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些混混兒勢力很大,足有三、四十人,整天拿刀弄杖地練武,要麼就是上街斗歐。今天恩俠所見,不過十之四、五。街上的人,誰都惹不起他們,所以,若是別個問,小老兒也不敢說。
即是恩俠相問,小老兒敢不據實回稟?我聽女兒說,女俠的武藝高強,真要教訓他們,倒也不難。只是,他們這群小子甚多陰謀詭計,恩俠初來乍到的,弄不好又落在他們算計中。”
“不怕,我上過一回當,難道還不長記性麼?老伯只管說出來,一切包在小女子身上,定叫他們以後再不敢歁壓良善。”
“好,要說劉謙的父親劉員外,倒是個大善人,不似其他大戶為富不仁,只是他也管不了自己這位公子爺。
往常他欺負了人,被人家告到劉員外面前,劉員外也少不得給劉謙施以重懲。
只是一回頭,他定是要對這家人報復,不是毀了人家園子,就是砸了人家的家什。
所以鎮上人怕報復,後來也不敢再去劉家告狀了。
這劉謙說起來倒算個孝子,很怕他爹發脾氣,所以平時不敢把混混兒們帶回家里,只在鎮子周圍無人的地方鬼混。
那幾個地方要麼是破敗的廟宇,要麼是人家廢棄的園子,一共有個四、五處,素常晚上也不回家去住。這些地方,待小老兒一一道來。”李老掌櫃便把劉謙兒一伙兒經常活動的地點都告訴了玉蓮。
玉蓮本是想尋個悅來客棧什麼的地方住下,慢慢訪拿劉謙,李老掌櫃哪里肯,定要她住在鞋店里。玉蓮難推老掌櫃的盛情,只得答應了。
次日一早,玉蓮在李家吃過早點,便纏了皮鞭上路,向老掌櫃所說的一處地方走來。
頭天捆吊玉蓮的破廟已是不必去了,想來這群混混兒該知道自己在找他們,一定不敢回去。
於是玉蓮向他們素日活動的另一個離鞋鋪最近的地點尋去。
那是一處廢棄園子,過去是一位告老的府台大人的花園兒,後來老府台去世了,子女又不爭氣,便把大好的一個家敗了,一家人賣了房產,各自投親去了。
那邊園子是被劉謙的父親買下的,原准備蓋上一處新房舍,因沒時間,便在那里荒著,任其長些亂草,倒成了劉謙兒與混混們練武的地方。
玉蓮尋到園子,見門鎖著,知道里面沒人,翻牆進去又尋了一遍,草已經長得半人高,沒有什麼踩踏的痕跡,說明劉謙兒他們最近沒來過這里,便又翻牆出來,向另一處破廟走去。
正走之間,忽然前面巷口人影一晃,蹩進巷中,彷佛是那些小混混兒里面的一個,玉蓮哪肯放過,急忙運輕功趕過去,到了巷口,里面已經沒了人影兒。
正在詫異,見巷子另一邊的出口處人影又是一晃,彷佛還是那個小混混兒,玉蓮起步便追,忽然一股大力迎頭將她阻住,雙手也被什麼東西箍住了,低頭一看,一條半寸粗的繩子將她連胳膊套住,勒得緊緊的。
“啊?”
玉蓮吃了一驚,論她的武功,若是有繩子套她,至少要從眼前落下,或是從腳下套上來。
若是從上面下來,她該看得見,不會那麼容易吃這個虧。
若是從腳下上來,自己正在跑,一定是先套住腳,又怎麼會被捆住雙臂呢?
是什麼人有這般本領偷襲自己。
還沒容她想明白,便感到那繩子一緊,整個兒人已經被拎得雙腳離了地,被一個男人夾在胳肢窩底下,飛也似地出鎮而去。
玉蓮想喊沒喊,因為她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兒,便放棄了反抗。
轉眼之間,柳玉蓮已經被夾到了那個她被吊的破廟里。
大殿里原有一張折了半條腿的供桌兒,張子平把玉蓮住那供桌前一放,一按她後背,玉蓮便撅著屁股趴在了上面。
“嘿嘿,此番又被人拿住了吧?”
“呸!放開我。”
“那可不行,我得把你捆起來才算贏一回。”
玉蓮想掙扎,張子平的力氣大得很,把她按得結結實實,只感到一只手腕子被子平用繩子纏了幾道捆住,然後又扯過另一只手,雙腕交叉在屁股後面,幾下子便捆結實了。
“放開我,算你贏了。”
玉蓮氣急敗壞,眼看著發現了混混兒的行蹤,又叫張子平給破壞了,哪得不急。
“那不行。”
子平說著,把先時勒她的那條粗繩子解開,手上一使勁,玉蓮便感到自己被扔上了半空,幾乎碰到了殿梁,在空中翻了幾個滾兒向下掉。
眼睛里瞥見子平在下面作勢要把她接住,玉蓮怕自己的要害被他碰到,急忙雙腿一擺,使了一招兒叫烏龍絞柱,穩住身子,變成頭上腳下,穩穩落在地上。
玉蓮正自得意,忽然間臉騰地又脹紅了。
原來子平捆她手的那根繩子只使了一個頭兒,還剩下兩丈多長的一截兒在手里捏著,柳玉蓮在空中一擺腿,那繩子便趁機被抖入她兩腿之間,等她落在地上,繩子恰好自後向前被她夾在襠里。
子平用力一拖,繩子便緊緊勒住了玉蓮的要害,還被迫向他懷里撲進來。
玉蓮嚇壞了,要是當胸被人家摟住,那胸前的兩個咪咪便叫人家吃了豆腐。
好在子平向旁邊一閃,玉蓮沒撞進子平懷里,卻失了重心,一頭便向地上栽倒。
這要是摔下去,那張小臉兒便破了相,對於玉蓮這樣的美女來說,破了相那可比要了她命還可怕,她嚇得尖叫一聲,然後感到後領被抓住,向回一拖,玉蓮又站住了。
可惜,站住倒是站住了,勒在襠里根繩子卻正好被從肩頭搭過身後,子平一抖手,繩子又自另一側肩頭繞到身前。
張子平用腳輕輕一挑玉蓮的膝彎,玉蓮不由自主地把一條腿抬起來,子平又一抖繩子,玉蓮的腳雖然離地只有兩寸,那繩子卻正好自腳下繞過去,再次從襠里穿過了身後。
柳玉蓮心中又羞又氣,卻被子平象玩兒一個木頭人一樣,一點兒反抗的余地也沒有。
子平站在身後,把繩子穿過手腕處的繩子,打了一個花結,然後拉上來,穿過頸後的繩套兒,重新拉下來,再次穿過手腕的綁繩,然後自她腰側繞到前面,穿過一條勒襠繩拉回來,再從後面繞到另一腰側,勒回另一條勒襠繩,使它們張開大約一巴掌寬。
玉蓮想掙扎,但一動,那繩子被便拉緊,勒住兩腿間那個極敏感的地方,感覺怪怪的,只好紅著臉任人宰割。
子平把繩子再次在手腕處兜住所有的繩子,盤個花結,然後上拉到背心處,把她的兩個胳膊肘兒捆住。
柳玉蓮是練武之人,筋骨很柔軟,並沒有感到疼痛,卻是一點兒也動不了。
繩子又從兩肋繞到身前,套住對側的勒襠繩,在身後一緊,那兩根勒襠繩便在身前形成了兩個菱形。
他再把余下的繩子在她乳下和乳上各纏了兩道,最後只剩下幾寸長的繩頭在背心處系緊。
柳玉蓮感到難過到家了,勒襠繩被那兩道繩一牽拉,便勒緊了,連褲子嵌在下面那個溝溝里,感覺怪怪的,隱隱感到一種很刺激的快感的,一股熱熱的東西從身體的深處流了出來,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子平把她轉過來,眼睛直盯在她的胸前,上下兩道橫纏的繩子,使得她的胸脯高高地挺出來,非常誘人。
柳玉蓮一個大姑娘家,被人家弄成這樣,可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你干嗎這樣捆我?下流!”
玉蓮氣得哭了起來。
“哎哎哎,別哭別哭,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子平急忙掏出手絹便去給她擦眼淚。
“給我解開!”
“是是,解開解開。”
子平答應著卻不動手。
“聽見沒有?解開!”
玉蓮越發惱了。
子平反而拖著玉蓮走到柱子邊,拉著她坐到柱腳石上:“你是我媳婦,只是沒過門兒而已。這個樣子你就受不了了,你想想,要是落在別人手里,那會怎樣?”
“我就去死!”
玉蓮想著自己三番五次被人捉住捆綁,倒是真覺得後怕,反而把眼前的尷尬樣子給忘了。
“想死你就能死得了嗎?”
玉蓮不言語了。
“在江湖上混,光靠武藝是不行的,得動動腦子。俗話說得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小人就是只管成功,不管手段。
你堂堂一個女俠客,叫一群小混混兒給捉了,差一點兒失了身子,這可是個教訓。
其實,就是作善人,有時候也得使些詭計。惡人該收拾的得收拾,但不能單槍匹馬地干,得有幫手,有接應才行,你說是不是?”
“好了。”
子平說完,把玉蓮扳轉過去,將繩頭解開,又叫她站起來,一點兒一點兒解開。
他倒是沒碰她的要害,逢到那種地方,便叫她自己抬起腿,然後把繩子自腳下抖過去。
柳玉蓮這個時候乖得很,叫干什麼干什麼。
不一時解了繩子,子平轉身走了,只剩下玉蓮在那里呆呆地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