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樓上的秘密
電梯門從兩側打開,曹爾率先走出去,他一臉笑顏得看著駱殷,對這位公爵說道:“歡迎閣下來到頂層,這是所有秘密的終結。”
曹惜還是那一如既往的傲慢,她也對駱殷說道:“除了救世主家庭,你是唯一進到這里的外人了,感到榮幸嗎,駱殷?”
駱殷模棱兩可的回答道:“為凌雲之境服務是我的榮幸。”
“進來吧。”曹爾說道。
駱殷對這位總統始終心存芥蒂,雖然進入了這個所謂的終結,駱殷並沒有將這作為相互信任的開始,她一臉放松但是心懷謹慎。
進入房間後的她觀察著這里的環境,這與樓下吃飯的房間是一種格調,除了白色就是白色,從地板到牆壁最後延伸至天花板,白得沒有一絲生氣,這布局讓駱殷感到些許壓抑,至少這一切與尚黑的公爵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與樓下房間不同的事這里並非空無一物,房間非常的巨大,這里規則的放了無數的玻璃水箱,一眼看去竟然望不到頭,它們矩陣排列著,水箱之中好像還裝有一些東西,駱殷沒忍住走到離自己最近的水箱,她朝著里面看去,這個巨大的水箱里有一只小小的章魚,章魚一動不動的在水箱的中央,也看不出來是真是假,是死是活。
“來,我的公爵,這邊請。”曹爾看出了駱殷好奇,但也不急於解釋。
“好的,閣下。”
駱殷朝著曹爾走去,她的目標還是不住的看著那些水箱,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有著怎麼樣的秘密?
“這些都是救世主家族在這四百年以來找到的藏品。”曹惜解釋道。
“藏品?”駱殷道。
“是的。”
曹惜的手劃過一個水箱,駱殷的目光跟了過去,水箱里裝得已經是一只靈長類生物了,像是一只金絲猴,駱殷又看了一下四周,隨著越往里推進,水箱里的生物體形便越來越大。
“來,公爵閣下,馬上就到了。”曹爾一臉笑意。
“好的,總統閣下。”
駱殷收回自己的目光,認真的往曹爾那邊走去,其實曹爾所謂的到了並不像駱殷想象的那樣到達了一個獨立的房間,眼前的畫面還是沒有改變,依然除了水箱還是水箱,只是水箱排列的矩陣方式改變,變得更加稀松,水箱的容積也增大了不少,在每個水箱下明顯能看到科技的痕跡,水箱中的水溫被有效的控制,有一些线路也從水箱下方接了出來。
“公爵閣下,先收起你的好奇,坐下吧。”曹爾指向地面一處空白,但這處空白格馬上就從地面升了起來,變成了一個長方體的凳子。
這詭異的地方,駱殷心里暗自想道,但還是大方的坐了下來。
同樣的長方體伸出了兩個,分別在曹爾與曹惜的身後,這對父女與駱殷面對面的坐著,曹惜的表情卻不像曹爾那樣的專注,她的目光也不住的朝著四周看過去,駱殷感覺如果這真如曹爾所說這里是救世主家族的禁地,那曹惜只是有進入這里的權力,並不代表她對這里也很熟悉。
那這次所謂的接風曹爾有意帶上曹惜,難道一開始就是有備而來。
“救世主家族的藏品真是壯觀。”駱殷說道,她相信再往里走也全是這樣的水箱,無窮無盡看不到頭。
“並不是僅僅是藏品。”曹爾誠實的回答道。
“那這就是救世主們的秘密?”駱殷問道。
“這可能是這個世界的秘密。”曹爾回答道,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詭異。
駱殷的余光卻是鎖定在曹惜的身上,當曹爾說出這句話時,她的表情也有一絲詫異,說明她並不知道這里的秘密是什麼,而曹爾應該是借著這次機會與曹惜分享,駱殷的心里不自覺的一沉,連家族繼承人都不知道的東西現在被她知道了,這怕不會對自己趕盡殺絕吧。
駱殷立刻起身,她對曹爾說道:“恕我無禮,我只是公爵,我的任務為國家的安危付諸我的一生,救世主家族的秘密,我並無興趣。”
曹爾又怎麼聽不明白駱殷的話,但是既然他讓駱殷來了,便沒有准備讓駱殷帶著這個秘密回去,曹爾揮揮手讓駱殷坐下。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向你下達的命令,你只需要服從即可。”
駱殷眉頭微鎖,雖然曹爾一臉笑容,但話卻是說得很明白了。
“是的,閣下。”駱殷再次坐回那個長方體。
“父親您確定要把這些秘密分享給一個外人?”曹惜好像並不高興。
曹爾對他的女兒說道:“駱殷不是外人。”
“好了,現在我們就開始吧。”
曹爾說著拍拍雙手,突然房間暗淡了下去除了水箱還亮著光,整個房間沒有一絲光亮,這樣一切就變得更為詭異,駱殷甚至發現有的水箱中的那些生物好像沒有死去,它們的陰影還在變化,似乎在水中游動一般。
“秘密要從四百年前說起。”曹爾道。
“四百年前?”駱殷可是極聰明的人:“是關於那場流感?”
“是的。”曹爾並不否認,他接著說道:“那場流感還有另一個名字,只是世人並不知道。”
“什麼名字?”曹惜也有些好奇。
“花流感。”曹爾道。
“花流感?”駱殷恍然大悟,難怪第一任公爵都會接到尋找花的任務,原來這花竟然與那場流感脫不了干系。
“這說不通吧。”曹惜問道:“植物與人類擁有著不一樣的DNA,如果是動物那還有一定的可能怕。”
“這花並非是花,原本是一種真菌。”曹爾道:“這種真菌最早就是由我們的祖先合成的,原本是想培育不死的士兵,沒想到陰差陽錯釀成了一場流感。”
“意思是那場流感是人為的?!”很少流露感情的駱殷也變得吃驚起來,至少在正史的記錄里這一場流感是神對人類的懲罰。
“是的。”曹爾坦率的說道。
“不是說疫苗是在帕米爾高原上發現的嗎?”曹惜說道,她清楚的記得家族的廟宇門口寫著,救世主們在帕米爾高原附近發現了可以提取抗體的花朵,於是潛心科研才提取出育苗。
“假的。”曹爾看著自己的女兒:“欺騙會讓你成為更好的領袖。”
“總統閣下,花已送到。”
房間里響起了廣播,應該是駱殷的副官已到附近。
“去吧,女兒,幫我把花拿進來。”曹爾趕在駱殷起身前對曹惜說道,完全沒有給駱殷任何的機會。
曹惜聽話的起身往門外走去,曹爾搖搖頭,駱殷看得出來他一直對這個女兒不太滿意,事實也確實如此,救世主家族原本是十二個,到了現在只剩下了四個家族,而總統的位置將在這四個家族中產生,以曹惜的能力並不足以與其它的家庭抗爭。
“我很好奇,閣下為什麼要分享這些秘密給我?”駱殷也直接得向曹爾問道。
“因為你吃下了一朵花。”曹爾勾著眼直視著駱殷:“而且你還活著回來了。”
駱殷放在膝蓋的手用力的抓緊了,她一直隱瞞著自己吃掉花的那件事,曹爾又是怎麼知道的。
“閣下怕是開玩笑吧。”駱殷還是保持著鎮定:“雛鷹團教的東西,除了話不能亂說,東西可也是不能亂吃的。”
“別忘記了,雛鷹團的出現在政權之後。”曹爾道:“真以為雛鷹團最早發於民間嗎?”
“你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线。”駱殷身上沒有武器,但她還是自信自己能用手撕碎面前這個老人。
“不都是為國家效力嗎,如果你真的忠誠於我,眼线就不應該稱之為眼线了。”曹爾笑著說道。
“還是先說說這些藏品吧。”曹爾維持著他的主場。
駱殷看著那些水箱,問道:“它們是死的還是活的?”
“有些是死的,有些是活的。”曹爾道:“死得是吃了花而死的,活的是吃了花而沒死的。”
“區別在哪里?”駱殷道。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曹爾笑笑。
這個時候高跟鞋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來,應該是曹惜帶著花過來了,果然這位傲慢的大小姐正小心的捧著那一朵神秘的花朵,她一臉虔誠的走到自己的父親身前,將花送到曹爾的身邊。
接過花曹爾滿意的笑了笑,他並沒有忘記這是駱殷的功績。
“你是歷任公爵中最優秀的一個。”
駱殷在腦海里一邊計算著如果走出這層樓,另一方面還是維護著表面應該有的客氣:“謝謝大人。”
“還是接著說這些區別在哪里吧。”曹爾把弄著這花:“死了得都保持著原有的形態,比如那邊的金絲雀,死了還是金絲雀,但活著的他們的樣子發生了改變。”
曹爾打了一個響指,他身後大約上百個水箱亮了起來,里面的生物一眼就能被看到。
“那些是什麼?!”曹惜也很驚訝,她並不知道這里還有活著的東西。
“神的產物。”曹爾說道。
駱殷站了起來,她走到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個這起的水箱前,里面有一只兔子,駱殷敲擊了一下玻璃兔子隨後動了一下,露出了她蠍子一樣的尾巴。
“這不是最神奇的。”曹爾說道:“你應該跟我看看這個。”
曹爾把駱殷帶到另一個水箱前,水箱里裝得並不是別的生物,而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