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在事後總是很清醒,賢者時刻讓他喜歡去考慮一些修煉上的事,一些更嚴肅的問題。
比如水木靈根在這次歡愉當中,表現得很活躍,但具體到丹田修為的收益,卻並沒有多少。
就算是水靈根用來固腎了,也還有木靈根來吸吧?要麼是何婧怡這個人沒什麼氣運可用,要麼就是靈根也有飽和的時候!
這是早就說到的問題了,五行相生,不平衡並不是好事。哎,現在看起來是女人不少了,但連最基礎的五個屬性都湊不齊。
段玉看著默默休息的何婧怡,身上還有歡愉的痕跡,裊娜的身段此刻顯得更是柔軟,整個人徹底散發出嫵媚風流的光彩。
他不是不知饜足的人,相反,他這個前世的處男,有這麼多美女在懷,已經滿足地不得了。
但靈根使然,命運使然,段玉破有點感慨,他收服眾女的征途,還正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呢。
說到長征,他又有點想笑,閒下來就是容易想到家鄉的事。
“周夫人,不,我叫你婧怡吧。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放心,我不是個不講情分的男人,力所能及處,我不會讓你受委屈。”段玉想完自己的事,垂下頭看著何婧怡,對她說道。
“公子不需要多說,奴家相信。”
何婧怡孝衣穿戴得整齊了,更有種惹人欺負的嬌弱清純感,她淺躺在竹席上,仰頭看著段玉,很堅定地說道。
“好,我這幾天還要在這里待幾天,你可要盡心服侍我啊。”段玉坐得離她更近些,語調輕松地說道。
“奴家一定盡心竭力。就是……”
“就是怎麼?”
何婧怡眼神閃躲,好像很羞怯似的,但又隱含著嫵媚的秋波,對段玉說道:“就是公子太過生猛,奴家害怕不是我服侍你,是你服侍奴家,只讓奴家爽了。”
“你只管盡力就行。”
段玉愣了一下,這個何婧怡,還真是會說話,哈哈笑了幾聲,撫摸上她的嬌軀,隔著孝衣品味她的柔滑皮膚。
兩人又在這簡陋的靈堂休息了一會兒,段玉在何婧怡身上享受了一陣,先站起來收拾衣服,准備出去練習一會兒術法。
“我出去修煉一會兒,你也別在這兒躺了,累就回屋休息,順便記得給我准備睡覺的床鋪被子——你不會沒有第二個人睡覺的地方吧?”
“有,當然有,公子放心。”
何婧怡確實是被段玉征伐得累了,但見段玉起身也不再躺著,趕緊勉力站起來,為段玉抹平衣皺,隱約把胸脯在身上蹭。
段玉樂得她如此,讓她收拾齊整,灑然而出。
這里的格局和當初段玉林韻住的地方也差不多,只是被楚夢涵一燒一鬧,住的人也少了,更顯得空曠。
也不用費勁兒去找什麼地方,楚夢涵那隕火術都砸了不知道多少,還用擔心段玉的破術法?
段玉現在練氣八層,木火兩靈根最強(林韻顧冉兒的供養),土靈根次之(楚夢涵的初夜),金水靈根都比較孱弱。
提引術不用說,是移動飛縱的術法,沒有屬性的說法。
木刃術不算合用,但木屬性沒什麼好的攻擊性術法,不如修煉一門治愈的本生術,也就是本生符的原生術法。
這就很奇妙了,靈符和術法有關系,但是並不完全關聯,段玉早就能畫好本生符,但對本生術卻不怎麼熟練。
究其原因是因為術法轉化靈符經歷了很大的改變和適應,面目全非。就算是基礎的木道感悟,也經由符道改造,無法直接用於術法。
不過還是簡單了不少,段玉感慨了一下,手上閃過青綠色的靈光,在體內運行過固定的經脈,丹田靈根動了一下,與外界靈氣呼應,釋放出持續且穩定的本生之氣。
好一會兒,本生術練的熟練多了,段玉轉而練習一種新術法,這片土地應該也很熟悉——隕火術!
練氣修士術法倒是多樣,但多是些生產生活的術法,真正戰斗用的其實就那麼幾個,好用威力大的就更少。
至少段玉在大河坊市看是這樣,可能弘虛宗有更多,但他意不在術法,夠用就好,也不關心。
“戰斗當然重要,但我還是重在提升修煉境界,悟道為主,斗戰為輔,境界上去了,自然就勝過那些低境界的。”從練氣低階到高階,段玉經歷過最驚心動魄的戰斗就是楚夢涵給的,但那也是因為築基靈符的強橫,歸根結底還是境界的差距。
“隕火術,去——”
一顆虛浮的火球從段玉手里發出,在空中搖搖晃晃,像喝醉酒一樣,行動也緩慢,砸在地上只燒毀一層皮,不痛不癢的。
“這和楚夢涵用的是一個術法嗎?她是不是用的他楚家特供的?”段玉這麼說,雖然是對威力的一句埋怨,但其實說對了,楚夢涵用的還真是楚邦昌給她改進過的,和一般人買到的不一樣。
不過一般的修成了,也不會這麼弱就是了……
繼續練吧!
隕火術!隕火術!隕火術——
火球從虛浮逐漸變得沉厚豐實,變得灼熱激烈,一出手去,不再是搖搖晃晃,而是目標明確,疾飛過去。
轟——
砸在地上,雖然沒有楚夢涵的動靜,卻也頗有威力,比起中期的木刃術強了不少。
“熟能生巧啊,練習術法倒也不是全然無聊。還是蠻有成就感的。”段玉擦了擦額頭的汗,天色微暗,在地上能看到被自己禍害出來的坑坑窪窪,有深有淺,都被火焰灼燒得焦黑一片。
想起當初自己制符練書法,還得花一個月的時間,現在境界上來了,靈根也有成長,竟然能如此地快速掌握。
提引術這種沒有屬性還不見效果,隕火術這種五行術法,就可以見到靈根的妙用了。
“彥慈能看重我,不就是因為靈根帶來的種種天賦嗎?就連火靈龜,恐怕也是因為和顧冉兒的歡愛讓火靈根變得強壯精純。”在術法上有所進步,段玉反而更堅定了收女為先,境界為主的想法。
“回去吧,何婧怡應該准備好晚飯和床鋪了,明天我准備准備,去看看那火靈龜。”
“公子,這房子簡陋,還請見諒了。”
段玉剛一到屋門口,何婧怡出來迎接,仍然穿著那身孝衣,臉上少了悲色和潮紅,裊娜風流氣多了不少。
“沒事,我又不是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
何婧怡嬌聲稱是,領著段玉吃了晚飯,又陪著坐了一陣兒,談的多是周家的事,讓段玉了解到不少東西。
“周則遠和楚邦昌年紀差不多?築基修士的定顏能力還真是不容小覷。”練氣修士倒是也能顯得年輕精神一些,但中年還是中年,老年還是老年,不會大變。
築基修士直到死前都可以維持自己某一年齡段的容顏,估計不少女修士修煉的動力就來源於此。
閒聊一陣,天色更加晚了,因為今天已經做過一場,段玉倒也不拉著何婧怡再做一做運動,讓她和自己一起睡下。
“你不穿衣服睡的嗎?”
“公子,現在也不方便拿了,不穿又不妨事。”何婧怡褪下孝衣,里面還是光潔一片,什麼都沒穿,鑽進被窩里抱住段玉,柔軟的大白兔和滑膩的肌膚一下子包裹住他,沒想硬的也有點硬了。
“你明天別哭爹喊娘就行,我不介意。”
段玉讓她抱住自己,摸上光滑的背,就這樣沉沉睡去。
在內城他也習慣了,睡覺的時候總要有女人在懷里,柔軟的觸感總是能能讓他睡得更香。
有些人是覺得和女人睡覺嫌不自在,要分開一點,他理解但不支持。
“嗯?這是什麼感覺?”
段玉感到身下有莫名的感覺,好像是有人在吸自己的?從睡夢里睜開眼,掀起被子一看,正好與何婧怡的眼睛對上。
她全身赤裸,頭發散落在肩,雙手捧著雞巴,正一上一下地吞吐,眼恰好往上看,一對妙目對上了段玉的查看。
“公子,醒了?”
“大早上你也有興致?不用故意討好我。”
段玉把她撥開,雞巴半硬不硬,在空中甩著。
坐到床邊穿起衣服。
“公子?”何婧怡一臉錯愕的看著他,難道他不是為了這樣才要了自己?
“婧怡,你這樣我很高興,但不要覺得我腦子里只有這些。去做飯吧,我今天有事,晚上回來再做。”段玉穿好褲子,回頭捏了捏何婧怡的臉,自顧自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你想討好我,不看時機的嗎?”
段玉站在門外心里想著,自己又不是無限精力,你又是那樣的名器,不加節制可不行。
有段玉這樣的表現,何婧怡只以為他是真的尊重自己,接下來的伺候顯得格外賣力和真誠。
“好了,你打扮好,等我晚上回來再討好我吧。”段玉吃過飯,有點好笑地拍開急切在自己周圍噓寒問暖的何婧怡,往外走去。
“火靈龜,不知道彥慈給的令牌靠不靠譜,不會出事吧?”彥慈很喜歡用各種令牌,這次找火靈龜,又專門給了一個,說是自有照應。
他是不是學煉器的?
段玉不禁懷疑。
大致方向是有的,段玉施展提引術疾行起來,不一會兒就到了山林區域。
提引術比疾行符好用得多,更自在,更能控制速度和方向,在野外要更有機動性。
“嗯?這是?”
段玉取出發燙的令牌,只見上面畫著一頭全身燒著火焰的烏龜,上面還橫著一柄劍,好像下一刻就要落下。
剛被拿出來,就兀地產生一股力量,往一個方向引段玉。
真是奇妙,這是什麼原理?
不管什麼原理吧,段玉跟著指引往前緩慢走著,坊市周邊倒是沒什麼危險的妖獸,但築基期火靈龜待的地方,應該還在更深處,更遠的地方,小心總不過分。
走了幾步,路上遇到的妖獸多了起來,開始只是初階的,緊接著中階高階多了起來,遇到段玉反應不一,有的跑開,有的卻衝上來攻擊。
“隕火術!”
一個火球砸死了一頭鐵角鹿,段玉輕呼一口氣,一路上遇到的妖獸都不算強,但耐不住多,只感覺十步一個,簡直讓人無奈。
“也幸虧准備了一些靈符,不然靈力都要不夠用了。”復行數十步,段玉又砸死幾頭妖獸,有的是術法,有的是靈符。
“誒?這里好像妖獸少了很多。”
段玉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已經幾十步沒有看到一個妖獸,周圍也聽不見什麼聲音,只有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
到了?段玉捏了捏令牌,又往前走了幾十步,只感覺周圍越來越沉寂無聲,樹木蔥蘢,明明是上午,卻因為遮擋住陽光,十分昏暗。
就在這昏暗當中,一點火星突然在眼前出現。
昏暗的樹林,枝葉遮擋,段玉只能看見那個火光閃爍,看不清其他東西,又往那里走了好久,才看到一處山洞,往外散發著紅光。
撲面而來的,還有灼熱的風和血肉被炙烤的味道。
沒有看見那個築基妖獸,但段玉卻仿佛已經感受到了它的威嚴和氣息。
“彥慈靠不靠譜啊,別又像楚夢涵那次一樣,九死一生,靠靈根救我,這次可沒有一個處女在我旁邊。”段玉念叨了幾句,心里有點惴惴不安,手里的令牌卻突然安靜下來,也不發燙,也不牽引,成了死物。
“搞什麼鬼?”
段玉更加不安,但已經到了這步,似乎也不好不進,把令牌揣進袖里,往山洞里挪著。
越往里就越熱,滾燙的空氣好像要把人給燒焦。山洞都被炙烤得通紅,段玉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水流符,與火氣相抗,才感覺好了一點。
他身上水系靈符還真不多,大部分是練習的時候做的,為了修行符道。
“火靈龜呢?”
段玉繼續往深處走,覺得這山洞好像是鑿穿了山,真是漫長,說是隧道都行。
山洞岩壁上的火焰倒成了照明的東西,讓段玉不至於摸黑一片。
忽然,一聲妖獸的嚎叫從里面傳來,聲音拉長,顯得極痛苦。
烏龜會叫嗎?可能火靈龜會?
段玉小心地往里繼續走,一個拐角,視野突然變寬,他眼睛一凝,火靈龜!
熔化的岩石上趴著一只全身燃燒著火焰的烏龜,旁邊是一頭被燒的只剩下些許血肉的老虎,白骨嶙峋,剛才正是它在嚎叫。
火靈龜的龜殼上閃耀著非凡的紋路,三角狀的頭上嵌著小小的眼睛,此時看向段玉,深邃,好像有智慧。
“築基妖獸之所以對靈根精純的人類抱有善意,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人和妖都承載著道,都是道的容器。人能用妖獸的內晶來築基,妖獸也能通過人的軀殼來重生。”彥慈端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心思卻飄到很遠很遠。
人只要用妖獸的內晶來築基,就好像是幫助妖獸把它道的碎片延續下去,不比構造更為復雜更加神秘的人,妖獸構成的核心要素只不過是血肉和內晶。
只要使用它的修士一死,內晶就會從屍體中脫離出來,借助修士的血肉重新誕生。
它們不會有曾經的記憶,但對智慧更弱的妖獸來說,那就是重生。
百年之後,楚邦昌屍體里會爬出來新的火駝獸,周則遠屍體里會爬出新的鐵斑象,而他彥慈的屍體里,也會爬出新的金風鷹。
彥慈驟然睜開眼睛,有滄桑,也有悲哀,但更多的是無奈。
“世界上最漫長的遠路就是捷徑,飛穹真人,我的知所行止到底是什麼?”東海那邊修妖道,會有幫助嗎?
彥慈心里突然冒出這一個念頭,隨後又閉上眼睛,讓自己不再去想。
生為中州人,再無他道途。
哧——
從火靈龜嘴里噴出氣流,發出聲音,好像在說話一樣。
段玉聽不懂火靈龜在說什麼,只能繼續觀察,卻見它噴出一口氣以後就一動不動,小小的眼睛看著自己。
空氣中的溫度好像在降低?段玉感到一陣涼風吹過臉頰,才驟然醒悟。再仔細看火靈龜,它不是一動不動,而是動得很慢。
小小的眼睛,垂下眼皮居然用了好一會兒,現在閉上了一大半。龜殼上的符文越來越明亮,火焰也越燒越高,卻似乎不散發熱量。
段玉看著眼前的奇觀,又深深感受到這方世界的奇妙,除了各有風姿的美女仙子,還有這樣奇妙絕倫的玄幻之事。
呼——
一陣風無中生有,卷起火靈龜的身軀,它現在完全閉上了眼睛,全身都變得模糊,化在火焰當中,腹部驟然亮起一道光,在火焰當中絲毫不受影響。
腹部的光逐漸顯現出形狀,似乎是蛋?
而火靈龜的身體依然在燃燒,龜頭龜腳龜殼都好像熔化在火焰里,逐漸的燃燒,到最後那龜蛋形狀的亮光也沒有腹部托著了,掉在地上。
沒有了那亮光,火靈龜在火焰中不斷灼燒,化作一團紅色液體,火焰逐漸熄滅,液體凝成一個晶體,也緩緩落在地上。
地上的熔岩早已冷卻,那老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化作齏粉,散在龜蛋周圍。
段玉小心地湊上前去,拿起晶體和龜蛋,心里仍然止不住地驚嘆。
造物之妙,竟至於此。