拉攏各個山頭,成為他們共主,可要命的是……他得位不正啊!
於是乎,花1毛錢就能收買的對象,非要花上2毛、3毛,長此以往,政府哪里還有多余的錢?
然後下面那幫二代有樣學樣,於是有了84年的小汽車走私,於是有了康華,於是有了8平方等等。
其實,根據部分解密資料所透露的蛛絲馬跡看,板凳並非不知道這麼做容易尾大不掉,大概也准備過要食言——除了鎮南王,這是真盟友。
可惜一個8平方和一個蘇聯解體,直接將他嚇尿,生怕有人借機反攻倒算,只能硬著頭皮一條道走到黑,以至於長者給他擦了十年的屁股,都沒能擦干淨。
不提那麼多,總而言之,在目前極度渴求外匯的情況下,李旭砸下來這麼大個餡餅,他們不吃也得吃。
“老板,你怎麼笑得……賊兮兮的?”等回到釣魚台之後,一路沉默的利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然後,和平時一樣,翹臀挨了重重一巴掌。
“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做笑得賊兮兮的?”李旭故作不滿。
“本來就是嘛,”跳到一邊去的利智摸著自己的臀兒悻悻地說道,“看起來就好像……偷到狐狸的雞……”
“不錯不錯,都會拿老板的話來懟老板了啊。”李旭拍了拍手,一副“該當何罪”的表情。
利美人扁了扁嘴巴,當即走到了書桌前,俯下身去,雙手放在桌上,將圓臀高高翹起,即使穿著的是長褲,那形狀依然完美。
李旭嘿嘿一笑,走到她旁邊,抓起她的臀肉大力揉捏起來:“今天在中南海的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那是秘密,等做成之後,再過上兩年,或許可以讓你知道。”
“可我是老板的貼身秘書啊。”利智小聲咕噥道。
“你在說什麼嗎?”李旭當即挑眉。
“我是在說,不知道鄧……鄧主席真人是什麼樣子,我只在……報紙上看過照片,還是香港的報紙……”利智趕緊說道。
“放心,以後你肯定有機會跟他見面的。”李旭哈哈一笑,當即再次拍了拍她的圓臀,讓她起身去換筒裙。
然後和之前那樣,將她好好玩弄一番,最後射在穿得整整齊齊的胸口上面,精液順著白襯衣、黑外套往下流淌時,配合那張漂亮又嫵媚的,布滿了紅暈還喘息不斷,滿足又不滿足的臉蛋,依然是那麼淫靡。
對目前的利美人,李旭還是很滿意的,能力多少被訓練出來了,人也很聽話,而且依舊保留著性格,比如之前對李建群的小小的挑撥離間,又或者現在這樣調侃自己老板。
盡管這些都是她的名利心使然,但是李旭從不怕自己的女人有這個,野心、名利心是最好的動力源泉。
就好像,一開始他還擔憂自己的褻玩會不會給她造成什麼心理陰影,誰知道她適應之後配合得相當不錯。
也是,每個人都會調節自己,就好像李旭自己,在等待板凳他們的時候,他一度以為見到真人後會緊張、會激動,結果什麼事情都沒有。
第二天,李旭去了央視,反正他們肯定不會這麼快給答復,就算當時就已經確定,也要拖上一拖,好顯得他們不是那麼急迫,以防止他坐地起價。
至於去央視干什麼,自然是推銷《萬水千山總是情》了。
“您其實打個招呼就行了,不用這麼麻煩的。”在中央台廣播大樓的過道里,現任王台長一邊帶著李旭閒逛一邊恭謙地說道。
之前的戴台長一直是以副台長的身份兼任台長,最近上面終於重新任命王副台長為台長,戴台長則去負責電視劇制作那一塊了。
“不管怎麼說,我是推銷方,哪怕是出於禮貌,也應該過來看看。”李旭好脾氣地說道,“順便還可以參觀一下中央台嘛。”
說著,他又舉了舉手中的照相機:“不可以拍照的地方,王台長一定要說一聲。”
“放心,李先生,我們參觀的地方都可以隨便拍,沒什麼機密的。”王台長打著哈哈,依然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沒辦法,如果還是去年的李旭,那他王台長只要保持一般性的禮節就行了,可現在不一樣了啊。
那1億美元的投資,還有通情達理的安排,那已經是絕對的座上賓。
更何況昨天還拋出那麼大的餡餅,雖然大佬們沒有透露一絲一毫,但已經給下面的人再三強調,必須要讓這位國際友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對方提出的所有要求,只要在合理范圍內,都是可以滿足的,也就難怪王台長這麼戰戰兢兢了。
“最遲我們後天上午就可以初步審閱完畢,不過考慮到,嗯,一些情況,正式播出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王台長又這麼說道。
“沒關系,沒關系,你們的顧慮我很清楚,一切按你們的流程來就是了,我相信這部電視劇不會有出格的地方。”李旭笑眯眯的連連擺手,“我也相信會像《大俠霍元甲》一樣廣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