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百般聊賴的燕北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白天的畫面,尤其是林仙子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燕北澈百思不得其解。
以燕北澈對林仙子的理解,她對徐長青的感情十分深厚,縱然世間眾多男子為她傾倒,其中也不乏一些家世背景、自身實力皆非常強大的男子,夸張一些,這些男子樣樣都要勝過徐長青百倍。
但林仙子似乎並沒有因此動搖半分,這足以見得,她對於徐長青的感情,不是常人可以輕易撼動的。
今日,拋開林仙子心神落寞之際不說,後來她恢復冷靜之後,對於燕北澈的刻意親近,林仙子應該是察覺到了的,但不知為何,她非但沒有開口阻止,反而有些享受的看著這一幕。
難道……是因為今日他說的那些話?
燕北澈琢磨著,眉頭緊鎖,可是不應該呀,他一個沒有經歷過任何感情的毛頭小子,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從一些說書先生那里照搬過來的,按理來說沒有什麼實際的說服性才對。
再者,他的本意,是想著勸說林仙子切勿把感情看得太過深重,以免到頭來傷害到自己,可結果,怎麼與他料想的有所不同呢?
燕北澈頭枕著胳膊,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睡。
窗外,陣陣夏蟬此起彼伏的鳴叫,為這沉寂如水的夜色增添了幾分活力。
可此時的燕北澈,只覺得這聲音刺耳的很,惹的他煩躁無比。
果然是女子,這心思真是難以捉摸。
一聲輕嘆傳出,蘊含著深深的無奈。
不過,片刻後,燕北澈轉念一想,雖然他無法搞清楚林仙子內心的真實想法,但按照今日的情況來看,她的想法,對於燕北澈來說,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畢竟,今日燕北澈察覺到,林仙子對於他的刻意接近,已經不再心生排斥。
意識到這一點的燕北澈,激動的快要從床上跳起來,內心的興奮無以言表。
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著,若是按照這種趨勢進行下去,是不是有朝一日,他能夠與林仙子一親芳澤,甚至……
香艷的畫面在燕北澈的腦海中浮現,頓時讓他心猿意馬,想入非非,襠中之物也開始蠢蠢欲動,支棱起一頂規模不小的帳篷。
與未經人事的處子不同,以為人妻的林仙子,散發著成熟的女性魅力,一舉一動皆勾人心魂,想必對那床笫之事,也是十分了解,說不定,在徐長青的刻意調教之下,已經解鎖了多種姿勢和技巧。
頓時,燕北澈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具撩人的肉體,一絲不掛,正無比風騷的躺在床上,玉手輕輕滑過柔嫩的大腿,擺出各種浪蕩姿勢,勾引著他前去探索。
而這肉體的主人,便是林仙子,此時的她,一改往日的清冷,媚眼如絲,香舌微吐,臉頰滿是耐人尋味的神色,風情萬種。
燕北澈喉頭滑動,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幻想著林仙子婉轉承歡的誘人模樣,身下的陽物愈發腫脹。
在這撩人的夜晚,本就極易受到感染的情緒,再加上一些旖旎畫面的加持,使得燕北澈內心愈發躁動,他只覺得口舌干燥不已,渾身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難耐之感。
胯間之物,憋悶的實在厲害,讓燕北澈有些魂不守舍,恨不得立刻尋找一處濕潤蜜洞,以此來緩解陽物的腫脹之感。
此時的燕北澈,似乎有些理解,為何那些視色如命的男子,會對女子的肉體瘋狂痴迷。
小腹處的邪火愈燃愈烈,規模駭人的陽物高高挺起,像極了一頭凶猛野獸,已經幾日未曾進食,張牙舞爪的猙獰模樣,叫囂著渴望食物。
燕北澈仿佛著了魔般,鬼使神差的把手伸向襠部位置,松松褲頭,將那根按捺不住的陽物釋放出來。
只見,碩大無比的陽物彈跳著露出全貌,深紫有些發黑的棒身青筋繚繞,其上,一顆渾圓的龜頭微微跳動著,頂端有幾滴透明粘液悄悄探出頭來。
不得不說,這燕北澈的陽物規模,當真是世所罕見。
饒是徐長青自詡命根規模駭人,但與眼前這根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甚至會忍不住高呼,既生瑜,何生亮!
已然陷入情欲之中的燕北澈,仿佛不受控制般的把手覆於肉棒之上,而後無師自通的逗弄起來。
其實,在進入萬學天府之前,沉迷於修仙的燕北澈,根本沒有時間琢磨這些情愛之事,對於自身的生理渴求也是竭力克制,只有偶爾承受不住時,才會讓五指姑娘幫忙。
至今,燕北澈自慰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甚至幾根手指就可以數的過來。
燕北澈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清心寡欲、無欲無求,除了修仙之外,不會再有其他的事情能夠影響他的心緒。
可他萬萬沒想到,林仙子的出現,在無意間改變了他的想法,甚至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他的生活。
每每看到她的身影時,燕北澈體內的邪火便會不點自燃,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甚至蓮步款款間,都好似有著某種勾人的魔力,把燕北澈內心的欲火盡數撩撥而起。
只是,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每當夜幕降臨時,總會如同抓心撓肝似的,折磨著燕北澈。他恨不得把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一番。
但是,幻想總歸是幻想,衝動即是魔鬼,這個道理,燕北澈還是明白幾分的。
所以,在無數個空蕩蕩的深夜里,燕北澈每每想起林仙子,內心的欲望便會如同洪水猛獸,無法壓制。每當這時候,五指姑娘就派上了用場。
正如此刻,借著從窗外鑽入的皎潔月光,可以看到,燕北澈正沉浸在五指姑娘帶來的快感中,無法自拔。
只見,他的手掌正在進行著快速的上下擼動,因為肉棒太過粗長,掌心無法全部包裹,約莫還有三分之一的長度裸露在外。
在這番愛撫之下,龜頭頂端的黏液愈發濃稠,沿著棒身緩緩流淌,在掌心與棒身之間勾扯牽連,起到潤滑劑的作用。
肉棒傳來的快感,讓燕北澈飄飄欲仙,在他幻想的畫面當中,林仙子的小嘴已然代替他的大手,正在為他動情服務。
黑暗中的喘息愈發粗重,不知過了多久,幾聲低沉的悶哼傳出,而後濃烈的刺鼻腥臭在房間內彌漫開來。
大股的濃精噴射,肆意飛濺在房間內各個角落,些許直射到對面的牆壁,而後緩緩流淌,留下了道道旖旎的白色痕跡,宛如蠟燭燃燒時融化的蠟淚。
還有一些隨意濺落,留下星星點點的精斑。
仍舊堅挺如猛獸的肉棒,微微顫抖間,還有些許白濁爭先恐後的往外涌,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春蠶,任勞任怨的吐著芳華。
不得不說,燕北澈數日未曾自我安慰,這濃精的數量,著實有些駭人。
燕北澈看著滿手的濃稠白濁,又看了看仍舊堅挺的肉棒,輕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
回想起方才酥酥麻麻的快感,燕北澈一陣咂舌,暗自感嘆著,這林仙子真是個人間尤物,光是看上幾眼就足以讓他魂不守舍,就連一向讓他嗤之以鼻的自慰行為,也不知道在暗中進行了多少次。
唉。
飽含無奈的輕嘆,很快便在小屋內飄散了去。
……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
從燕北澈住處離開之後,林仙子便回到了自己的山頭。
不出意外,她沒有看到徐長青的身影。
林仙子的眼神中閃過幾分落寞,但在瞬間又消失不見。
她像往常一樣,簡單收拾之後,便休息了。
直到深夜,房門嘎吱作響一聲,而後一道身影鑽了進來,正是披星戴月而歸的徐長青。
他面露疲態,腳步虛浮,整個人看起來風塵仆仆。
雖然徐長青的動作小心翼翼,但還是吵醒了正處於睡眠狀態的林仙子,她微微抬眸,幽幽的看了徐長青一眼。
他只好略帶歉意的解釋道:“娘子,荊棘谷一事,我已經向府主領罰,雖然府主並未過多責怪,但夫君也知道,這件事始終和我脫不了干系,我良心也實在是難安,這不,為了彌補我犯下的過錯,我又去了一趟荊棘谷,處理了那只本應千刀萬剮的妖獸,還把那株靈藥拿了回來,充入庫房了。”
徐長青本以為,自己這番天衣無縫的解釋,足以讓林仙子對他刮目相看,說不定還會出聲贊嘆幾句,可誰知,後者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簡單“嗯”了一聲之後,便不再理會他。
吃癟了的徐長青,如鯁在喉,渾身不舒服。
“娘子,你是不是還在為此事憂心?”徐長青不甘心的繼續問著,他輕手輕腳的躺在床上,將林仙子攬入懷中。
“沒有,你做的甚好,荊棘谷中的妖獸解決之後,那些弟子們也就不必再為此事擔憂了。”林仙子淡淡的說道。
幾乎是在被徐長青擁入懷中的瞬間,林仙子就嗅到了與那日相同的氣味。
若不是燕北澈恰巧了解此香的來源,恐怕她不知道還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呵,荊棘谷,恐怕只是個借口罷了。
林仙子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她故意問道:“你今日,便只去了那荊棘谷?未曾接觸過任何人?比如說,一些貌美女子?”
徐長青的身體猛的一僵,他心里咯噔一聲,心跳頓時加快。
起初,他今日外出,的的確確是為了那荊棘谷中的妖獸,可在回程之際,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青鸞的騷媚模樣,胯間陽物又開始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動起來。
徐長青知道,他不應該在此關頭貿然做一些出格的行為,但是,青鸞那一絲不掛的魅惑肉體,如同水蛇般在他的腦海里扭動,邊賣弄嬌軀,邊玉指輕勾,險些將徐長青的魂兒都勾走。
最後,情欲還是戰勝了理智,徐長青的腳步,不受控制的去往了萬星城。
如此,他和那青鸞數次顛龍倒鳳,直到夜深才得以歸來。
為了裝出一副疲累的樣子,徐長青還特地花費了一番心思。
他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誰承想,這林仙子竟然一語中的。
已經開始慌亂的徐長青,表面上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平靜的開口說道:“娘子說笑了,我今日都和那妖獸打交道,哪里有時間去接觸別人,還貌美女子呢,這世間哪有女子能有我家娘子貌美。”
說著,他緊緊擁著林仙子,腦袋埋於她的頸項間,貪婪的吮吸著。
如此親密接觸,縈繞在林仙子鼻尖的特殊香味愈發濃重,她秀眉微蹙,內心涌起排斥之意。
徐長青方才的說辭,看似沒有任何破綻,實則漏洞百出。
那荊棘谷的妖獸,對於府內弟子來說,確實是不可戰勝的存在,甚至對於部分長老,也是堪堪能打成平手,但是對於金丹期中期的徐長青來說,雖然有些棘手,但那妖獸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只用短短時間便可解決的麻煩事,為何到了徐長青的嘴里,便成了需要糾纏數個時辰的事情?
真不知道徐長青是太過自信,還是聰明過了頭。
“哦?當真沒有?”林仙子抬眸與徐長青對視,眼眸似笑非笑。
徐長青知道,若是他此時露出馬腳,林仙子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只好硬著頭皮與她對視,而後神情嚴肅的搖了搖頭。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夫妻二人各懷心事,直視著對方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中窺探出些什麼。
不得不說,林仙子的眼神仿佛有著某種洞察人心的魔力,看得時間久了,徐長青有些招架不住,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
好在燭火已經熄滅,屋內黯淡異常,他的緊張狀態才沒有被發覺。
就在徐長青連腳脖子都開始微微顫抖時,林仙子悠然移開目光,才讓他松了一口氣。
不過,就在徐長青暗自放松時,林仙子冷不丁的繼續說道:“你這幾日品味好像有些特殊,怎麼用的香料如此艷俗,光聞這香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花柳之地的風塵女子。”
香味?
剛開始徐長青還有些納悶,待他反應過來後,這才察覺到究竟是怎麼回事。
頓時,他冷汗直流,內心忍不住暗罵,自己怎麼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
“嗨,這不是想著之前的用膩了,也怕娘子聞著嫌棄,這才想著換掉,若是娘子不喜歡,我再換掉就是了。”徐長青連忙解釋道。
林仙子在心底暗自發笑,如若不是自己已經發現些許端倪,就按照徐長青的這些反應和解釋,還真是找不到絲毫漏洞。
自己的這個夫君,倒真真有幾分說謊話不臉紅的本事。
在暗自唏噓之余,林仙子有些心灰意冷,這還只是她察覺到的,那麼那些未曾發覺的,又或是被徐長青輕易敷衍了事的,究竟還有多少?
她幽然閉上美目,不再言語。
空氣瞬間陷入沉寂,徐長青不禁有些後怕,忍不住感嘆,還好自己機靈,不然還真就露餡了。
他裝作漫不經心抬手嗅了嗅,果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與今日青鸞身上的,顯然是一種味道。
奇怪,明明清理過的,為何還會如此明顯?
徐長青眉頭緊鎖,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加小心。
他不知道的是,青鸞所用香料,名為幻蝶,其主要原料是一種名為金邊瑞香的稀有花種,此花產自西域,數量十分稀少,其香味濃郁,盛開時可傳至百里之外,被制成香料之後,更是經久不散。
因其香味特殊且異常持久,頗受凡間女子的喜愛。
那青鸞,更是對此香痴迷已久,不惜花費重金從香料販子手中購買,到手之後更是恨不得每日使用。
久而久之,這香都快把青鸞醃入味兒了,旁人沾染之後,簡單處理雖說不會留下太過濃郁的味道,但仔細嗅聞,還是可以明顯察覺到余味。
若是青鸞知曉,這金邊瑞香竟然如此持久,定會忍不住感嘆一番,真不愧是產自西域的奇香,也不枉費她花費重金才得來。
陷入沉默的夫妻二人,各懷心事,雙方都難以入眠。
回想著今日種種的徐長青,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越想越覺得,林仙子方才所言,有些試探之意。
如此想著,徐長青開始後怕起來,一股冷意由心底而生,直竄腦海。
倘若,真的被林仙子發現他偷腥之事……
豆大的冷汗自額頭滴落,徐長青的心髒幾乎快要跳到嗓子眼,他根本無法想象這件事情的後果。
黑暗中,林仙子背對著徐長青,後者正惴惴不安的看著她的身影。
方才的念頭萌生之後,便如同星星之火,瞬間便引起燎原之勢,在徐長青腦海中掀起了一陣滔天海浪。
以徐長青對林仙子的了解,後者的喜怒哀樂,從不輕易展露於人前,有時候,就連他這個丈夫,都琢磨不透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只有通過一些細微的變化,才能窺探一二。
所以,今日之事,應該是林仙子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又沒有足夠的證據,這才出聲稍加試探。
怪不得,他總覺得林仙子這幾日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